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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小婢 (小婢變主母3)》第3章
第2章

  迂回的屋簷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地快速走過。

  “二少爺,你別胡鬧了,快放開我的手,尊卑有分,請不要丟了自個兒的麵子,讓奴婢為難……”夏牡丹一路掙紮著。

  “……你聽不聽得進人話,這般的任性妄為,非要抽你幾板子才肯聽話是不是。”

  “奴婢我頭暈了,一口氣喘不上來……”

  府裏遷回的長廊,繞得那朵牡丹七葷八素,她不安的捂著心窩,有些惶然、有些驚懼,更有些說不上來的慌張,彷佛有著不確定的事正在發生。

  為什麼是他呢!

  夏牡丹深深困惑著,在十七歲軀殼裏的她有看難解的疑慮,深沉的眼眸中無法理解老天爺的用意,為何她重生後第一眼所見到的男子是和她全無關連的二少爺,而非日後將成為她丈夫的大少爺?

  聞言,上官流雲仰頭大笑。“我有說要收你入房嗎?你這點小心眼還真教人無言,少爺我見過的美人兒還能少呀!個個嬌言嗽語,軟玉溫香的投懷送抱,這點你遠遠及不上。”

  瞧她不情不願地跟緊水灌小嘴,眼波似水地從垂簾般的羽睫下輕輕一瞪,倒讓他心情頗佳地想逗上一逗,她真是讓人特別歡喜呀!

  “二少爺分明是給婢子惹麻煩,你堂而皇之將我從表小姐面前拉走,你覺得有趣,無傷大雅,可是以表小姐的為人,你以為她會放過奴婢嗎?”牡丹嬌俏的容顏微揚惱色,不無責怪之意。

  雖然口中自稱奴婢,但她眉宇間難掩咄咄逼人的張狂之氣,絲毫不見卑微。

  上官流雲好笑地搓搓鼻梁。“不說了讓你伺候我嗎?日後你就跟緊點,形影不離的隨侍我左右,有我護著,誰動得了你”

  她不以為然地輕嗤一聲,“二少爺不會忘了表小姐日後是你大嫂吧!所謂長嫂如母,她隨便撿個理由,奴婢的日子還能不難過?”

  這世上有哪個主子肯為下人出頭,一家人親得很,叔嫂和樂,可憐的隻是局外人,若傻到把隨口一句戲言當真,恐怕隻會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場。

  “你不信我?”他微眯起眼,仔細瞧著一神色莫然的小婢。

  “二少爺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婢子怎敢信你,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奴婢隻想安分守己,過著安穩的日子。”不快不求,當個踏實人。

  深幽如潭的眸忽悠一轉。“誰說本少爺不信自個兒了,你這眼拙的丫頭見過的世麵太少,小嘴兒淨說笨話,本少爺這座山穩當得很,倒不了。”

  “二少爺真要有你說的那般穩靠,幹麼不繼續調戲表小姐,用你擅長的花言巧語逗得她心花怒放,反倒像怕被她纏上似的落茉而逃,還拖奴婢下水,替你承受表小姐的怒氣。”自己成了活生生的替死鬼,他以為她看不出來嗎?

  “落荒而逃……”俊雅唇線微微揚起,彎成絕逸笑後。“你叫牡丹是吧。”

  有意思,她令人想……一探究竟。

  “是的,奴婢牡丹。”她回答的不太有朝氣,僅掀了掀嘴皮子,好像和他扯上關係絕非好事。

  若是照她所知的發展下去,二少爺的親娘玉緒夫人會在一年後死於馬車顛覆意外,而他會自此心性大變,變本加厲的尋花問柳、醉臥美人鄉,玩弄女人自我放逐,鬧出不少教人頭痛不已的事。

  最後,他離開了上官府,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若幹年後有傳聞他和一名仕紳爭搶歌妓橫死街頭,亦有傳言他落魄在街上行乞,身邊跟著三、五名酷似他的小乞兒,又有一說他與孀居寡婦同住,是她豢的麵首之一。

