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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糕點大師》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吃了午飯休息了一下大家就回到了馬車上,之後一下午都在趕路,直到天黑下來的時候才在一個村子停了下來。那村子叫靈水村,大概有百來戶的人家,他們借宿的是村長家,也是村裡房子最好的人家。

  周成付了二兩銀子,那家人就把客房全都收拾了出來,然後拿出了家裡存著的幾斤肉和十來個蛋,又立即殺了兩隻大母雞給了專管做飯的兩個小廝。農家調味料少,不過有了這些肉和蛋,也算整治了一頓不錯的晚飯出來。

  趙逸雲倒是沒怎麼挑剔,他這些日子身體好了一些,吃起東西來就沒有之前那麼挑剔了,巴掌大的小碗裡吃了一淺碗的飯才停下來。

  杜齊悅卻沒什麼胃口,馬車裡避震再好也還是顛的,杜齊悅下午的時候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只覺得骨頭都顛痛了。後來雖然都是躺著睡覺,可是睡的不舒服就越睡越累,現在他整個人都覺得特別疲乏,根本吃不下什麼飯。

  等回到房間之後,秋兒見杜齊悅累的厲害,就說道:「郎君你肯定沒有趕過遠路,我給你倒些熱水來,好好的泡泡腳,睡一覺應該會好許多。」

  「那你快去給我打洗腳水來,我累死了。」杜齊悅趴在床上無精打采的說道,他現在真是特別想要泡個熱水澡鬆鬆筋骨,可惜條件不允許,只能泡泡腳。

  秋兒立刻去打了洗腳水來放到床邊上,然後蹲下來要幫杜齊悅脫鞋子。杜齊悅有些不習慣的動了動腳,不過最後並沒有拒絕秋兒的服侍,心說全當自己是在讓人做足浴。泡腳的時候秋兒簡單的給杜齊悅按摩了一下,等到泡完腳杜齊悅就覺得整個人鬆快了許多,至少身上的酸痛感緩解了許多。

  「杜郎君,是不水覺得好了一些?」秋兒倒完洗腳水回來後問道。

  「是的好了些,晚上應該能夠睡個好覺。對了,我睡了床你們幾個打算怎麼睡?」杜齊悅拍了拍身下的被子問道,他睡的是村長孫子的房間,只有一張小的木板床,剛夠他一個人睡的。

  「我和大毛打地鋪就好,現在天氣並不冷,鋪上一條被子就夠了。」秋兒全不在意的說道,他以前是時常跟著吳明耀要門辦事的,但是從來沒輪到過睡床,大冬天的青石地磚冰冰涼的,晚上照樣鋪了一條毯子就睡,現在這種天氣打地鋪真不是事。

  「其他人也這麼睡?」杜齊悅問道。

  「周成和幾個受主子看中的小廝急著誰一張床,其他的都打地鋪。」秋兒說道,一邊熟練的把剛才從車上抱下來的被子鋪在了地上。

  杜齊悅原本以為自己睡了一天晚上會睡不著覺,結果躺下沒多久就睡的什麼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一早被秋兒叫了好幾遍才醒了過來。

  這時天還濛濛亮著,因今天要趕去的村子隔著靈水村非常的遠,所以他們必需早點啟程,這樣才能在天黑的時候達到,因此眾人隨便吃了一點早餐就匆匆的上了馬車。

  接下來四天和第一天一樣,白天裡除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可以下馬車以外,其他時候都在不停的趕路,晚上則寄住在農家或者客棧裡。就在杜齊悅差點錯覺以為趕路就是這樣子的時候,他們在第六天遇到了大雨。

  其實這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天氣就不太好,看著就像是要下雨的樣子,結果真的趕了沒多久的路天就下起了小雨,因為提前有所準備,所以小雨的時候大家都沒怎麼放在心上。但是沒想到中午的時候雨就越下越大起來,最後更是變成了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點砸在馬車上頭,發出密集又沉重的擊打聲,黃泥鋪成的路面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水坑,路面也開始變得泥濘起來。馬匹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急的在前頭帶路的周成臉都漲紅了起來,他舉起鞭子在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然後對著身後喊道:「大家讓馬快點走,這段路可能不太平,我們必須趕在天黑之前到鎮上!」

