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風雪幾乎沒有停過，溫度是越來越低，幾乎所有的一切都凍住了。這樣惡劣的天氣對程成來說是十分難忍受的。他基本上不敢離開火爐太久，所以只得把床鋪搬至火爐旁邊來了。而這樣的低溫使得很多家房子蓋得差的家庭雖然是住在屋子裡，但都快冷得不行了。那種房子太低矮了，還四面漏風，雖然整天都燒著火爐，可家裡一樣冷得要命，人們不敢離開火爐半步。而寒冬還長著呢，這樣下去很多人覺得會出大問題的，於是不斷有人去村長家說這個問題。

村長也覺得今年的天氣太過於冷了，這可真是百年難遇的最冷的冬季了，村長在家裡招開了一個簡單的會議，叫了村裡幾個代表性的人物，還特意把程成和特魯也叫了過去。

有人說：「村長，我們的房子都不能抵擋住寒冬，現在就已經快住不下去了，眼見著這天氣是一天比一天冷，這可怎麼辦啊？」

「是啊。我們都不敢離開火爐呢，家裡的雌性和孩子更是怕冷。」

「我們家準備的柴火只怕是不夠燒的，到時候可怎麼辦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村長聽得眉頭直皺，今年比往年實在冷得多，雖然大家都準備了更多的食物和柴草，但卻架不住現在的惡劣天氣。

「我們應該蓋象程成那樣的屋子的，現在就只有他們家最暖和了。又大又高的，還很寬敞。」上次和村長一起去給程成還魚網的一個獸人說。像程成家那樣漂亮的房子，現在是整個村子裡最引人注目的。

「現在說這些是沒用的，只有等來年了。」村長打斷還想再說這個話題的其他人，轉頭對程成說：「明年，你幫著大家都蓋上竹房子。」

程成點頭，心裡卻在想，我們這個竹房子我還想著怎樣改進呢。

「天氣一直變冷。所有的獸人只怕快進入睡眠中了，去值守的事情怕是要終止了。」有個年老的獸人提出目前最重要的話題來。

「就是。這兩天來，我都全身提不起力氣來了。」大部份獸人都說到。

「嗯。我自己也是。」村長點頭。

「不能再安排人值守了。這樣的天氣，猛獸也不敢出來的。」村長安慰大家。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大家的住的問題。」

「而且沒有獸人值守，所有的獸人還會進入深度睡眠中，整個村子還是很危險的。」

「趁現在還能動，我們能不能先蓋幾間大的竹房子，把幾戶人家集中在一塊兒過活，這樣既能解決住的問題，又能互相幫助，就算有猛獸來襲，也多少能抵抗下。」有人提議。

「不可能的。現在地都凍住了，就算是有材料，也無法蓋房子了。怎樣把竹子栽到地上去？」有人反對。

「是啊。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弄泥巴來糊牆啊。」程成也跟著反對，開什麼玩笑，這天寒地凍的蓋房子，是多麼艱難的事啊。

「管不了那麼多了，牆就不用糊了，反正外面這麼冷，說不定很快就會凍上了。」有人說。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住了。不得不說，這個提議很好，現在雖然不能弄稀泥巴糊牆，竹房子卻怎麼樣也比大家目前住的草棚子要安全很暖和些。天氣這麼冷，人住在屋子裡只要有熱氣，就很快能結成一層水汽，水汽透過草和竹子做成的牆壁，真的很可能凍住，那就等於有了一層天然的泥巴糊住了透風的牆體。屋子裡就更加暖和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就房子的問題爭執不休，村長突然問：「程成，你認為這個法子行得通嗎？」說心裡話，村長自己都巴不得去住程成那樣的房子，有了程家的竹房子和大家目前住的草棚子做比較，所有人心裡都盼望著能住上好房子。

「這也不是不可行的。只是我那屋頂是草和棕絲編織的，得花一點時間才能編好，並且不一定有這麼多的材料啊？」程成這下子同意了，隻隻屋頂可怎麼弄，短時間裡怎樣編出屋頂來。

