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小白回歸

　　顯而易見的，這種晶石格外的珍貴，即便是強大的惡魔族群也不是每一個惡魔領主都有，小寶和任毅將宮殿翻了個底朝天，甚至連血腥的地牢都下去找過，卻都沒有。

　　最後任毅他們只能回去拿了一些有價值的物品隨身攜帶著，至於篆刻著珍貴資料的惡魔文獻反而因為是硅基生命的原因無法放到戒指裡。看起來，最後只能利用手動的方式搬抬了。

　　任毅做事向來謹小慎微，在確認首要任務無法完成後，就開始尋找這些傳送陣的能量來源，希望能夠通過這一點探查到土族長嘴裡的特殊區域，因為傳送門根本沒有能量傳輸的管道，這只能證明能量來源來自三角區域的核心位置，就像一個蓄電池一樣，持續為三個傳送門充電。

　　不過鑽地不是人類的長向，可是通過地底人挖掘還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任毅提議讓林霄去尋找。

　　小寶不置可否，總覺得只要任毅在，他也就習慣自然的放棄了思考。能者居之嘛。

　　不想，回到大殿後，林霄已經不知所蹤，那朵美艷的白花也消失無蹤。

　　谷辰東見到他們回來，快步迎上來，長話短說：“三件事，林霄醒了，並且因為完全吞噬體內千年老鬼的原因正式跨入七階，還有就是……林霄說這裡有五行靈金的殘片。”

　　“什麼？”小寶詫異。

　　任毅的眼也微張。

　　五行靈金的好處不言而喻，尤其是對修真者和他這類的能量者，簡直就是神器一樣的存在。

　　谷辰東淺笑：“應該是的，林霄和五行靈金從小生長在一起，感應清晰，說是一傳送到這裡就感應到了，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開口。”

　　“在宮殿裡？還是地下？”

　　“他正在找，這座由硅基生命建造的宮殿對他有些阻礙，穿透起來有些困難，不過應該快回來了。”

　　正說著，林霄從大門口飛了過來，身形格外的清晰，感覺上已經和一般人無異，任毅敏銳地發現林霄一出現，關武他們那些不過四階，還沒打開靈竅的人也一起看了過去，想必是因為跨入七階，所以林霄和天地元氣溝通契合，凝聚出了新的靈體了。

　　林霄飛到谷辰東身邊，繞了一圈，從身後抱住了人，似乎格外高興一般的蹭著人，可以想像，能夠接觸到實體，對於他而言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

　　“咳！”谷辰東有些尷尬地看了任毅和小寶一眼，然後用了點大力將林霄的手臂掰開，這才說道，“找到了嗎？”

　　“吶。”林霄手心一翻，一顆圍棋棋子般大小的金錠攤開在了手心上，“送給你。”

　　“呃！”谷辰東訕訕一笑，將五行靈金拿過來，打量了一番後，遞給了任毅。

　　林霄的嘴脣一下就嘟了起來，低聲抱怨：“什麼好東西你都給他，他就是個強盜，就會伸手拿，連謝謝都不會……”

　　“謝謝。”任毅嘴角噙著笑，對林霄點了點頭。

　　林霄還了個大白眼，一把摟過谷辰東往後拖：“東東……我不喜歡他，咱們去一邊去，你再讓我摸摸……”

　　“呃……摸什麼摸？放手！操！放手……流氓……你摸哪兒呢？放手放手放手……”

　　林霄和谷辰東完美退場，小六和焦俊他們一起圍了上來，好奇地盯著任毅手心的五行靈金看。

　　任毅翻來覆去打量了一下：“也是殘次品。”

　　“嗯。”小寶點頭。

　　小六從任毅手裡拿過五行靈金，蹙眉喃喃：“這到底是天地自行形成的，還是人為的？基地裡那一個我以為是人為祭煉出來，可是這個外表圓潤，又小了一圈，感覺更像是一個結晶體。”

　　任毅挑眉，視線移到小六臉上，深深地看著：“不是原本完整的一塊分散了嗎？”

