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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天涯》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意外開竅

  衛瀚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對於秦笙來說,這三天三夜並不緊張,也並不擔憂。他知道衛瀚的傷勢並沒有嚴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也對他的癒合能力非常有信心。或者說,他睡得越久,他就越放心。

  不過,愛吃鬼已經整整五天沒有進食了,醒來之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吃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當然,以他強悍的胃,肉湯、排骨湯之類的油膩湯水應該也完全不是問題。

  秦笙估算著他醒過來的時間,分別煮了白米粥和紅薯雜糧粥。白米粥比較稀,可以略墊一墊胃,對愛吃鬼來說,可能和水沒什麼太大的差別。雜糧粥熬了很久,濃稠爽滑,甜香撲鼻,可以當做主食。另外,他還用小火燉了半天野菜肉湯和排骨湯。有肉,愛吃鬼才會有吃飽的感覺。

  「阿笙。」

  衛瀚的意識清醒的那一刻,聞見的就是秦笙的氣味,和彌漫了整個屋子的食物香味。他甚至不用睜開眼睛,就能辨別出那都是什麼食物。

  睡覺的這一段時間究竟有多長,睡著的他是沒有任何感覺的。現在醒過來了,異常的饑餓和隱隱作痛的右胸提醒著他之前那場戰鬥的激烈和酣暢。

  睜開眼睛,衛瀚本能地尋找他心愛的豹族少年的背影。視線逐漸清晰,他果然第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黑髮黑耳。

  聽見低啞的呼喚聲,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秦笙轉過身,端著白米粥和紅薯雜糧粥走過來:「餓了?」

  「餓了。」衛瀚笑起來。很久沒有喝水和進食,他的嗓音低啞得幾乎聽不清楚在說什麼。說話和笑都好像牽動了身體內部的傷,一陣一陣的疼痛湧過來,但他就像沒有感覺到似的,慢慢地撐著身體坐起來。

  秦笙皺了皺眉,放下粥,把他按了下去:「別動。」

  「已經好多了。」病人並不配合,執意要坐起來。

  秦笙端起白粥,淡定地說:「躺下,我餵你。」

  不需要任何考慮,病人毫不猶豫地躺了下去,很配合地張開嘴。

  白粥和紅薯雜糧粥很快就進了愛吃鬼的肚子。他仍然意猶未盡,目光時不時地往剛剛盛出來的野菜肉湯和排骨湯附近掃。

  秦笙略微權衡了一下,決定相信他的好胃口,起身去端肉湯。

  一隻手迅速地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臉上恢復了些血色的虎族青年微微一笑:「阿笙……要嘗嘗粥的味道嗎?」

  「我已經吃過了。」不解風情的豹族少年這樣回答。

  虎族青年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把他拉過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衛瀚的痊癒速度堪稱驚人,醒來之後的第二天他就能夠若無其事地起身了。第四天開始,他堅持站起來慢慢走路,尾隨著秦笙在院落裡來來去去,順便摟摟抱抱、親親熱熱。第七天,他一早就起來翻出很久沒拿起的大刀,在院子裡揮動練習起來。

  儘管他宣稱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身體沒有異樣,已經完全好了。秦笙還是將祭司請過來替他檢查身體。

  老祭司踱著步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搬了一顆巨大的石頭練拳腳,立即瞪了過去:「你給我停下!」

  衛瀚無視了他的命令,一面活動著全身的關節,一面笑眯眯地說:「我年輕,傷口好得快。不信您看看?」躺得幾乎麻木的身體終於舒展開來,暢快多了。

  老祭司沉著臉,嘴裡念念有詞,一道又一道白光繞在衛瀚周圍。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眉頭才漸漸地展開了:「確實已經痊癒了。」

  「我現在繼續下一場戰鬥也沒有任何問題吧?」

  「……確實沒問題。不過,最近幾天族裡舉行狩獵大會,沒空。」

  「原來已經到了這個季節,我差點忘了。」衛瀚挑了挑眉,「正好,很久沒有和族人們一起狩獵了。」

  「你又想做什麼?」老祭司哼了兩聲,「和你同輩的都不是你的對手,別把他們逼急了。你盯著強者就夠了,沒必要惹他們。」

  「他們也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衛瀚笑眯眯地否認自己惡趣味,「眼睛只往上看,總有一天會跌下來。」

  「說得好聽!到時候被圍攻了你就知道輕重了!」老祭司拿起拐杖在他身上抽了兩下,又橫了秦笙一眼,「作為伴侶,不能讓他胡鬧!」

  「……是。」看老人家的鬍子都氣得要翹起來了,秦笙立刻答應了。當然,答應歸答應,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他瞭解衛瀚並不是不知道分寸,任性胡來的人——又或許,在虎族大部分獸人的眼中,他確實就是那樣的人吧。

