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與機械族的初次接觸

　　小寶的視線一直跟著林霄在走，等到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這才開口道：“東子，林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這是小寶第一次問道林霄的情況，谷辰東細想了一番答道：“一個和我們同歲的人，心無城府，赤子之心。”

　　“哦……”小寶點頭，沉默數秒，低聲又說，“你們修煉算是雙修了吧？”

　　“嗯，怎麼？”

　　“沒什麼，挺好。”小寶笑了笑，低頭不再說話了。

　　這次江央恆吉來去的時間有些長，再回來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一落在地上幾乎脫力到昏厥。任毅不可能繼續等他恢復，當即就宣布出發，只是將脫力的江央恆吉交給了焦俊照顧，焦俊身強力壯，直接把人背在身後就走，跟著大部隊腳下速度絲毫不減。

　　小寶走在隊伍中間，身上到底有些不適，初期還好，時間一長了腳下就浮軟，為了不給別人造成麻煩，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悶頭走。

　　任毅走在隊伍前面，一路在和阮岩分辨地形圖，偶爾視線會轉會落在小寶臉上，眉心總會不自覺的一蹙，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他對小寶的擅自行動顯然有些惱怒，可是又覺得有情可原，兩廂比較下，乾脆沉默了下來。

　　後來江央恆吉恢復了過來，繼續承擔斥候的工作，飛到了前面，空下手的焦俊了解小寶的情況，開口說要背他，小寶笑著拒絕了。

　　有句話說，飯後運動有助消食，一路走過來，小寶也不是只感覺到力有不遂，早前的飽脹感覺正在消失，體內血液流轉，隱約能夠感覺到那股能量隨著血液流轉自身，為繼續行走下去增加了不少的動力。

　　臨近發射基地是在四個小時後，為了減少繞路的路程，可以說他們全程都在山林裡攀越穿行，這樣的長途奔襲他們早就已經習慣，到了地方後，除了每個人額頭薄汗一層，精神都很好。

　　任毅確認了一番大家的情況，最後視線落在了小寶的臉上，低聲問道：“你呢？跟我們進去？”

　　小寶看著不遠處的基地，完全不顯眼的外觀，有條公路從遠處連通過來，基地的大門外的水泥地面也就五個籃球場的大小，有車棚，有一排平房，就像普通的民事用地的外觀，可是在災難前，這個片區三公里內完全戒嚴，只有相關人員才能夠出入，而他們對基地裡面的重要設備只有檢修研發權，沒有使用權，核武器發射的密碼在國家領導人的手裡，通過衛星信號可以遠程操作。核武器是一個國家在那個時代震懾他國的保命王牌，到了現在，它的價值依舊絲毫不減……思路一閃而過，想到這裡，小寶笑道：“一起。”

　　任毅點頭，沒有表達任何意見的轉過了身。不是他要選擇繼續冷戰，而是任務中，一切都以大局為重，既然小寶都已經跟到這裡了，自然繼續跟著進去更好。

　　發射基地外面有些游散的僵屍，都是低階的怪物，趙擎一個人在前面就輕鬆搞定，就算偶爾兩側有漏網之魚，焦俊出手輕易就把對方給打碎了。

　　焦俊不像小寶他們那樣可以能量外放流轉，是真資格的大巫之身，肉身極強，一拳轟出去就像是被一輛大卡車正面撞上，如果不是拳面太小，說不定可以直接把這些低階的怪物打成肉餅，就算是這樣，舉手投足間，僵屍也是骨頭盡碎，再難站起。

　　一行人輕鬆的來到大門口，狀似廠房的大門緊緊關閉著，門鎖是普通的大鎖，災難降臨以來似乎從未開啟過，黑色大鎖日曬雨淋鏽跡斑斑，阮岩抬手握住輕輕一捏，金剛合成的鎖鏈輕鬆斷成兩截。