　　“有點兒……不太像……大隊隊……”小六眼睛一亮，抬頭，然後愣住，尷尬笑道，“隊長，我和五行靈金相處了一段時間，我覺得那個更加的完整，這個……雖然作用一樣，但是效果卻小了很多。”

　　任毅回了淺淺一笑，伸出了手，突兀地說道：“齊軒逸，歡迎歸隊。”

　　小六面色一僵，視線落在小寶臉上，最後裝傻笑道：“什麼齊軒逸啊？我知道以前我是齊軒逸，可我是我，他是他，是不是小六就不行？”

　　任毅的手支在空氣中很久，最後深深地看著小六，收回了手，淺笑：“都好。”

　　小六卻在這時把五行靈金遞了回來，正色開口：“是不是同一個，回去後放在一起就知道了，而且就算是同一個，分開了就是分開了，自行運轉，自有經歷，不再是同一個。”

　　這一語雙關的話說得所有人都是一愣。

　　這裡沒有一個傻子，都明白小六想說的是什麼。

　　小寶眉心微蹙，張口欲言，卻被任毅一把按住：“確實，這小的靈氣盎然，並不差。”

　　小六淺笑：“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被小六這一提醒，任毅想起了正事，急忙開口打斷了那邊興高采烈感受活人體溫的林霄，和他談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林霄突破七階，又有了實體，正是興奮莫名的時候，咯噔都沒打一個就衝了出去。

　　這個時間，任毅就讓谷辰東來回穿梭了兩次傳送門給林霄定位，順便也讓谷辰東傳遞消息，讓各個部隊先繼續暫時鎮守住三處大門，預防有突然出現的惡魔。

　　那之後，任毅一直在低聲和小寶討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間或看向小六的時候，經常能夠和小六的視線撞上，其實要說不是齊軒逸他根本不信，那雙眼明明包含了記憶裡的那些神情，而且和焦俊他們說話的時候是噼哩啪啦的像一堆棋子落在地上一樣往外吐，根本就是齊軒逸回歸，可是同樣的，那雙眼底又有很多情緒他讀不懂，像是落寞、迷茫、痛苦、怨懟，格外的複雜。

　　五個小時後，林霄回來，之前的光彩不再，灰頭土臉，面色難看的對谷辰東說：“地方是找到了，但是我進不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保護著，根本就沒辦法破壞，所以我只留下了坐標，讓地底人挖吧。”

　　“說下具體情況。”任毅蹙眉開口。

　　林霄回憶了一下，抬腳踩了踩地面：“像這個，很硬很難鑽，那個更硬，根本就鑽不過去，而且活性好像比這個還強，我換了好幾個地方，都是一開始能進去半米，然後就被擠出來了。”

　　任毅若有所思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說謝謝。”林霄吊著眼睛開口。

　　任毅啞然失笑：“抱歉，謝謝你。”

　　“哼哼！”林霄的鼻孔擠出兩個音，一轉身就撲向谷辰東，“東東，讓我摸摸！”

　　“啊……”谷辰東慘叫一聲，被帶到了大殿的一角，繼續“獻身”給某個缺愛缺溫暖的“孩子”。

　　用地底人挖掘通道的話，就必須要經過土族長，土族長思量一番，利用傳送門來回到這兩個新占領的區域，和這些地底人的族長詳談了一次，最後大批的地底人驚恐的通過傳送門匯集在一起，開始施展這個大的工程。

　　一時間，任毅不再有事，就讓單榕帶著他的妖獸先回到地面上鎮守，而三個傳送門，一個由土族長負責，一個由谷辰東和林霄負責，一個自然是他和小寶負責。

　　惡魔的宮殿空間巨大，也有不少住房，任毅安排小六他們尋一個空房間先住下，好好休息，可是大家顯然都挺不適應惡魔的居住方式，於是小寶心中一動，整個宮殿開始大規模的變化，調整一番之後，大殿四周出現了六間不過四十平的單人小間，又從地底人那裡找了些地草鋪上，勉強可以休息了。

　　小六進屋前看了眼小寶和任毅，視線又在相臨的兩個房門繞了一下，以後心中一動，問道：“不如把我們的房間連通了吧，我給每人做個睡袋，這樣就會舒服了。”