  杜齊悅窩在馬車裡,聽到周成的喊聲突然胸口一跳,昨天他們借宿的村子裡確實有人傳言這段路程不太平,但是他們本村的人並沒有出過什麼事情,所以是不是真的還不確定,但這總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膽戰的,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馬車就這麼艱難的又走了一段路,聽著嘩嘩的雨聲杜齊悅終於放鬆了下來,往凳子上一歪就打算打個盹。

  這時外頭突然響了一聲馬鳴聲,杜齊悅坐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慣性作用下他整個人都往前衝去,差點面朝下摔了一跤。不過他也不顧上自己受了驚嚇,打開窗戶就探頭往外看去。只見二十來個身材魁梧的爺們從路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攔在了隊伍的前後,這些人每個手裡都拿著傢伙,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杜齊悅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嚇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他並不敢多看,當即就關了窗子,只是耳朵卻豎了起來,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周成也被嚇了一跳,他知道這一路上可能不會多太平,可誰知道這還沒有出齊南郡呢,就來了這麼一出。不過周成也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這種強盜一般只給了買路錢就不會傷人,所以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對著看起來像是帶頭的一個漢子做了個揖,說道:「各位好漢,我們是大都靖遠侯府的人,這次送葬回京的,還請各位好漢通融一下,讓我們通過。」

  周成說完對著邊上的一個小廝使了一個眼色,那小廝立刻從懷裡掏出兩錠五兩的銀子來遞了上去。他邊上站著的一個強盜立刻伸手接過了那兩錠銀子,放在嘴裡咬了一下,確定是真的之後便遞給了那個為首的漢子,「老大,是真的,足足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已經是很大的買路錢了,如果不是周成擔心惹麻煩,也不會這麼的大方。一般情況下受了這麼多銀子,又有靖遠侯府的名頭,這些強盜應該讓開了,可是那強盜頭子接過錢後在手裡顛了顛,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周成眉頭一皺,心想這幫人未免太不懂道上的規矩了,不過這天氣實在是太差,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周成無意與這些人糾纏,便又使了個眼色給剛才那個小廝。那小廝便又掏了兩錠五兩的銀子出來遞了過去。

  「天色以晚,還請各位好漢讓個路,讓我們過去。」周成又做了個揖說道。

  那強盜頭子這回說話了,他指著趙逸雲坐的那兩馬車,對一幫手下說道:「既然這些老爺這麼的大方,那我們怎麼能不領這個情呢,小的們,去那輛馬車上看看裡面有什麼好東西。」

  周成一慌,連忙喊道:「那裡坐著的是我們少爺,你們想要多少錢好商量。」

  那幫強盜卻並不聽,在周成說話的時候有兩個已經衝到了馬車前面,一把推開了駕車的小廝,伸手就要拉開車門。誰知道被推下的那個小廝滾下去的時候狠狠的撞在了馬屁股上,使得馬受了驚嚇,一邊大聲嘶鳴一邊抬腿對著邊上的一個強盜就是用力一蹄子。

  大家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變故,那個強盜沒有防備,被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蹄子,胸口的骨頭「卡嚓」一聲,然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倒到地上就沒了氣息。

  這下可好,那些強盜不管不顧全都一窩蜂衝了過來,小廝們怕強盜傷了馬車裡的趙逸雲,也全都衝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動了手,兩幫人馬瞬間就打了起來。

  強盜們見到自己人死了,早就急紅了眼,舉起手裡的傢伙就砍殺了起來。趙逸雲帶的手下也都會身手,從貨車裡抽出傢伙就打了回去。接下來就是一片的混亂,倒處都是呼喊聲尖叫聲,很快就有人受了傷,血撒的倒處都是。

  所有的馬都被驚嚇到了,跑的跑跳的跳,杜齊悅坐在馬車裡死命的抓著凳子,卻還是被甩的東倒西歪,身上的骨頭撞的生疼。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有一瞬間完全的不知所措,只能憑著本能努力的固定自己的身體。

  拉著杜齊悅那輛馬車的兩匹馬很快就脫了了打鬥的地方,它們瘋了一樣往樹林裡衝去,因為各自方向不同使得馬車震動的越發厲害,整個車體都在嘎吱作響,似乎下一刻這輛車車子就會散架了一樣。車窗和車門都被震了開來,不停的拍打著,杜齊悅看到自己正在往山下衝去,嚇得大叫了起來。

