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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鬼》第56章
番外一

一覺醒來,尚羽沒有了,大鏡仙沒有了,陰謀沒有了,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危機感也沒有了,可是後遺症還是有的。

屍帥屍將雖然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但是每一個月排泄一次煞氣的問題很頭痛。煞氣不會污染自然環境,可對人的靈魂會產生負面影響,如果不妥善處理的話,很容易造成三宗六派生意興隆的局面——對此,還是有贊同黨的,不過被臧海靈用眼神解決了。

臧海靈,一個差點被主角遺忘又在主角下山時從陰溝裡撿起來的人。

依照他本人描述,就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之後,山崩地裂,天搖地動,他被震得暈眩過去,醒來就發現自己卡在陰溝裡起不來,直到阿寶他們把他撈起來。

阿寶曾經好奇地問:「要是我們下山沒走那條路呢?」

臧海靈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說到做鬼,這是讓阿寶頭痛的另一件事了。尚羽見了上帝,或者是天帝,同花順身上的詛咒消失了,恢復了他動不動流淚的活潑生活,每天鬧著要出去玩要出去吃要出去看電影。阿寶忍無可忍之下,終於以一頓火鍋的價錢賣給了邱景云。

從此之後,邱景云就很少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和以前鞍前馬後的慇勤不可同日而語。

為此,阿寶憂鬱地打了個電話給邱景云,「我有種被過河拆橋的錯覺。」

「用無懈可擊了嗎?」

「啊?」

「那就是被拆了。」

「……」

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一般不是應該支支吾吾結結巴巴手心冒汗面紅耳赤一番之後失聲痛哭抱頭鼠竄悔不當初跪地求饒的嗎?不這樣的話,哪有他寬宏大量不計前嫌的戲份?

身為師兄,阿寶覺得自己有義務有責任好好地糾正師弟歪掉的三觀。

又到了下次排泄煞氣的日子——為了阿寶每月都來的煞氣,印玄聯絡成功入職的四喜建立了一條從人界通向地府的通道,每逢十五,邱景云和阿寶就乖乖地去通道路口排泄,將煞氣送入地府。

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邱景云站在通道入口的外面,手裡拎著兩大袋零食,愛憐地看著同花順抓著爆米花胡吃海塞的模樣。

阿寶走到他身邊,虔誠地問道:「他這樣看上去真的很有美感嗎?」

邱景云看了眼隨後下車的印玄道:「你覺得印玄前輩看到你排泄的樣子會覺得很有美感嗎?」

阿寶道:「師弟,你以前沒有這麼犀利。」

邱景云溫柔地笑道:「心情好。」

「……我突然希望你的心情不要每天都這麼好。」

「你可以寫一封求情信去天庭,讓他們釋放大鏡仙,這樣大家心情都不好了。」

阿寶皺了皺眉道:「你真的相信是天兵天將帶走了大鏡仙?」

邱景云道:「不知道,不過他消失了。」

對這件事離奇結尾的事件阿寶翻來覆去地想了好幾遍,越想越不安心。他轉頭看印玄,「祖師爺,你真的沒看到天兵天將嗎?」

「知道他不會出現就好。」印玄摸摸他的頭。

大戰後,他休養許久,但氣色始終不能恢復如初,頭髮發澤也不再是阿寶初見時那般銀亮奪目,可是……人變得溫柔好多。阿寶竊喜。強迫他背的事情沒有再發生過,當然,他的記憶力突飛猛進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進去吧。」印玄輕拍他的肩膀。

阿寶這才發現邱景云已經進去了,只留下同花順一邊吃爆米花一邊不停地看著通道入口,眼中閃爍著忠誠目光就像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不知道自己進去之後,祖師爺會不會也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阿寶期待地看著印玄。