　　“無所謂了，對付吧。”焦俊大大咧咧的開口，率先開門走了進去。

　　關武等人也擺了擺手，進了屋。

　　小六定定地看著小寶，那眼光讓小寶開始猶豫，總覺得不點頭就對不起人了一樣。

　　任毅這人向來敏銳，見小寶為難，於是笑道：“那就連通了吧，我也想好好睡一覺。”

　　“好。”小寶點頭。

　　小六隱隱鬆了一口氣，笑容展現。

　　既然在傳送門邊設了房間，也就不用再盯著看了，而且小寶給宮殿硅基生命下了死命令，一旦有惡魔出現，一定要把所有人彈出來。

　　就這樣，得到難得的休息時間，小寶進屋後看著床上的燈籠睡袋，又看了一眼任毅的屋，很想開個門過去，和任毅好好聚聚，這連日來的東奔西走，兩個人一直在談公事，又恢復到了早前各自行事的模式。

　　可是……小寶視線又在燈籠花上面繞，隱隱嘆息。小六給他的感覺不對，不單是小六有時候看過來的目光，還有就是自己對小六突然衍生出來的古怪親昵，只要看著這燈籠花，就覺得好像小六在看著自己一樣，莫名的有種背叛感。

　　真是……莫名其妙！操蛋的感覺！

　　小寶咬著牙咒罵了一句，埋頭鑽進了睡袋裡，疲憊至極的身體，竟然讓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寶寶……”

　　……“你說……我該是齊軒逸呢？還是小六呢？”

　　……“其實我不想當齊軒逸，甚至不想長大……”

　　……“我喜歡你抱著我，好舒服，好香……”

　　……“小寶……我想當你兄弟……可是……再也當不了了……”

　　小寶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這麼安穩的覺，好像無數個歲月的疲憊都累積在了這一天，又像是回到了年幼的時候，被母親抱在懷裡輕輕的搖晃著，很溫馨很柔軟的感覺，即便在睡夢裡依舊是那麼的清晰。

　　當他睡醒，時間實際上才過去四個小時，但是精神卻格外的好，像是僅僅這一覺，身上就有很多的沉疾都消失了一般，身心舒暢。

　　小寶從睡袋裡鑽出來，伸了個懶腰，來回看了一圈，想了想又去到了大殿上，解開了重劍上纏繞的布條。

　　他如今力氣是夠了，原本戰鬥都是靠拳頭在戰鬥，可是自從拿到這把重劍後，他還沒有好好研究該怎麼用才更加的合理，畢竟是戰鬥用的武器，下來了必須要多多練習，而不是靠著胡砍亂拍靠運氣一般的戰鬥。

　　在部隊裡那些年，讓他學會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至理名言，如果不是那高壓的訓練，說不定他連末日降臨第一波的怪物都打不過，更何況是走到今天這一步。

　　大開大合的舞動重劍，讓自己習慣手上有一個東西的存在，在騰轉翻越的時候不會有束手束腳的感覺，同時還努力練習“震”的發力方式，讓原本的三次攻擊合成一次變成四次攻擊合成一次，又或者是十次、百次的攻擊融合在一起。

　　任毅睡醒打開門就看到了小寶在大殿上的練習，他想了想，又輕輕的關上門回到了屋子裡，盤膝坐在了床上。

　　小寶一直在大跨步的變強，而他也漸漸發現自己在戰鬥中不足。

　　雖然說他能量的運用遠比小寶強，施展起來冰天雪地很是駭人，可是實際上的殺傷力並不夠，而且因為是能量攻擊者，所以他身體的防禦、力量都不夠強，一旦貼身戰鬥，幾乎是個九死一生的結局。

