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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42章
第09章 玉樹後/庭花

趙毅風來到竹樓時,燈火通明。

思及前日他說要以君子之道來尋他,男子淺笑一瞬,伸手叩門。

謝易牙適時開門,趙毅風行至院中,未曾見到櫻花樹下的人,劍眉一皺,看著謝易牙,「你家公子呢?」

「公子安歇了,殿下請回。」

男子環看竹樓一週,櫻紅紛亂,竹影婆娑,室內燭火躍躍。

「刁孩,又欲誆騙本殿?這屋裏點著燈,你家公子分明沒睡,你且走開。」

謝易牙怎會讓這個陰沉沉的人來攪人好夢,小小的身子攔在趙毅風身前。

「我都說了,我家公子睡了,你怎麽不信?」

趙毅風由上而下俯視謝易牙,忽然大笑,「讓本殿信你,拿點本事來!」話完,不顧謝易牙阻攔,就欲進屋。

謝易牙急的跳腳,公子施針剛睡,怕是沒精力招待,這人要進去打擾他家公子。體貼如謝易牙怎會讓這人進去?

趙毅風忽然感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看,謝易牙的手在他腰間,死死抱住,不願鬆開。

男子淺怒,「你這是作何?不要以爲本殿不會對小兒下手。」

「我說了我家公子睡了,你不要打擾他,你不信,易牙無法,隻有這樣。」

趙毅風不想對小兒下手,也無意傷他。耐著性子,「你放開!」

「不放!」

「你放不放??!」

謝易牙被他語氣嚇到,還是不欲放手。

「易牙,讓殿下進來。」江玉樹的聲音適時出現。

謝易牙氣急敗壞的看著趙毅風,急的跺腳,「公子,你怎麽可以把他放進去,他不安好心。」

「你說誰不安好心?信不信本殿活剝了你?」

謝易牙小臉皺成一團,隻吐出幾個「你……你……」就沒了後話。

趙毅風笑著進來內室,一臉得意。

「殿下很得意?易牙隻是孩子,您非要和他計較嗎?」

趙毅風賭氣般,「是他處處看本殿不順眼,本殿不想和他爲難。」

江玉樹哭笑不得,「他才多大?殿下非要和一個孩子計較,有意思嗎?」

趙毅風無賴一笑,得意道:「有意思!」

江玉樹搖頭,他開始頭疼,頭疼的厲害。

這個皇家貴胄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看似冷傲,實則面皮厚。

這是江玉樹慢慢發現的,更讓江玉樹吃驚的是這位殿下似乎隻願意在他面前無賴。

趙毅風自覺找地方坐了,看向眼前的人,身子一緊,眸光凝滯。

他眉間櫻紅竟變成淡淡的淺紅,隱隱不存在,臉色慘白,人似是有氣無力。

「清玉眉間櫻紅……淡了。」

江玉樹竭力扯出一絲淺笑,點了下頭。

趙毅風仔細看才知道江玉樹手裏擺著一幅棋局。

「清玉知道本殿會來?」

男子溫和一笑,許是才從藥草的沐浴中出來,未乾的發散落在肩後,讓人放鬆。

「殿下文韜武略,今日棋局比鬥如何?」

「好!試試。」

謝易牙進來沒好氣的朝趙毅風吐了吐舌頭,開始擺弄棋局,端茶上水。

「殿下執紅子,綠子?」

「紅子。」

紅色,生命綻放的顏色。

「好!」

淡然一聲。

「殿下輸了用什麽做賠?」

趙毅風劍眉一皺,詫異道:「清玉怎會知道本殿一定會輸?」

男子淺笑,篤定道:「直覺!」

趙毅風朗笑一聲,「清玉就如此篤定?是輸是贏皆是未知,清玉未免誇大?」

「是嗎?」男子反問,剔透的聲音,很輕,可是有殺氣,帶著冷。

「殿下看棋!」

「卒二進一,欲過河。」

「炮一橫五,轟卒。」

「炮二橫五,對峙。」

「卒五進一,楚河。」

「車三進五,將卒。」

「炮二將卒,吃;炮一將卒,吃!」

「相四進三,吃炮。」

「車三走六,吃相。」

「炮三隔一,將帥!」

江玉樹淺笑溫和,「殿下這棋藝似乎不到家呀……」

「這局不算,你我再來。」趙毅風似是不甘。

「車三進二,暗度陳倉。」

「炮一進五,隔山打牛。」

「馬日走三,釜底抽薪。」

「相四進二,直搗黃龍。」

「仕二進一,四面楚歌。」

「車一走五,聲東擊西。」

「炮四進三,未雨綢繆。」

「馬一走四,偷樑換柱。」

「炮四隔一,馬後炮,將!」

江玉樹手執「帥」子,淡淡道:「殿下又輸了。」

趙毅風拍案,「本殿流年不利,不然怎會連連敗落。」

江玉樹冷聲還口:「殿下學藝不精,還要將責任推給旁的,無恥之極。」

「無恥?本殿何時無恥?誰看到的,速速出來,本殿恭候!」

江玉樹托頭一嘆。

「你我再來。」

男子淺笑點頭。

室內兩人埋頭苦鬥,屋外月兒殘缺。

風輕輕吹,葉輕輕搖。

暖暖的柔光將小樓點亮。

和諧溫馨的氛圍,幸福靜謐時刻。

「再來!」

「再來……」

「再來——」

……

「清玉啊,你都不給讓一下嗎?」趙毅風一臉酸楚。

白衣男子眉眼芳華,衣不染塵,淡淡道:「江某已經讓了殿下四子,是殿下學藝不精,與人無尤。」

趙毅風頹敗,敢情自己是有多差,人家讓了四子還輸的一塌糊塗。

「殿下可還繼續?」

「繼續?本殿對陣十局,一局未贏。」