  眾說紛紜,卻無一得到證實,隻知多年後的上官家再無二少爺,隻有病魔纏身,空有當家頭銜的上官大少。

  “我中意你的敏慧和不曲意逢迎,以後你就跟著我,少爺吃肉你喝湯,我有一床被子不吝分出一角讓你悟暖腳丫子。”上官流雲咧開一口自牙,笑得好不輕狂。

  “二少爺,奴婢命賤,承受不起你的厚愛。”若真順著他的心意,接下來吃的苦頭隻會多不會少。

  他佯怒地戳她眉心。“少爺的話也敢不聽,其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是不聽,而是奴婢想多活幾年,安安穩穩地待到契滿離府。”也許存點錢,開間小鋪子糊口,再找個惇厚漢子嫁人,一起臍手抵足的養幾個貼心的孩子。

  夏牡丹的心願很小,沒有任何貪念,她在年華老去時才領悟到知足常樂,因此她不會再去強求,不再有非分之想,她知道人在平凡中才能求得安心。

  因為她仍是夏姨娘時做了不少為人詬病的事,雖然不致傷天害理、泯滅天良,但是她的蠻橫無禮確實傷了很多人,也把別人的善意踐踏在地。

  “哎呀!牡丹,聽你這話倒叫少爺我汗頗了,怎麼我這主子就這麼不爭氣,連你都瞧不起,認定了我不成材。”上官流雲眉開眼笑地,沒有半絲遭人蔑視的沮喪,反倒尋到知音似地撫弄起她的纖柔小手。

  夏牡丹臉色微僵,她忍著不朝他風流麵上甩上一巴掌。“二少爺請自重。”

  “二少爺不自重。”他無賴地勾著笑眸,好不快活。

  “二少爺……”她用力抽著手,可是笑臉迎人的二少爺始終不放手。

  “人說牡丹是花中之玉,你這水靈靈的姿色還真有幾分清豔,再過個幾年肯定豔冠群芳、魅惑眾生。”他一手抬高她雪頓,別有深意的端睨。

  顧盼生姿的明眸深處似藏著一抹嬌媚,似鎮似瞪地多了幾分教人莞爾的清冷與惱意,一名低下的婢女怎會有如此清傲眼神,彷佛在看一隻不值一哂的蟲子,忍耐著他的無狀行徑。

  美人他見多了,倒沒見過這般傲氣的,對他的調戲不為所動,反而神情淡漠地不興波瀾,一如湖泊底下的靜水,讓人看不透深淺。

  上官流雲不否認是為了逃開表妹的癡纏,才刻意拉了貌美的小婢當檔箭婢,由之前聽說的事,不難看出容貌出色的牡丹的確威脅了眼高於頂的表妹,因此他才以看熱鬧的心態居中攪和。

  但是她不雅的談吐和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高傲,讓他不由自主想到一朵合琶待放的牡丹花,芳華來全綻已展現奪人光彩,讓人有片刻的驚豔,難以轉移目光。

  這樣的嬌花栽在上官家實在可惜了,尤其是她的出身,恐怕枕色過豔易早折,難有一方天地。

  “奴婢胸無大誌,隻想平淡過日,就盼二少爺高抬貴手,讓奴婢默默的數著春夏秋冬,度此餘生。”他的用意不外乎是想讓表小姐吃味,突顯他不可一世的風流倜儻。

  低垂看雙目的夏牡丹暗暗瞧不起以玩樂為人生目標的富家少爺,若非家底豐厚,供得起他終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今日的他還有閑情逸致玩弄一個下人嗎?

