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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和黑蓮花的戰鬥》第119章
☆、119我們不熟啊!

  白子君就怎麼走了,留下時貝貝一個人在原地。

  時貝貝撓撓頭,繼續向畫室走去。

  時貝貝的方向正好和白子君是一條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白子君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時貝貝快步走了一段路,卻又發現前方的白子君。

  猶豫著,不知道要超過他呢,還是要超過他……

  就在這個時候,白子君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時貝貝,一臉便秘樣。

  「你跟著我幹嘛!」白子君豎起一根手指,撫摸這下巴,居高臨下俯視著時貝貝,仿佛在說「絕望吧,你們這些渺小的人類」!

  時貝貝被自己腦補的畫面雷了一個七葷八素,眼看白子君那炸藥的樣子,時貝貝不敢觸這個黴頭,訕訕地笑道:「我要回畫室,呵呵呵。」

  據說,每個「呵呵」背後都有一個詞,叫傻逼,而「呵呵呵」則叫「大傻逼」,自己乾巴巴的笑的這三聲,時貝貝莫名有一種自己找回場子的趕腳。

  「去畫室?」白子君陰著臉看著時貝貝,「去畫室還磨磨蹭蹭的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早早地回學校,你這個老師當得未免有點太失職了,哼!」

  白子君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

  時貝貝嘴角抽搐,我就算是失職,也和你這個校醫沒啥關係吧,你憑什麼訓我啊,時貝貝不樂意了。

  白子君看到時貝貝撇嘴的樣子,胸口的火更勝,哈,竟然還有理了,說著卷起袖子,就要替天行道教訓時貝貝一回,哪知道這個時候,時貝貝低頭看了看表,時間真的不多了,馬上就到學生上課的時間了,她還要給學生出題。

  皺了皺眉頭,時貝貝說道,「我沒時間和你說了,我要趕緊走了。」

  說著一溜小跑,向畫室的方向飛奔過去。

  白子君氣得翻白眼,你和我說話沒時間,和那小白臉說話有時間,你當我是瞎子,還是當我不存在,時貝貝你太過分了!

  他很想甩臉子,找到對方,大吼一句,你以為你是誰!

  但是想到,自己和時貝貝沒有任何關係,白子君又覺得自己可憐,莫非這就是暗戀,一個人在這裡生悶氣?

  太窩囊了,真是太窩囊了!

  白子君冷笑三聲,時貝貝你等著吧,等到勞資追到你,勞資天天要操練你三百六十五遍!

  想著,白子君臉有些紅,操練這個詞兒,真是太不純潔了。

  *******

  晚上,十點半,學生們陸陸續續走人,時貝貝看著最後一個學生上了自家的私家車才走人,原書小說裡,S市因為貧富差距過大,天高附近並非特別安全,時貝貝總害怕有綁架事件,雖然這種事情,更像是電視劇小說裡的情節,但在這個世界,北堂靖都能帶槍還有什麼不可以。

  送走學生,時貝貝打算自己騎著電動車回去,剛到車棚裡推車,突然,車棚突然亮了起來,遠處一輛車,開了大燈,時貝貝眯著眼,然後看到了車內的白子君。

  片刻後,車停到了時貝貝身側。

  「把車停在這裡,找個時間推回去,我送你回家。」白子君臉很臭的說道。

  他還沒消氣呢,此時給不了什麼好臉色。

  眨眨眼,時貝貝大腦有些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白子君說啥,呆怔片刻,點頭說道:「好。」

  白子君有些詫異,時貝貝鮮少答應的這麼痛快,時貝貝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畢竟她這麼晚了,一個人騎車回家確實不安全,二十分鐘的路程,說很短暫,但是路上真出什麼事情,誰也不好說。

  白子君也沒要求時貝貝坐在副駕駛,時貝貝坐在後面,白子君坐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邊還是問道:「難得答應的這麼痛快啊。」語氣不佳。

  時貝貝「嘿嘿」笑了,「我這不也害怕麼?」

  「知道害怕還一個人這樣回去,你就不知道買輛車。」白子君皺眉說道,語氣依然不佳,但是言語中關心的意思還是很明顯的。

  時貝貝搖頭,「買車也沒用,我又不會開。」

  「不回去學?你還是老師呢,怎麼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要積極進取!」白子君又開始教訓開了,只是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

  時貝貝認定白子君是每個月幾天都會有這麼幾天,也不在意對方的口氣,被損了太多次,也就那樣了。

  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尷尬的,白子君對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自己這樣,算不算是欲擒故縱。

  怎麼看她的行為都像是享受人家追求的矯情女,真是太討厭了,時貝貝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哪有時間,呵呵,這樣也挺好的。」時貝貝隨口說道。

  這樣也挺好的?

