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人類的勝利

　　大爆炸讓地面一片狼藉，地下自然也不會免俗。

　　首長們從內城的大殿進入通道，一路向下，往北面走，最後密室的位置依舊在帝都城內。

　　密室深入地下，又可接收到地面的信號，本來是個極好的隱藏點。可是大爆炸之後，通道被毀了大半，通風設施也完全倒塌，在那深入地下百米的房間裡，首長們雖然因為密室的結實性，而沒有被直接活埋，可是卻處於缺少空氣的環境裡。

　　漆黑的視野，空氣瞬間變得混濁，所有人在房間裡面面相窺，心中忐忑不安，甚至一度無人開口說話。

　　這麼多人……就算有高階的甦醒者，破壞地面也需要時間，空氣可以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就這在時——

　　風聲驟起！

　　“小心！”作為首長貼身保鏢的八階甦醒者伍德榮大吼一聲，金色的光芒一顯，八柄金劍就在身後浮現，向著入口的方向激射過去。

　　“嗖——”

　　“吱！”

　　詭異的兩聲響聲，漆黑的密室裡又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吞咽了一口口水，手指微微顫抖。

　　在那金色的光亮一閃而逝的瞬間，他們都清晰看到了一個猙獰的身影，三角形的頭，強壯的鋸齒前肢，就像末日前自然界的螳螂一樣，被命名為螂蟲的怪物。

　　這些蟲族……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保護首長！”伍德榮大叫著，金系能量瘋狂涌動，金劍在門口處盤旋一圈，再次往通道飛了過去。

　　就在這時，密室裡發出了“啊啊——”的慘叫、“咔嚓”骨碎的聲音，以及鮮血噴涌而出的聲響！

　　七八隻最低七階的螂蟲同時發出了攻擊，密集的風刃在不大的房間裡橫衝直闖，密集的就像是在下雨一般，“嗖嗖嗖！”，就算甦醒者們及時撐起了保護層，可是七階生命的攻擊太過可怕了，防禦層被撕扯破碎，鋒利的風刃切割在了身上，金系和土系的甦醒者還可以勉強支撐，可是其餘的甦醒者，以及還是普通人的首長們直接被切割成了無數塊，鮮血噴涌的就像是有人拿著水管在澆水一樣，空氣裡瞬間彌漫了血腥的氣味。

　　這一次攻擊太突兀了！

　　大地震之後，地下密室的所有現代化設施全部失去了電力，正是防禦最為脆弱的時候，而螂蟲早就跟蹤在身後，伺機而發，由同樣八階的螂蟲吸引人類強者的注意力，其餘的螂蟲就趁機衝進屋內，一上來就是雷霆殺手，所以倉促應戰的人類，瞬間就死的死，傷的傷，就算還活著的也大半失去了戰鬥力。

　　伍德榮和他小組的人都是高階甦醒者，在黑暗裡勉強可以看得清楚，一扭頭就看到了身後的慘狀，當即就嚇得雙腳發軟，魂不守舍。

　　他們並不懼怕面對敵人，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戰到死亡，可是他們最害怕面對的就是任務失敗，他們要護衛的人死亡……

　　是的，死了，只是那一擊，最高的四名領導人全部倒在了血泊裡，死得不能再死！

　　這不是護衛某個官員，某個富豪的人，而是一個國家的頂梁柱啊！

　　一死……天就塌了！

　　伍德榮神不守舍，甚至無暇關注正對自己攻擊而來的螂蟲，等到聽見風聲反應過來，倉促間只能讓金系的能量擋在了身前，可畢竟只勉強防禦，當即就被銳利的風刃從肩膀處切割到了腰上，恐怖的傷口斜呈在身上，還被大力掀飛出了十多米的距離，撞在了顯示屏幕上。

　　“嘩啦！”一聲脆響。

　　驚醒了剩餘還活著人，他們想起這之後的一系列效應，和對人類未來發展的可怕效果，當即就赤紅了眼，像是一頭頭饑餓的野獸放出了籠子一樣，瘋狂的撲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