  在重生之前,她落水後的沒多久,便遇上在圈子裏賞花的大少爺,當時他瞧她瞧得目不轉睛,一副深受她美色所惑的樣子,她便順水推舟的佯裝扭到腳而倒向他懷中。

  這是她和他緣分的初起,見他多有留戀地舍不得放開她,她便曉得那個男人沉淪了,情不自禁的因她的嬌豔而動心。

  這也是日後雲想容為何痛恨她的主因,因為上官仲雨未娶妻前便先納妾,她比高高在上的表小姐先進門,並早一步懷上孩子,當雲想容的花轎剛抬到大門口,她剛好陣痛中,本該迎娶新嫁娘的新郎官卻在她房門外候著,焦急萬分,讓錯過良辰吉時拜堂的新娘虛度花月良宵。

  但是,這一次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居然是先讓她遇著了上官家浪蕩成性的二少爺,而且莫名地有了不該有的交集。

  若是依她以前的人生來走,二少爺是三個月後才會回府,那時她已被大少爺收入房,尚未有姨娘名分卻是名副其實的小妾,是他大哥的侍寢。

  見她始終不願鬆口應允,他嘖嘖輕笑,惡意說道:“可是你若不跟在我身邊,我那肚量狹小的表妹會輕易饒過你嗎?想想她對你的懷恨在心呀!少爺我不禁為你憂慮再三。”

  “這……”她遲疑了,麵露不甘。

  上官流雲沒錯過她臉上的表情,即使是眉眼合噎的薄怒神色依然美得讓人心動,但此時最吸引他的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眼中靈動的神采,他因她不經意展現的風情心中一動。

  上官流雲突然有些迷惑了,這個小丫頭麵對他時一向神態自若,盡避有些小小出格卻不會讓人覺得討厭,在審時度勢時仍不忘維持自己的驕傲與堅持,如果說一開始他欣賞的是她豔麗無雙的美貌,後來吸引他的就是她的聰穎與敏銳,他發現自己開始對這朵小牡丹感到好奇,希望能看見更多不同麵貌的她,這渴望讓他忍不住想逗弄她,想把她放在自己身邊,好能時時見到她。

  “即便你有心避開又能避到幾時呢?人家就要是你的主子、上官府的大少奶奶了,她要整死你的機會多得是,少了我這座大靠山替你撐腰,你能頂得住多久?”

  他笑著以扇骨輕碰白裏透紅的梨頰,似愛似憐地來回蹭撫。

  “你……”還不是他惹來的桃花債,憑什麼要她概括承受。

  看她杏目圓睜,腮幫子一鼓地欲數落他的不是,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朝她唇上一點。“別急著怨態,好好想想我的話,以你的容貌,真能令人不生妒的平安度日嗎?”

  “……”水灌清眸驀地閃過一絲訝然,那話到嘴邊多了幾分評量。“二少爺這是打算為自己造的孽收尾?”

  “造孽?”上官流雲先是挑眉,忽地俯下身貼近她唇畔。“牡丹,你讓少爺我有如獲至寶的感覺,要是哪一天我真看上你……”

  還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指出他人格上的缺陷,她的大膽和不馴讓人心癢難耐,渾身血脈債張,忍不住想將她收為己用。

  聞言,她冷不防地朝他手背上一咬,奮力掙開。“二少爺的寶貝多不勝數,奴婢自知卑賤,無法高攀光風霖月的美玉。”

  “你咬我?”他盯著她朱紅小口,而非微泌出血的牙印子。

  “奴……奴婢是擔心二少爺被自己的一時興起困住了,既然二少爺無意自找麻煩,又何須在意要在口頭上給奴婢交代?!”以他平日的行事作風,

  隻怕對自己是過眼即忘,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等難上心。

  不論是良家婦女或是青樓名妓,他一張能言善道的嘴像是抹了蜜一般,隻要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是舌絮蓮花,蜜語甜言地嬌寵憐惜一番。

