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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重生]》第42章
☆、第42章 削藩

蕭君燁原本心中還心疼蕭無塵當真把自己給折騰病了,可是等到聽到承光帝原本打算要給蕭無塵喂那些大補丹的時候,心頭一跳,立刻覺得,還好蕭無塵把自己給弄得生病。

  生病雖然麻煩,但是,比起吃那些不知是不是有毒的大補丹來說,蕭君燁寧可蕭無塵暫時病上一病。

  只是只有蕭無塵的內侍說了蕭無塵生病,自然不作數的。

  承光帝身邊隨身帶了太醫,自己也下了肩輿,往蕭無塵的馬車上去,果然瞧見蕭無塵一頭冷汗昏迷著的模樣。

  眼看蕭無塵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承光帝心中一動,忽而想到了從前十五年裏,蕭無塵從剛剛出生到十五歲,也一直都是這樣病怏怏的模樣。

  承光帝見狀,不免憐愛心起,親自將蕭無塵額頭上的巾帕替換了下來,就讓太醫開始診脈,自己詢問起了蕭無塵的貼身內侍阿藥和阿啞。

  阿啞不會說話,承光帝便不問他,只問阿藥:“朕將你賞賜給太子,就是為了你會些醫道,又忠心細心,可是你自己看,你是怎的伺候太子的?太子這兩年明明身子強壯了起來,怎麼突然就生了病?這等奴才,要來何用?”

  帝王威壓,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阿藥趴跪在地,忙忙道:“奴才有罪,罪該萬死。只是請讓奴才在死前,將太子的病症說來。陛下知道,奴才自小喜歡醫道,太子寬容,看奴才原本的那些醫道不算甚麼,就讓人教奴才念書識字,末了還去太醫院伺候了幾位太醫幾年,如此才有了如今微末的醫道。因此奴才平日伺候太子,自是小心翼翼。只是太子的身子骨瞧著強健,然而內裏卻虛。平日裏或許看不出來,然而之前在邊境時,太子為了維繫皇家尊嚴,自是與將士們一同在戰場殺敵,三餐不定,睡眠不足。等戰爭結束,太子又一路趕路回來。這些事情,於旁人來說,雖說勞累,但只要歇上幾日,便很快就能緩過來,然而太子的身子底下本就差,經受了這些磨難,如何能不病?”

  阿藥再次叩頭道:“且太子的身子,陛下也是知道的。太子體寒,冬春時候,最是辛苦。然而這炎炎夏日裏,太子雖體寒,卻又苦夏。如今又整日裏在這馬車裏頭待著,太子每日三餐都是強逼著自己用膳,就是如此,一日也吃不得多少東西。這樣辛苦之下,飲食又不多,饒是奴才再幾番小心,到底也害得太子生病,著實是奴才之錯,還望陛下責罰!”

  承光帝聞言,眼中閃過幾分慈父之色,很快就一閃而逝,他冷哼一聲,道:“若非太子平日最信任你……朕絕不輕易饒你!待到太子病好,你和這啞巴,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承光帝自然是遷怒阿藥和阿啞的,但是蕭無塵素來喜歡著二人,阿藥自不必說,這能學會醫術並且忠心的內侍本就極少,當初他將阿藥送給蕭無塵,也只不過是因著阿藥在被賣到宮裏之前,是跟著家裏父親學過幾年醫術的。可就是如此,承光帝原也沒打算阿藥之後在醫道上有何建樹。只是蕭無塵當年年紀雖小,人也病病歪歪,主意卻大,愣是堅持讓阿藥繼續讀書識字,跟著太醫學醫,也不需要徒弟的名號,只要跟著太醫身後學,能學多少是多少就好。饒是如此,阿藥如今一般的病症都能醫治。只是他為著自己的身份和太子,這才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毒上,以免太子被人下毒,如此在醫道上的水準,才不過爾爾。

