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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22章
第34章 魚水春來‧衷腸

趙毅風陷身敵軍廝殺,一時之間,與耶律崑崙難分高下。

千軍呼嘯,萬馬奔騰,黃沙在風中盤旋。縱使東境聯軍視死如歸,但還是難抵南玄先天擅長在沙漠裏作戰。

趙毅風所帶的一支騎兵迅速被聯軍包圍,前有耶律崑崙阻隔,後有大軍包圍,這支軍隊如何也突圍不了。

趙毅風身邊現在隻有膽寒衣和西門日天,另外四十個精銳牢牢護守在一邊。

他們不怕死,他們相信趙毅風會帶領他們突圍。

西門日天一聲大吼:「格老子的,欺人太甚,老子宰了你!」話完,一個賊寇倒地,血濺一臉。

膽寒衣目恣欲裂,手握長劍,一揮一灑,怒道:「小爺就在這裏,你們來啊~」不待敵軍反應,一個利劍揮去,血落白衣。

看著那一抹紅,膽寒衣兩眼一暈,遙遙欲倒。西門日天一聲大嚎:「膽寒衣,你他娘的別暈。都打了這麽多次,你還暈血,老子鄙視你!」

趙毅風冷眼瞧了一眼兩人,伸手迎接耶律崑崙。

膽寒衣一陣抖,平復後。一記劍砍,又死了一個。

另外一處,不足三萬的騎兵,破釜沉舟,以風捲流雲散的速度迅速砍殺敵軍,山呼海嘯,速度狂飆突進,人力不能言。

他們眼中是睏倦,是視死如歸,是不顧一切。所過之處,山崩雪滑,旋風急速,無數敵軍跌落戰馬,慘叫連連。

戰爭的形勢漸漸朝東境聯軍靠近,所有人無比興奮。士氣大受鼓舞,將士們滿臉通紅,勝利即將在望。

耶律崑崙看樣子是不願放過趙毅風。

「毛頭小兒,殺了你,活捉江玉樹,傲世雙雄從此以後將是我南燕胯/下之物,哈哈哈!」大刀力劈。

趙毅風眸光一寒,譏笑一聲,格擋大刀。

駕馬揚塵,砍殺包圍圈子的士兵,助膽寒衣,西門日天突圍。

耶律崑崙駕馬追上。

「銼!」一記劍光晃眼。

再回首,一陣劇痛。

耶律崑崙低眼下看,腹部一劍,青冥泛著森森寒光。

不待耶律崑崙慘叫,趙毅風長劍用力一抽。

血噴湧而出!!!

恨欲狂:他耶律崑崙是南燕戰神,怎麽會敗在趙毅風手上,江玉樹算計他才名,趙毅風殺他性命!爲什麽?!

「爲什麽?!」耶律崑崙眼有不甘,「上次明明可以重創與你,爲何這次……」

趙毅風似是看到他眼中的不敢,沉聲道:「你殺了江玉芝,這就是代價。不明白爲什麽敗?那就讓本帥告訴你!——」

青冥沾血指天,拭破蒼穹——「天傾不敗,天傾威武!」

「你遇到的是我趙毅風,隻要有我趙毅風一日,傲世雙雄將永存天地!」

鮮血汩汩流出,被包圍的聯軍迅速突圍。

耶律崑崙受傷失血,重心不穩,跌落馬背。!思!兔!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眾人砍殺中,慌忙逃竄。

「報!國主,耶律將軍受傷!」

飛展鵬臉色煞白,一聲急喚:「將軍!」當他正準備下達命令圍剿時,傳令官再次來報——

「國主,我軍糧草走水!後方兵變動亂!」

遠處士兵逃竄的逃竄,死的死,傷的傷,更可恨的是南燕名將受傷,軍心不穩,散落的旌旗、膽怯的士兵、血染的沙漠……這一切在飛展鵬面前上演。

飛展鵬要抓狂了,惡狠狠地看來趙毅風一眼,急聲嘶吼:「救火!」

他輕聲咒罵著:「趙毅風算你狠!算你狠!」

看了看遠方的天空,飛展鵬臉色急變,沙塵暴要來了……

一聲令下——「收兵!收兵撤退!!」

南玄大軍四散撤退。

當南燕大軍撤退不到二十裏時。

遙遙的地面傳來山崩地裂的聲音,嘶吼聲足以將耳膜震破。

趙毅風眯眼看向前方。

傳令官來報——

「主帥,天倭大軍後續支援,聯合玄真,現在正往戰場上趕來!」

聞言,所有士兵面色灰白,剛剛和南燕大軍廝殺,趙毅風斬殺敵軍名將,成功震懾人心,鼓舞士氣,敵軍後方失火,才僥倖得勝。

如今,天倭大軍與南燕沆瀣一氣,這個時候來援軍,無疑是唯恐天下不亂,真是可恨!

