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正月十五的花燈
楚沂南溫柔淺笑,似要再說什麼,這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丫鬟,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古淨暖可沒忽略她那一閃而過的微愣。
「哥哥,古三小姐,你們先坐著。是這樣的,剛才身邊的丫鬟來說,和我要好的一位徐小姐在樓下猜燈謎,有些苦惱,讓我過去救場呢,我這就先過去看看。」楚沂南起身道。
楚逸軒使了一個眼色,身邊的兩個護衛跟著楚沂南離開,不過楚逸軒並沒有走的意思。
「楚公子不跟著過去看看?」
「沒事,有侍衛跟著。古三小姐這是要攆我走?」楚逸軒笑問。
古淨暖在心裡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
「哪有,我這不是不放心楚小姐嗎?楚公子想太多了。」
「呵呵。」楚逸軒壓低了聲音。「我可是知道,自己並沒有想多,怕是古三小姐的真面目,見過的人委實不多呢。」說完,楚逸軒還看了蕭雲一眼。
真面目?什麼真面目?古淨暖看著楚逸軒,微笑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真面目,能讓楚公子這麼說了。楚公子,這出門在外,還是莫要胡說八道破壞女子名聲兒的好。我可是看在楚小姐的面子上才邀你們坐下的,我就不懂了,楚公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古淨暖大抵也是覺得,定是上次在朝露寺調戲小盆友的事兒,讓他看到了另外一面,不過,他應該也聽到,趙景然可是說要娶她當小妾的,不管是不是戲言,他既然聽見了,就不該過來說這些。
看著古淨暖微笑說著並不親切的話,楚逸軒也沒有惱,只是凝視了她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我只是小小開個玩笑,古三小姐莫要介懷。不過,我想,這外面的人還是以訛傳訛得太厲害了,這古家的女孩兒,真的都不簡單。」
古淨暖看著楚逸軒的表情,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大概是古淨暖面露疑惑吧,楚逸軒到底是又笑了,笑完似是自言自語:「三王府,那是龍潭虎穴。」
古淨暖聽完他的話,心裡一震,不過她也沒想太多,一切,也未必就如預想的那樣不樂觀,不是嗎?
「楚公子在說什麼呢?什麼三王府?」古淨暖裝傻道。
楚逸軒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要說,咱們兩家也算是親戚了,過幾日,妳家大小姐和我家沂南,都要嫁入六王府,這也算是一段緣分吧。」
「我家大姐姐和楚小姐都是溫柔賢良的人兒,定能和睦相處。」
「那是自然的。」
一旁的蕭雲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的,也並不怎麼搭話,不過和古淨暖倒是默契十足。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就見楚沂南回來了,可是她臉色特別不好,且神情呆滯,她甚至沒有顧上和古淨暖打招呼,就直接要和楚逸軒離開。
發覺了自己妹妹的反常,楚逸軒也沒耽誤,直接與古淨暖告辭了。
「表姐,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蕭雲聲音不大。下人們都在另外一桌,這邊只要壓低聲音,倒是聽不見他們說什麼的。
「嗯。」
楚家兄妹離開不一會兒,就見司徒平一個人略帶慌張的回來。古淨暖可是很少看到他這種狀態。
「三妹妹,妳二姐姐回來了嗎?」
「沒有啊。司徒表哥,二姐姐不是和你一起的嗎?」古淨暖也有些驚訝。
見古淨涵沒有回來,司徒平似乎更是擔憂:「剛才人太多,我們走散了。這樣吧,妳在這裡等著,我再去找找,說不定啊,她一會兒自己沒找到我就回來了。」