  可即便如此,阿藥這樣的奴才,也足夠承光帝看重幾分,不肯輕易讓他死了。

  至於那個阿啞……不過是投了蕭無塵的眼緣而已,承光帝既沒有打殺了阿藥,就也不曾對阿啞出手。

  阿藥和阿啞自是繼續跪著,不敢起身。

  承光帝這才看向他帶來的為蕭無塵診脈的太醫。

  那太醫原本是皺著眉的,待聽到阿藥兀自分析了太子的病症,太醫將之往太子身上一套,再把了兩次脈,心中便也有數了。

  道:“回稟陛下,太子的身子,的確如這位公公所言,表面看起來與常人一般無二,然而內裏依舊虛弱。倘若休養的好了,不勞神勞力,如此自然不會生病。只是太子這一路車馬勞頓,又有在邊境的那一仗,太子的身子能支撐到現在才病倒,已經算是保養得當了。”

  太醫接著說道,太子這場病仿佛是吞了冰著了涼所致,畢竟,這夏日炎炎,又是一路趕路,太子年少,雖然身體不好,苦熬不住,吃上一兩塊冰也是有的。至於著涼……太醫看看外頭的天色,也頗有些想不通。

  阿藥自是不能說,這著涼是因著太子之前拿著冰塊往自己身上搓,如此才在這大熱天裏,得了寒症,只得道:“許是馬車太熱,放了太多冰塊,才讓太子著涼。畢竟,太子身子虛弱,奴才不敢讓太子多服用冰塊,便只得在車裏用冰塊去暑……”

  那太醫低垂了眼睛,不說話。

  承光帝倒是認可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就問方子。

  太醫這才將自己要開的方子說與承光帝聽。承光帝也讀過醫書,因此詢問了幾個藥材,聽到太醫的解釋後,這才放心讓人快馬加鞭趕回宮,為太子熬煮藥材。而他們一行,則是緩緩往宮中去,以免走得太快,顛簸到太子了。

  承光帝說罷,又將蕭無塵身邊的諸事都詢問一通,和蕭無塵一起坐了好一會,這才往外頭去,在大軍面前說些將要犒賞大軍的話,末了又去看了蕭無塵,這才離開。

  等回了宮後,承光帝又接連賜下大筆的賞賜,直接堆滿了東宮一個新的庫房。

  當夜蕭無塵一直在發燒,雖然燒的不高,但也極其難受,一直在喃喃低語。

  承光帝知道後,跑來照顧了兒子半夜,直到身邊內侍三催四請,想到第二日的早朝,這才最後為蕭無塵換了一塊帕子,離開了。

  待到承光帝走了,阿藥一面伺候蕭無塵,一面用很小的聲音與阿醜說道:“你說,陛下從前,明明對太子那般好,就像是這世間最慈愛的父親。今日太子病了,我按著太子吩咐,故意誇大說了太子內裏虛弱的事情,陛下又變成了那個慈父。你說,陛下是不是就希望太子這般病著?”

  阿醜半晌不語,直到離去沒多久的承光帝,又派人送了賞賜來,才同樣壓低了聲音道:“陛下,不但是殿下的父親,還是這大興朝的帝王。子壯父老,或許,這才是陛下所擔憂的。”

  也正是因著這種擔憂,才有了承光帝的這些作為。

  很顯然的,若是太子一直身子虛弱,不如旁人,那麼,于陛下而言,既有傳承後代,又不必擔憂這個兒子再像之前的兒子那樣,又是五王奪嫡,又是廢太子逼宮,對承光帝來說,這才是他喜歡並且願意耗盡諸多心力,去寵愛的兒子。

  可是,一旦這個兒子身子康健起來……

  阿藥和阿醜同時想明白了其中之意,心中驚異和憤怒之餘,竟也只能默默的照顧自己把自己弄病的蕭無塵。

  二人心中同時想,他們的太子,大約早就料到了這其中的緣故,所以,才會在到達洛陽之前,突然把自己弄病的吧?