天倭方面可不這麽想,他們想的是一旦南燕被拿下,玄真保不住,天傾勢力壯大,下一個就是天倭,居安思危迫使他們聯合結盟,求得一線生機。

遠處黑壓壓的陣營,像山一般,沉悶籠罩人心。

趙毅風面色疲倦的看向來人大軍,看來這次真的是危機四伏,要死在黃沙中了。

可是,捨不得,還沒有帶他看櫻花,答應他的事還沒有做到……

「公子,最新消息。南玄退兵不出二十裏,天倭大軍後來居上,主帥危險!」

聞言,江玉樹臉色豁然一變,一股清寒之氣環繞。讓人看著牙根發寒。

「牽馬來!」厲聲吩咐。

斬離雲急聲阻止,「公子不可,您雙眼不易吹風。」

江玉樹利落回應,玉簫探索出帳:「顧不得這些了。牽馬來!」

拗不過他,斬離雲遷來馬匹,猶豫著要不要將馬鞭遞給他時,江玉樹循著氣息利落奪過。「離雲,你囑託賀先生看好帳中大小。我速速就回!」

斬離雲不安道:「可公子眼睛如何駕馬?」

江玉樹迅速將白綾纏上雙眼,摸索到馬兒所在的地方,一個利落翻身上馬。

黃沙千裏,綠洲星點中。

眾人隻看到那一抹白衣駕馬揚塵而去,宛如一條在黃沙中招搖的白綢,絢爛,英氣!

孤旅疲師在荒漠中做著最後的戰鬥。

面前是新鮮出爐的天倭大軍,不用想人數,光是士氣高昂的熱氣就染紅了半邊天。

況後四十六得意的看著趙毅風被自家士兵包圍,想著殺了趙毅風,拿下天傾,和南燕,玄真瓜分好處。

「趙毅風,你現在已經是孤旅疲師,勸你速速投降!本將絕不爲難你!」

趙毅風不答,回身看向身邊的大軍,「爾等可有信心?本帥勢必與爾等共死!」

昂揚的話語成功激勵人心,振奮人心的回應:「我等必護主帥周全!」

趙毅風身邊的將領膽寒衣,西門日天目露兇光,身邊零星的幾個鐵騎護守。他們已經疲累,剛剛應付南玄聯軍,如今還沒緩口氣,天倭大軍再度來襲。

這是拿命在賭,可他們不怕死,他們會護全主帥安好!

西門日天大吼一聲,「格老子的,老子先去會會這吃人的賊寇!」

一直以來都不能快意殺賊,今天終於可以做一回高飛的禿鷹。這場仗要打的快活!

四十個精兵鐵騎齊喊出聲:「主帥保重!吾等殺賊去!」

這是衷心護主的將士對趙毅風期冀,這是骨子裏對南燕天倭的仇恨!

趙毅風面色凝重的看著西門日天駕馬離去,忽然想起東方不羽,張大坑離去的場景。

一聲令下:「西門日天你給本帥活著回來!」

駕馬離去的西門日天手上動作一頓,回頭瀟灑一笑:「主帥,老子命大!天不收老子!」

揚鞭策馬——「兄弟們,殺賊去,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賺一個!」

眾人高呼——「殺!!——」煙塵蕩起。

天倭大軍笑的猙獰,恐怖,手持兵刃胡亂砍殺,他們的衝擊已經深入東境聯軍內部。

所過之處,橫衝直撞,宛如無人之境,在經過一次作戰的消耗後,聯軍已經沒有過多的體力來反擊。

「趙毅風,受死吧!」天倭猛將狂吼朱大力一聲狂吼,將三十公斤的門闆大斧直直朝趙毅風劈下!

「本帥在此!」趙毅風眼一眯,冷哼一聲,利落揮出青冥迎難而上!

「哐!」兵刃相接,火花四濺!

朱大力不屑一顧,得意等著趙毅風身體分家。

可疼痛席捲全身,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感覺完全不是一種。

爲什麽身體中間像漏風了一樣。爲什麽衣上全身血?

那是趙毅風的血?趙毅風被殺了嗎?

哈哈,天倭威武!

一道青光晃眼,再看去,眼前人面好無損,他不是應該跌倒在地嗎?

低眼下看,瞬間矮了半截,下半身的呢?