  可是一轉身,卻無人留得住他的真心,他看似對每個人都留有情分,但殊不知最是無情多情人,他不為任何人停留的心仍在漂泊,讓一個又一個愛上他的女人心碎。

  他似笑非笑地舔著泌血的傷口,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這個一再讓他感到驚奇的小婢。“本來我隻是覺得你有點意思,逗逗你尋些開心而己,不過現在嘛……”

  她竟然能看透他華麗言詞包裝下的真正意圖!他覺得心中有根弦被觸動了,那股想要了解她的渴望越發強烈。

  “二少爺想做什麼?”她戒慎地退後一步。

  顯然地,她退得不夠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迅速擄獲她不及盈握的腰身,五指扣住她後腰推向自己,密合的兩其身軀幾無空隙。

  一口熱氣噴向皓然雪頸,低沉的笑聲悠然揚起。

  “你咬我這一口,本少爺不咬回來豈不失禮,折了你傾慕我的美意。”心癢呀!她勾起他的卑劣心性,難以抑止。

  “什麼?你不能——”驀地,她雙目瞳如銅鈴,心慌不已地被封了口,以唇。

  這豈是一個亂字了得,他是她的“小叔”呀!居然用著十足無賴的輕浮合吭住她的丁香小舌,口沫相溝地戲耍。

  一陣暈眩襲來,夏牡丹的心中湧起驚天巨浪,打得她頓失所恃,站不住腳。

  “牡丹呀!少爺我手酸,你來捶捶,讓我舒坦舒坦。”

  “牡丹喲!茶涼了,再去砌壺熱茶,嬌貴的少爺我喝不慣涼茶。”

  “我的好牡丹,剝顆葡萄來吃吃,本少爺的手是用來搖扇的,做不來這些事。”

  “親親小牡丹!本少爺嘴饒了,你到廚房煮兩道拿手好菜來解解饞。”

  “小牡丹,睡榻上有片枯葉,你去掃一掃……咳、咳、這是什麼?”

  “砰”地一聲巨響,讓左手托腮,一副悠閑模樣的二少爺猛地一睜眼,笑容凝結的望著一隻足以裝下他半個人的大鍋子,小有驚嚇地暗拍了口氣。

  不會是這頭外表溫馴、內在強悍的小雌虎終於被他惹毛了,火大的磨起刀,準備將他大剃七、八塊,下鍋熬成人肉鮮湯吧!

  “四肢不動易生病灶,為免二少爺如同大少爺一般身虛體弱,奴婢特意為你精傲十全大補湯,二少爺一直一直喝下肚,包管你氣血沸騰、健步如飛”

  涼補熱補、補腎補脾、補他隻動嘴皮子的懶病。

  “一直補……”他忽地頭皮發麻,盯著她掀開冒著熱氣的鍋蓋,撲鼻而來的各式補藥昧令他眉頭一擰。

  “二少爺想先喝龜鹿大補湯呢還是龍虎精骨湯?猴兒腦得趁熱喝才不會有腥味,清散五毒湯更爽口,奴婢親自捉了毒蜘蛛、蟲吳蟻、黃蜂、沙蠍和赤練蛇,以扮酒浸泡了三天四夜才下鍋散補……”

  “等一下,是誰說本少爺虛得要進補?你這些……”他屏息趨前朝鍋內一探,“是想要我一命嗚呼,早登極樂是吧門補過頭可是會出人命的!”

  夏牡丹麵無表情的送上一盅人參田雞湯,湯裏可見翻肚的四腳動物一刀不剁的整隻模樣。

  “少爺不是喊手酸嗎?茶涼傷胃又沒力氣剝葡萄,連翻個身都困難重重,奴婢以為少爺的身子骨廢了一大半,不補一補難以回春,特地做了這些補湯,希望能讓少爺回複昔日的生龍活虎。”

  他局促地幹笑,“本少爺道歉成不成?別跟我鬧瞥扭,姑娘家的心眼別那麼小……”

