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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重生]》第78章
☆、第78章 輸贏

“莫非,還是當年朕關過皇叔、皇叔在那裏喝下鴆酒的牢房?”

  蕭無塵的話音剛剛落下,蕭君燁就驀地後退了三步。

  他怔怔的看著蕭無塵,良久才苦笑道:“是我太看輕塵兒了。我喜歡上的塵兒,如何會這般輕易認命,任由我擺弄?”

  他喜歡上的蕭無塵,前世身子孱弱不堪時,尚且會為著一個賢明太子和賢明君主的名聲,而殫精竭慮,將大興朝治理好,尚且會將他這個“權臣”給打壓下去,收入牢房……這樣的蕭無塵,能在這一世忍下他的諸多無理要求,已然是讓蕭君燁驚訝的了。而如今,蕭無塵忍不了了,打算暴發了,蕭君燁驚訝之餘,卻又覺得此事正該理所應當。

  “果然,是皇叔錯了。”蕭君燁輕輕苦笑。

  他覺悟的太晚。

  雖說之前他心中倒也有數,知曉他不該這般的一直關著蕭無塵。然而,心中知曉是一回事,蕭君燁的身世是另一回事。如果蕭君燁的身世不曾曝光,那麼,蕭君燁或許能安安心心的和蕭無塵過上一輩子。之前種種,權作情趣,大約在關了蕭無塵幾日,消了氣之後,也就將蕭無塵放了出來,君臣二人,一道將大興治理好了。

  可是,偏偏蕭君燁身世離奇,竟是前朝皇室血脈。

  蕭君燁雖不曾做過皇帝,然而攝政王這個位置,原本就是有時會比皇帝更重要的位置。因此他心中也太清楚前朝皇室血脈這六個字,真正意味著甚麼。

  對蕭無塵來說,他不可能一輩子像金絲雀那般被關在籠中,任由蕭君燁賞玩或是厭棄。

  而對蕭君燁來說,他亦不可能在身世曝光之後,只因他的身世,而不得不將手中所有的權力交出後,只因他的身世,而再不能陪伴在蕭無塵身邊。即便蕭無塵當真歡喜他,願意留著他,亦會被諸多朝臣非議。

  蕭君燁不畏懼人言,卻畏懼這人言之後,他的無塵會覺得他越發的無用不堪,從而開始喜歡上旁的人,將他一腳踢開。

  人之所求,錢、權、欲、色也。對蕭君燁來說,他所有的所求和欲.望,都是為了能和蕭無塵在一起這個目的而生出的。

  若是一旦他身世暴露,將有可能不能留在蕭無塵身邊,或是終有一日,會被蕭無塵厭棄,那麼,蕭君燁自然會不惜一切的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包括將他心尖尖上的蕭無塵幽禁起來。

  只是他到底心中不忍,更知道他的無塵不是那等養在籠中的雀兒,而是翱翔天際的雄鷹,他不能這樣一直關著他,也不捨得一直這樣關著他,如此才會想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些前朝皇室血脈之人全部除掉,將廢太子真正殺死,連著前世他們的仇人,也一應報復……

  等到他做完這一切,朝堂上一派清明的時候,也就到了他接蕭無塵出天牢,瀟瀟灑灑、自由自在的繼續做皇帝的時候了。

  到時候,他的無塵是想做明君也好,昏君也罷,其實蕭君燁都不會太過在意。

  他所在意的是,他能和他的無塵一直在一起。

  而他手中的權力,也能保證在蕭無塵有一日突然不喜歡他了的時候,他依然能留在蕭無塵身邊,直到蕭無塵再次喜歡上他的時候。

  蕭無塵自然是不知道蕭君燁在這一瞬間,竟是在腦中想了這般多的事情。

  他聽到了蕭君燁的話,想了想,才緩緩道:“皇叔,你的確是看輕朕了。不過,你看輕的,並非是朕的能力,而是……”朕的心意。

  蕭無塵自幼聰慧,天賦異稟,心思敏.感。若非如此,也不會被諸多太醫接連告誡,情深不壽,慧極必傷,蕭無塵因是自釀胎裏帶出來的體弱,想要長壽,必得好生調養,莫要多思多慮,最好是乾脆不要做一位勤勤懇懇的皇帝,如此才能真正的和常人活到一樣的歲數。

  然而,蕭無塵心思本就細,有些事情不曾開竅就算了,一旦開竅,情動之後,如何還能佯作無情?