「屋頂就用獸皮吧。直接把大塊的獸皮縫合在一起。反正蓋這樣的屋子，是大家一起住的，所有人家都出些材料。」村長拍板了。最終決定在村子裡再蓋三間屋子，還是蓋得相當大的。一家住個十來戶的。剩下的住到程成家去，反正整個村子就五十來戶人家。這樣一來，大家都高興了，為了保證材料夠用，村長親自帶了程成去了每戶人家裡挑選材料。

商量妥當了蓋房子的事情，程成很晚才回家。這時阿風阿橘兩兄弟帶著大部分家當投奔到程家來了，他們的家是村子最典型的房子，住在裡面真的很冷。程成和特魯藍天二話未說就接納了他們，石巖安木兩個成年獸人和藍樺住在一間屋子裡，所有的雌性全都擠在了火爐邊，這個時候，大家也顧不上什麼了，藍天和程成擠一塊，中間夾著阿風兄弟，特魯帶著兒子擠在另一邊，這樣一來，廚房這個地方幾乎剩下下什麼空間了。所有的人都穿上了剛做好的最厚實的大衣，包括褲子和靴子，全副武裝的。但就算這樣，只要一出門就會覺得快凍死了，在外面能呆個三個小時算是極限了。

這樣的天氣還要蓋房子，程成心裡真怕自己會凍傷了。但卻不得不出去指揮大家做事，特魯也一樣跑不脫，他倆算得上是主力軍了。村長把全村的獸人都集中在一起，分成三組，每一組負責蓋一間房子。為了節省時間和材料，程成這一次把新房子設計成了一間一間的，沒了功能的區分，一間住幾戶人家，只要夠大就行。每間只開一個大門和一個窗子透氣。這樣的房子就像原來一些單位蓋的職工宿舍一樣。只是每間房之間留有一個小門可以互通往來。

新的房子就蓋在程成家不遠處，蓋在這裡是因為大家可以到程成家稍事休息一下，而且原本這裡有一大片空地的，現在得清理乾淨，一大早的村長就指派了一些獸人專門做這個清理工作。一部分獸人專門負責把村子裡所有能用到的材料都運過來堆放在一起，另一部分最年青力壯的獸人就準備蓋房子了。

太冷了，不好幹活，程成讓人在空地上燒了幾堆火，除了烤竹子外，也可以烤化地面，人們也可以順帶著取暖。把乾草搓成繩子再纏在竹子上面這項工程是非常大的，所以專門派了五個獸人跟著特魯學，而一些身體好的雌性也自發的在一邊幫忙。

有了第一次蓋房子經歷，這一次程成簡化了一些步驟，省掉一些不必要的工序，使工程更容易進行。地上每快就栽下了一排一排的粗大竹子，把這些竹子削尖，可是花了不少力氣，程成的小斧子立下了汗馬功勞，差點就要陣亡了。

縫巨大的獸皮屋頂也是個大活計，村子裡幾個手工好的雌性聚在程家，在藍天的指揮下不停的揮針走線，希望能快點把屋頂縫好。煩瑣的工作是很多的，全村的人都在不停的忙碌著，就算是這樣，也花了五天功夫才算是把這三排大房子蓋得粗具模樣了。

隨著溫度的降低，大家已經無法在外面工作了，村長先把全村所有的人分成四部分，互相搭配著。除了先前已經到程家的阿風阿橘這兩戶人家，程家又分來了三戶家裡人口不多，但卻多是老弱病殘的人家。現在太冷了，新的房子還需要不停的完善，他們可等不得了。特魯和巴圖讓出房間，讓這三戶人住了進去，給他們在房間裡也生了個火爐，讓他們自行生活，他們也帶了不少的家當，包括食物和各種生活必需品，但柴草什麼的只好先堆放在後院裡，小倉庫早就被阿風兩家的東西堆滿了。

氣溫還在不停的下降，一些人開始抵擋不住生病了，現在大家突然間想起了藥師住的地方還沒有安排好。每間屋子都安排滿了人，村長急得團團轉，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忘記了藥師，他們可是需要特別保護的。

青華不滿的白了村長一眼，說：「我去程成家住吧。派些人去幫我搬家，那些藥材要小心運過來。」青華早就瞄好了程家，現在還有空間，他可不想和全村子的人擠在一起，煩都得煩死了。而且到程家還可以享受到一些別人享受不到的美味。