  自己帶著她,她覺得挺好的?

  明知道時貝貝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白子君就是很想笑,很開心。他乾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

  車速並不快,但是時間卻感覺很快,一首歌的功夫,就到了時貝貝家門口,時貝貝正要開車門,白子君說道:「以後,我送你吧。」

  「嗯?你說什麼?」白子君語速太快,時貝貝沒聽到。

  白子君有些靦腆,又有些不好意思,他說過很多甜言蜜語,但是一本正經的話,他還是會覺得害羞,「以後,每天晚上,我送你回家吧。」

  「……」時貝貝沒有說話,手放在門把上,僵在那裡,她乾巴巴笑了兩聲:「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白子君裝作若無其事地說著,「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嘩——碰——轟——

  心裡像是有什麼炸開了,心跳突然不規律起來,時貝貝覺得臉頰很熱,明明是很平常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會覺得很感動。

  她承認,她缺乏關愛,她就是個缺愛的人,別人對她一點點好,她就會心跳不已。

  縱然頂著女配這張臉,當了二十七年的路人甲,時貝貝還是無法習慣別人的追求,她不需要鮮花,卻非常需要別人的噓寒問暖。

  東方熙這樣,王大柱這樣,白子君還是這樣……

  「那個,再說吧。」時貝貝丟下一句話,慌不擇路的跑掉了。

  看著時貝貝狼狽的樣子,白子君突然很想笑,他確定,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心情,從未像今天這般愉悅。

  時貝貝的表現,太敏感了,太突兀了。

  她心裡有他,就算她不承認,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心裡也有他。

  或許,她現在對他,就像是自己當初那樣,只有懵懵懂懂的好感,但是他會努力,讓這一點點好感,變成很多點點,逐漸的,佔據她整個心。

  我不會放棄的,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

  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就到立冬,天氣逐漸轉涼,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生們換下了半截袖的襯衫,穿上了毛衣風衣,時貝貝大約是全學校最早一個穿上羽絨服的人,她很怕冷,而天高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比較隔凍,天都下起了小雪,他們還是穿的很漂亮,就像是韓劇裡的男女明星,各個都很拉風。

  時貝貝每天鼻子都凍得紅紅的,臉頰也是紅的,一吹涼風,鼻涕水都留下來了,為了不影響市容,時貝貝在口袋裡備著一包手帕紙。

  時貝貝通過教育局內部的消息知道,十二月耶誕節那天,全省統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老師們商量了一下,再次改變了教學方案,開始側重於基礎,統考其實還是挺重要的,每年都有那麼一些學生,因為不重視統考,滑鐵盧,落到了本科線以下,沒有辦法上本科。

  因為時貝貝的嚴格要求,學生們叫苦不迭,每天都要考試,每次出題都要排名,一個畫室才二十幾個學生,三個老師虎視眈眈的看著,這種就像是精品小班的待遇,不僅給學生帶來了很多壓力,老師也感到壓力很大。

  時貝貝這幾天都感覺不舒服,嗓子很乾,喝水都很疼,嗓子裡還有痰。

  於是,在剛過立冬的第三天,時貝貝給學生做範畫的時候,覺得頭重腳輕,好不容易畫完,丟給孫露一句「我去休息室」,就匆匆離開,當孫露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時貝貝在發低燒,三十八度多一點兒。

  時貝貝的身體一直處於亞健康狀態,雖然不算特別好,但是很少生大病,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時貝貝覺得胃裡翻騰,想吐。

  孫露扶著時貝貝到洗手間水池,剛到水池,時貝貝就哇哇地吐出來。

  早晨飯,中午飯,全部都吐出來了,孫露也不嫌時貝貝髒,慌忙到辦公室,給時貝貝拿水,拿紙巾擦嘴。

  鼻子嘴巴裡都是酸味,時貝貝身體很久沒有這麼抗議過了。

  「我送你到醫院吧。」孫露說道。

  「你回去吧,我一會兒自己去。」縱然是發燒,時貝貝還沒有柔弱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步。

  孫露皺眉,「這樣怎麼行,還是回去吧。」

  時貝貝搖頭,「你還是去畫室,看著他們,我覺得那些小鬼要造反。」

  越到考試,學生們心態越不好,尤其是上周學校發了畢業考成績,時貝貝班裡,有半數的學生,畢業考沒有過,若是他們不想補考,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畢業證,直接被大學錄取。