  之前他和蕭君燁和和美美的時候,因朝中事務,有朝廷改制,一半事務都交由四位丞相和九部處理,剩下的一半事務之中,又有三分之二交由蕭君燁來處置,蕭無塵只會處置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事情……就是如此,蕭無塵尚且還要在天氣驟變的時候,突然病上那麼幾場。

  顯見身子是當真不算好的。

  而蕭無塵的心思,也當真不該花費太多在朝政上。

  蕭無塵因此覺得,他應該給皇叔更多的權力才是。

  然而,世事難料,在他的決定還沒說出口的時候,皇叔突然在他病中的時候,記起了前世之事,接著就把他幽禁在了甘泉宮中。

  直到今日。

  蕭無塵本就心思敏銳,自然知曉了他的皇叔心中所擔憂的事情。又有他前世曾虧欠皇叔一事,蕭無塵又真心實意的喜歡上了這個皇叔,雖說並非心中本意,然而皇叔既然暫時沒有想通,對蕭無塵來說,由他來後退一步,做那個暫且忍讓的人,未為不可。

  畢竟,他是真的虧欠了皇叔,亦是真正的喜歡皇叔。

  為了皇叔,蕭無塵甘願退讓,甚至身為一國之君,被幽禁起來,任由其他人掌控自己的一切。

  然而,蕭無塵終究還是蕭無塵,他可以以蕭無塵的身份一退再退,卻不能以承寧帝的身份一退再退。

  他終究是不能在知曉了皇叔的身世之後,再佯作心甘情願的被皇叔送到天牢之中。

  蕭無塵定定的看著蕭君燁,突然就不說話了。

  而蕭君燁亦看了蕭無塵好一會,爾後再四下一瞧,見身邊諸人雖然看起來還是他的人,但他們的目光,大多都落在了蕭無塵的身上。

  ——很顯然的,與其跟著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攝政王,倒不如跟著一個明顯更加仁慈的小皇帝。

  而以蕭無塵的手段,想要收服他原本就是訓練給蕭無塵的人,根本不算難事。

  更何況,朝中還有不少大臣都堅決維護正統,一心覺得只有跟著蕭無塵,維護好了蕭無塵的利益,那才是一個名垂青史的忠臣,應當做的事情。

  如此一來……蕭君燁想到蕭無塵曾經“交好”的那幾位藩王質子,心中亦大約有數了。

  他到底是輸了。

  蕭君燁忽然輕輕歎了口氣:“皇叔又輸了。”

  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蕭無塵聞言,卻微微搖頭:“前次皇叔會輸,只因不捨得朕因與你相鬥,而將僅剩的不多的壽數都給賠進去了,是以才會退讓,乾脆自己認輸;而這一次……”他稍稍一頓,才繼續道,“皇叔雖說一直都在幽禁朕,但是,除了開頭幾日,皇叔當真氣得發瘋的幾日,後頭的那些日子,皇叔對朕的幽禁,並不算苛刻。朕想要做甚麼手腳,並不算是艱難的事情。更何況,皇叔還讓朕參加每五日一次的大朝會……如此一來,想來朕想要不贏了皇叔,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蕭無塵和蕭君燁二人自是心知肚明。