青華的到來，程家不得不歡迎，說實在話，程成還蠻喜歡這個青華藥師的，在別人眼裡藥師是威嚴不可親近的，只有程成能和他像朋友一樣交往。只是青華的東西當相的多，主要是一些藥材，程成讓出了自己的房間，還不夠。青華還說：「把你房間裡的肉什麼都拿走吧。我受不了這些氣味，而且藥材也不好和這些東西混在一起。」

程成他們不得不把這些東西全都搬到藍天房間裡去了，這可不是個小工程，因為阿風兩家帶來的食物不下三千斤。再加上他們自己家的和青華帶來的食物，總共不下於七千斤，累得幾個人差不多暈掉。藍天的房間本來就小，現在更是擠得滿滿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程成看著這滿屋子的食物笑著和大家說：「現在不擔心沒吃的了。只怕這些東西還吃不完呢。反正獸人們都睡了。」

「你別說風涼話了，這樣的天氣，還不知何時是個頭呢？哪有吃不完的食物，只怕春天推遲太久，大家都只得挨餓呢。」藥師笑著罵道。他一個人帶來的食物還真不少，哪裡吃得完，都是來便宜程成家的。

新房子那邊基本上不需要程成管了，大家安心呆在家裡過冬，有些什麼地方需要弄的就自己動手做做。藥師開始逼著藍天他們給自己縫製新大衣，褲子，靴子，被子，手套什麼的，反正大家有的他都要。不過他帶來的獸皮也夠多的，都是整張的，藍天也就心安理得的留下一張據為已有了，當然他是縫成了一張大被子。而住在特魯房間的三戶人家也一樣跟著大家學著縫製衣物。慢慢的整個村子裡的雌性都過來討教了。程成不得不整天和青華呆在一起，他可受不了那些人不停的嘰嘰喳喳，這樣一來倒是讓他學會了不少的藥理知識。

天氣還在變冷，現在別說是雌性了，所有的獸人也不敢隨著外出了，他們一樣也怕冷，基本上都穿上了厚大衣，四隻腳上也包上了獸皮，雖然他們是以獸形態的。所以程成偶爾到門外去轉個圈，見到的就是穿著衣服的大老虎在雪地上走動，這樣的情景就像一到冬天，公園裡四處可見穿著五顏六色的服裝的寵物，這都是溜狗的人帶著自己家的寵物出來玩耍了。雖然這樣的情景很可笑，但程成可沒心思笑話他們。他只希望天氣快點轉暖。再這樣下去，只怕沒到食物吃完的時候，大家就先凍死了。

幾天過去了，外面再也見不到大老虎了，大家都陷入沉睡中。整個村子都突然變得安靜了很多，就連那些偶爾飛過的小鳥也一隻都不見了，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和風聲吹過時刮斷樹枝的聲音，那些沒住人的草棚子也大都倒塌了。現在大家都在慶幸趕著蓋了新房子，要不然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這樣的村子讓人覺得很恐慌，平時所有的雌性都是在獸人的保護下過日子的，現在他們全都睡著了，而且還是深度睡眠，不到天氣變暖不一定能醒過來的，大家不得不面臨著自己保護自己的境地。況且這麼冷的天氣，生活也極為不便。雖然大家都極力學會了縫製最保暖的衣服和鞋子，但沒有人能在外面呆上半個小時的，有時候去外面拿個柴火，弄點雪水都得花費極大的力氣，還時不時的有人被凍傷，現在村子裡很多的人都生了極嚴重的凍瘡。

新的竹房子，住的滿滿的，人全都集中在一起了，每間房子裡的火爐都從未息過，大家都圍著火爐做點衣服，說說閒話什麼的，大多數時候，大家也是在打瞌睡。聚居的好處就是最大限度的節省了物質，比如柴火，現在是一間屋生一個火爐，做飯什麼的就省了不少柴火，所以大家不再擔心柴火不夠燒了，而且人多屋子裡也會暖和一些。但聚居也是有壞處的，現在天氣冷，人也極容易生病，像感冒這種常見病是很容易引發傳染的，程成還來不及想到這個問題，村子裡就已經有很多人感冒了，一時間咳嗽聲此起彼伏的，有的人又發燒了，有的人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有的人又引以了肺炎，有的又引發了拉肚子，總之病人是越來越多，疾病的種類也是越來越多了。