四處找尋,下半身在馬上!

腰斬,身體分崩!

朱大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體會被趙毅風一劍斬斷,那個小兒連續作戰,何來力氣?

馬上是一個人的下半身,地上是一個人的上半身,威猛的軀體斷成兩半。

趙毅風面無表情,打馬而過,天倭一代猛將就那樣上下分家,身首異處的死在馬蹄之下。

真正的死無全屍!

從趙毅風出劍,揮劍,迎上,斬殺,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

這哪是連續作戰的人應有的狀態,他分明是瘋子,瘋魔般的人。劍法行雲流水,不帶拖泥,使用的都是巧勁!

戰場上安靜片刻,兩方大軍不可置信的瞧著黃沙中那一道破世玄黑,瞧著那個拿著青冥,霸氣摧毀萬物的男人!

吼聲如雷,士氣大振:「主帥威武!天傾威武!」

「好!」

「主帥霸氣!」

趙毅風疲憊的臉上展現一抹傲然,長劍指天:「天傾不敗——反擊!」

「啊吼吼!!天傾不敗!!!反擊!!反擊!!」疲累的聯軍重新看到了希望,揮動手裏的大刀,金戈指天!

天倭國主楚飛揚一聲讚歎:「傲世天下,鳳飛九天者,非此人莫屬!」

高坐馬上的況後四十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趙毅風,你殺我天倭猛將,本將要你血償!」

玄真可汗——也就是仇萬裏他兒子仇八百忍不住冷笑:「我等應該慶幸此人不是天傾太子,若是讓他活著回去,要不了幾年,六國何來你我?」

況後四十六暴跳如雷:「不能讓他活著,殺了他!」

況後四十六一聲令下。

戰場再次陷入混亂。

而他,趙毅風誓死要突圍,找尋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馬上的白衣少年跌跌撞撞在沙漠中摸索,馬兒疲累的邁著雙蹄,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

少年雙眼上的白綾層層風沙覆蓋,早已失去了光澤色彩,一如他在黃沙中疲累找尋。

馬上少年衣擺輕飛,玉簫輕放唇邊,一曲哀婉的曲子流溢。

風,模糊了吹奏人的輪廓。

廣袤無垠中,

隻有他,駕著馬。吹奏那一曲召喚的曲調。

空中,沒有煙花炸開。地上,隻有他的身影,蕭瑟。

似一隻白鷗,在黃沙中起飛。

星星點點的綠洲,在荒漠裏遍佈,那是希望。

江玉樹駕馬在黃沙中遊走,試圖用玉簫走出的曲子召喚出支援,無奈風聲太大,淹沒那一曲蕭音。

用盡全力,蕭音漸濃。

「天線銀絲線」直直飛出,這次又是一紮,持蕭人控氣不穩,心緒不定,力道反噬。

血蜿蜒胸口,落下。

「哧。」的一聲,煙花升空跳竄的聲音。

蕭音,煙花。

還有他……

遙遙的,荒漠上有人影攢動,慢慢的,十八人駕馬而來,匯聚在江玉樹身邊,跪地接受命令。

「速去戰場,定王手持『天藍玨』,見他如見本閣主!」

十八人得令,揚塵駕馬而去。

聽馬蹄離去的聲音,江玉樹收手玉簫,迅速拔斷胸口的『天蠶銀絲線』,忍住胸口湧上來的腥甜。

沒人知道,十八聯盟的召喚與『天蠶銀絲線』密切相關,植入銀線的蕭音區別普通蕭音,八根銀線,八次召喚。

而每一次召喚,江玉樹就要被銀線傷一次。

這不是護命的蕭音,是催命的魔音!

「報!天傾有援兵正朝戰場上來!」

「好像隻有十八人!」

況後四十六一肚子火,東齊一戰,南燕被追兵打的落花流水,就是那十八人,江湖上的精/怪。朱大力死了,趙毅風佔盡優勢,目前再來援軍,那他天倭援軍豈不是討不到便宜。

「這趙毅風的命還真是頑強!」

「攔住他們!否則軍法伺候!」

十八人端肅沒有生氣,目光不移,隻是揚起手上的兵刃一一往無前廝殺,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屍身紛亂。

所有圍堵的勢頭都沒有效果,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十八般兵刃使用的神出鬼沒的人,他們是地獄的魔鬼!

