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尋找新的關係

　　“小白，你好，我是祁心寶，你可以叫我小寶。”

　　“吼！”

　　“……那個，你可以用元氣交談吧？”

　　“吼！”

　　“……我是祁心寶，你好。”

　　“吼！”

　　“……小白？”

　　“……”小白虎眼一翻，搖著尾巴就輕盈地跳走，繞著大殿走上一圈，熟悉自己新的領地。

　　“隊長……”小寶收回目光，蹙眉看向任毅，“難道只有人類才可以用元氣的方式交談？”

　　任毅眼底帶著笑，抬手勾上小寶的肩膀，拍了拍，將捏在手裡的心臟遞了過去：“小白留給你的，火蛟的心臟，大補，自己想辦法吃了吧。”

　　“啊？”小寶的喉結滑動，拿過了這顆被冷凍後的心臟，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是要生吃啊？隊長……我……”

　　“對你有好處。”再次拍了拍小寶，任毅態度堅定的收回了手，“不說了，我回去研究下那套冰針。”

　　“隊長！”小寶一手抓住任毅的手腕，看著轉頭看過來的男人，訥訥說道，“我想和你說說話。”

　　“到我屋裡來談吧。”任毅淺笑，扭頭示意。

　　“好！”小寶頓時笑彎了眼。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恰好焦俊開門出來，又交談了一下，這才開門進了屋，不想白光在腳邊一閃，小白已經趴在了床上，淡然的舔著爪子等他們。

　　“小白。”任毅笑了，“我們有事要談。”

　　“談就是。”小白的虎眼掃上一圈，彷彿累極一般將下巴擱在前爪上閉上了眼。

　　任毅回頭苦笑：“去你房間吧。”

　　“好。”

　　兩人轉身，虛掩的房門裡模模糊糊飄出聲音：“交配就交配，還挑什麼地方？”

　　“咳！”小寶尷尬咳嗽，偷偷看了任毅一眼，不想卻被任毅眼底的瀲灩虜獲，心中一蕩，自己反倒燒紅了臉。

　　任毅斂目，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是淡定從容的模樣，自己這一面沒必要在小寶面前掩飾，從兄弟到情人，無論自己和小寶之間的關係如何定位，他都能夠找到最為準確的自己。

　　小寶悶頭打開門，開到一半就愣住：“小六？”

　　任毅探頭看過去，就見小六正單膝跪在床上，一手支著床，一手撥弄著那個燈籠睡袋，看模樣像是在找東西。

　　“寶寶！”小六笑容乍現，可是在看見任毅的瞬間，笑容就僵了，“隊長……”

　　小寶走進屋，下意識地看了眼任毅的臉色，然後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那裡。”小六指了指墻壁一側的通道。

　　“哦。”小寶點頭，本來是想問為什麼到自己房間裡，但是想了想又閉嘴了，原先還小的小六經常跑到自己床上睡覺，膩膩歪歪的要抱抱，小寶又拒絕不了小孩的熱情，伸手就抱，甚至有一段時間，小六的腳都沒碰到過地上，一直在他的懷裡和肩膀上待著。可是……如今小六大了，一大了就感覺要把握好分寸，更何況在他心裡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更是對小六有些警惕。

　　“你們有事說？”小六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嗯。”小寶點頭，看著小六順著小門回到自己房間，隱隱嘆了一口氣，心思莫名其妙的就淡了。

　　“小寶。”任毅抱著膀子靠在門邊，“這心臟盡量不要加熱，囫圇吞下可能有些辛苦，但是對你確實有益處，不要對付。”

　　“嗯。”小寶點頭。

　　“那我走了。”任毅淺笑，轉身離開。

　　待得任毅離開，小寶抱著手裡的心臟吐出一口濁氣，有心和小六好好談談，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一惱，泄憤一樣將心臟給囫圇吞進了嘴裡，然後又衝到了大殿裡練刀。