  只是蕭君燁終究是對蕭無塵有諸多不舍,到底不肯限制蕭無塵過多,才冥冥之中,給了蕭無塵太多的機會;而蕭無塵之前就有許多的機會,可是,他卻一直放著那些機會都沒有用,直到今日,他不能再拖下去了,才有了今日的行動。

  只是知道歸知道,蕭君燁還是搖頭。

  他的雙眸一直黏在蕭無塵的臉上不肯離開。

  他想,或許今日之後,他和蕭無塵,當真再無來日。

  所以,他能多看蕭無塵一眼,就要多看蕭無塵一眼。

  只是無論他看蕭無塵看得再久,終究還是有要分開的時候。

  蕭君燁定定的看了蕭無塵良久,才終於又道:“所以,現在呢?”

  蕭無塵一怔。

  蕭君燁微微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所以,現在,塵兒打算如何處置我?還是像前世一樣……賜一杯鴆酒與我?”然後他又兀自搖了搖頭,“不,該不是鴆酒了。畢竟,前世塵兒體弱,獨自撐不起一個大興朝。但塵兒這一世身子卻好了很多,如果不繼續削藩活主動挑起戰爭的話,塵兒自是能做一世賢君。如此的話,塵兒也不需要有可能會讓你我再來一次的鴆酒。塵兒要殺我,自然該是更直接的匕首?”

  蕭無塵突然心頭一陣怒火澎湃,只覺無處可燒。

  他盯了蕭君燁片刻,才道:“皇叔竟是此刻便認輸了麼?要知道,皇叔若是當真與朕相鬥,那麼,只要朕不讓皇叔立刻赴死,那麼,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蕭君燁卻是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摸蕭無塵的臉,然後大手稍稍下滑,又摸上了他曾經掐住過的脖頸,搖頭笑道:“不必了。”

  他是喜歡蕭無塵的,因此從前無論心中多恨多怨,心中所求,也是蕭無塵的人和心,連帶一起,都給了他,那才是他所要千辛萬苦求來的。

  可是如今……他若是當真和蕭無塵相鬥一場的話,無論誰輸誰贏,他們都再沒有了將來。即便他得到了蕭無塵的身,然而心不在,只空有一副皮囊,又有何用?

  “不必了。”蕭君燁再次搖頭,道,“塵兒可以再給皇叔一個時辰,皇叔可以將手上的人馬,立刻都轉交到塵兒手中。之後,還能將皇叔定下的幾個計策,都告訴給你。待到明日,你按照計畫行事,就能一舉將安王打落民間,收拾了前朝皇室血脈,將廢太子捉住,同時還能警告了那幾位異姓藩王……”

  蕭君燁從來都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般的快過,他亦從來沒有把話說的這般緩慢和仔細過。

  他心中知道,是因為他心中知道,他能和蕭無塵靠近的時候越來越少,能多說一個字,慢慢的說一句話,都是他平白賺來的。

  因此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把語速放的越來越慢。

  蕭無塵倒也不阻止他。

  直到二人傻傻的在房間裏相對而站了一個時辰,蕭君燁說得口乾舌燥,可依舊沒有退走一步,去桌上喝茶,亦不曾將目光移開半步,生怕他一轉移了目光,蕭無塵就不耐煩聽他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將他打入天牢,此生不見。

  蕭無塵竟也只靜靜聽著。

  聽到最後,身邊的阿藥突然上前提醒,蕭無塵才微微回過神來,甩袖走到桌前,坐下,爾後面色平靜的開口道:“如此諸多事情,既是皇叔所計畫的,那麼,就依舊由皇叔來接著做下去。”

  蕭君燁一愣,張了張嘴,正要開口,又聽蕭無塵接著說道:“等到處置完了這幾件大事,皇叔再回去那個皇叔親自佈置的牢房裏去罷。”

  爾後微微揚手:“今日與往日當一般無二,只是明日,朕會在皇叔等人去了郊外圍場後,接著趕去。事情當如何做,皇叔是聰明人,當無需朕多話。”