  見時貝貝堅持,孫露只能歎氣,「行,你照顧好你自己,我真覺得你這班主任當得累了。」

  班裡的小孩,除了時貝貝的話,誰的話都不聽,時貝貝一走,班裡立馬就亂起來了,他們把時貝貝當成自己人,卻排斥別的美術老師,覺得他們侵佔了自己的「領地」。

  孫露覺得,這是孩子們的青春中二病。

  拉幫結派的小孩子,真是太不可愛了。

  時貝貝收拾了一下東西,強忍著難受勁兒,吃了一片退燒藥。

  她不想去醫院,這年頭,去醫院就是扒皮,時貝貝以前發燒感冒也很少上醫院,不其然,時貝貝想到了你白子君。她強忍著難受的勁兒,向學校醫務室走去。

  時貝貝不知道,她前腳去了醫務室,後腳孫露就在畫室裡發脾氣,學生們多聰明,老班不在這兒,他們很快就察覺到了,然後接開始玩手機,交頭接耳,孫露忍無可忍,將畫板子一隻手劈成了兩半,然後,整個畫室都肅靜了。

  ******

  見到時貝貝的時候,白子君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這麼憔悴的時貝貝呢。

  三步並作兩步,白子君走到時貝貝面前,一把扶住她,「怎麼了。」

  「我發燒感冒,流鼻涕水,大概是扁導體發炎,剛才吐了,給我打一針。」時貝貝說道。

  「你坐下,我看一下。」白子君說道。

  白子君拿著一根木棍,放時貝貝嘴巴裡,讓時貝貝發出「啊」的聲音,一番常規檢查和詢問後後,白子君讓時貝貝伸出胳膊來,竟然診脈。

  「你懂這個?」縱然是頭昏腦脹,時貝貝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白子君不是西醫麼,還是個開顱手術的西醫,怎麼懂這個。

  「我學過的,之前你吃了什麼藥麼?我先給你打點葡萄糖,你先躺一會兒,睡一覺,給你一個溫度計,測試一下溫度。」白子君說著寫下藥單。

  「怎麼不開消炎藥。」時貝貝有些暈乎,青黴素啊,羅紅黴素,阿奇黴素,這些不都是經常用的藥麼。

  白子君聽言皺眉,「待會看情況吧,我覺得個人是不建議患者使用消炎藥品的。」

  時貝貝頭暈腦脹,差點要罵白子君庸醫,我都這樣了,竟然還不給我開藥。

  白子君皺眉,「你先到床上躺著去吧,我給你打針。」

  你打?

  時貝貝那叫一個無語,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會打針!

  踉蹌站起來,時貝貝說:「我要回家。」

  白子君沉著臉,很嚴肅地看著時貝貝,「別鬧,你知道你是在拿著自己的生病開玩笑麼?」

  時貝貝幾乎要吐血。

  時貝貝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但見白子君拿出了打針的那一套行頭,和醫院一模一樣的小推車,裡面有各種藥水,時貝貝夾著溫度計,特別緊張。

  「你別開玩笑了,我壓根沒見過打針的醫生……」時貝貝被嚇得臉白,人長這麼大,誰沒有遇到一兩個不靠譜的護士,時貝貝曾經被一個護士紮了八針,真是「痛不欲生」,想到那種感覺,她整個人更加炫目,緊張地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了。

  「據我所知,大部分大夫都是會打針的,這應該是一門必修課。」白子君說道。

  胡扯!

  時貝貝內心咆哮,她不是沒有醫學院的同學,沒聽說哪個醫生還要自盡往自己身上扎針眼的,少來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法,時貝貝覺得自己腦袋上都冒汗了。

  「別緊張。」白子君輕輕地說道,他看著時貝貝,極為認真地說道,「在國外,華人社區,我有一個綽號叫‘白一針’。」

  時貝貝要哭了,他不說,時貝貝還忘記了,白娘子,哪裡是白一針,分明是「白數針」。

  可是這點她不敢說,生怕得罪了大夫,一會兒紮她好幾針。

  雖然嘴上說白子君不靠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時貝貝心裡,白子君還是一個非常靠譜的大夫,或許現在又變成了白衣天使。

  他動作非常嫺熟,堪稱行雲流水,和時貝貝記憶中,無數次護士扎針,沒有任何區別,想到這裡,時貝貝的心,微微放鬆了一下,覺得有了底氣。

  「握緊拳頭,你的血管有點細,不過沒什麼關係。」白子君一邊和時貝貝說話,一邊往裡面扎針。眨眼的功夫,針已經紮進了時貝貝的血管,白子君開始拿膠帶固定,還拿了一個藥盒,放在時貝貝手心下,固定著針眼。