　　這樣的局勢……沒人能夠保證自己永遠都不會站在前面衝殺。

　　所以，如何保命才最重要。

　　任毅運吸一會，一翻手，五枚冰針出現在了掌心上，冰針尖銳透明，如不細看根本看不到。

　　這些冰針是他這些日子抽空壓縮出來了，每一枚都耗費了他巨大的精力，可是實際戰鬥上的用處並不大。就拿惡魔舉例，銅皮鐵骨，戰鬥方式又是近戰攻擊，拳打腳踢的像是暴風驟雨，以自己的手勁想要將這些冰針刺進惡魔的身體並不容易，而且冰針作用起來效果也比較慢，說不定自己死了，對方都沒有被凍住。

　　難道還要繼續壓縮？

　　任毅捏起一枚冰針思索著。

　　又或者，繼續製造，製造出大量的冰針？

　　這些冰針……如果可以像谷辰東的那把玉劍可以飛行就好了……

　　不……或許並不是不可以……自己可以憑空凝聚冰山，也可以讓雪花飄落，讓水霧順著自己的意識蔓延，那麼這個冰針應該是可以在脫離自己後依舊可以控制。

　　難道……需要將精神融入裡面？

　　或許可以試試……

　　這麼想著，任毅斂目半晌，臉色一白，一口心頭血就吐到了冰針上面，他注視著沾了血的的冰針被染成晶瑩的紅色，然後忍著胸口疼痛閉目調息一番，便急忙感應起了附在冰針上的血。

　　少時……任毅面色一喜，睜開了眼，竟然真的會有感應，雖然若隱若現，但是這個方向顯然沒有錯！

　　任毅花費心神才祭煉出一根冰針，土族長突然急匆匆的過來，說是小白追著火蛟終於鑽進了這個巨大的地穴，他出手鎮壓，不想小白竟然已經跨入了八階，如今只是勉強鎮壓住，讓任毅趕快去說服一下，否則任由那大貓鬧下去，方才重建不久的地底人城市又要毀掉。

　　任毅猶豫了一下，最後停了祭煉冰針，和小寶交代了一聲，就急匆匆的穿過了傳送門。

　　到了門那邊，一出宮殿，只見地底洞穴東南角的一處滿目瘡痍，虎嘯連連，是小白惱怒的嘯聲。

　　“已經過八階了？”任毅一邊快走，一邊低聲問道。

　　“空間領域，很強大的領域。”土族長開口回答，“在它領域內會有流速變慢的感覺，和我的重力領域異曲同工。”

　　“火蛟已經死了？”

　　“……你看過便知。”

　　一路交談，一路快走到地方，遠遠就見到小白定定的站立在原地，像是被一種透明的力量壓制著，蓬鬆的毛髮緊緊貼在肌膚上，大張的血口劇烈喘息，彷彿很是痛苦。

　　土族長解釋：“畢竟才入八階不久，領域方面還有漏洞，也不夠穩定，我也僥倖得勝。”

　　這哪兒是僥倖得勝？任毅淺眯著眼看向土族長，又想起了那日土族長變大到二百六十米的真身……如今他已經完全了解了七階變幻的身體代表了什麼，土族長這種妖孽般的潛力，說不定在整個神選之中都是出類拔萃，所以才可以輕易鎮壓同樣是八階的小白，甚至可以暫時抽身離開來通知自己。

　　要知道，面對面的持續鎮壓不難，難的是自身都不在的情況下還可以保持鎮壓不變。

　　“小白。”想到這裡，任毅暫時放棄了對土族長的能力評估，轉口用元氣喊了一聲。

　　小白的琥珀眼扭轉，落在任毅的臉上：“蠢貨！終於會說話了！”

　　“……”任毅不禁不怒，反而失笑，扭頭看向土族長：“還要麻煩您將它放出來了。”

　　“不麻煩。”土族長頷首間，小白周身的壓力驟然一減，強壯的虎身搖搖晃晃踉蹌了兩步，最後一甩腦袋，眼底凶氣一顯，飛身而起撲上了百米外奄奄一息的火蛟，抬爪一揮，輕易割破了火蛟的七寸，翻掏一番，再出來的時候，它的嘴裡叼著一顆腦袋大小的蛇心。