  畢竟只有如此,才能將承光帝的慈父之心,從承光帝的心底勾起。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有了喘.息之機。

  蕭無塵繼續昏迷著。他彼時想到要故意生病,的確是如阿藥和阿醜所想,只是,他更加明白的是,他這一病,必須還要病的不輕不重——太輕了,承光帝未必肯回憶起對他曾經的諸多寵愛,太重了,說不得他剛剛養好的身子,就又要回到從前孱弱的連每日的打拳都做不到的地步。

  蕭無塵還想著自己和皇叔的承諾,著實不願意此刻就自毀身體——前世太醫說,他的身體承受不起歡愛,無論男女都不行。皇叔大約也是因此才會即便被他處死,最終也甚麼都沒說。

  這一世……

  蕭無塵慢慢清醒的時候,心中忍不住想,這一世,他還是要養好身體的。旁的不說,至少要養的和正常人差不多,而且還能經受的住歡愛……

  這般想著,蕭無塵臉上微微開始發熱。

  好在他原本就在發燒,因此臉上再熱一些,紅一些,倒也算不得甚麼。

  “醒了?”

  蕭無塵一怔,聽著這格外冷淡而熟悉的聲音,有些詫異的看向說話的人。

  “皇叔,你怎麼……”蕭無塵正要問皇叔為何會突然這樣冷淡的跟他說話,忽而就想到了昨日他在馬車裏頭,突然想到自己不該這般完整無損的回去,該病上一病才是正好。只是他要生病,皇叔定是不許。所以才想出了那麼一招,讓阿藥悄悄去把冰塊端了一整盆過來。

  然後就這麼理所當然的病了。

  只是蕭無塵生病的時候,自覺理所應當。他既是太子,又暫時不打算逼宮父皇,自然是要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討生活,這一病,卻也是非病不可。

  可惜,他病是病了,身上也格外難受了。但細細想來,他與皇叔,還不曾細細解釋這件事情。

  皇叔如今生氣,倒也不奇怪。

  “皇叔——”蕭無塵一開口,聲音就格外嘶啞,很是難聽。

  蕭無塵立刻閉嘴,不肯再說話,只是有些可憐巴巴的看向蕭君燁。

  蕭君燁心中頓時一軟。

  他心裏明白,若是平日,蕭無塵絕對不會這樣求饒似的看他,可是現在蕭無塵病了。病了的人,總會比尋常更加“柔弱”一些。

  只消這麼一眼,蕭君燁原本準備好的繃著臉“教訓”一番蕭無塵的計畫,就全部崩潰了。

  蕭君燁:“……”他依舊竭力保持面無表情的模樣,手中卻是端了一杯蜂蜜水來,先將水放在一旁,這才伸出手,把蕭無塵扶著坐了起來,靠在後頭的大迎枕上,捏著蕭無塵的小下巴,喂水。

  蕭無塵:“……”他張口想要拒絕,蜂蜜水就順著他張開的口,滑進了嘴中。

  於是蕭無塵只能任由現下正在生氣的皇叔把整杯水都給他灌了進去。

  等喝完了蜂蜜水,蕭無塵才一把拍開蕭君燁的手,瞪向蕭君燁:“皇叔該將杯子與我,我自會喝。”

  蕭君燁自是不肯信他,面無表情道:“蜜水太甜,你素來不喜甜。”所以,如果把杯子給了蕭無塵,蕭無塵至多也就是喝上一兩口潤潤唇,是決計不肯多喝的。

  蕭無塵:“……”

  他怎麼覺得,自從他與皇叔把話說開之後,皇叔管他管的越發多了?從前還是一味的疼他寵他,可是現在,分明就是在插手他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然後比太醫還要嚴苛的在監管他的衣食住行!