　　能量在地下深處碰撞，在不大的空間裡渾濁的攪動，由特殊材料建成的密室無法承載，從細微的裂紋開始，漸漸龜裂，崩潰……

　　很快，大地微微顫抖了一下，一處的地表往下塌陷了一米多深，然後安靜了……

　　地下密室消失了！

　　然後過了一分多鐘，距離塌陷那處二十米遠的地方，水泥地面開始向上鼓起，最後“嘭”聲炸開，幾個黑影從下面接二連三地跳了出來。

　　伍德榮和他的兩名同伴還活著，渾身是血地看著地洞，怔怔出神。

　　“頭兒……”一名矮個兒的男人啞聲開口，“怎麼辦？首長他們……”

　　伍德榮捂著胸口的傷口，咬緊了牙根，遲疑半晌後，開口說道：“回去。”

　　“回去？可是……”

　　“我說回去就回去！”伍德榮大吼出聲，踉蹌著往回走。

　　剩餘兩名同伴互相對望了一眼，最終嘆了一口氣，扶著傷口走了出去。

　　他們離開後大約四分鐘左右，地洞口再次出現了動靜，一個強壯的前肢從漆黑的洞裡伸了出來，然後插入地表，一用力，一隻少了四分之一腦袋的螂蟲顫顫巍巍地爬了出來。

　　它出來後，就仰頭看向了天空，口器一張，發出了無聲的聲波。

　　很快，十多隻螂蟲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將它環繞在中間，既像是療傷，又像是交談，過了一會，螂蟲們向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而那個身受重傷的螂蟲首領也艱難地跟在了後面。

　　他們飛過了半個城市，最後落在了一處廢墟中，那裡會聚了最少有上百隻螂蟲，正在挖掘著倒塌建築物的廢墟。

　　殘垣斷壁不斷的在減少，終於清理出了一片空地，當它們營救的身影展現出來的時候，所有的螂蟲，包括螂蟲首領全部都匍匐在了地上，恭敬甚至是懼怕地面對著那個在空地上昏迷不醒的人。

　　那是一個非常俊秀的男人，身形消瘦，赤身裸體，只是額頭上有著悠長的兩根觸角，後背也有著四片像是蟬翼一般的翅膀。他將身體蜷在了一起，像是嬰兒睡著了一樣，即便是在凌亂的廢墟裡也是那麼的恬靜，透露出祥和的氣息。

　　螂蟲首領小心而低姿態地走了過去，將男人輕輕抱起，它站直身體，謹慎地看著廢墟裡的一處，思索半晌，最後翅膀一搧，飛上了天空。

　　隨後，數百隻螂蟲也緊緊跟上，護衛在一圈。

　　螂蟲首領飛的很高，飛過整個帝都的時候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就飛走了，甚至沒有呼喚自己的同類。

　　任務已經完成了……

　　就讓人類的城市毀滅吧……

　　不久的將來……

　　蟲族的大軍將會再次降臨……

　　那，將是這個世界毀滅的時候。

　　“文伯……”

　　廢墟裡，響起了一個女人的低喃聲。

　　但是不過瞬息，就被那驚天的大戰聲湮滅了。

　　其餘的人類……

　　並不知道這一段小插曲，他們依舊在生死線上游走。

　　蟲族大軍的後繼不足在這時展現了出來，飛在高空的蟲族已經越來越少了，除了人類甦醒者外，那些突然出現的吸血鬼和狼人也在這場戰爭中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可不幸的是，因為人類的大量死亡，僵屍族開始暴漲，成為了人類主要的敵人。

　　混亂的廝殺。

　　鮮血和吶喊。

　　痛苦和勝利。

　　時刻在這個城市裡回響著。

　　小寶之前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好在巫族的身體強悍，恢復力驚人，初期強撐著一口氣解決了一些從遠處飛過來的蟲族後，卡在喉嚨眼的血這才慢慢回落了下去。