  蕭君燁有心想要問蕭無塵的信任何來?然而蕭無塵卻不給他繼續問的機會,而是坐在桌前,喝完茶後,就到外頭賞花去了。

  留下他一個人在房間裏繼續批閱奏摺。

  蕭君燁一時之間,竟也不能看透蕭無塵心中的想法。

  到得第二日,蕭君燁果真如之前的計畫,帶著大批的人馬,都趕去了郊外的圍場。

  狩獵一共要進行五日。

  頭三日風平浪靜,那些人沒有立刻出手,而蕭君燁,也沒有立刻就出手對付那些人。

  然而等到第四天的夜裏,洛陽城,皇宮大亂。

  一批訓練有素的人從洛陽城東門而入,直奔皇宮最東面的天牢。

  同時還有一批人則是從皇宮各個小門而入,直奔帝王居住的甘泉宮!

  兩方人馬同時湧入皇宮,皇宮之中,登時大亂。

  然而就在不少宮人慌忙逃跑藏匿的時候,攝政王蕭君燁則帶著大批人馬,從洛陽城西門而入,將整個皇宮都重重包圍住,然後放出煙花訊號。

  而皇宮之中,原本蕭君燁安排在宮中的人馬,此刻看到煙花訊號,亦都跑了出來,和宮外的人手,合起來將兩方人馬,俱都收拾了個乾淨。

  只是不巧的是,新帝蕭無塵因在宮中佛堂祈求國泰民安而安然無事,太后沈氏,卻是在兵荒馬亂時候,不知被誰劃傷了喉嚨,抗在馬上,原本打算利用她做籌碼,最後這位太后沈氏還沒來得及被利用,就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一條腿,手臂骨折。

  同夜,郊外圍場遇襲,安王被一神似廢太子的男子擄走,不知所蹤,一生未被尋到。

  而侵襲皇宮的人馬之中,前朝皇室之人被抓了個正著,三個異姓王反而派來的都是死士,被抓之後,片刻後就能死掉了,不曾留下活口,因此計算蕭無塵和蕭君燁心中有數,知曉其中的緣故,倒也沒辦法因此對三個異姓王出手。

  蕭君燁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正好是他和蕭無塵談話之後的第五日。

  五天時間,果然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

  除了那些被活捉的前朝皇室血脈,口口聲聲在說蕭君燁乃是他們林家人,也是前朝之人,只要這位攝政王登基,就是他們前朝贏了云云。

  蕭無塵聞得此事的時候,頗為意外。

  “朕以為,皇叔並不會出現這般的疏漏。”蕭無塵道,這已經不是小小的疏漏了,而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蕭無塵原先以為,蕭君燁會有更好的法子來處理這件事情——譬如威脅那些人留下他們在外頭的血脈後代,然後殺了直接參與這件事的前朝血脈,爾後乾脆俐落的脫離前朝血脈一事。

  可是,蕭君燁的身世,還是被那些人喊了出來。

  甚至仿佛是有人故意而為一般,故意讓這件事情傳了出來。

  蕭無塵甚至在一個早上,就接到了十幾張摺子,說是要徹查攝政王身世,並要求在身世查清之前,將攝政王押入大牢,直到能還他清白一日。

  蕭君燁聞言只笑:“我既要走了,再也見不得你,總要留些能讓你能記得我的好的事情。免得到你百年之時,兒孫滿堂,忽而記起我時,心中所想,皆是我的不好。”

  蕭君燁的話,也就是變相承認了他的身世一事,乃是他故意讓人傳揚出去的。而前朝的皇室,也是他故意留下的活口。

  而他之所以做這件事情……蕭無塵沉默片刻,顯然心中明白,蕭君燁這樣做,是乾脆把關押甚至殺了他的理由,直接送給了他。如此一來,蕭無塵甚至無需背負任何心狠手辣,斬殺攝政王皇叔的罪名。

  蕭君燁是故意的。

  蕭無塵沉默了一會,就見蕭君燁上前一步,張開雙臂,仿佛要抱他似的。

  蕭無塵立時後退了兩三步。

  蕭君燁心中失落,苦笑:“事情都處置好了。今日一別……怕是即便我死了,你都不會見我一面。就如同前世時,我欲飲鴆酒前見你一面,你卻根本不予理會一般……”

  蕭無塵不語。

  蕭君燁雙手微微顫抖,歎道:“當真不能,最後再抱你一次麼?”