　　“嘎吱——”大門被推開，發出清脆的聲響，門內是個巨大的可以容三輛卡車同時進出的山中通道，通道黝黑靜謐，黑洞洞的給人通往地獄的錯覺。

　　任毅扭頭看向所有人，低聲開口：“現在開始打醒精神，做好十二分準備，如果出現分散情況，在斷橋處等待集合，最多等三天，三天後自行回到基地，都明白沒有？”

　　眾人點頭，焦俊率先走了進去。小寶緊隨其後，卻被任毅一把抓住，命令道：“你走中間。”

　　小寶隱隱嘆氣，還是點了頭。

　　這條通道根據資料顯示，長有一千米，有一個約一百二十度的大弧度，通道頂安放了十二個不同線路的監視器，車來車往都在監視當中。

　　進去後，所有人都發現監視器的紅燈是亮著的，這也代表監視器在正常工作，而他們所有人都在未知生命的監視中。大家的情緒都有些複雜，一方面希望是別的基地的人類占領了這處發射中心，人類如今同仇敵愾比較好溝通，說不定能夠和平解決，而另外一方面又希望如同任毅所說的機械生命，這類生命的出現代表了科技的一個革命，如果能夠獲得某種程度的合作關係，說不定人類在科技方面能夠有一個新的大飛躍。

　　這一千米的通道大家走得心驚膽戰，尤其是被窺視著的感覺，讓每個都覺得下一秒可能會迎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可是當他們走到通道盡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安靜的就像這裡沒人一樣。

　　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合金大門，需要密碼進入，打開一個厚達一米的合金大門後，四百米外還有一個同樣厚實的合金大門，全程一共有三個合金大門作為緩衝帶、安檢帶，保護絕對嚴密。

　　任毅在大門一側找到了輸入密碼的裝置。密碼器有電，燈是亮著的，十六位數的密碼每按一下都會發出滴滴的聲響，可是密碼全部輸入後，大門卻沒有入預期那般開啟。

　　很顯然，絕不是任毅記錯了，而是密碼已經被修改。

　　任毅沉默地看著密碼器，又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監視器，然後從背包裡掏出了破碼器，接駁上了裝置。大家都明白這是一個表達友好的行為，用軟性的方式告訴對方自己的態度，要知道這個年月，這樣的合金大門在他們眼前已經算不了什麼了，只要激活血統踢上幾腳就能破開一個大洞。

　　大門上懸掛的電子眼似乎閃爍了一下，然後塵封已久的合金大門竟然發聲響，緩慢開啟。

　　“嗡——”

　　所有人都往後退出數步，各自激活血統嚴正以待。

　　合金大門越升越高，但是並未完全開啟，升到三米後戛然而止，緊接著裡面的通道燈光被打開，突然的明亮讓所有人都眯起了眼。

　　通道裡空無一物。

　　“走。”任毅當即立斷，將破碼器裝回到了背包裡，率先走了進去。

　　“隊長？”阮岩低聲詢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毅回答，腳下不停，如今的情況很明顯，對方並不打算隱藏自己的行蹤，無論是掃榻以待還是請君入甕，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也必須要進去，所以與其在這裡遲疑不定，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進入第二條通道後，走到一半，第二扇合金大門冉冉升起，通道裡依舊燈火通明卻沒有一人。

　　所有人面面相窺，腳下不停，可是心中謹慎更勝。

　　過了第二扇大門後，第三扇大門也隨之打開，在這最後一扇門的背面展現出的與之前不同，門開到一米的時候，飛出了十個籃球般大小的黑球，這絕對是超科技的結晶，黑球沒有翅膀卻可以懸浮在半空，不知道何種材質的外殼黝黑如墨，球體中間有一條同樣色澤的玻璃，玻璃後面有一雙類似人眼的天藍光澤。它們一走出大門就一字排開，懸浮在地面兩米高處，然後發出一些機械的特有聲響，每個球體的腦袋上都舉起一個明顯是武器的槍管，好在沒有對著任毅他們，目標是在他們前方一米的地面。