　　這心臟確實有些益處，但是感覺上也沒有多明顯，以他如今的境界，七階生命的精血對他的作用有限，要想再次大跨度，只有想辦法幹掉一個八階的惡魔。

　　只是八階惡魔的強大不言而喻，就算有那個心思去圍剿，說不定最後被幹掉的反倒是自己。

　　這般練了一會，又和焦俊他們討論了一下“震”字的發力方式，小寶隱約覺得身體燥熱，心知是那顆蛇心帶來的後遺症，只是如今環境和氛圍不太合適，所以咬牙隱忍了下來。

　　祖巫的身體消化吸收能力極強，這樣的燥熱持續了不過盞茶的功夫就散去，小寶也徹底靜下了心。

　　夜裡回去睡覺，在燈籠睡袋裡又是一夜無夢，而且只休息了三個小時，精力就格外的充沛，第二天再訓練，隱隱還感覺到境界又有些提升。

　　小寶暗自思量一番，確認應該是勞逸結合的好處，所以就更加珍惜白天的練習和晚上的睡眠。

　　就這樣，接下來幾天，小寶和焦俊他們在大殿裡練習武器的合理使用，同時也一起研究了“震”的正確發力，戰鬥力都或多或少有了提升。

　　任毅就在屋子裡祭煉手上的冰針。

　　只有小六每天出來一次，面色都不是很好，然後又窩回到房間裡，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小寶問他，小六總會不耐煩的擺手，讓他別管。

　　地底人終於在五天後挖到了那個坐標，果然又是一個如同這個宮殿一般的硅基生命建築。那些地底人一看到這個墻體就嚇破了膽子，不敢再挖，最後只剩下了土族長的族群在幹活，好在尋找正門的工程不大，所以一天後就傳來了好消息。

　　土族長去查看了一番，語氣沉重的和任毅說道：“說不定，裡面有更厲害的惡魔，所以這次我必須親自過去一趟……還有，你和小白一起過來，這樣的戰鬥力應該可以勉強對付。”

　　“小寶他們不跟著去？”任毅蹙眉問道。

　　土族長點頭：“這些傳送門還需要人鎮守，就留下吧。”

　　在這件事的安排上，小寶有著很大的意見，他情願自己帶著小白過去，也不希望任毅過去，不是因為小看任毅的能力，而是裡面情況不明，萬一有什麼變故，以他的身體強度還可以扛上一扛。

　　任毅也覺得這樣合適，但是小白不想和小寶搭伙，橫在兩人中間用琥珀色的虎眼冷冷看著小寶，譏諷道：“有我在就夠了，妖獸一樣是練體的族群，我如今的境界，肉身防禦遠比你高。”

　　小寶沉默許久，不語。

　　任毅沉思了一下，笑道：“也好，小白說的沒錯，你就留下吧。”

　　小寶咬緊了牙根，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這麼說著，任毅轉身走開，小白倏地變小躍上了任毅的肩膀，向著久候在傳送門處的土族長走了過去。

　　任毅離開後，小寶一直心神不寧，也沒有訓練的心思，乾脆盤膝坐在傳送門處靜靜等候。

　　三個小時後，小六走過來丟了一件衣服在他腦袋上，小寶睜開眼抓住，捏在手裡打量。

　　“保你穿一年，六十米的真身也不會撐破，因為手臂有火，就做成了背心和作戰褲的模樣，應該沒有問題吧？”

　　小寶詫異，打開看了一下，果然是自己熟悉的制式裝備，只是背心和作戰褲都是墨綠色的：“你這些天就在做這個？可以保持那麼久，不會太耗費心神了吧？”

　　“我有這個能力，就做，你不用擔心，修養一陣子就好了。”小六歪頭，笑得頗有幾分得意，催促道，“還不穿上？”

　　“哦，好。”小寶站起身，掃了眼小六白的幾乎透明的臉，暗自嘆了口氣，悶頭快速套上，又被小六催促著變大變小了一番，試驗下來，小六做的這衣服果然很神奇，彈性強的可怕，而且無論變大變小，都沒有什麼緊繃感，很是厲害。