　　“謝謝！”王崖鴻趁著小寶一場戰鬥結束的時候，手腳發軟地走了過來，雖然灰頭土臉，但是臉上卻帶著誠摯地笑。

　　小寶禮貌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往回走，見任毅已經清醒過來，正在蹙眉揉著額頭的時候，小寶的眼眸瞬間柔軟了下來，嘴角勾起了細小的弧度。他蹲在任毅身邊，低聲問道：“還好？”

　　“嗯。”任毅點了下頭，喃喃道，“不該用冰山壓住的，爆炸的威力太強，不但沒有壓住爆炸的威力，還讓冰山也成為了武器，這附近的損壞應該很嚴重吧？”

　　“還好，本來就差不多廢了。”小寶安慰一聲，然後轉口說道，“焦俊和我聯繫了，說是爆炸讓通訊阻斷，現在城市裡的戰鬥處於無序狀態，僵屍族也大批量的出現，唯一幸運的是沒有高階的僵屍，應該比較好‘清掃’。”

　　“不行。”任毅眉心猛地一蹙，“戰鬥必須盡快停止，動靜這麼大，還有血腥的氣息，我怕游散在外面的僵屍族會趁機攻過來，還有就是妖獸……不能不防。”

　　小寶和周圍一圈躲過大劫的人紛紛點頭。

　　“這樣……”過了兩秒後，任毅環顧一圈說道，“小寶，你讓焦俊必須找到現在的最高指揮官，無論如何都要一直跟在身邊，我和你分別去城東城南，其餘的人分開成兩組，往北邊和西邊走，沿途把人給聚集起來，每隔三千米為一個哨點，直接以喊話傳遞消息，三三隊列，三個人，九個人，十二個人……以此類推為一組，任何隊伍裡有超過七階的存在，只允許有三個人，其餘的最多不允許超過一百二十人。”

　　“明白我的意思嗎？”

　　眾人點頭。

　　小寶正色開口：“我會把命令傳遞給焦俊，順便讓江央恆吉擔任緊急軍情傳遞員，他的飛行速度應該可以無視蟲族。”

　　“那個……”王崖鴻開口插話道，“我們帝都也有一個會飛行的速度快的人員，只是他現在不知道在哪兒。”

　　“不知道在哪沒用！”任毅眉心一擰，“我們的工作就是在可以的情況下集合盡量多的人手堵住大門，至於城內的蟲族和僵屍族，只能慢慢‘清掃’！”

　　“明……明白了！”王崖鴻急忙點頭。

　　快速商議好後，活著的人就各自組成小隊分開，沿途邊清理掉敵人，一邊將新的命令頒布了下去。

　　其實正常來說，這種不是最高長官頒布的命令很難實施，可問題現在所有人類都六神無主，茫然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再加上又是名聲彰顯的任毅頒布下來的命令，大家也就自然而然地跟著去做。

　　當然了，現實和理想總有些差距，防禦網點的布置很慢，但是畢竟在改變中，只要大家口耳相傳，一定可以做到。

　　任毅和小寶這條線是最輕鬆的，戰到人疲馬乏的時候，戰士們都需要一個主心骨，所以自然而然就順著小寶和任毅兩人的話去做了。

　　當兩邊的防禦網點布置成功後，可以說牽動著整個城市的防禦提高了不止一籌，終於進入了一個相對於穩定的拉鋸戰之中。

　　焦俊找到了王虎上將，總參辦公大樓畢竟是用作軍事用途，所以防禦係數很高，大樓在地震後只是出現了裂縫，並沒有倒塌。

　　不過正是因為沒有倒塌，所以吸引了很多蟲族飛臨，好在末日前，總參就有兩套系統，一開始，王虎上將他們就下到了地下二層在辦公，所以室內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大地震後，總參外的防禦驟減，焦俊直接就順著樓梯到了地下，和王虎上將說了任毅的布置，並且說道：“很抱歉擅自頒布了命令，但是現在通訊網絡完全中斷，也只能用這個方法，而且我有辦法隨時聯繫上祁心寶，也就是說可以找到任毅。”