　　這一刻的場面非常的緊張。

　　在黑球出現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激活了血統，即便是小寶都火光大作，嚴正以待。

　　雙方隔著百米的距離對望著，警戒著，像是在評估。

　　“破襲小隊”裡，只有任毅沒有激活血統，他留意著那邊的動靜，然後在二十秒後主動跨出了一步：“我們是成都基地派出的特別行動隊，這裡……”

　　“咻——”一聲輕響，其中一個黑球發出了攻擊，一道藍色的激光落在任毅腳前半寸處，堅硬的水泥地面畫出了一條半米長，卻不知道深有多少的劃痕。

　　小寶一把將任毅給拽了回來，護在身後瞪視著發出攻擊的那個黑球。

　　“吱……這裡已經被龍鳴先生占領……吱……恕不接待來訪者。”發出攻擊的黑球電子眼閃爍，發出了人類的合成音。

　　任毅從小寶身後再次走了出來，正色道：“請不要誤會，我們過來是來商談雙方的合作可能性，並沒有敵意。”

　　“吱……不接待訪客，十秒後修改來訪者數據，改變入侵者……十……九……八……七……七……七……吱……”

　　“咚！咚！咚！”只倒數了三個數，十個黑球全部結冰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連串的聲響，堅實的冰塊裡電子眼還亮著，但是顯然再也飛不起來了。

　　“嗚——”下一秒，基地的警笛聲大作，洞壁兩邊的警報燈紅光閃爍，十個黑球也開始使用武器融化堅冰。

　　變化來得極快，所有人都看向了任毅。

　　任毅一揮手：“走！”，率先邁出了腳步，每走一步，黑球的堅冰就堅實一分，等到跨出十步後，寒冰的冰冷終於對機械生命的運轉產生了影響，只一個又一個的黑球能源被迫關閉，藍色的電子眼消失。

　　“直接去控制室。”任毅邊跑邊說，“再遇見這種東西來一個殺一個，殺到那個龍鳴不得不露面為止。”

　　眾人點頭，躍躍欲試，任毅的這個決定倒真是大快人心，雖然略有草率，可是嚴格想來也只能如此，對方拒不見面，他們為了完成任務是無論如何都要見面，既然大家談不攏，不如拳頭上見真章，誰得拳頭硬就誰說話。

　　進入最後一道門就是一個車庫，車庫後面還有一道門，門後是一個高有四十米，地面面積約四個籃球場大小的圓形空間，巨大的環形走廊呈旋梯狀向下延伸，走廊寬大可以容電瓶車行駛，一側墻內是科研人員的工作室，每隔兩層環形走廊有一個封閉的大門，總共高度只有六層，直通這座基地的外層大廳，也就是一樓。但是大廳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地，要想進入真正的控制中心就必須要坐電梯下去，核心區域在地下百米深的地方。

　　進入電梯容易失去主動權，對於他們這些特種兵而言，任何戰場形式都熟記於心，無需命令，一致選擇先沿著環形通道下去再說。

　　又有三十來個黑球從下層飛了上來，但是顯然懸浮技術沒到無視重力的地步，它們只出地表十米的高度，只能從下往上射擊，“咻咻——”一時間激光大作，藍色光線飛了過來。

　　任毅抬手就是一層厚厚的冰墻凝結在了前面，將所有人保護在了後面。藍色的激光殺傷力頗強，一米厚的冰墻只需要一發就可以洞穿半米深，彈道一圈的寒冰有被高溫灼燒的現象，對比下來應該會對他們造成不小傷害。