真的隻有十八人,隻有十八人。

他們看到的是十八人,可是不是,這是十八人是江湖十八幫的盟主,盟主手下掌控的是江湖。

江玉樹曾說他是:江湖中人。

擁有天下十八幫的人的確是江湖中人。

趙毅風曾說江玉樹:麒麟之才。

得江玉樹者得半個江湖,江湖,朝堂密不可分。

兩方人馬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一時之間竟忘了打殺。

楚飛揚驚恐的發現:這是吃人的魔鬼啊!來撿便宜沒撞上好時候!

眼前形勢逆轉,天倭,玄真聯軍所有優勢轉折,眾將駭然。

十八人駕馬奔至趙毅風身邊,整齊劃一的下馬,向著趙毅風單膝跪地,如雷鳴般齊聲高呼——

「拜見定王!——」

「諸位辛苦。」淡淡一句。趙毅風冷傲端肅的摸著手裏的『天藍玨』,伸手示意,十八人輕微擡頭,四目相看間,已經懂得。

「清玉公子讓你們來的用意不用本帥多說。各位可是明白?」趙毅風面容冷肅看向天倭聯軍。

「我等明白!」十八人齊呼。

回頭看著疲憊的傷兵……傷殘的戰馬……染血的旌旗……

趙毅風厲聲命令:「反擊!突圍!」

趙毅風瘋狂了。

隻有十八人和一群殘兵困將,應對聯軍幾十萬大軍,如何反擊突圍?

眾人不敢想,作戰疲累的士兵也不敢想。

但趙毅風和江玉樹敢想。

趙毅風的理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和江玉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何懼前方艱險,他要的是涅槃重生,翺翔天地快意!

江玉樹也瘋狂了。

他不顧生命危險力道反噬,召喚十八聯盟。

這場戰役,兩人已經不是爲生而戰,而是爲了信念而戰!

緊握手裏的『天藍玨』,趙毅風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玉樹,我會萬事小心。」

此戰若勝,天傾國威得顯。

諸國必將不敢來犯。而這個男人必當鳳飛九天,傲世天下!

此戰,必當一役成名!

四天。

整整四天

江玉樹在荒漠裏不吃不喝,握著玉簫,一直吹奏那首他和趙毅風一起作詞的曲。

無論白天黑夜,悲涼的曲子總是不停,風捲起蕭音,散落在每一個角落,吹散在天涯。

而這四天,沒有一點關於趙毅風的消息,戰場上的消息再也探聽不到一點。

江玉樹就用那首熟悉的曲子等待他大勝歸來,等著他回來問自己一句:「你可安好?」

黃沙,枯藤,腳下是頑強生長的仙人掌,刺的腳踝發疼,被太陽炙烤過的流沙烙的馬兒一直打轉遊走。

江玉樹靜坐馬上,胸口的血漬早已乾涸,被風沙遮蓋,變成一片血污,在那抹白衣上格外奪目。

他靜靜的,攜著一抹溫和的笑久久凝望無垠的荒漠,試圖聽到什麽……

斬離雲找到他時,江玉樹已經在荒漠裏等了二天。

「公子,都已經四天了……」斬離雲侷促不定,「主帥會不會……」

江玉樹微微一笑,聲音裏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不會的。他答應我的,我能感知到。」斬離雲不知道爲什麽江玉樹這麽有信心,有些急切的問:「公子爲何如此自信?」

江玉樹溫和一笑,靜默不語。

極目遠眺,黃沙千裏,枯藤昏鴉,縱橫悲涼。漸落的夕陽將遠處那幾顆仙人掌勾勒出斑駁的輪廓。昏鴉染上殘陽血色,從碩大的殘陽中一飛而過,說不出的蕭瑟淒殤。

身邊是鬆動的流沙,風中,細沙灼人眼眸。

江玉樹白衣駕馬,似即可隨風沙消散。

當然相信你會回來我對你說安好。

因爲你答應做我眼睛……

趙毅風消失了整整六天,江玉樹就在這片荒漠中靜候了六天。

破釜沉舟,隻進不退!

他陪他一起等待,也陪他一起作戰。

第六日晚,殘陽西下,血染蒼穹,荒漠上幾隻小點移動前來,像禿鷹一隻一隻落在一條繩上。慢慢的,所有人匯聚而來。不止十八人,還有強大的東境聯軍……

斬離雲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回來的人,顫聲道:「公子,繁煙閣的人回來了——還有主帥——」聽著斬離雲的驚呼聲,江玉樹呼吸一窒,驀然跳下馬背,緊握右手。

屏住呼吸,維持平穩。

拾起玉簫,江玉樹深一腳淺一腳的埋進流沙,一步一步探索找尋趙毅風所在。

斬離雲雙目含濕的看著這群劫後餘生的人——

趙毅風臉色慘白,臉上數道劍傷,身上血污堆疊,腳步虛浮著向江玉樹走近,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