  又是一聲砰然巨響,夏牡丹將第二個大鍋搬上桌麵,他笑不出來,額頭有幾滴冷汗冒出。

  “少爺若是身子有鬥誌,奴婢難辭其咎,或許該請玉緒夫人來勸說,讓少爺得以安泰康健。”有仇不報非女子,她和他的梁子結大了。

  原本夏牡丹早有打算,不再妄想巴上主子爺,平淡閑涼地過她的太平日子,不生事、不與人事強,安安穩穩的當她不出頭的小婢女。

  可是平時翠繞珠圍,佳人滿懷的二少爺像是和她杠上似的,連一向愛去的秦樓楚館、花街柳巷也不去了,鎮日在她眼前晃呀晃,有事沒事的喊她到跟前,淨是盼咐些芝麻綠豆的瑣事。

  一次、兩次、她還能悶不吭氣地由著他擺弄,畢竟他是主子,她是小婢,能不看人臉色做事嗎?

  可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人,當她的忍耐到了極限時,骨子裏潑辣又精明的夏姨娘本性終是顯露出來,忍不住想給他一頓排頭。

  重生後的月餘來,她越來越懷疑她嫁做人婦一事是南柯一夢,二少爺的存在鮮明得讓人無從漠視,彷佛以前發生過的事全是假的,全是出自她的想象。

  而他,真是個孽障,讓她無時無刻不提心吊膽,隨時得提防他又心血來潮,重她當一時消遣,對她又親又摟的上下其手。

  一提到親娘,上官流雲嘴角捉弄的笑意一凝,長時短歎的埋怨著,“你掐住我的痛處了,好個狠心的牡丹小婢。”

  “那麼少爺是肯讓奴婢服侍了?你喜歡哪一盅補湯,我給你端來。”還是有人製得住他,事母至孝是他唯一的弱點。

  俊美麵龐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詭色。“用你的小口來喂,少爺我的腰杆子發軟,直不起身,就有勞善體人意的牡丹妹妹了。”

  “二少爺,你在逼奴婢在你的飯菜裏下毒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牡丹呀,記得多下一味‘合歡散’,死前快活快活也就了無遺憾了。”他下流話說得順口,毫不在意的調戲小丫鬃。

  下唇輕咬的夏牡丹氣得雙頰暈紅,水靈姿容頓生耀目豔色。“二少爺,鍋子裏約莫有二十盅補湯,你確定你喝得完?”

  “二十盅……”他瞳眸一縮,由眼角一瞟黑黝黝的湯汁。“打個商量如何,我們各退一步,你不為難我,我也少使喚你。”

  “何不讓奴婢回下人房,那兒的活奴婢做的較順手。”她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

  “嘖!少爺我的男色當前還不懂得把握,你的眼珠子長到哪裏去了,白白浪費大好的機會。”他就著她的手,喝下看來惡心,但口感實則頗佳的第一盅補品。

  其實他從未懷疑過她的好手藝,自從吃下她親手做的三鮮魚羹後,他挑剔的胃就被她收服了,不是她烹煮的膳食便覺得少了一昧,教人胃口難開。

  可她偏不一次滿足他的口腹之欲,三、五天才肯挽起衣袖做道誘人菜肴,讓垂誕三尺的他又氣又惱,卻又拿她沒轍。

  身為主子怎能讓名小小纏子牽著鼻子走,目無尊卑地爬到頭上撒野,總要給點教訓才知曉主子是天,她要仰望,進而仰慕在心,而非唾棄。

  隻是她的反擊出乎意料的快,而且令人啼笑皆非,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會膩口,何況她用的全是補男子“那方麵”的食材,她在暗指什麼不言而喻。

  “二少爺,你還要喝第二盅嗎?”話不投機半句多,談不成就結仇。

  上官流雲好笑的一勾唇。“不過吻了你一下,你要記恨到什麼時候,不如我任你宰割,讓你討回公道,你愛親哪就親哪,公平吧”