　　遠程攻擊是任毅和阮岩的專場，無需瞄準，視線所到之處，冰塊憑空凝聚，金豪紛飛，不過眨眼間就毀掉了五六個黑球。

　　不過器械生命運算能力極強，在計算過阮岩金豪飛出的軌跡和任毅冰塊凝結的速度後，迅速修改了程序，輕而易舉躲開了看似漫天密布的火力網。

　　就在這時，江央恆吉騰身一躍，飛下大廳，一連串的白影閃過，四個黑球在“嘭嘭”的聲響中，受到重創落在了地上。江央恆吉也不戀戰，一擊得手，一閃身就飛了回來，躲在了冰壁的後面，興奮得眉眼星亮，慶幸自己總算有了大展身手的時候。

　　“走！”任毅選擇不再戀戰，一招手，貼著墻邊溜了出去。他走在最前面，每次雙腳落地的時候都有一層冰面在腳下浮現，將水泥地面加固加厚，以避免被機關洞穿打傷腿腳。

　　而阮岩抬手從戰術背心的內側扯下了兩個手雷，扯下保險栓，一抬手就丟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大地震動，黑煙滾滾。

　　有些時候，這些小手雷還是能夠達到一些效果，至少可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無需交代，協同戰鬥熟練自然，任毅趁著濃霧四起的時候，調動大量的水能量凝結出了十米長寬，一米厚的冰山，狠狠砸下。

　　而除了小寶外，所有人加速衝刺，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兩層樓，正好和躲避冰山而不得已進入到通道內的黑球迎面撞上。

　　阮岩雙手持槍，左右開弓，無需裝填子彈，金系能量凝聚的子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手槍硬是被他用成了衝鋒槍，一陣亂掃。

　　谷辰東因為林霄莫名其妙的奇遇也受益匪淺，抬手往前一推，真氣從手心穴位洶涌而出，前方就像大風刮過，黑球成片的撞在了墻上，發出“吱嘎”的不明聲響。

　　江央恆吉再次飛了出去，依靠自己可怕的速度穿梭在敵陣裡，尋找機會一擊必殺，實在不行擾亂一下敵人也可以。

　　焦俊似乎有心測驗自己的防禦力是否能抗下激光的傷害，激活血統後衝到了最前面，一道激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衣服被洞穿，露出了裡面水銀色的肌膚，肌膚有微微灼痕，但是也僅僅如此，連肉都沒有傷到，至此，焦俊心中大喜，凶猛地撲了上去，鐵臂一揮，一個迎面撞上來的黑球就被他砸到了墻壁裡，僅僅一擊，電子眼閃了閃就失去了光亮。

　　趙擎防禦力不比焦俊，也缺乏遠程攻擊手段，來回看了一眼，轉身就跑了回去，護住了身體受創身手大減的小寶。

　　前面戰鬥激烈，小寶卻有心無力，心中雖然焦躁不安，但是好幾次他想衝去的時候都被任毅一個淡淡的眼神定住了腳，只能一臉緊張的四處觀望，預防被偷襲。

　　任毅攔住小寶不是刻意保護，如今的戰況一看就是他們的火力凶猛，完全壓倒性的局勢，小寶出不出去都無所謂，況且以小寶現在的身體情況，說不得動了手反而還出問題。

　　前面一路碾壓般的推動，等到他們踩到大廳地面的時候，三十多個黑球也就只有兩個還能夠正常飛行，任毅制止了隊員們乘勝追擊的行動，隔了三十多米的距離對那兩個黑球說道：“我們是來尋求合作，以及拿回自己的東西，如果你們還繼續抵抗，我們不介意繼續殺下去。當然，你們願意談判更好，以如今的局勢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夥伴，如何取捨你們好好考慮。為了表示尊重，我們會在這裡等待三分鐘，希望你們也拿出你們的誠意。”

　　兩個完整的黑球浮在半空一動不動，似乎正在轉達任毅的話，等待新的命令。

　　兩分鐘後，一扇電梯打開了門，從裡面飛出了一個扁圓形的球體，像一個飛碟，大約半米的直徑，邊緣藍光閃爍，發出了金屬質感的合成音：“這邊走。”