　　王虎上將蹙緊了眉心，確實非常不滿意任毅這種越俎代庖的行為，可是如今事有輕重，只能開口說道：“所以，你們擔心的是外面的敵人是嗎？”

　　“是的！”焦俊暗自鬆了一口氣，立正點頭，“蟲族的高階首領已經確認死亡兩個，還有一個應該也是八階，只要出現，祁心寶一定可以第一時間趕到，至於其餘的低階蟲族，我們的戰士們應該可以勉強應付，但是外面很危險，僵屍族群有八階的僵屍皇者和九階的僵屍聖者……”

　　“我明白了。”王虎上將抬手打斷了他的匯報，想了想，看了一圈身邊的參謀，有人開口無聲地說出了三個字，王虎上將當即鬆了一口氣，對焦俊笑道，“你們成都基地應該已經沒有核武器了吧？我們還有，外面的敵人不用太害怕。還有一點，在末日前，我們正有一顆軍事用途的衛星在做最後的調試，所以在一周前已經發射成功。”

　　“真的！？”焦俊驚訝地瞪大了眼，“機械族呢？沒攔著？”

　　“或許驚動了，但是在捕捉到一名機械族成員後，衛星的操作系統已經做過相對於完善的保險工作，所以一時半會，它們應該還無法侵入到系統裡。至少，我保證在這一戰的時間內，外面是安全的。”

　　焦俊蹙眉想了想，閉眼開始聯繫小寶，過一會後，再次開口道：“小寶說，他現在已經有自信可以站在核武器爆炸的核心處，保證不死。”

　　所有人瞳孔猛地一縮，面面相窺。

　　半晌後，王虎上將疲憊地嘆了一口氣：“行吧，就按照任毅說的辦。”

　　到了夜晚，被人類重點關注的蟲族開始大量的減少，可是戰士們也變得疲憊不堪，更危險的是，人類的眼睛在夜晚無法清除視物，傷亡的數據再次提升。

　　江央恆吉擔任信息傳遞和戰情觀察的工作，頻繁飛在高空中，最後都會將所見所聞傳遞給小寶和任毅，兩人商議後再由小寶和焦俊對話，也就是和王虎上將交談。

　　通訊的嚴重受阻讓指揮工作進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如果是在末日前，軍方隔三差五的演習裡也會加入在無指揮狀況下的戰鬥，可問題當初的大批軍人都陣亡在了末日後的第一波戰鬥中，新組建的軍隊缺少了訓練，並且更加崇拜個人英雄主義，缺少了團結性。

　　這個尷尬的僵局怎麼破？

　　只能想辦法搶修各個器械，讓一些破損不算嚴重的儀器運轉起來，同時由十個特勤小組在城市各處拉線，架設廣播。

　　這是一個難熬的夜晚，疲憊的人類和疲憊的蟲族，就在竭盡全力的殺死對方，而在這樣慘烈的戰鬥裡，還有著不知疲憊為何物的僵屍族群在渾水摸魚。

　　月，似乎都染上了血。

　　城市裡的戰鬥聲一夜都沒停止過，直到月光西斜，這才漸漸消弭。

　　並不是戰鬥停止了，而是人類和蟲族都達到了極限，都潛伏在一處，進入了一個詭異的安靜期。

　　小寶在這個時候，給江央恆吉下達了一個苛刻的命令，使用他的翅膀和速度，盡量“清掃”西城的僵屍，而不知疲憊的林霄則承擔北城的“清掃”工作，至於他自己……當然承擔了南城的重任。

　　對於小寶而言，“清掃”僵屍實際上是一個簡單的工作，只要沒有蟲族阻礙，他只需釋放自己的殺之領域，急速奔跑起來，就會變成一個恐怖的“絞肉機”，絞殺所有的精神體，直接從根源杜絕精神體的危險。

　　被小寶用殺之領域絞殺的精神體是不是無法再進入輪迴？

　　他不太清楚，但是救下活著的人更加的重要。

　　所以，就那樣麻木的一遍又一遍地奔跑在大街小巷裡，偶爾有些負責警戒的人會看到一個黑影跑過，然後胸口一悶，像是被重擊了一拳般，可是下一秒，那個黑影就消失了，早前還在蹦跳的僵屍全部都躺倒在了地上。然後過了二十來分鐘，那些屍體又慢慢地爬起來，早前本來已經進階的僵屍再次恢復到了最初的階段。