  蕭無塵心底的抱怨,蕭君燁雖然不能全然知道,但心裏也猜到一二分。

  可就算是猜到了,他也絕不會改的。

  笑話,養侄子和養媳婦兒,那能是一樣的麼?

  他既是把蕭無塵當成了妻子來養,那自然是要把蕭無塵養的更健康一些。

  健康到……能承受將來二人的魚水之歡,*之樂。

  將來在床榻之上,蕭君燁能肆意的疼愛蕭無塵,蕭無塵也能享受到極致的快活。

  再往後想,蕭無塵的身體好了,他們夫夫二人,將來才有可能白首到老,生死相隨。

  蕭君燁心念一轉,腦袋裏就想了這許多的事情。如此一來,他就越發惱恨蕭無塵突然把自己弄生病的事情了。

  “沒有下次了。”蕭君燁拿著帕子,擦了擦少年唇角的水漬,竭力板著臉道,“若有下次,皇叔定不饒你。”

  蕭無塵:“……皇叔要怎麼不饒我?再喝這等甜的發膩的蜂蜜水麼?”

  蕭君燁心道,那蜂蜜水又算甚麼教訓呢?隨即意味深長的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床上的少年,眸中閃著強勢而掠奪之意。

  蕭無塵:“……”他該慶倖他在病中,以及身上正好蓋著被子麼?

  好在蕭君燁的目光也只是一閃,便不捨得再嚇唬蕭無塵,開始轉而絮絮叨叨的說起話來,末了道:“當真不能再有下次了。”

  蕭無塵頓了頓,才答道:“若是可以,我也不希望有下次。但是,皇叔大約也是知道父皇的心思的。我若一直病著,那麼父皇就會把我當成他最疼愛的孩子,最理想的繼承人。但是,一旦我的病好了……父皇是否會再次賜丹於我,那卻是不一定的了。”

  雖然承光帝吃了好幾年丹藥,一開始和現在的時候,看起來都比從前要年輕許多,但是,蕭無塵和蕭君燁雖然不精通煉丹,卻是對那道長的煉丹所用的東西一清二楚。那道長自稱非凡俗之人,哪怕是金銀器物等,也能摻雜在藥材之中,煉製成丹藥。

  這樣的東西煉製成的丹藥,蕭無塵如何敢吃?蕭君燁又如何捨得蕭無塵吃?

  旁人便罷了,蕭無塵身體本就虛弱,若是吃壞了身體,誰來賠他一個蕭無塵?

  蕭君燁聽了,果然開始皺眉。他其實有心說,若聖上依舊如此,那麼,他們乾脆學廢太子,逼宮算了。

  有他在,又有太子的身份在,再加上縝密的謀算,不愁這件事情不會成功。

  可是這個念頭一起,蕭君燁看到蕭無塵蹙眉苦思的模樣,就知道蕭無塵對承光帝依舊頗為敬仰,根本從未想過這等事情。

  蕭君燁心中一歎,只得道:“就算如此,那交給皇叔罷。”

  蕭無塵抬頭看他。

  蕭君燁溫柔地道:“皇叔去想法子,至少也要讓塵兒需要病的時候,裝病即可,不必當真像今日一般,把自己折騰病了才是。”

  蕭無塵看著已經把一臉大鬍子去掉的皇叔,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知道,皇叔說的話,必然就是作數的。

  就像從前,也是如此。

  不過,蕭無塵猶豫了好一會,還是開口道:“或許還有個法子,可以讓父皇暫時不必太介意我的身體如何。”

  然後他就和蕭君燁說了削藩一事。

  前世他身體孱弱,父皇雖年邁,但自詡身子至少比他康健,也沒有對丹藥有過甚麼興趣,因此在今年冬天的時候,一場突然的病症,就把父皇的生命耗盡。

  也正因此,蕭無塵的繼位才勉強算是正常。

  只是單單看眼下的情形,父皇日日令人為他把脈,遍尋天下名醫,顯見是不會像前世那般驟然離世。

  既是如此的話,前世父皇臨死之前,所說的讓他削藩一事,或許可以先推給父皇,讓父皇先來做這件事情——父皇如今太過防備他,蕭無塵不願做出逼宮一事,也不願意因父皇的防備而太過憋屈,只能想出這一招。

  削藩。

  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否則,諸王皆要分封,豈不是意味著,這天下的領土,都將要被各個藩王所分到?而帝王自己,又能剩下甚麼?