  她一聽,嬌喇玉顫紅得幾乎要滴出血。“女子名節重於一切,不是每個人都像少爺你一樣恬不知恥,毫無羞愧之意。”

  即使曾為人婦,夏牡丹從未在丈夫身上體會到男女間閨房的樂趣,他們夫妻之間行房之事一向由她主動,向來拘謹的夫君隻能力不從心地響應,往往她才有一點感覺他便結束了。

  畢竟是長年藥不離身的病弱人兒,能勉強延續香火已是竭盡所能了,若非她的刻意索歡,恐怕上官仲雨大半年也不近女體,徒勝一具空殼子苟延殘喘。

  因此公婆對她疼寵遠勝於正室夫人,除了未有正式名分外,她儼然便是上官家長媳,府內大小事都得經由她點頭方能進行。

  但是二少爺那無禮的一吻,她腦子刹那間一片空白,某種不曾有的渴望由心底深處湧現,熱燙了她幾已清冷冰涼的心,令她整個人陷人極度的恐慌

  已經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未曾再害怕了,她都快忘了一無所有的感覺,那份沒來由的抽疼來自她荒蕪空虛的心,讓她好不心慌。

  不該是他呀!他怎能影響她平靜如水的心湖。

  “嘖!嘖!嘖!區區一個小婢竟然敢以下犯上,少爺疼你就拿喬了,在大戶人家做事還由得你講名節嗎?若我真強要了你,你哭到淚幹也不會有人憐惜。”他言外之意是要她惜福,別以為爺兄們都有他的好脾性,懂得憐香惜玉。

  其實夏牡丹也自知她做得過火,沒有昔日的卑躬屈膝,在當了三十多年的夏姨娘後,已養出她的嬌貴之氣,已非當年唯唯諾諾、任人欺負的小婢女。

  可一時半刻也改不了曾有的氣焰,雖然她隱忍著,裝出逆來順受的模樣,不過高高在上了那麼多年,一下子打回原形,還真是難以適應。

  “好在少爺是菩薩心腸,佛心長駐,否則惡婢難馴,早被府裏的管事拖下去狠打一番,最後落得皮開肉綻地哭喊爹娘的下場。”他自我讚揚,自詡是個好主子。

  “我早沒了爹娘。”自從被大娘趕出家門,她便知道哭是沒有用的。

  上官流雲瞬間眼中閃過一抹憐惜,但很快的他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樣子,調笑道:“所以我心疼你呀!牡丹,好好地跟著我才有棲身之地,你要曉得表妹和我鬧騰好些天了,你想她要你死,你還活得了嗎?”

  “……”聽出他話裏合意,芙蓉神色微微一黯。

  不論她是何身份,終究是別人眼中一粒微塵,誰也不會看重她,不會因她歡喜而開心,因她悲傷而難過,她的存在終究可有可無。

  莫名地,夏牡丹感到哀傷,她這一生都在為別人而活,從沒一天是為了自己,真正的她到底在哪裏?

  “我的牡丹呀,千萬不要一臉茫然地望著我,少爺的心一向很軟,要是一不小心對你動了心,你可要欲哭無淚,萬劫不複了。”他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說道。

  夏牡丹沒注意到他話中的深意,卻被他的輕佻氣得拉回心神,哀愁的思緒頓時消散。

  “……二少爺,還有十九盅補品,你想好要先喝哪一盅了嗎?在我萬劫不複之前,你可能已經先暴斃身亡。”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認為美人環伺的他會對她真感興趣。

  眼角一抽,他嗬笑道:“牡丹,補品喝多了有何後果你很清楚,首當其衝是我身邊的人,你要獻身我不反對,少爺正缺個暖床人……”

  夏牡丹臉色一變,微帶懊惱地撥開他欲取盅的手,把手邊的補品全倒入窗台下的花盆,無一滴殘留。

  而上官流雲則是得意地放聲大笑,樂見她挫敗惱怒的豔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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