  曾經在影視作品中看到的馬匹發狂倒置馬車落崖等情節歷歷在目,杜齊悅心幾乎都要跳出來了,為了不讓自己被這兩匹馬弄死,杜齊悅當機立斷從車底下抱出了自己的包裹,然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砰」的一聲,杜齊悅摔倒了地上,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傳遍了四肢百骸,幾乎讓他麻木。這樣的情況杜齊悅本應該短時間內爬不起來,可是當他聽到不遠處舒慈嬤嬤和琴韻的尖叫聲時,身體裡卻突然充滿了力量。杜齊悅「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從包裹裡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剁骨刀衝向了打鬥聲傳來的地方。

  趙逸雲坐的馬車由三匹馬拉著,此時也是被驚的想要四散奔逃,可就是因為三匹馬想要跑不同的方向,馬車根本無法前進,只能在原地旋轉著。馬車裡的三人被弄得東倒西歪的,然後那馬車突然就往側面狠狠的傾斜了一下,坐在門口的琴韻一下就從已經被撞開的門口掉到了地上。

  趙逸雲帶的小廝們都是上過戰場的,本事過硬,雖然人數不及強盜們來的多,但還是在短時間裡殺掉了十來個強盜。剩下的強盜知道自己肯定沒了活路,已經殺紅了眼,有人看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琴韻趴在地上,就舉起大刀砍了過去。

  「啊!」琴韻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看到一把染著鮮血的大刀衝著自己的腦袋砍了過來,他幾乎能夠趕到那帶著血腥氣的刀風劃過自己的脖子。

  琴韻以為自己一定會死的,正滿心絕望的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一抹黑色的光芒從他的耳邊掠過,那是一把鋒利的砍骨刀,在空中旋轉著直直飛向了那個強盜的胸口,只聽到「噗嗤」一聲,骨刀沒腹,那強盜吐了一大口血,便倒在了琴韻的腳邊。

  「啊!」琴韻再次尖叫了一聲,眼睛一番就暈了過去。

  不遠處扔出砍骨刀的杜齊悅也沒有比琴韻好多少,看到自己的那把到插在一個人的身上,鮮血不停的從傷口湧出,他整個人都癱軟到了地上,趴在草叢裡大吐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杜齊悅覺得自己連內臟都吐了出來的時候,打鬥終於結束了,所有的強盜都被殺掉了,沒有怎麼受傷的小廝們開始收拾殘局。四周變得詭異的平靜,杜齊悅深吸了幾口氣,壓制住體內噁心的感覺,才跌跌撞撞跑了過去。

  拉著馬車的那三匹馬已經被安撫了下來,趙逸雲和舒慈嬤兩人都臉色不太好的坐在車裡,杜齊悅喘著氣跑過去問道:「趙公子,你還好吧?」

  趙逸雲臉色雖然糟糕,面上卻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他看了眼躺在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琴韻,對著杜齊悅點了下頭說道:「謝謝杜郎君救了琴韻的性命,外頭雨大,杜郎君還是到馬車裡來吧。」

  想到剛才那一幕,杜齊悅微微有些發抖,他費力一番力氣才爬上了馬車,然後臉色煞白的說道:「我…我其實沒想殺人,我沒想到那把刀會扔的那麼準。」

  趙逸雲知道杜齊悅這是第一次殺人後產生的反應,當初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便安慰道:「杜郎君,這些強盜都見過血,他們殺過別人,犯了死罪,是本應該死的。你殺了他們中的一個,卻救了很多可能會被他們殘害的人,所以你並不必太在意,你做的是對的,你只是做了一會劊子手而已。」

  杜齊悅知道趙逸雲說的是對的,可是他的心裡依舊害怕不安著。

  小廝們很快就把地上的屍體都收拾乾淨了,鮮血已經被大雨差不多沖乾淨了,眾人把剛才跑走的馬追了回來,然後匆匆就上了路。

  杜齊悅坐的那輛馬車雖然沒有摔到什麼山下變得粉身碎骨,可也被撞的散了架子,根本沒有辦法坐人了,所以接下裡的路程他只好坐到趙逸雲的馬車裡。

  天色越來越黑,外面的雨一直沒停,杜齊悅裹著被子坐著,渾身冷的直打顫。他身上的衣服在剛才被大雨完全淋透了,放在那輛破馬車裡的其他衣服也全濕了,根本沒有可以替換的,就算能換別人的衣服,在這馬車裡也不方便,因此他只好脫了外衫和鞋子,穿著濕透的內衫和褲子苦挨著,只覺得身體裡面也都是冰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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