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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第53章
  第 53 章

  段義出去了,這房間裡就只剩下段誠和方耀兩個人。

  方耀一直躁動不安,幾次將身上被子掀開,段誠又給他蓋了回去。段誠伸手探他身下,發現他腿\間那處高高硬挺起來,只能握住了輕輕捋動兩下。因這房裡隨時都有人來,段誠不敢過分,收回了手將他黏在嘴邊的長髮撥開,道:「再忍忍。」

  紫紗打了水過來,卻不好意思進門去,只能轉交給守在門外的段青楠。段青楠接過來,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門而入。

  他將水盆放在木架之上,取了毛巾沾濕,然後擰乾了過來想給方耀擦汗。

  段誠接過來道:「我來吧。」他拿著毛巾將方耀額頭的汗水蘸去,接著又給他擦脖子上的汗水,最後讓段青楠幫忙揭開一側背角,將毛巾攤開了擦他胸口的汗水。

  有些粗糙的毛巾擦拭著方耀白皙的胸膛,掠過乳尖時,聽到他發出一聲甜膩的呻吟。

  段青楠正覺得有些尷尬,卻不料下一刻便聽得方耀開口說道:「段誠。」

  兩人都朝方耀臉上看去,見到雙眼緊閉,嘴唇微微張合,顯然是無意識中叫出來的。緊接著,便聽得方耀又輕聲道:「好難受……段誠,摸摸我……」

  段青楠手上動作一僵,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卻見到段誠埋下身去在方耀耳邊道:「忍耐一下,大夫快來了。」

  方耀似乎難受得厲害,搖著頭說道:「我想你抱我。」

  段青楠額頭冒出冷汗來,他只覺得自己怕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心裡擂鼓般敲打不停,直想放了手快些躲出去的好。可是段誠一直沒說話,也不叫他避讓,段青楠覺得很是尷尬,僵直了身體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不敢動彈。

  段誠擦乾了方耀胸口的汗,給他蓋上被子,然後將毛巾遞還給段青楠。

  段青楠站在床邊,一邊用水清洗毛巾一邊忍不住微微側了頭看向段誠,只見段誠握住方耀的手,另一隻手則輕撫他的臉,壓低了聲音道:「大夫馬上到了,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

  段青楠只覺頭腦裡一時紛亂一時又清明,總算是明白了段誠為什麼會不遠千里追到俞陽來接段錦凡回去,又明白了段誠這偏心到底是由何而其;可他同時也想不明白,段誠身為段家當家,一向為人穩重,從不是那不守禮法之人,怎麼就與自己的親侄子成了那般關係?

  段青楠端起水盆,正打算避了出去,便聽到一陣急促敲門聲,紫紗喊道:「大夫來了!」

  段青楠連忙開門把人請了進來,那中年大夫顯然也是被催促得急了,匆匆忙忙放下藥箱,走到床邊便開始替方耀把脈。

  段誠在一邊耐著性子等待著,段青楠有些按耐不住,催問道:「大夫,如何?」

  大夫捋捋鬚,沉吟道:「氣血急行於下身堵滯不出,這是中了極為烈性的春藥啊。」

  段誠問道:「大夫,你可以辦法幫他解了藥性?」

  大夫道:「我解不了,但是此事也並不難辦,尋個女子與這位公子交合,多洩幾次陽精便好了。雖有些傷身,卻傷不了性命。」

  段青楠聞言看向段誠。

  段誠道:「這不行。大夫可還有別的辦法?」

  那大夫聽得一愣,也不知如何不行,只想這大戶人家也不知有何難言隱情,腦袋裡轉了幾轉,道:「如果這樣不行,那我只能幫公子開些寧神靜氣的藥物,讓他靜下心來,再給他施針催行下身氣血暢通,讓他自己出精。只是如此一來,就怕他多受些痛苦。」

  段誠略一沉吟,摸了摸方耀的額頭,道:「那就這樣吧,有勞大夫了。」

  段誠扶了方耀起身靠在他身上,大夫去取銀針來給他施針。段青楠見不需自己幫手,端起水盆出了房間。

  紫紗一直在門口候著,接過水盆問道:「楠少爺,大夫說凡少爺他怎麼樣?」

  段青楠心道這些事情怎好講與這少女聽,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紫紗安下心來,端了水盆去倒水。

  段青楠往前走到石桌邊坐下,忍不住又回頭去望那緊閉房門,輕輕歎一口氣。

  段錦禾的命根子保不住了,即使大夫妙手回春能給他縫了回去,那也只是死肉一團,沒了半點用處。總算是人還沒事,止了血上了藥,人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時人命危急,大家都顧著救人為先,這時候段錦禾性命無恙了,段忠的大夫人秦氏開始哭天喊地,定要方耀償還自己兒子這半條命來。

  秦氏哭著問段忠:「那是你我的親生兒子,你眼見著他被人害成這般模樣,你怎能忍心?」

  段忠怎能忍心?他非但不忍心,簡直不甘心!他本是段家嫡長子,自幼父親便寵愛兩個幼子,他自覺滿腔抱負卻不受重視,苦苦忍耐多年,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了段錦禾這個大兒子身上。同樣是嫡長子,段錦禾即使一再叫他失望,他還是沒有想過放棄這個兒子,可如今被人這麼手起刀落一夜之間就成了廢人,叫他二十多年的心血白白耗了個精光!

  一個閹人,怎麼還能做得了段家的當家?那時候,整個段家怕是都會淪為笑柄!

  可是段忠又能如何?段錦禾是他親子,段錦凡也是。段錦禾若不是對他弟弟心存不軌,又怎會招惹了這般禍事?此事真要往大了鬧,他段忠的顏面都會丟得精光!以後在段家哪裡還有立足之地?