「嗯,好的。」
司徒平又慌張的離開。
蕭雲吐槽道:「他怎麼不解釋解釋,怎麼上個茅房還上到大街上了?」
「好了,你個小孩兒,人家不說,咱也別提唄,不過,他們怎麼還能走散了?」回想剛才司徒平離開時的神態以及之前楚沂南的失魂落魄,古淨暖腦子裡似乎一瞬間閃過什麼,不過還是太快了,她並沒有抓住這個念頭。古淨暖搖了搖頭,不作他想。
「我們還是老實的待在這裡吧。老老實實的多好,瞎跑什麼?」
這廂古淨暖和司徒平等人都在為古淨涵著急,而那廂呢,古淨涵卻正和安曉晨在一起。
暗巷裡,古淨涵無聲的哭泣著,而安曉晨則在一旁勸慰。
「涵兒,別哭好嗎,涵兒?該死的司徒平,我非揍他不可……」說完,安曉晨擺出了似乎就要去找司徒平算帳的架勢。
「別,曉晨,別……」古淨涵拉住了安曉晨。看樣子,兩人很熟稔。
見古淨涵拉住了他,安曉晨回身抱住古淨涵,拍著她的肩,似是安慰,而古淨涵大概是處在傷心中,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妥。
不過這情形也沒有維持多久,古淨涵到底還是覺得兩人的舉動不合適,推開了安曉晨,不過安曉晨不肯放手。
「涵兒,涵兒,我喜歡妳,我好喜歡妳。司徒平不是個東西,他腳踩兩條船,朝三暮四,妳離開他吧,只要妳肯離開他,我會娶妳的。我喜歡妳,愛妳啊。」
「不……不要這樣。曉晨,你知道的,我一直是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行,不行的……」古淨涵更加劇烈的推拒著安曉晨。
安曉晨一手摟住了古淨涵的腰,另一手將她的雙手緊緊地固定在背後。
「涵兒,妳明知道的,妳明明知道我愛妳,愛妳愛到骨子裡了,卻要和我做好朋友?我本想,好吧,既然不能和妳在一起,能夠做妳最好的朋友也好,我會一輩子守護妳。可是、可是現在我後悔了,司徒平是什麼人?他這種人哪配得到妳全心的愛慕?妳和我在一起吧,和我在一起吧!」
「不,不,我不能對不起他……」古淨涵還在扭動,卻絲毫不知道,這讓安曉晨更加的亢奮。
「妳不能對不起他,他就對得起妳嗎?剛才和楚沂南在那兒擁吻的人是誰?妳說,是誰?」
「不,不……」古淨涵流淚,不知道是因為安曉晨的話,還是剛才看到的景象。
「涵兒,求妳,求妳給我一個機會,就算妳不肯離開他,不肯嫁給我,那,給我一次好不好?求妳了,涵兒,給我一次。難道,妳就不想報復司徒平嗎?憑什麼他在和妳山盟海誓的同時,還有別人?憑什麼妳就要為他守身如玉?涵兒,我那麼愛妳,給我一次,我求妳了……」說完,安曉晨就急色的吻上了古淨涵的唇。
他的行為換來了古淨涵更加激烈的反抗扭動。
她不停的捶打著他,可安曉晨堅決不肯放手,不僅不肯放過她,他還在她曲線玲瓏的身體上下到處亂摸著。
「他和楚沂南擁吻,妳忘了嗎?妳真的不想報復他們嗎?」他像個魔鬼一樣引誘著古淨涵。慢慢的,古淨涵反抗的動作弱了下來。
感覺到古淨涵的示弱,安曉晨勾起一抹笑容,解開她的腰帶,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了天藍色的肚兜,他隔著肚兜在古淨涵豐滿的胸部大力的揉搓,而另一隻手,則在她裸露在外細嫩的肌膚上肆意的滑動。
「嗯……」古淨涵也說不好自己是個什麼感覺,不過她的理智已然被安曉晨的那些話和他的動作給敲碎了,現在她迷茫的隨著本能,跟著安曉晨動作。
由於刺激太大,古淨涵頭向後仰去,露出了白皙的頸子,安曉晨乘機狂吻著她嬌嫩白皙的頸子及耳根,胡亂舔吻著她挺秀的鼻子。聽著她本能的呻吟,安曉晨得意的將她的裙子掀起,扯下她的褻褲。
就在古淨涵的一個茫然間,安曉晨就扯下自己的褲子,露出了木棍,狠狠的頂了進去。
「啊——」
進入後,安曉晨並沒有給古淨涵任何緩衝的時間,直接開始動起來,動作狠戾。其實,他是很生氣的,因為,他感覺到,古淨涵並不是第一次了,想到她一定是與司徒平有過關係,安曉晨動作更加毫不憐惜起來。
繁華的街道,喧鬧的花燈會,幽暗的街邊暗巷,一對年輕男女瘋狂的親熱著,絲毫沒有避諱。若走近的人仔細聽,定能聽見身體拍擊的聲音,那「啪啪」的拍打聲,響極了。