　　這個行為到底有沒有用？

　　當然是有用的，初階的僵屍對如今的人類幾乎已經沒有威脅了，哪怕是個老太太，咬緊了牙也敢揮舞著鏟子將僵屍砍得稀巴爛。

　　末日，讓所有人的精神層面都提升了一個層次。

　　或許是小寶他們三人的行為牽動了大家，很多高級別的人類甦醒者又站了起來，各施其法，清理路上的僵屍，以便讓清晨開始的戰鬥更加安全。

　　月亮西斜到了盡頭，太陽在東邊冉冉升起，一直留心著外界動靜的任毅看著東邊的光亮，鬆了一口氣。

　　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城外的敵人沒有出現，或許也和之前分流出城的一批軍人、老百姓有關係，雖然不是刻意的，但是他們在外圈也形成了一個保護圈。

　　到了約定好的時間，任毅看到了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渾身都是褐色血跡的江央恆吉，很抱歉地說道：“接下來，你得幫我聯繫外面的人了，他們該回城了，外面還是太危險。”

　　江央恆吉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揮動滿是血點的翅膀又飛了出去。

　　休息了三個小時，勉強恢復過來的人類，一大早便發現僵屍族群變少了。

　　江央恆吉只能進行純物理性的攻擊，所以西邊的街道上滿是僵屍的屍體，而由林霄負責的北城則有很多完整躺在地上的人。

　　當大家抬頭的時候，莫名的覺得天空似乎光亮了一些。

　　精神體是可以清理乾淨的。

　　小白曾經用偏執狂般的行動證明了這一點。在它的地盤內，也就是成都基地內，幾乎無法看見精神體，只要有任何精神體的出現，就會驅除乾淨，所以當它反覆的做著這件事後，無處不在的精神體便本能的將成都基地當成了禁區，不再靠近。

　　當然，小寶他們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畢竟時間太短了，可是精神體的減少，讓再次站起來的僵屍也變少了，戰鬥壓力驟減。

　　殺了一夜僵屍的甦醒者在天亮後抓緊時間休息了兩個小時，這個時間段暫時交給普通的戰士扛著。好在蟲族也沒有太陽一升起就起床的習慣，直到早上九點，戰鬥才開始再次打響。

　　十點鐘左右，整個城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知何時綁在路邊的音箱裡傳出來了王虎上將的聲音：“戰士們，我是王虎，根據戰況分析，我們已經克服了最難的階段，勝利在望了！”

　　“接下裡，請大家留心聽好，因為通訊問題，我只能單方面的傳遞訊息，所以大家務必聽令，如果有緊急情況，東城的聯繫任毅上校，南城的聯繫祁心寶上校，北城的聯繫伍德榮上校，南城的聯繫谷辰東中校，又或者是林霄。他們全部都是八階的強者，並且有著足夠的戰場指揮經驗，一定會解答你們的問題。”

　　“職責分配到這裡，接下來，我命令所有分散的戰士往我說的位置，城東原文化中心，城東原圖書館，城東……”

　　“以上地點集中，你們的主要工作是保護好身後的老百姓，同時清理出一片安全的區域休息，然後在最短時間內各自成立十個‘清掃’小隊的成員，呈網狀向外擴散。”

　　“……”

　　一條條新的命令頒布了下去，這些並不是王虎上將的一人之言，而是集合四十多名參謀官的意見，形成的對目前形勢最佳的方案。

　　到了下午，城裡的敵人減少了很多，也有些許蟲族飛上高空向著東面飛去，主動脫離了戰場。

　　為了鼓勵士氣，廣播一直在不停地重複著城裡各處的戰情，當敵人死亡的數據不斷在上升的時候，帝都的人類已經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或許，只要安全度過即將到來的夜晚，明天將會真正迎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