青華帶著程成做幫手，不停的在給人治病，但青華開的中草藥對付這種季節性的流行感冒效果並不是太明顯，而且人太過於集中，傳染的速度是極快的。幾乎是一夜之間，最先發病的一排屋子裡的人就全部都病了。這種情況讓程成十分擔心，生怕疾病會傳染全村的人。

「青華，這樣下去，我怕全村人都會生病的。」程成守著煎藥的爐子對不停的在配藥的青華說。

「嗯，我這已經配了大量的藥，只希望能快點治好他們的病。」青華也十分擔心。

「光治是不行的，能不能弄點藥預防一下。不能讓健康的人也染病了。」程成現在真是十分想念預防針啊。

「是哦，可是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我也找不到什麼藥可以預防啊？」青華更是著急了。把所有的藥村都翻來翻去的，這個聞聞，那個嘗嘗的。

「板藍根，你這裡多不多？」程成問，板藍根沖劑在現代是沒處方藥，很多感冒或者覺得上火嗓子痛都會去沖一兩包喝的，有時候人們也拿它當預防感冒的藥來用，並且板藍根的用處極大，副作用又很小，很多病都可以用到它。

「還有很多，這東西能預防現在的病嗎？」青華問，他開的藥方中其實也有板藍根的。

「先煎一些，讓每個人都喝三天，每天喝一碗，試試吧。再讓大家都吃點柚子，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程成苦笑，他可不是醫生，不敢擔保板藍根和柚子真的能預防現在的流感。在現代社會中，流感也是非常可怕的，特別是學校這種孩子多，人流量又集中的地方，十分容易引發流感的爆發。大多數情況下，大家打幾天吊針，吃點藥就可以好了，但有的人卻會高燒不退，甚至引發其他的病症。

「行吧。」青華考慮了一會兒，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板藍根有解毒清熱的功效，就算是沒病的人吃點也不會產生不良的影響，柚子這個東西大家平常也吃的，肯定不會是有害的。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還不如試試這個法子。

很快的板藍根發給了大家，按照青華的指示，人人都喝了板藍根的湯水，也吃了些柚子，三天下來，還真的起了些作用，新感冒的人變少了。又過了幾天，一些病人也漸漸的好了，原本籠罩著村子的愁雲總算是吹散開了，青華和程成也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休息了。

「這幾天忙很了，我嗓子幹的不行。「青華自己是個醫生，卻也有些受不住了。

「要不弄點藥吃吧。」程成建議他。

「我喝過板藍根了，不想再喝藥了。」青華搖搖頭。他從小泡在藥灌子中長大，嘗盡了幾百種草藥，對喝藥是十分反感的。

藍天正在烤一個柚子，現在天氣太冷了，好長時間沒吃到過新鮮的蔬菜和水果了，家裡雖然有不少的柚子，他可不敢直接吃，怕把牙凍掉，所以他吃的時候，都是先烤熱了再吃，反正柚子皮厚，就算把外皮烤糊了，裡面的果肉也不會壞的。

「給點我吃。」青華眼睛一亮，連忙湊了過來。

藍天烤了好一會兒，屋子裡散發著柚子皮的香味，程成突然笑了，說：「我怎麼忘了，弄點蜂蜜柚子茶給大家喝呢？」光記得讓大家吃點柚子了。柚子皮可也是好東西，都白白浪費掉了。

「蜂蜜柚子茶，好喝嗎，有什麼功效？」藍天連忙問，這些天他嗓子也覺得很幹的，嘴角也生了些泡，只想吃點生冷有水份的東西。因為長時間的呆在火爐邊，烤得太乾了，人體也缺少了些水份。

程成不理他，自顧自的撿了一些柚子皮回來，直接扔在陶罐裡煮熱，加入一點點鹽，搓洗乾淨柚子皮，然後再用清水洗一遍，把洗乾淨的柚子皮放在清水中煮。這蜂蜜柚子茶做法十分簡單，不講究的人就直接煮水加入糖和一些蜂蜜就可以喝了，講究的人會這樣熬啊煮的弄得十分麻煩。程成一向都是直接煮的，只是這裡沒有蔗糖，所以煮好的柚子皮水就直接加了一點點蜂蜜調製下口味，就端給大家喝了。雖然有點苦，但大家都覺得極好喝，十分解渴，又帶點甜。一陶罐的蜂蜜柚子茶很快就給大家分著喝光了。