他身後是繁煙閣十八人,還有膽寒衣,西門日天,莫雲……所有人都在,都活著,這次所有的兄弟都沒有少,都活著……他們臉上雖是疲累倦怠,可眸子中是狂熱的光芒。十八人嗓音沙啞:「公子,我等幸不辱命……」

江玉樹玉簫探索的手一抖,玉簫落地,微笑著顫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抑制不住的喜悅。

趙毅風邁開僵硬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走近江玉樹。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聽見趙毅風渾厚的聲音問自己:「你可還好?」

江玉樹執玉簫的手頓住,靜靜站定在趙毅風面前,微微一笑:「安好。」

忽的,江玉樹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胸膛,那裏是他熟悉的氣息,是他能給的心安。

這麽多天的等待他終於回來了……

趙毅風緊緊抱住懷裏的江玉樹,牢牢的,不願鬆手。將頭擱在他雙肩,低聲哽咽:「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玉樹,若不是你的簫聲,我隻怕……隻怕……」找不到歸家的路。

「不會的,我一直都在……」江玉樹任由他抱著,伸手扯下眼上的白綾,試圖看清眼前人的輪廓。清雅的笑容裏浸染了喜悅和暖意。

然後,白衣少年伸手擁上玄衣男子腰身,輕靠在他肩頭……

兩人縱情相擁,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欣喜。

一道聲音傳來——

「公子,老子廢了條胳膊,把主帥護著了,你以後嫌棄我不是好胳膊好腿不?」西門日天咧開嘴笑笑,那笑容比哭難看。

趙毅風抽神,仔細看去,他染血的戰袍從肩膀到下,沒了左手。

「公子,看到您沒事,我就放心了,不然主帥非殺了我~」膽寒衣淺淺笑道,原本蒼白的臉更加沒有血色。

「老子說了,老子服主帥,主帥以後鳳飛九天,怎麽會被那些賊寇傷到!」莫雲嘿嘿傻笑。

其餘眾人疲憊靦腆的笑著。

鬆開懷裏的江玉樹,趙毅風全身都在發抖,不可抑制的顫抖,那些征戰的場面還在眼前,兇狠的天倭大軍撕咬不放,是這些衷心的將領護全。

邁開僵硬的雙腿,一步一步走近,猛的張開雙臂將他們緊緊摟住,趙毅風聲音哽咽:「都回來了……回來了就好……,這次沒有失去。」

眾人先是渾身僵硬,接著反手將趙毅風抱住。

這時,其餘東境眾將一個個走過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一群大男人劫後重生,毫無顧忌的抱頭痛哭!

趙毅風忍住激動,靜靜的看著荒漠中的一群人。看到他們都活著,眼眸中還有期冀色彩,他知道這一戰贏了!

荒漠中匯聚越來越多的將士,黑壓壓的一片,每個人眸子中都煥發這絢爛色彩。

揮動戰旗,趙毅風一聲冷傲高喊:「天祐天傾,天祐天傾!」

下方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高聲回應——「天祐定王,天祐公子。天祐天傾,天傾威武!」

拔劍弒天,青光閃耀——「趙毅風還活著,天傾勝利了。天傾不敗!」

「天祐定王!天祐公子!天傾必勝!——」

最先不過幾人,接著整個荒漠中禿鷹片片飛起,吼聲如雷,響徹四方!

趙毅風慢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絕美的笑。

討伐南燕,玄真一戰,趙毅風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江玉樹火襲南燕糧草,緻使南燕撤軍。天倭後來居上,清玉公子繁煙閣竭力相助,將天倭大軍打退南燕境地,趙毅風砍殺天倭大將朱大力,重傷況後四十六。深入天倭腹地,重創聯軍,玄真可汗仇八百亂中逃竄。

天倭大軍歸去途中,遭遇荒漠沙塵暴,損失無數,不能言說。玄真退兵匆忙,人馬相互踐踏,人員大損。

趙毅風突圍成功,砍殺南燕戰神耶律崑崙,逼迫南燕退居荒漠後二十裏,震懾南燕!

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得十八聯盟相助。東境聯軍成功突圍,反敗爲勝!

因此戰涉及三國,南燕,玄真,天倭,世人將此戰稱爲「鳳飛大戰」。

三國國力大損,安分守己,休養生息,無力來犯!

天傾281年,天歷九年十月開打的討伐南玄大戰,以天傾的勝利告終。這也是讓諸國安分,成功震懾周邊國家的反擊大戰。此戰名爲「鳳飛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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