在京城的另一處,豪華的亭台樓閣裡,一處佈置雅致的女子閨房內,一對男女也在恣意親熱著,兩人裸身糾纏在一起。
「振一、振一……」女子似是怕人來,聲音極小。
「咣噹。」一聲開門聲。
床上的男女驚慌的扯過被子,遮擋住自己的身子,門口的老夫人氣得面色通紅,不停喘氣,似是氣極,半天緩不過來。
「混賬,你們兩個混賬,你們這是幹什麼?是要毀我們古家啊!」
☆ ☆ ☆ ☆ ☆
看著街道上的人已經逐漸減少,古淨暖和蕭雲是真的有些著急了,這到底人都到哪兒去了?別說是司徒平和古淨涵,就是那古淨仙,竟然也沒有回來。
「三妹妹……」古淨暖正擔憂著呢,古淨涵竟然一個人回來了。
「二姐姐,妳可回來了,司徒表哥說和妳走散了,已經去找妳了。既然妳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古淨暖拍了拍胸口。三個人一起出來,可別出什麼事兒啊。
「我沒事。四妹妹呢?」古淨涵的面色除了略微紅潤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
「她看見你們久久未歸,也出去看燈謎了,不過我讓四個家丁陪著她,應該沒有問題的。可是,她怎麼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呢?」
「誰說我沒回來啊?我這不回來了嗎?」古淨仙也到了,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都回來了就好。」古淨暖放心了。
「二姐姐,要不要讓家丁出去找找司徒表哥呢?既然妳們都回來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天色已經不早了。」古淨暖提議道。
「嗯……」古淨涵想了一下。「別去找了,免得再走個兩岔子。我和老闆說一聲,交代一下,我們就先回去吧。回去太晚了,也是不好看的。到時候司徒平回來了,老闆會和他說的。」
「嗯,好。」既然古淨涵回來了,自然沒有古淨暖什麼事兒了,乖乖的做應聲蟲就好。至於蕭雲呢,和她們一起出來,除了單獨和古淨暖一起的時候,其他時間,都是一副小透明的樣子。古淨暖也明白他的心思,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本身就是很尷尬的,說是主子,哪兒是什麼正經主子,可要說是奴才呢,那也斷然不是的。
「表哥四處找二姐姐,二姐姐竟是不肯等表哥。」古淨仙嘟嘴,似乎有些埋怨。她這麼埋怨也對啊,司徒平可是人家古淨仙的正經表哥,她們又哪兒是呢!
「咱們若是回去晚了,老夫人定是要埋怨的,下次可就沒什麼機會出來了,趕緊走吧。」
古淨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為什麼她覺得現在的古淨涵有點不對勁呢?可要說是怎麼一個不對勁法兒,她又說不出來。疑惑的看了蕭雲一眼,希望他回去能給自己點意見。
再看一眼古淨仙,為毛她覺得古淨仙也不正常呢?她這覺得這個不正常,那個不正常,會不會,就她自己是最不正常的啊?
「剛才楚公子和楚小姐還過來了,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古淨暖交代。
「哦?」古淨涵聽到這個,面色並不太好,相反古淨仙就正常些。
「他們本來是要等妳們的,不過楚小姐被一位徐小姐叫了出去,然後,楚小姐回來後沒一會兒,他們也離開了。這楚小姐和大姐姐一樣,都是要嫁進六王府的,不過她家可沒有像老夫人管大姐姐那樣嚴格。」
兩人聽完點頭。
「原來楚小姐就和大姐姐親近些,沒想到倒是有緣分,竟然能夠嫁進同一家。」古淨仙笑道。
「是啊。」
不僅古淨暖,連古淨仙也感覺到了,這提起楚小姐的時候,古淨涵不太自然,所以她故意又提了下,果然,古淨涵聽到楚小姐的時候,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