印玄摸摸他的腦袋,「不要耽誤時間。」神情就像……在摸人類最忠實的朋友。

「……」

阿寶走進通道。

通道里面的情景究竟怎麼樣,印玄和同花順都沒有看到,只能靠裡面傳出來的對話想像。

「師弟,這次我不會再輸給你的!」

「師兄你悠著點兒。」

「看我一柱擎天!」

「真細。」

「可是長啊!」

「還好吧,看我的。」

「……師弟,一個月不見,你又粗了。」

「謝謝師兄稱讚。」

外面。

印玄:「……」

同花順咀嚼咀嚼,「好吃。」

回程一路,印玄出奇的沉默。

雖然他平時的話也不多,可是份量銳減到今天這樣還是很少見的。阿寶看著印玄的側臉,努力思考著原因,難道是更年期,按照外貌來說,來得早了點,可是從年齡說,已經算晚熟了。為了安慰更年期的印玄——這是他用三秒鐘猜測兩秒鐘思考一秒鐘肯定的結果,他決定晚上加菜。

印玄一如既往吃得不多,倒是曹煜和三元在兩張有滋有味符的幫助下,吃了不少。他們的關係雖然始終無法恢復如前,但是作為印玄和阿寶僅有的鬼使,相處的還算不錯。

曹煜本來很討厭做家務,家務一概外包給家政公司,但有次家政公司人手不夠三元來湊之後,家政公司四個字就成了歷史塵埃。曾經抱怨家務最多的鬼成為做家務最勤快的鬼,就是質量不高。三元在曹煜幫了幾次倒忙之後,忍無可忍地做起家政總指揮,兩人的關係模式也從相顧無言式調整為周瑜黃蓋式。

用阿寶的話形容就是,其樂融融。

……

那是形容曹煜和三元。

他和祖師爺現在的氣氛,十分微妙。

印玄對著電腦處理公司事務。老鬼走後,公司大半事務都交給了曹煜,不過曹煜本身還兼管曹氏以及家裡內務,所以印玄也會分擔一部分。

阿寶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心裡偷偷地檢討自己今天有沒有犯錯。

好像……沒有……吧?

阿寶十分沒有信心地回憶著。說起來上個月的今天祖師爺好像也不太高興,但那時候他祖師爺身體還沒好利索,他以為是累了的關係。

一雙胳膊從他的背後和膝蓋窩下穿過,將他抱起。

「處理好啦?」阿寶抬手摟住印玄的胳膊,暗笑自己神經過敏。

印玄沒說話,逕自抱他回臥室。

室內很暗,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大多數的月光,只剩下一片深灰。這是阿寶拉上的,月光是他能量之源,用他的話說就是不能吃太多,吃多拉多。

印玄將他放在床上,並沒有馬上離開,下半身壓著他,許久未動。

雖然這麼壓著不但不難受,還很舒服,但是氣氛太詭異了。阿寶輕聲確認道:「祖師爺?」

「……嗯。」遲緩的回答。

阿寶道:「你不會是分花鏡吧?」

印玄道:「分花鏡被封印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嗎?」

「黃色。」

「真的?」

「嗯。」

「……我不記得了。」

印玄慢慢地低下頭,嘴唇落在阿寶的嘴唇上方。

阿寶抓住他印玄的肩膀,努力抬頭,想把嘴唇送上去。

印玄如他所願地低了低頭,輕輕地吻住他。

阿寶享受般地吻著。

粘稠的水聲吮吸中,室內的溫度漸高。

阿寶的手掌順著印玄的後背慢慢地往下摸,道腰處猛然停住。印玄的手掌已經伸到他的屁股上,並且有拉著褲子順勢下滑的趨勢……

「等,唔,等等……」阿寶氣喘吁吁地推開他。

印玄聽下來。

好想看看祖師爺這時候眼睛的樣子啊。阿寶意亂情迷地想。

「怎麼了?」印玄的聲音比平時暗啞一些,殘留著幾許未消退的熱情。

「我,我還沒洗澡……」不是的,他下午回來的時候其實已經洗過了。

雖然房間裡黑的連這樣面對面都很難看清楚對方的五官,但阿寶還是知道印玄正盯著他,赤裸裸地注視,甚至還含了點兒審視。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重量移到了邊上。

