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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跡天涯》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禍首出現

  告了別,送了行,掀起了席捲半個冰雪城區域的風暴的幾十個獸人悄悄地離開了雜居部落,消失在漫漫風雪裡。

  也不知道繞了多少次彎路,一群人終於進入了秋之城區域。偶然遇到幾個外出打獵的獸人,才知道他們確實在暴風雪裡迷了路,居然一路跑到了秋之城區域和冬之城區域的交界處,離幾個月前進入冰雪城區域的地方已經很遠了。

  對於這種情況,衛瀚和秦笙都保持了沉默,不發表任何評論。就算離開了雜居部落,奧蘭與和薩也毫不放鬆。他們現在受到的監視比剛當俘虜那會兒還要嚴密。奔跑、休息、打獵,幾十個獸人都站在不遠處看著,仍然沒有任何私人的時間和空間。

  衛瀚需要保持「情緒起伏不定」的性格特點,諷刺、強硬、鄙視一個都不少,對於現在的路程安排他卻只是似笑非笑;秦笙也仍然寡言少語,能夠一連好幾天都不說一個字,即使心底不斷翻滾著很多情緒,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為了避免兩人反彈,奧蘭說服和薩直接回雌性之家部落,不再去秋之城打探消息。秋之城的冬季比冰雪城的冬季溫和很多,他們不繞任何彎路,偏僻的地方、繁華的地方都匆匆路過,趕路的速度立刻提高了不少。

  當然,這個時候,不論是衛瀚、秦笙還是奧蘭、和薩都不知道,科加西帶著十幾個雪狼族獸人追在他們後面,也進入了秋之城區域。不過,暴風雪肆虐,追蹤他們實在太不容易,很快就失去了他們的消息。科加西的方向感好得出奇,朝著南方奔跑了幾天就到了兩個區域交界的某個部落。在這個部落裡等了好幾天也沒有等著人,他對和薩的方向感不報太大的希望,想了想,決定直接去日光城等著。不論這群人是不是迷路了,要回那個藏在雪山群後的部落,都必須路過日光城。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了,日光城區域越來越近,距離一家人團聚的時候也不遠了。離開雌性之家部落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消滅雌性怪物的事情居然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秦笙一直都放不下兩隻幼崽。小獅子和小狐狸已經快要六歲了,無憂無慮的童年沒幾年就要結束了,卻在這樣一個地方白白浪費了一年。如果不能儘快從衛峙、王韻手裡脫身,他們兩個做父親的實在是太失職了。當然,如果沒有意外,時機也很快就要到了。

  這一天,這支隊伍順利地進入了秋之城區域和日光城區域交界的山林。雖然已經到了晚冬,但因為地勢高,山林裡仍然非常寒冷。到了夜裡就刮起陣陣彷彿能將人撕裂的西北風,呼嘯轟鳴。旅行的獸人們必須及時找到避風過夜的洞穴,不然只能在野外挖個淺淺的雪洞,憑著一身豐厚的皮毛熬過去。

  洞穴並不難找,衛瀚和秦笙一邊打獵一邊隨意走了走,很快就發現一個合適的洞穴。奧蘭、和薩進去查看情況,其餘的獸人站在原地,一臉警惕地盯著他們。

  衛瀚在附近的樹林裡轉了轉,抓了兩隻瘦得皮包骨頭的四耳兔。這樣的季節裡,不僅獵物肉少,植物也稀少,對於愛吃鬼來說,就像一個漫長的折磨期。他到處翻找,不但沒有野菜,連蘑菇也沒有,頓時覺得有些失望。當然,日光城區域、冰雪城區域都已經從他的定居名單上去掉了,秋之城區域的南部還可以考慮考慮,北部也只能算了。愛吃鬼需要時時刻刻享受美味佳餚,冬季自然也不能例外。

  好不容易發現某棵樹下顫顫巍巍長著的幾根碧綠小草,他拔了葉子嚼了嚼,味道並不難吃,也許可以試試熬湯。「阿笙……」回過頭,他卻發現背後沒有熟悉的人影。

  「阿笙?」衛瀚叫著秦笙的名字,目光在散落一地的枯枝敗葉上停了停,心裡忽然湧出一陣陣不祥的預感。

  秦笙剛才明明一直跟在他後面收集枯枝當木柴,怎麼可能突然扔下這些東西不見了?而且,圍在他們旁邊的十幾個獸人也都悄悄地消失了。

  雪後的山林非常寂靜,昏黃的陽光灑在光禿禿的枝椏間,本來應該帶著溫暖,現在卻比暴風雪的夜晚更加幽深森寒!

  就算是衛峙,也不可能做到無聲無息地帶走這麼多人。不速之客的實力遠遠超出獸人的水準,身份已經不用再猜。他早就知道,冰雪城一片風起雲湧之後,這個人會發現他們、跟上他們,試圖和衛峙、王韻合作,逃避神殿的懲罰。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突然襲擊!