　　小寶扯著身上的衣服，對小六笑道：“謝謝。”

　　“呵……養我不容易吧？”小六調笑般的眨眼，抬手錘了錘小寶的胸口，“當報答了。”

　　小寶眼眸閃了下，心中一動：“齊軒逸？”

　　“我不是。”小六回答的又快又狠，“記憶融合支離破碎，我只有這一年的完整記憶。”

　　小寶垂下眼，一臉失望。

　　“你在等隊長是嗎？”

　　“嗯。”

　　“我陪你一起等吧。”

　　“好。”小寶點頭，盤膝坐下，身邊傳來觸感，小六緊貼著他坐下，然後將頭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即便如今小六模樣已經張開，但是身高差距巨大，小六纖細的身體和自己對比下來，其實還像個孩子。

　　傳送門光霞閃動，水波漣漪，忽明忽暗，也照的這大殿光線不穩，隱晦暗沉，是壓抑的氣息。

　　小寶不知道說什麼，小六這樣坐在身邊，竟然讓他覺得心驚膽戰，手腳發木，整個人僵得像塊石頭，不敢挪動半寸。

　　小六沉寂半晌，幽幽開口：“寶寶，你身上真的很香……”

　　“……”

　　“你……和隊長，在一起了是嗎？”

　　“……嗯。”

　　“在一起了……我能繼續留在你身邊嗎？”

　　“……”小寶低頭看他。

　　“我被你一手帶大，從還沒睜開眼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你，或許……齊軒逸曾經是你兄弟，可惜我不是，我有自己的經歷，自己的想法，自己特別在意的人……”

　　“……”小寶抬手，輕輕摸了摸小六的頭頂，沙啞說道，“雛鳥情節而已。”

　　小六仰頭看著他，黝黑的眸子潤著水，再被那傳送門的光亮一照，光霞閃爍，瀲灩美艷，小巧的鼻子挺翹著，皮膚白皙細膩的臉汗毛孔都看不到，紅潤豐潤的嘴脣開合了一下，神情中透露出了一股子苦澀，轉眼間，又淡然一笑：“或許吧，你就當是雛鳥情節了，應該不會狠心到放我自生自滅了是吧？”

　　小寶不知道該怎麼接口，雖然戰友們開過玩笑，但是他卻從不敢把自己當成小六的父母，非要說……“兄弟說這些，這世道，就互相照應吧。”

　　小六正笑著等答案的臉微微一僵，“唰”地站起，黝黑的眸底神色不明，漸漸的，在對視中，怒氣就那麼涌了出來。

　　其實小寶隱約知道他想要什麼，可是卻絕對不能開口附和，頗有幾分氣弱的偏開了頭。

　　小六一抬腳就踹了小寶，看小寶身子一動不動，乾脆又踹了幾腳。

　　這力道連抓癢癢都做不到，小寶也就任由小六踹著，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小六踹完，一擦眼睛，低啞嘶吼一句：“祁心寶，老子不想變得這麼奇怪，你他媽給我想辦法解決了。”說完，一捏拳頭，轉身就走。

　　小寶眼眸暗晦的看著小六的背影，抿緊了嘴角。怎麼解決？說實在的，他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明明焦俊、關武他們都是用自己的血激活的血統，可是偏偏就小六這一個不一樣，強烈的吸引力甚至比任毅給自己的還要多，對任毅那是從心臟深處涌出的愛意，可小六又算什麼？

　　他自問自己向來定力足夠，也只會一心一意的愛著一個人，而且那人除了任毅外不做他選，所以也格外恐懼小六帶給自己的吸引力，甚至有種不敢去查明真相的懼怕。

　　待到小六進了房門，門被大聲關上，小寶收回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斂心神繼續在門口等著任毅。

