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蓋房子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件大事情，雖然眼下他們住的那個所謂的屋子，是一群獸人只花了半天時間就弄成的，但那也是集了全村人的精力和財力才辦成的。不論好壞，是人家的一片心。聽說程成他們要蓋新房子，大家都很是吃驚。一來他們的新房子才剛蓋好，雖說不怎麼樣，但全村都是這樣類的房子，無外乎有的大些，有的稍微比他們家精緻些。

不過，程成只是說準備的一堆竹子和乾草是要蓋房子，眼下卻並沒有開始動工，而且開始整天和特魯巴圖一齊去外面打獵了，雖然藍天也想跟著去，但程成怕他受傷。因為象特魯這樣粗曠強壯的雌性還是獨一無二的，他在心裡是沒有把自己當作雌性的。

雖然很多獸人想幫他們打獵，特別是藍樺一直跟著他們，但最終還是被他們倆趕走了。因為特魯說：「我們以前一直是自己打獵的，在叢林中我們都能行，現在難道還不行了嗎？」在獸人們活動的範圍內打獵，安全係數還是很高的。藍樺只好無言的離開了，特魯比他大，當初發生的一些事情，他並不知情，只是聽說過一些，眼下見特魯不高興，他也不好再跟著他們了。只是遠遠的躲在後面，以防萬一。族長也交代過他，要他好好照顧特魯和程成的，族長心裡也很清楚，當年的那些獸人在特魯心中都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是不可能要他們幫忙的。而眼下村子裡年青獸人中藍樺算是優秀的，特魯對他沒有敵意，而藍天又一直和他們混在一起，讓藍樺幫助特魯，算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一次他們倆順利的殺死了一頭六七十斤的狗兔，這種動物，他們已經獵殺了不少，對付起來很順手。而且狗兔也多，容易找到。當然大多數獸人並不喜歡吃狗兔，主要是它們不夠肥，肉也算不上鮮美。但特魯和程成無所謂，只要能打到食物，哪裡還顧得上好吃不好吃啊。像野豬，獐子，巖鼠類的雖然好吃，卻不好獵殺，野豬一般都特大，成年的野豬足有三百多斤，不像上次他們無意中獵到的是才一百來斤小野豬，而且都長著長長的獠牙，並不好對付。獐子，跑得飛快，他們倆也趕不上。肉類最鮮嫩的巖鼠一般活動在高高的山崖上，想要弄到更是不易。

兩人照常帶了籃子想順路摘野菜野果的，程成發現了一種和原來世界長像差不多的水果柚子，在這裡並沒有人吃，大家都不會吃這種東西，因為皮太厚，他們不會剝皮，吃在嘴裡全是柚子皮的味道，裡面的果肉難得吃到。程成十分高興，一下子摘了好幾個，兩個籃子根本都裝不下了，還有幾個堆在地上。柚子皮極厚，可以存放的時間極長，到了冬季，沒有新鮮果蔬吃的時候，這種東西可是提供大量維生素的唯一食物了。

「摘這麼多幹什麼？一點也不好吃。」特魯不解的問道。

「這東西很好吃的。」程成邊說邊動手，拿出小刀劃開柚子皮，把整個柚子剝出來，扔掉皮，再把柚子分成一瓣瓣的，撕開外層的白色皮，吃裡面的果肉。一邊吃，一邊叫特魯和巴圖吃，這種柚子水份大，夠甜，比起他以前吃過的好吃多了，而且又夠大，一個足有十多斤呢。

特魯和巴圖有些懷疑的試吃了一下，果然與他們以前吃的味道大不相同，趕快跟著搶吃起來，一個大柚子，不一會兒就被解決了。

特魯盯著地下的三個柚子，想要帶走，又沒地方裝了，他自己背上狗兔，手裡想再拿一個柚子，就十分吃力了。而籃子早就裝滿了，一個籃子只裝了三個，兩隻籃子加起來也有六十多斤重了。巴圖最多只能抱一個柚子在手中，剩下的兩個，三個人不捨得東瞧西瞧的，最後還是程成有辦法，砍了根不粗不細的樹枝，兩頭削尖一頭紮一個柚子，然後還把它當作扁擔，兩個籃子一頭一個，挑起就走。

特魯和巴圖樂呵呵的跟著他，三個人滿載而歸，藍樺在後面看了很久，見他們走了。他自己也去摘了個柚子，學著程成的法子剝開一個嘗了嘗，覺得很好吃，吃過多後，也跟著摘了兩個，又學著程成的樣子，弄了個扁擔挑了回去。他覺得程成這個雌性實在太聰明了，跟著他真的可以學到很多以前大家都不會的本領。自己的弟弟喜歡跟著他轉，而且特魯和程成明顯的都還是很樂意藍天跟著他們的，這可真是個好事情。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跟著沾些光。