  深秋初冬交替的時候舉行的持續五天的狩獵大會,是虎族部落盛大的節日。和四季分明的地方不同,罕爾草原的冬天同樣是富有生機的。不過,由於溫度降低、陰雨連綿的原因,動物們也會蟄伏起來,減少活動和進食,直到溫暖的春天來臨為止。深秋初冬的時節,天氣晴朗,獵物還沒掉肉,隻隻肥美,正是狩獵的好季節。

  除了雌性、幼崽和老人之外,虎族部落所有的獸人都參加了狩獵。五天下來累計的獵物,同樣是強者的象徵。

  衛瀚的兇殘程度不用說,虎族年輕獸人們早就已經麻木了。眼睜睜看著他用人形一拳一拳打死黢豬獸、犀牛、巨蜥、鱷魚等等巨大的獵物,也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但秦笙的狩獵能力卻令他們刮目相看。身為獸耳獸人,拳頭也算比較硬,弓箭更是奇準無比,兩三箭就能放倒巨型獵物。

  狩獵大會的第四天,衛瀚已經對繼續堆高自己的獵物小山失去了興趣,開始鑽到樹林的各個角落尋找食材。秦笙的目標是磨練自己的打獵技巧,毫不在意他偷懶,自己單獨行動。到傍晚的時候,兩人才在樹林邊緣會合。

  找食材的第一天,愛吃鬼興高采烈地舉著裝滿了各種各樣植物的獸皮袋獻寶,強烈要求秦笙嘗試著用這些食材做晚飯。

  找食材的第二天,愛吃鬼卻比約定的時間回得遲了,表情也有點奇怪,提起食物也似乎沒有多大興致。

  秦笙有點疑惑,不過,並沒有詢問什麼。在適當的時候,衛瀚自然會告訴他。

  他並不知道,當天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衛瀚說出去散散步,實際上卻夜闖了衛嶺和漢森的院子。

  「阿嶺叔,我記得咱們部落舉行婚禮之前,新郎都會被長輩帶出去在樹林裡歷練幾天?」

  「是啊,你想和阿笙舉辦婚禮嗎?」衛嶺興奮起來,「趁著這幾天獵物充足,好好準備一下,一定能辦得很盛大!」

  「不,我只是想問,那幾天歷練裡……會發生什麼事?有沒有什麼,是長輩會向新郎說清楚的?」衛瀚打斷了他。

  衛嶺和漢森互相看了看,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麼:「哈哈……哈哈……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阿瀚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對了,你什麼都不知道……那你和阿笙……」

  「今天我在樹林裡,看見兩個蛇族的獸人親熱。」長輩們的目光略有些奇特,衛瀚當然知道他們正在聯想什麼,面不改色地回答,「總覺得,你們也許忘了教我一些事情。」雖然全程觀看了別人的親熱,但還有很多細節他並不瞭解。而且,他們的親熱和他以前印象中的親熱也不太相同。

  「你出去的時候太突然了,我還沒想到要教這種事。你過來,我告訴你。」

  「明天再帶他去樹林裡逛逛吧,看著會更清楚。」

  「也對。」

  深感自己沒有盡到責任的兩位長輩認真起來。

番外一遲來的長輩教育

  淩亂的草叢裡,兩個獸人正在忘情地翻滾著。獸人們在野外親熱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只要沒有不長眼的野獸來打擾,他們可以盡情在一起廝磨好幾天。當然,他們也並不在意旁邊有多少人觀看。

  不遠處的樹上,就有兩個默默的觀看者。

  自認為是非常成熟的獸人,昨天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成熟的衛瀚,眯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住那兩個獸人身體交接的地方。他視力一向很好,看得也非常清楚——獸人的下身也只有那麼一個能進去的口子。可是,那地方本來不應該是做這種用途的,難道不會不舒服嗎?

  在他旁邊蹲著的衛嶺側過臉看了看他的表情,低下頭悶笑兩聲。

  兩隻親熱的獸人雖然聽見笑聲,仍然滿不在乎地繼續著。

  衛嶺好不容易收起了笑容,拉了拉衛瀚,跳下樹,跑遠了。

  衛瀚又多看了幾眼,覺得實在沒什麼新鮮的,也跟著跑了。

  直到離那對獸人足夠遠,兩人才停下來。

  「怎麼樣,看清楚了嗎?」費了好大的勁,才擺出一付長輩慈愛臉孔的衛嶺笑著問。

  「和昨天沒什麼區別。」昨天兩個蛇族獸人也是這樣,一聳一動的。「就是進入、抽送,和交配一樣。」衛瀚有點糾結。從小到大,他當然已經見過無數次、無數種動物交配的場景,而那隻限於雄性和雌性之間。甚至,在遊歷的時候,他也曾經無意之間撞到獸人和雌性交配,也沒什麼區別。遇見獸人親熱的時候比較多,但因為沒興趣多看,他總是轉身就走開,有時候甚至會遠遠地避開。所以,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到,獸人和獸人之間也可以這樣做。至於昨天——完全是個意外。