　　無論自己和小六之間有什麼古怪的契約存在，也不能改變自己半絲想法，能讓自己全心全意愛著的只有任毅，任毅才是那唯一的一個人。

　　至於小六……若是可以了解清楚，找到破解的方法，哪怕是自己斷手斷腳，也要把小六解脫了出去。

　　小六進了屋，失魂落魄的坐在床邊，嘴角抿得死緊，眼底跳躍著憤怒的火苗。

　　齊軒逸的記憶該回來的都回來了，基本上可以記起的，都在腦袋裡，可是這些記憶都和自己的性格無關，就像是通過書，通過電視，看著某個人的自傳，某些時候甚至不能夠理解對方突如其來的做法是出於什麼目的。

　　這段記憶，他弱化了父母親情，弱化了軍人信仰，記憶深刻的只有關於小寶的一切，從“游隼”的最初見面，那人大吼著自己的名字開始，到訓練之餘的嬉笑怒罵，再到戰場上的攜手求存，直至海島訓練，末日降臨，納迦現世，他們之間有過很多很多的經歷。

　　他能夠感覺到那份戰友間、兄弟間的情誼，也格外希望這一切可以變得正常，可是有辦法嗎？

　　小寶的血復活了他，又一路呵護長大，那樣的親密感，甚至讓他有種自己是小寶身上一部分的感覺，不能被割捨掉，自己一旦離開那個身體，迎接的就是枯萎和死亡。

　　討厭這種依附著的感覺，明明齊軒逸是一個獨立自主有著自己理想的人，為什麼如今的自己卻變得這般渺小？

　　明明意識到了自己的厭惡，為什麼又只想粘在小寶的身邊，最好時刻都能夠在一起？

　　是親情？

　　還是愛情？

　　他分不清楚，但是確實是不一樣的，就像這一年的每一天，只要小寶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就會心慌，就會害怕，只要和小寶在一起就會開心，就能夠笑出來。

　　不想長大，真的不想長大，只要自己還小著，小寶就不會這麼排斥自己，不會在周身散發出某種阻隔警惕的氣息……

　　小六咬著牙，轉身，打開了燈籠睡袋，原本清香撲鼻的花朵霎時間涌出一股惡臭。

　　他深呼吸一口氣，盤膝抱住這朵燈籠花，一如之前每一天一樣，運轉著身上的能量衝刷、淨化著這朵花，直到三個小時後，才滿頭大汗的睜開了眼，慘白的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

　　這是小寶身上的雜質，吞噬了大量的食物後，即便巫族消化吸收的能力強悍，可是同樣的也吸收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就像那條七階火蛟的毒素，惡魔族群的火毒，都是負面的能量，或許少量的沒有關係，但是長期積蓄在身體裡，總會爆發出來。

　　這種淨化的能力他原本不會，但是從六天前他們睡在一顆植物上後，往日舒適的燈籠睡袋瞬間成了他的地獄，一縷縷的毒素通過蔓藤送到了他的身邊，順著蔓藤探查，全部來自小寶，其他人卻無恙。

　　最初，面臨這古怪現象的時候，他本想置之不理，可是蔓藤是他的身體延伸，蔓藤受到毒素污染，也就代表他受到了污染，必須得淨化。

　　不過這也不是單方面的付出，進化結束後，小六看著眼前又堅硬幾分的蔓藤長吁了一口氣。

　　通過蔓藤可以最直觀的看出他身體的強弱度，這蔓藤堅硬了，也就代表了他的身體又強壯了，顯然這些毒素經過小寶身體的分解後，雖然無法吸收，卻轉換成了新的能量體，也只有自己可以吸收。