  蕭無塵依舊不語,許久才道:“你該去天牢了。皇叔勞苦功高,朕亦不欲虧待於你,皇叔不若,就去你之前為朕收拾出來的那間天牢……好生待著去罷!”說罷,轉身背對著蕭君燁,“來人,好生帶攝政王皇叔下去!”

  蕭君燁怔怔的看著蕭無塵的背影,後退著離開。

  難道,這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面?

  他的無塵,甚至不肯看他最後一眼……

  ……

  朝中諸事繁多,然而蕭君燁鐵腕,手下用人又只用和他一樣乾脆俐落的人才,現下這些人,又都直接交到了蕭無塵的手上。

  而蕭無塵原本就有忠心於他的一幫忠臣在,因此這些事情的後續,也很快就了結。

  唯獨就剩下一件攝政王的身世案。

  朝中臣子每每大小朝會,都要幾十封徹查此事、審問蕭君燁的摺子不斷上奏。

  他們倒是想在朝堂上痛駡蕭君燁一頓,以討好曾經被蕭君燁關了三個多月的蕭無塵,可惜的是,蕭無塵根本不許他們在朝會上提及蕭君燁一事,尤其是蕭君燁的身世。甚至還為此曾在朝會上大發雷霆。

  眾人見狀,也就只好在奏摺裏提及這件事情了。

  可惜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他們千辛萬苦寫出來的痛駡蕭君燁的摺子,蕭無塵一張都不曾看過。

  很快就到了四月。

  左丞相在蕭無塵重掌權力之後,身子就越發健壯了起來,自是又重新做了朝中的重臣。

  蕭無塵信任他,左丞相也信任蕭無塵的手段。

  只是蕭君燁一事卻不得不處置,因此左丞相沉思數日,終是向蕭無塵提及了這件事情:“諸事當斷則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陛下,無論攝政王身世是真是假,老臣以為,以攝政王之前令陛下不得不幽居甘泉宮一事,陛下就不當繼續心慈手軟。攝政王文治武功,樣樣都好,然而,單憑他以下犯上,膽敢幽禁陛下一事,陛下就不當留下他。”左丞相鬍子花白,頭腦卻極其清楚,“因此,攝政王當真是前朝血脈也好,不是前朝血脈也好。如今這等情形下,陛下就不妨當他是前朝血脈,如此的話,陛下也好消了心頭隱憂,從此臥榻之側,再無他人酣睡?”

  蕭無塵自是知曉左丞相的忠心。

  聞言輕輕一笑,卻是歎道:“然而朕心中所想,卻是臥榻之側,能有人酣睡。”

  蕭無塵的聲音太小,因此左丞相聞言疑道:“陛下說甚麼?”

  蕭無塵只搖頭,末了笑問:“左丞相可知,攝政王關了朕多少日子?”

  左丞相凝眉細思,正要估算出個大致的數字出來,就聽蕭無塵開口了。

  “三個月二十天。”蕭無塵輕輕笑道,“朕要關攝政王七個月零十天,也讓攝政王知道,被當做籠中鳥的滋味,究竟如何。”

  就是要多上一倍的日子?

  饒是左丞相精明,也愣了片刻,才道:“然後呢?”

  然後,就要殺了這位曾經以下犯上、幽禁帝王的攝政王了麼?

  蕭無塵微微一笑:“然後……丞相到時,就能知道了。”

  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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