  且不看將來,只看如今,藩王勢大,帝王哪怕是想要用藩王領地內的兵,都需要跟藩王去“借”,至於馬匹糧食,更是要用到一個“半賣半送”的字眼。這還是在承光帝相對強勢的時候。

  若是如此發展下去,只怕在蕭無塵之後的皇帝,估計就是“求”,也求不到強勢的藩王的説明了。

  蕭君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說來,前朝會被毀滅,未嘗不是諸侯王分封太多,導致皇權不穩。只是前朝分封的多是異姓王,如此本朝太.祖皇帝才會大肆分封蕭姓子孫,企圖天下同姓一家,然後還親自下手限制異姓王的存在。

  只是待到兩位皇帝賓天,承光帝如今,卻是嘗到了藩王分封的苦果。只是外敵在前,他年歲又大,暫時沒有時間和精力與這些藩王苦鬥,只想著把這些事情,交給下一任的皇帝。

  蕭無塵原本也不捨得自己的父皇年紀大了,再耗費心思在這些事情上頭。畢竟,削藩事大,前世時,若非是蕭無塵主意已定,皇叔一力幫他,他們又用了取巧的法子,或許蕭無塵的帝位彼時都保不住。

  只是這一世……

  蕭無塵想到昨日父皇賜丹於他,並且還是準備了兩種功效不同的丹藥的情形,就忍不住一陣心驚膽戰。

  他敬仰父皇是真,然而,他想要長命百歲,也是真。

  更何況,他現下還有了皇叔。

  蕭君燁心思細膩,兼之早早就發現了朝堂弊病,聞言心中一動,就道:“塵兒當真想清楚了?此計雖好,陛下若是肯放心思在這件事上頭,想來塵兒接下來幾年,都會過得更自在一些。只是這樣一來,將來塵兒繼位時和繼位後,或許會麻煩一些。塵兒可是會怕?”

  豈止是麻煩?本朝藩王占了大興朝的半壁江山,遑論如今還有蕭君燁這般得了藩王之名,卻從未就藩的王爺在。若是承光帝和蕭無塵當真打算削藩,觸及那些藩王的利益,只怕那些人甚麼都做得出來。

  蕭無塵微微一笑,卻是難得主動握住了蕭君燁的手:“有皇叔在,我便甚麼都不怕。”

  聽得這一句,蕭君燁只覺心口處一陣發燙,周身氣血上湧,只恨不能上前去,吻住少年的唇,剝了少年的衣裳,行那等親密之事,讓這少年知道,他當真值得少年信任,亦歡喜少年的信任……

  蕭無塵被皇叔這虎狼似的目光看得心中發虛,正要說些旁的,讓皇叔莫要這樣看他,就聽皇叔主動移開了目光,快步走向桌前,端起已經放涼的茶壺,連連倒了三杯涼茶,俱是一飲而盡,如此過了片刻,才幽幽轉好。

  蕭無塵:“……”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蕭君燁轉好之後,理智回來,轉過身,再次走到蕭無塵身邊,忽而抱住他,低聲道:“那麼,若即便削藩,陛下仍及不放過你呢?塵兒,你大約不知,昨日回來之後,那兩顆原本要賞賜給你的丹藥,已經都賞賜給元王了。”

  蕭無塵心下已經,微微閉目,片刻後,終是道:“若是如此,那麼,皇叔便再幫一幫我,送父皇頤養天年,做個逍遙自在的太上皇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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