　　“以客人的身份？”任毅詢問。

　　“身份……未知。”飛碟如實回答。

　　任毅沉默了起來。

　　身後眾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法決定。

　　“隊長？”小寶低聲問道。

　　任毅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說道：“可以試一試，還有……果然像我們想像的一樣，基地的發射彈道因為地形變化無法正常使用，真要談判破裂，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最多是把這座山炸了，我們被埋在下面，但是林霄應該沒問題，他會回去通知後面的部隊把我們挖掘出來，說不定還能夠得到關於機械生命的原理。”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之前他們沒有談論過任何與這裡具體情況相關的事，但是既然任毅開口說出來，就有他的目的性。細細想來，算是給對方又下了一個威脅，同時也給林霄下達了命令。

　　任毅給占據基地的機械生命三分鐘的反應時間，就是想要看看基地的核導彈發射彈道是否可以正常使用，如果這期間哪怕地表出現任何的震動，他都會不顧一切的衝下去打斷發射，要知道如今百米深的地面他們雖然下去不容易，可是畢竟有電梯通道，只要沿著繩索一路滑下去，哪怕是電梯衝撞上來都沒事。按照原本的地形判斷，他們攻入控制中心只需要兩分鐘的時間，足夠打斷核導彈發射向任何地方。

　　當然，任毅為什麼這麼猜測？理由很簡單。如果他是這個基地的主人，為了保持談判的主動權，一定會將炮口對準成都基地，然後再站在有利的位置上討論其他的事情。

　　這就是任毅的思考方式，無論何時他都會站在雙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一步一步的試探對方的底線，從一開始的強攻進入到給予對方思考時間，再到言語試探，最後再做出錯誤誤差極低的結論。

　　任毅說完話後，一瞬不瞬的與飛碟疑似電子眼的地方對視，面上神情不顯，既不張揚壓迫也不低調諂媚，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實際上他暗地裡還是捏了一把汗，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場賭博，敵人的情報完全未知，如果不是非完成不可的任務，如果不是基地深在地底，他一定不會選擇這種危險程度極大的方式正面進入。

　　這時，與他對視的飛碟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一邊，發出了一種近乎於人的聲音：“這次神選，機械族只作為中立族群存在，絕不參與。”

　　“你是？”任毅雙眼淺眯。

　　“龍鳴，上一個紀元的遺族。”

　　“紀元？”

　　“相關的資料你們可以下來獲取，但是作為交換條件，這座基地我將全面接手。”

　　任毅回頭看向阮岩，這個條件讓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必須要謹慎思考。

　　龍鳴再次通過飛碟說道：“作為上個紀元獲勝者，我族承擔維持神選公平的裁判資格，在你們任何一族接觸到我們之後，整個位面都將接收到你們所看到的任何資料，規則將會正式出現。但是鑒於現在過早，你們可以有多一個選項，離開這裡，三年後再過來。”

　　這一席話讓所有人臉上神情驚疑不定，思緒紛亂到無法做出任何的判斷，就連任毅也是如此。

　　這樣的猜測其實任毅他們早就知道，可以猜測和被證實是兩回事，反而會給人一種無法置信的感覺。

　　上個紀元？

　　神選？

　　獲勝者？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每個人都有一種被一隻大手玩弄了的感覺。

　　這些話太玄了，玄到讓人無法辯明真偽。

　　任毅抿緊了嘴角，沉聲問道：“證據，證明你說的一切屬實的證據。”

　　“證據……你們下來就能夠看見。”

　　任毅抬步就走了過去，卻被阮岩一把拉住，欲言又止地看他。任毅冷笑了一聲：“看過不就知道了？”

　　“你懷疑……”

　　“對。”任毅笑了，“若論資料收集，我相信機械族是最全面的，但是什麼神選？什麼獲勝者？什麼上個紀元？你信嗎？”說完，任毅扭頭正視前方，淡淡開口，“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