江玉樹淡定,「江某說了是殿下學藝不精,殿下不信。」

趙毅風一臉哀戚。比鬥頹敗後落魄的樣子。

「哎,本殿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江玉樹譏誚,「殿下心不定,如何取勝?」

趙毅風吃驚,「清玉怎知本殿心不靜?本殿一字未說。」

清雅男子竭力抽了抽身子,使自己坐的穩一點,不讓眼前人發現端倪。

「殿下的棋路,也是殿下的心路。棋路淩亂,沙場狼藉。殿下如何贏得了江某?」

「本殿竟不知自己心亂?」

男子執蕭,碧玉探出,直指「帥」子。

「主帥者,心不亂,八方皆不亂。心亂,天下皆塗炭。殿下需定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棋如人生,沙場點兵。

千軍萬馬,談笑間,滄海易。

趙毅風見江玉樹說中自己心裏所想,也不再陰瞞。

「本殿去查了禮部,誰知?方居那老匹夫似是知道,查到之處乾乾淨淨。本殿的人撲了空。」

清雅男子淺笑,靜默一剎,竭力吸了口氣,穩住心神。

「殿下對江某,行的皆是小人行徑。爲何到了禮部尚書,就改用君子行爲?」

趙毅風皺眉,這江玉樹還在爲前幾次他不請自來,爬他翠竹一事惱他。又在說他對待禮部尚書的事太光明磊落,打草驚蛇。

「清玉還在爲前幾次之事懊惱?」

男子淡淡,「江某不敢。殿下也知江某眼睛不便,不似常人。殿下行爲江某實在不敢恭維。」

趙毅風走至他身邊,蹲下身,直直盯著清雅男子的眼眸,「清玉,放過如何?」

江玉樹似是沒有料到這個看似冰冷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陣呆驚,手上的玉簫一時不查滑落手端。

趙毅風伸手欲挽,卻發現眼前的人長長的睫毛在自己眼中越來清晰,手上的動作不由得慢起來。

「當~~~~~」的一聲,玉簫落地。

他離他那麽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江玉樹低身一點,疼痛蔓延開來,有氣無力,手掌錯亂的尋找玉簫。

尋找,錯亂。

沒有章法,玉簫擱淺。

他看不見,尋找這般艱難。

他拾起玉簫,緩緩遞給他。

隻聽得他有禮的一句「多謝!」

趙毅風起身回座,自覺地倒了杯茶。

「殿下對禮部尚書不需君子所爲,沙場點兵,兵不厭詐。殿下可還記得剛才最後一子?」

「你是說……」

「正如殿下所想,馬後炮!後宅!」

趙毅風豈會不知?這是點透他從後宅入手。男人誰不好美色,一旦有了美色,就有了把柄。

「本殿知曉如何做了。清玉啊,今日的棋下的順暢。」

「殿下也不看看輸了多少寶貝在江某這?」

趙毅風環看上下,環珮,玉墜,摺扇,皆輸了去。

「能輸給清玉也不枉來此一遭。」

江玉樹一陣臉抽,這無賴的話也隻有趙毅風敢說。

清雅男子斜倚椅沿,似是精力不濟,眼眸輕眨,手握玉簫。

「殿下可是要在此過夜?嗯?」

眼前男子臉色慘白,白衣鬆垮在身,似是累及。

趙毅風明曉,溫聲道:「天色已晚,清玉早些安歇。」

男子撩袍利落離去,嘴角一抹淺笑。

江玉樹眼眸定定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回應他的隻有黑暗無邊。

心,某個地方在慢慢坍塌……

「公子孤寂這麽久,有個人陪陪也不錯。看的出來公子和殿下聊的投機。」落不秋走至江玉樹身邊,輕搭了脈象。

江玉樹收回手腕,神色一冷,冷聲道:「他是皇室中人,走的太近,到最後你我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這種心思不能再有。」

落不秋猶豫一瞬,頷首應道:「是,公子。」

「關於禮部查的如何了?我要最快的消息。」

落不秋躬身,「消息已到,是時候了。」

清雅男子輕嗯一聲。

落不秋不解,「大殿下,您爲何非要幫趙氏江山,萬一……」

輕嘆一聲,淡莫如水的聲音:「天傾強大,真主人選乃趙毅風,他人皆不可,否則是天下之禍。其餘他國怕是要血流成河。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可是殿下您爲何非要助趙家?」

江玉樹溫和淺笑,實則不然,他的臉上有著淩厲,「『大殿下』三個字永遠不要在天傾出現,否則你我死無葬身之地。我倒希望我永遠是天傾人。」

他淩厲的氣勢讓落不秋知道自己觸碰底線。

爲什麽要幫趙毅風的原因江玉樹也數不清楚。

是因爲同樣的怕寂寞,同樣的不甘命運,同樣的惺惺相惜吧……

清雅男子虛弱,氣息起伏。

落不秋擔憂,「公子,今日施針苦痛,您早些安歇。」

白衣挽袖在空中劃過一道,他輕嘆一聲,淡淡道:「你先去吧,今日月色一定很美,我再坐一會兒。」

月兒殘缺,似他。

心,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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