  秦氏要鬧,他安撫不住,他只能沉默著強嚥下滿心悲憤,還想著如何為此事善後。

  段忠去尋段誠,段誠還在段錦凡那小偏院裡陪著方耀。

  方耀身上的藥性已經除盡,但正如那大夫所說,這春藥烈性,即使解了也要傷身。這兩天,段誠讓廚房燉了許多補品送來,大多是些滋陰補陽的大補之物,喝得方耀看著就泛噁心。

  段忠來時,方耀正喝了一碗湯,躺在床上想要午睡。他聽聞段忠來了,動也懶得動一下,閉上眼睛自顧睡覺。

  段誠幫他蓋好被子,自己出了房間幫他扣好門。

  段忠在院子裡站著,段誠走上前去,道:「我上午去看了錦禾,氣色已經好了很多,大哥無需太過擔心。」

  段忠點了點頭,「謝當家關心。」

  段誠抬手請段忠坐下說話,問道:「大哥過來找我可是有事?」

  段忠沉默片刻,歎口氣道:「錦禾與錦凡這事說來也算可笑。」

  段誠知道段忠心裡不好受,勸慰道:「大哥別這麼說,兩個都是年輕人,行事衝動了些……」

  段忠苦笑一聲打斷段誠的話,「如今這後果已經釀成,便是再怎麼也無法迴旋。」

  段誠聽他隻字不提錦凡,知他心裡定然還是怨恨的,只是沒有說出口來,便也輕歎一聲,搖了搖頭。

  段忠道:「當家,我來找你,是想讓你把這事壓下去,段家上下都不許再提。」

  段誠想了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段家上下不許再提我也吩咐下去了。只是大哥,段家人那麼多,口舌嘈雜,紙包不住火終究會傳到外面去的。弟弟只能勸你想開些,也勸錦禾和大嫂想開些。」

  段忠神情有些怔愣,許久後問道:「當家,我問你,錦凡該不該罰?」

  段誠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道:「大哥,事情是錦禾挑起,那時錦凡中了藥神志不清,你覺得他可該罰?」

  段忠顫抖著手撫上胸口,「我嚥不下這口氣。」

  段誠緩緩道:「大哥,錦凡不是你親子嗎?」

  段忠「哈哈」苦澀笑出聲來,「是啊,他若不是我兒子,就是殺了他也抵不了錦禾受的傷!」

  段誠臉色微微有些冰冷,嘴裡還是勸道:「大哥,莫傷心了。」

  段忠站起身來,伸手拂了拂身上灰塵,對段誠道:「當家,此事有勞你費心了。」

  段誠起身道:「這是我分內事。」

  段忠這才點點頭,步伐疲憊地離開這個院子。

  段誠一直等到他走遠,才又回了方耀房間,見他還是維持著方才躺下時的動作沒有變過,走上前去在床邊坐下,問道:「你都聽到了?」

  方耀沒有動,許久後才道:「沒聽到。」

  段誠笑了,扶著他肩膀讓他翻個身面對自己,「你爹也是氣急了,你不要為他的話生氣。」

  方耀撐著起來,將頭枕在了段誠腿上,「我從不為他的話生氣,他也不是我爹。」

  段誠伸手撩起他的長髮。

  方耀道:「你終日裡在我這小院子流連,不怕惹人閒話?」

  「還有什麼閒話?」段誠笑道,「這段家誰不知道大老爺獨寵禾少爺,三老爺偏偏就獨寵凡少爺,寵得比人親爹還要厲害。」

  方耀淺淺笑了笑。

  段誠知道他開心了,扶他在床上躺好,「睡一會兒吧,好好養好身體。」

  段錦禾昏昏沉沉幾天,總算是清醒過來。躺在床上先是有些茫然,動了動身體就覺得下身一陣陣刺痛,便陡然間憶起了那時的事情,段錦禾「啊——」一聲慘叫憋在嗓子眼裡出不來,只能嘩嘩往外流眼淚。

  段錦禾的生母秦氏從外屋匆匆進來,抱著兒子也開始哭,一邊哭一邊念道:「該死的段錦凡,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啊……」

  段錦禾又驚又怕,將頭縮在母親懷裡哭了許久。

  秦氏又哭喪著拍打他的肩膀,「你也是!招惹那賤種做什麼?他是個畜生啊,沒有良心的!」

  段錦禾抽泣不斷,有氣無力說道:「我沒有招惹他!是他、是他勾引我的!娘,你叫爹幫我做主啊……」

  因為失血過多本就體弱,段錦禾這麼哭嚎一陣,又暈了過去。

  秦氏心裡卻惦念上他那句話,急忙便要去找段忠,正遇上段忠聽聞段錦禾醒了,從門外進來。

  秦氏扯了段忠衣袖道:「是錦凡那小畜生勾引錦禾在先,錦禾才會中了他算計被他給害了!」

  段忠心裡憋著一股怒火,那日房中情景一目瞭然,方耀都神志不清了,哪裡還有心去算計段錦禾;更何況是段錦禾爬上了方耀的床,不是方耀上的段錦禾的床。

  秦氏不依不饒,道:「那小賤種騙了錦禾去,傷了錦禾再自己吃了藥想裝清白。這全家人都中了他的計啊!」

  段忠聽得心煩意亂,一拂手道:「你給我閉嘴!」說完,轉身往屋外走去。

  段忠剛剛出了段錦禾的院子,便見著玲夫人瑟瑟縮縮朝著他走過來,頓時指了玲夫人鼻子道:「給我滾回你院子裡,不許出來!」

  玲夫人嚇得一哆嗦,眼淚都快流了出來,連忙作了個揖,避到一側讓段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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