當天晚上，藍樺在家表演吃柚子，令他家周圍的一些人都興奮不已，第二天，幾乎家家都有人去摘柚子了。藍天早就告訴程成他們昨天藍樺表演吃柚子的事情了，兩個一聽，都大笑起來。山上柚子極多，就算大家都去摘，也不怕有人摘不到的。不過巴圖卻不爽，非要藍天和他一起去摘柚子。特魯和程成顧不上摘柚子，得多存些食物，而且家裡的柚子也夠他們吃幾天了，再說了柚子又不能當肉吃，這是不管飽肚子的。打獵才是正經活。現在村子裡的所有獸人都在打獵，得多貯存點食物好過冬。現在已是秋末了，氣溫有所下降了，肉類保存起來也就容易多了。程成是打算是冬季來之前儘可能的多打找些食物的，然後在下雪之前開始蓋房子。當然現在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有粘性的黃泥巴。用來抹牆的，當然這種泥巴也能燒磚和制陶器，只是目間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做這種複雜的活計。

藍天雖然已經十八歲了，有時像個小孩子，有時候又極有心機；有時候嬌弱，有時候又很強悍。程成都有些搞不懂，藍家是怎樣養大這個孩子的。不過當時他知道藍天有十八歲時，還是吃了一驚的，這裡的人都長得高，像藍天這樣成年的雌性一般都比他高出一個頭，像這樣矮小的雌性，他還以為是未成年呢。不過藍樺說起這事時，臉上表情十分不好，藍天自己卻不在意的說：「我是長不高的，因為我以前生過一場重病，後來生長就變慢了。族裡最歷害的青谷藥師說過了，我這種情況是沒辦去醫治的。」其實還有一件事，藍天自己不知道，他不僅長不高，身體的發育也十分緩慢，也就是說他不太可能長成個正常的雌性，而是永遠像個孩子一樣。當然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可是他老是長不大的樣子，還是常常惹人議論，令人側目，搞得他也常常不爽的與人吵架打架的。

藍家人口並不多，幾年前阿母去世後，阿爹很快就跟著去了。只剩下藍樺和藍天兩兄弟過日子了，藍樺是村子裡年青的優秀獸人，相當得到雌性們的喜歡，只是拖著個調皮的弟弟，搞得大多數雌性都不敢接近藍樺。藍天和特魯一樣，也算得上是個異類，性子不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人極少，和村子裡的同年人，無論是雌性還是獸人關係都不太好，還經常惹事生非的，所以朋友極少。特魯和程成巴圖到來後，他才有了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他們不在乎他與眾不同，也不會用異樣的目光去打量他，所以藍天與他們一家三口關係極要好。

藍天和巴圖去摘了四個柚子回來，這一次他們也想了個新法子，在家裡拿了根削尖的竹棍子，穿了四個柚子，倆人抬著回來的。這樣比較節省力氣。只不過，他們穿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勁，主要是要穿在皮上，而不弄傷柚子，這可是需要很小心的，穿到肉上，不僅穿不動，而且會弄壞果肉。穿的位置不好，又會把皮弄爛掉，根本就穿不住的。特魯和程成今天運氣也不錯，竟然捉了只活的山羊，這隻山羊極倒霉的，失了足，摔斷了腿，倒在石縫中哀嚎，被程成他們倆個撿到了。

這麼大的一頭活山羊，惹得村子裡的人都在看。有時候，他們也會捉活動物回來喂一段時間的，而是正在下奶的，主要是家裡有小孩子的，是為了給孩子們餵奶。這頭山羊是公的，大家不知道他們為何弄著活的回來。程成心裡是想著先養著它，等到冬季沒食物時再殺了吃新鮮的。現在家裡有醃製過的肉，光吃醃製過的食品是不健康的，但族人們不會這樣做的，他們都是直接殺了醃肉吃的，如果天氣夠冷，就直接殺了放著，醃都不用醃了，跟天然冰箱似的，可保存很長一段時間的。

誰會沒事養一頭活動物，還得照顧它的吃住。到了冬天，人都無法保障自己的吃住了。誰有精力去照顧它們。當然他們並沒想到，先養著些動物，活的保存的時間長，而且如果圈養的多，根本就不愁不夠吃了，只要先弄來大堆的草料，草料總是比去打獵容易些啊，雌性也一樣能做，根本就不用去靠獸人。不過大家不圈養動物，也和他們自己住的房子有關，人住的都是那樣差的房子，哪裡有地方供動物住呢。直接扔在外面養，冰天雪地早就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