　　那麼……這是不是和林霄、谷辰東他們一樣呢？

　　是不是所有大巫體內都積蓄了這些毒素呢？

　　又是不是所有大巫都有一個像自己這樣可以清理自身積毒的人存在呢？

　　所以……這是共生關係吧？

　　自己和小寶的共生關係，彼此無法真正分開的證明？

　　任隊……和小寶……

　　小六斂目，輕輕敲擊著眼前的燈籠花，若有所思的蹙緊了眉心。

　　還有什麼身份可以留在小寶身邊？

　　……

　　任毅和小白、土族長去了核心處的宮殿，不出所料，果然是黑色的金字塔，因為地底挖掘的原因無法分辨大小，從外面觀摩一圈，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大門上的圖案有了變化，如果說被他們掌握在手裡的宮殿硅基生命的大門是普通惡魔的雕刻，那麼這就是惡魔領主的雕刻。

　　頭上巨角七八根，沿著脊椎骨一路生長，尾巴盡頭的骨刺是格外的明顯，比真正的惡魔領主還要猙獰有氣勢，火燒雲般的豎瞳看著人的時候，壓迫感十足，宛若地獄的鬼門關一般，給人警示，一旦跨入就再也回不了頭。

　　“現在進去嗎？”任毅低聲問道。

　　土族長蹙眉開口：“我在擔心一件事。”

　　“我也是。”任毅點頭。

　　土族長微微詫異，抬頭看向任毅：“你也想到了？”

　　“是的。”任毅嘆氣，“三角形是惡魔建築群的規矩，那麼這個黑色宮殿到達哪裡呢？或許會有另外兩個宮殿連接到這裡，以此類推，一環扣一環，就像城池一樣，要想完全掌握這些宮殿，我們只能一路殺到盡頭，端掉惡魔的老巢，可以我們如今的能力……不行……”

　　“是，還差很多，不夠。”土族長完全贊同點頭。

　　“那到底打還是不打？”小白不耐煩的開口，“想那麼多？直接殺了就是！”

　　任毅低頭淺笑：“我們三人滅了這裡想必容易，但是從此以後，這裡就要設為前哨戰，我們必須長期鎮守。”

　　“鎮守？”小白虎眼微張，“要多久？”

　　“直到族群再誕生兩個以上的八階生命。”

　　“那不是要很久？”小白齜了齜牙，低吼一聲，“麻煩！”

　　“是啊……很麻煩。”任毅嘆氣，“地面局勢緊張，我們不能將兵力長期駐守在這裡，青城山下的龍鳴和亡靈族的僵屍皇者才是我們的大敵。”

　　“任隊長……”土族長抬頭，“你的意思是要放棄繼續進攻嗎？”

　　“當然不。”任毅淺眯的眼底閃過睿智的光澤，“只是為什麼這些惡魔不離開宮殿，自己的領地為什麼不巡查？”

　　“這……”土族長苦笑一聲，“惡魔自視高貴，我們地底人就像垃圾，讓他們沒事就在垃圾堆裡行走肯定是不願意，而且地底人臣服依附千百年，一直都沒有任何異動，所以惡魔們也都很放心。”

　　“我們占下三座金字塔，那邊就真的沒有接到消息？”

　　“這就不清楚了。”

　　任毅淺笑：“我曾經和機械族龍鳴接觸過，言語推測他們正在進化中，所以選擇暫時龜息，那麼惡魔族呢？既然神選盡量保持公平，那麼他們是不是也同樣處於進化中？”

　　“嗯？”土族長眼睛一亮，“大膽的推測，卻不是沒有道理。”

　　“小白來到神選是五階，我們人類全部是從頭開始，土族長呢？”

　　“五階。”

　　“那麼惡魔族群最高階的想必也不會超過五階。”

　　“所以？”

　　“土族長能力超凡，想必這進化速度已經是在前面排的上號的，有你在，想必我們可以走得很遠。”

　　“老骨頭了……”土族長呵呵的笑著，但是一轉頭，氣勢勃然而發，宮殿的大門像是被重錘狠狠敲上，從正中間凹陷下去，裂紋蔓延開來，土系能量的重力再一撞擊，大門變換成碎石，稀裡嘩啦的落了一地。

　　“吼！”小白仰天長嘯，戰意炙盛，率先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