  打上了,一點都不疼,時貝貝徹底放鬆,然後抬起頭,看著白子君,「謝謝你。」

  讓時貝貝詫異的是,白子君也是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看著白子君這樣,時貝貝忍不住啞著喉嚨說道:「你怎麼也緊張。」

  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時貝貝有些好奇,「哎,我似乎沒有見有學生讓你打針。」白子君的衛生室,似乎真的就他一個人啊。

  白子君聽言,臉色變得古怪,他看著床上的時貝貝,猶豫了一番,然後開口說道,「給你說件事兒,你別生氣,淡定。」

  時貝貝已經打上針了,此時渾身脫力,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就想要睡覺。

  「什麼事?」她隨口問道。

  「我學生時確實叫做‘白一針’,不過,自從我當了腦外科主刀之後,我就再也沒有給人打過針。」白子君背過身,不敢看時貝貝難看的臉色,其實剛才給她打針的時候,自己也很緊張好不好。

  時貝貝心裡一緊,忍不住問道:「那距你上一次打針的時間……」

  「七年前……」白子君愧疚的說道。

  時貝貝臉徹底陰了下來,尼瑪,你七年都沒有給人紮過陣,你丫竟然敢拿我當試驗品!

  被白子君這麼一氣,時貝貝突然又有了精神,她怒視白子君,就像看一個劊子手。

  白子君確實心虛,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技術很有信心,別說七年,就是十七年,白子君覺得自己也不會忘記那種感覺,那是一種節奏,那個時候,自己什麼都要當第一,哪怕是選修課,白子君也不想輸給別人,於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和一群妹紙在一起,然後成為那群妹子裡,打針最好的一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時貝貝的時候,他的手抖了起來,不可抑制的抖動,他開始害怕。

  不過這些,都不用告訴時貝貝。

  「我錯了~」白子君舔著臉,跑到時貝貝面前,求原諒。

  就差伸出舌頭來,圍著時貝貝跳肚皮舞。

  時貝貝嘴上說很生氣,但是其實心裡並不很生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相信白子君的醫術,相信白子君無所不能,像是哆啦A夢,雖然這種沒有來源的信任很可笑,但是時貝貝內心,就是這麼感覺的。

  白子君做得事情,一定都能做成功的。

  這一會兒,她已經好多了,吐出來了,胃裡就舒服多了,只是鼻子裡還有些酸,嘴巴裡也酸酸的,大約是消炎藥起作用了,時貝貝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有沒有紙巾……」她想要擦鼻涕。

  白子君從桌子上拿來紙抽,時貝貝抽出一張紙,她打針的手是右手,左手還是有些不得勁。

  讓時貝貝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解析愛來,白子君又拿了一張紙巾,就像是小時候,時媽媽照顧自己一般,竟然給自己擦鼻涕。

  「擤。」白子君拿著紙巾,輕捏著時貝貝的鼻子,吐出一個字。

  「不要,不要這樣……」時貝貝鼻音很重,啞喉嚨破嗓說道,臉爆紅,她忙不迭躲開,但是白子君不願意,非要時貝貝擤出來,要不然他的手就不走。

  她沒有辦法,只能象徵性的「哼」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白子君也非常滿意:「手既然不方便,接下來都讓我來好了。」

  時貝貝幾乎要哭了,她只是一隻手在打針,又不是兩隻手都打針,她當年一個人打吊瓶,都曾經提溜著吊瓶上廁所,現在咋就廢柴到不能擤鼻涕了!

  可是白子君就是不讓時貝貝一個人做事兒,越尷尬的事情,白子君幫時貝貝越是得心應手。

  因為,這會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他們很親密,他被她需要。

  哪怕只是錯覺,他也會覺得很開心。

  時貝貝真的是要哭了,你倒是開心了,大哥,你有沒有考慮到,我是一個女人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變態啊!!!

  半個小時之後,葡萄糖打下去了三分之一,時貝貝想要上廁所,於是掙扎著她起來。

  「你要做什麼,我來就好了。」白子君說道。

  時貝貝身子一抖,臉色無比僵硬。

  她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白子君,「你要幫我上廁所麼?」

  白子君身體猛一哆嗦,側過頭。

  片刻之後,時貝貝聽到白子君甕聲甕氣地說:「你要是願意,我可以的……」

  我不可以!!!!!

  時貝貝很想要咆哮,去你的,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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