　　而那火蛟竟然像是解脫了一般，毫無掙扎的閉上了眼。

　　“可憐啊……”土族長喃喃一聲，抬手，長有三十米的巨蟒整個縮小，最後又壓縮出了一顆精血珠。

　　小白看著被追了許久的火蛟就那麼輕易的變成了小小一顆珠子，虎眼瞳孔猛地一縮，懼怕的看了眼土族長，眼底不服的凶氣就這麼輕易散了，繞著土族長向任毅走去：“這是還你的，咬你一塊肉，還你一顆心。”

　　“這……”任毅看著那血淋淋的心臟愣住。

　　土族長搖頭笑道：“不好不好……這蛇心不如給你朋友。”

　　“老東西，這是蛇耶，以形補形懂不懂？”小白齜牙。

　　土族長繼續搖頭：“水火不容，這是火蛟，不單對他無效，還反有損傷。”

　　小白嘴皮子一掀：“真麻煩，還不如我吃掉算了。”正說著，張口要吞。

　　“小白！”任毅急忙開口，“謝謝，這對小寶的益處很大，留下來吧。”這般對話，任毅大概也理清了小白為什麼遲遲不肯殺死火蛟，想必一來是怕迷失在這地底王國裡，二來是想要蓄養這隻火蛟，留個新鮮的心臟交給自己。

　　小白眼底閃過不悅，歪頭看著任毅：“我為什麼幫他？那個傻大個的傻大個主人？”

　　任毅失笑，走過去伸出了手，小白一番遲疑，視線在任毅和土族長的臉上打轉，最後“噗”一下把心臟丟在了地上，整個縮小跳到了任毅肩膀上，抱怨道：“你們人類真麻煩。”

　　“謝謝。”任毅沒有去拾心臟，而是看向土族長，土族長搖頭，“壓縮精血珠的過程總有些能量遺失，不如用冰凍住，盡快帶去給他。”

　　“也好……”任毅揮手凍住心臟，轉身快速向黑色金字塔走了過去。

　　小白似乎很不喜歡任毅用冰能量凝結出來的衣服，在任毅肩膀上轉著圈的撓了撓，最後乾脆又跳了下來，慢悠悠地跟在身後，左顧右盼，那虎尾輕輕搖晃，即便讓它深深忌憚的土族長跟在身邊，也是一副悠閑愜意的優雅模樣。

　　任毅不敢再將小白當成自己寵物，原本語言無法溝通時還有過這個想法，可是如今可以對話後，那類念想就徹底消散了。畢竟小白階級高過他，又有自己的思考方式，而言交談之間明顯可以確認小白沒有半點臣服的意思，甚至有種高高在上的口氣。那麼顯而易見的，如果自己不想成為寵物或者儲備糧食類的，就只能和小白平輩論交。

　　向土族長道謝後，任毅對小白點頭淺笑，一同跨進了傳送門。

　　失重感傳來，視野天翻地覆，一回過神來，就見到小寶站在大殿的中間，橫刀立馬般的劈砍著手中的重劍，劈、撩、斬、刺、壓，動作大開大合，乾脆利落，每一次的揮舞間，赤裸的上半身都會展露出明顯標準的肌肉線條，而且不知何故，再見小寶訓練戰鬥，似乎更加協調了一般，少了那種肌肉膨脹的感覺。

　　任毅凝視小寶腰側肌肉的線條，似乎確實收縮了一些，就是這一點點的變化，感覺上不再那麼笨重，而是充滿了靈活的韻律感和爆發感。

　　“隊長？小白？”小寶收刀站定，笑開了牙，正面迎了上來。

　　任毅的目光落在小寶腹部。果然……肌理淺了一些，而且因為大巫練身的原因，持續數個小時的訓練沒有讓這身體溢出任何汗水，皮膚乾爽，光是看著就能夠想像撫摸在上面的光滑觸感。

　　這樣的想法一升，任毅只覺臉上一燙，熟悉的“慾望小鬼”又冒出了頭。有事做的時候剛有這個苗頭就要掐死，可是一旦空閒下來，只要小寶在眼前亂晃，心思就變得浮躁，總是回憶起溫泉池畔的激情和地底通道裡的放蕩，就像是小白的爪子在心臟上亂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