「再煮一些吧。」藍天說。

「不行的，哪有天天這樣喝的，過一天再弄吧。」程成制止了他，他做的蜂蜜柚子茶味算是重的，一下子喝太多怕事得其反。

第二天，藍天覺得嗓子舒服多了，嘴角的泡也消下去了，他高興的說：「這東西真好啊。今天再弄點吧。」

「真的，我昨天本來是有點咳嗽的，今天也不咳了。」阿風也在一邊說。

青華畢竟是個藥師，喝了他的蜂蜜柚子茶，他自己也覺得不錯，現在又聽了他倆的說法，心裡靈機一動，稍微改進了一下，第二天就製出了新的品種，給那些咳嗽歷害的人送去了，很快的幾個咳嗽了好幾天的人喝了這藥，都好多了。青華又驚又喜，程成這麼隨手做的一道茶水，就能治好病，簡直是太神奇了。他再看程成的目光就越發熱烈了。

「幹什麼呢，你這是怎麼回事？」程成被他的目光看的發毛。

「就是啊。你怎麼像看到了好吃的一樣盯著成哥看啊？」藍天打趣到。青華其實嘴極饞，一有空就纏著特魯和程成弄好吃的東西給他吃。

「你啊，就想到吃。程成，我昨天根據你做的柚子茶加了點藥進去，熬了點新藥給那幾個咳嗽得非常歷害的人喝了，他們今天都說那藥效果非常好，我覺得你不如和我一起來當藥師吧。」青華十分期待的說。

「不了。我不行的，這些東西在我家鄉都是大家熟知的，並不是藥師才懂的。再說了，草藥這麼多，別說我不知道藥性，就連認出它們都困難，怎麼給別人醫病。」程成連連反對，開什麼玩笑，醫生是個非常莊嚴的職業，可不敢隨便給人治病的，出了人命就完了。

「是啊。成哥哪裡有時間當藥師啊。」藍天急了。

青華雖然百般遊說，耐何程成一點也不鬆口，聽到藍天這麼說，立刻把茅頭指向他：「你什麼意思呢？做藥師有什麼不好，還沒時間啊，你下次生病別找我啊。」

「什麼嘛，人家成哥自己也不願意做藥師啊。你說我有什麼用。」藍天一直在聽他們說話，這時總算是鬆了口氣，不知怎的他十分不爽青華和程成這麼親近，這些天程成一直在幫青華給人漢病，藍天已經非常不高興了。要是程成答應做藥師，以後和青華在一起的時間豈不是更多了。現在聽到程成拒絕了青華，心裡一高興，臉上就格外的藏不住笑意了。

「笑什麼笑？」青華「啪」的打了一下藍天，跺跺腳生氣的回房間去了，不過他可是對程成大叫著：「作為補償，你們今天得給我做個新菜吃吃。否則下次誰生病，可別想找我。」

「哼，有什麼了不起啊。」藍天在他身後比了比拳頭。

程成一把拉住他，生怕這傢伙真得和青華幹起來，這兩人有時候都像孩子一樣，做事很幼稚的。前幾天為了一點小事就爭得面紅耳赤的，說來青華也極少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從小就沒有童年的緣故。但藍天卻不像一般人那樣尊重青華，反而時不時的招惹他一下。

藍天急的一轉身，剛想說什麼，見是程成，只得咧嘴一笑，笑容差點閃花了程成的眼，他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藍天的嫩臉蛋。倆人打打鬧鬧好半天，別人見怪不怪的低頭偷笑起來。屋子裡一時間笑聲此起彼伏的，連日來的壓抑和恐慌讓大家好久沒這麼開懷大笑了。笑聲就像能傳染一樣，大家都禁不住樂了起來。聽著這滿屋子的歡笑聲，程成忽然覺得十分開心。生活中，大家互相幫助一下，很多事就會迎刃而解，很多在你自己看來是很難的事，別人也只是一順手的事情。這樣一來，大家都會好過很多。今天你幫幫我，明天我幫幫你，大家的日子就會更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