  「滾出來!」雖然心裡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說話應該客氣禮貌一些。但只要一想到秦笙落在這個殘忍的傢伙手裡,衛瀚就很難冷靜下來。而且,現在敵人「身份不明」,也不需要他掩飾自己身上沸騰的怒火和殺氣。他環視周圍,繃緊身體,立刻進入了戰鬥的狀態。

  「呵,膽子真夠大呢。」一個渾身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輕飄飄地從樹叢後走出來。和猛獸族的獸人相比,他很瘦弱,背部微微地拱起來,連站也站不直,似乎在烈烈寒風裡支撐不了多久。不過,祭司的外表和實力沒有任何關係,他左手拽著秦笙的手臂,輕輕鬆鬆地就拖著他走了過來,就像拖著一頭無法反抗的弱小獵物。

  秦笙始終很清醒,但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也無法反抗。剛才的事情他記得清清楚楚,上一刻他還在掰著枯枝,下一刻就已經落到了這個人手裡。大祭司候選人和普通獸人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實力」這個詞就能概括的。

  「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閣下,從來沒有得罪過閣下,有什麼事情,先放了人再說。」衛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冷靜,表情卻仍然非常不冷靜,眼睛裡的怒火幾乎快要噴出來。

  「沒有得罪過我?哼,要不是你們在冰雪城區域逞英雄,我也不會……」祭司冷冷地笑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

  「原來是閣下。」衛瀚勉強按捺住攻擊的渴望,「我們當時只想著消滅怪物雌性,沒有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你知道我是誰?嘖,我的事情,居然連你這種普通獸人都知道了?」祭司大聲笑了起來。他身體瘦弱,笑聲有些虛,還雜著幾聲咳嗽。「呵,你們壞了我的事,應該把你們丟給那些怪物生吞活剝的。」

  「我們全部加起來,也擋不住閣下。閣下留著我們,是因為我們對閣下還有用處,不是嗎?」衛瀚握了握拳頭,就算是這傢伙受了傷,對付他們也綽綽有餘。

  「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父親也許真的有些能力,可以試試合作。」

  「我父親不承認我這個兒子,閣下選錯人了。」

  「呵,這麼說,這個獸耳獸人也沒什麼用?」祭司慢慢地舉起手,就像手中沒有任何重量似的。秦笙隨著他的動作漸漸地抬起頭,艱難地看了衛瀚一眼。

  衛瀚咬了咬牙,這種屈辱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品嘗到了。在這種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他仍然沒有任何辦法保護秦笙。懊悔、痛恨、愧疚,都沒有任何用處。「我們倆對閣下的計畫都沒有作用。」

  「噢?」祭司的目光慢慢地轉向不遠處。

  樹林深處,輕微的腳步聲迅速接近。普通獸人或許根本不可能察覺,但時刻注意著周圍動靜的衛瀚發現了,祭司當然更早就注意到了。

  奧蘭、和薩從樹林裡撲出來的那一刹那,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祭司的右手輕輕地在空氣中一抓,和薩就似乎被無形的繩子緊緊套住了,被他拉到身邊,一腳踩在了胸膛上。

  衛瀚和奧蘭都不懷疑,這位祭司只要輕輕用力,就能踩破和薩的心臟。

  「閣下是……」奧蘭勉強地掛起了笑容,看了看他手裡的另一個人質。

  「不用管我是誰,現在能和你們談條件了嗎?」祭司的聲音裡帶著高高在上的蔑視。

  別說談條件,就算是把他們全部都殺了,對這位祭司來說,也只是多費一點力氣的事情。衛瀚努力控制著內心翻滾的殺意和怒火:「閣下想談什麼條件?」

  「讓你的父親來和我談,或許可以帶上那位雌性。我想,他們一定對召喚雌性的事情很有興趣吧。」祭司一字一字地說著,不緊不慢。一邊說,他一邊輕輕地碾了碾腳底下的和薩。和薩噴了一口血,臉色一片鐵青。他又晃了晃手裡的秦笙,秦笙手臂上的骨關節瞬間全部錯位了。痛楚一波一波地湧上來,秦笙忍著疼痛,咬破了嘴唇。

  「我會讓他過來!」衛瀚的瞳孔微微一縮,「我保證,一定說服他們過來!現在,可以放人了嗎?」

  「你的膽量真不錯。」祭司點了點頭,隨手把秦笙甩了過來。

  衛瀚立刻奔過去,把秦笙接在懷裡,小心翼翼地給他接上錯位的骨關節。他低著頭,只有秦笙看見他烏雲密佈的面孔,和充滿了憤怒與仇恨的眼睛。不論誰傷害了他心愛的豹族少年,他發誓,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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