  「當然和交配一樣。動物都是這麼做的,我們獸人也不可能例外。」衛嶺拍了拍他的肩,「既然你知道怎麼做了,我們回去吧。」

  「阿嶺叔……你就這樣把我帶出來看別人親熱,然後就結束了?」衛瀚對這番遲來的教育表示非常不滿,這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其他的都靠你自己摸索啊。」衛嶺理所當然地回答。

  「但獸人的那個地方,本來就不是幹那件事的,不疼嗎?」

  「肯定會疼,可對於獸人來說,這點疼算什麼?」

  「……既然會疼,那麼做有什麼意思?」

  衛嶺的目光詭異起來,上下打量著這個很久沒見到的堂侄,冷不防地問:「你是心疼阿笙,還是擔心自己?」

  衛瀚瞥了他一眼:「這你不用管。」

  「進入的人不用說,肯定是比光摸一摸、磨一磨要舒服多了。被進入的人,剛開始確實不舒服,但做得多了,也會慢慢找到樂趣。反正就算是撕裂出血了,一夜就癒合了,也沒什麼。兩人隔三差五地換一換就行了。」

  「這麼說,你和漢森也會經常換一換?」

  「很奇怪嗎?這很正常。當然,肯定也有不想換的。」

  衛瀚想著自己和秦笙。雖然不知道「進入」、「被進入」這兩種行為究竟有什麼本質上的差異,但是從阿笙的性格考慮,等著他想起親熱,自己肯定早就忍不住撲過去把人吃抹乾淨了。

  「我覺得你今天根本沒教我什麼。」

  「……你還想知道什麼?」

  「難道你和漢森結婚之前,長輩就帶著你在樹林裡晃了一圈,找了兩個正在做的獸人看著,就這麼結束了?」

  被指責仍然沒有盡心、不負責任的長輩有點心虛地認真回憶起來,好半天,才眼睛一亮:「還有個東西……是一大塊獸皮。走,跟我回去,我翻給你看!」

  衛嶺在家裡翻箱倒櫃,好不容易從某個角落裡找出一張快發霉的獸皮。

  衛瀚接過去,仔細一看,獸皮上模模糊糊畫著兩個人,或站著或坐著或前摟或後抱,各種姿勢。

  「交配可不是只有一兩種姿勢,你看看,還能這麼做、這麼做、這麼做、這麼做……怎麼樣?沒想到吧?」衛嶺一臉邀功,大笑幾聲,「這玩意兒可不是每一個獸人就能拿到的,還是當年我和漢森去了風雨城,朋友送的。」

  衛瀚把那些姿勢都默默地記下來,一臉莫測高深地卷上獸皮,斜了他一眼:「既然是別人送的禮物,你都不知道塞到哪個角落?還發霉了?」

  「早多少年就記下來了,又不會翻出來用。」衛嶺辯解著,「行了,我也就你這麼一個侄子,這東西就送給你了。」

  「算了,發霉了都看不清楚的玩意兒,我不要。」

  「你是已經記下來了吧。」

  「記性好,沒辦法。」

  「……滾,滾,滾,沒什麼可教你的了,趕緊滾回去找阿笙去。」

  衛瀚勾起嘴唇笑了笑:「那我走了。」他已經想到了很多求歡和親熱的辦法,也聯想到了很多和心愛的豹族少年翻滾廝磨的畫面,心裡禁不住有些發燙了。當然,所有的歡愉的前提,是他的豹族少年不會感到痛苦和難受。

  其他獸人的簡單粗暴,他才不想學呢。他和他的豹族少年,只會從這件事裡得到更多快樂。

  若干年後。

  白髮的俊美獸人算了算時間,皺著眉頭,把橙髮的少年叫了過來:「你今年已經十七歲了。」

  橙髮少年疑惑地點了點頭:「我過完生日,就打算出門遊歷。您……不是說沒有意見嗎?」

  「確實沒有意見。把你叫過來,是覺得在出門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

  「什麼事?」

  「成熟的獸人該知道的事。」

  橙髮少年眼睛亮了亮:「是遊歷要注意的事情嗎?阿白也和我一起出去,我把他也叫過來吧。」

  「不是。遊歷的事,經歷了那麼多,該知道的你們都知道了,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至於這件事,你先知道就行了,以後再教他。」白髮俊美獸人轉身向屋後的樹林走去,「走,去樹林裡待幾天。」

  「好。」橙髮少年眨著琥珀色的眼睛,跟了上去。

  看了一眼身後滿臉認真的少年,白髮俊美獸人想起另一件事情——或許該和伴侶說說,在獸皮上畫些圖,把姿勢、注意事項什麼的都寫上去?不過伴侶臉皮薄,這種事情可能不太願意做。算了,就由他來做吧。興致一上來,或許還可以雕出來,這樣既不容易發霉腐爛,還能長長久久地流傳下去。

  看,家長該做的事情,他是一樣都不會遺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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