「睡吧。」黑暗裡傳來一聲溫柔中帶著些無可奈何的嘆息。

普通的下午,普通的咖啡店。

一個青年鬼鬼祟祟地縮在角落裡,脫了鞋子,盤膝坐著上方,對著大腿上的手提電腦小聲道:「師父,快想想辦法。」

「從了不就好了?你不是期待已久?搞什麼欲擒故縱啊?」

「我不是欲擒故縱!」

「……移情別戀?」

「怎麼可能!我和祖師爺費盡千辛萬苦,歷經千難萬險,闖過千軍萬馬,才能破除重重阻撓走到現在,怎麼可能會移情別戀!」

「你爸不是連問都沒問就送了一大堆嫁妝嗎?這算什麼阻撓?」

「是聘禮。」

「嫁妝。」

「……算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這個我不是第一句話就說了?」

「不是啊,師父,你知道,我現在不是人了嘛,會不會……不太一樣?」

「你覺得哪裡不一樣?」

「我是說,萬一那個時候,太激動,夾斷了什麼的……師父?」青年焦急地看著屏幕上突然被定格的畫面,「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是不是網絡斷了?」

畫面凝滯了十秒鐘才重新動起來。屏幕上的人用力地抹了把汗道:「你以後不要用這麼正常的表情說這麼不正常的話!」

「我認真的。」

「這……這種事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試過!」

「師叔最好嗎?」

「啊?」

「我問點你知道的嘛。」

「哦,有樁生意有點麻煩,已經回來了,沒什麼。」

「潘喆掌門還好嗎?」

「他的事我怎麼知道?哼,看在關鍵時刻出力不少的份上,我已經決定既往不咎……咦?」屏幕上的人突然從桌後面跳了起來,抱起手提電腦就往外跑。

青年看著他急急忙忙地衝出茶室嘴裡大喊「潘喆,站住!有種你別跑!」

……

「師父?」跟著鏡頭跑了將近三條街之後,青年妄圖喚回屏幕裡的人的注意力。

「這種事你自己問邱景云。」說完也不管願意不願意,電腦被合上了。

「……」問師弟?

大概上輩子動盪的日子過怕了,邱景云金盆洗手,在印玄的金店當起了經理,不過那家金店十分神奇,經常出點稀奇古怪的事,這又是後話了。

現在時間點還原到阿寶打電話給邱景云。

邱景云接起電話就聽到阿寶神秘兮兮地問:「你和同花順做了嗎?」

「……」

「如果沒做,打算什麼時候做了。如果做了,請問同花順現在還好嗎?有沒有產生什麼不良症狀?」

「你想和印玄前輩……」

「不要說得那麼赤裸!」

「……你交給印玄前輩就好了。」

「萬一我身體太強悍,失控了怎麼辦?」

「請前輩在享用你之前,先享用一點補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

「相信前輩!印玄前輩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絕對不可能在床上翻船。」

「買個保險會不會安全點?」

「身體局部投保嗎?」

「呃。」

今晚房間室內溫度一定不超過五度。

阿寶下午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曹煜和三元沒像以前那麼留戀餐桌,吃完直接走人,留下印玄一個人繼續釋放冷氣。

從餐廳回到房間,印玄的手剛放在門把上,就聽到裡面發出一陣悉悉索索聲。他輕輕地推開門,就看到一個身影正笨拙地從窗外鑽進來,然後躡手躡腳地關上窗,拉好窗簾,然後脫衣服。

走廊沒開燈,他並沒有注意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脫掉所有衣服,阿寶赤裸地進了浴室。

印玄靜靜地關門,在床邊的搖椅上坐下,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浴室的燈光。

水聲持續很久才停。阿寶光著身子哼著小調開門出來,香氣陣陣。浴室的燈隨著香氣撲出來,正好撲到印玄臉上。

四目相對,阿寶先夾腿,再捂胸,最後拉移門遮擋。

浴室門是朦朦朧朧的磨砂,阿寶的身體印在門上面,輪廓隱約而模糊,頗有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

「你怎麼這麼早上來,不去房嗎?」阿寶的腿微微打顫,男主角的提前登場讓他的勾人計劃全都泡了湯!

他原本打算洗個香噴噴的澡,然後蓋一條若隱若現的毯子,等印玄掀開……哇!然後順理成章的這樣那樣。計劃雖然老套,但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全程都可以閉著眼睛什麼都不做,以確保計劃的絕對安全……

可是現在……

阿寶一手抓門一手搓胳膊,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印玄。怎麼也鼓不起勇氣邁出裸奔的第一步。

印玄站起身道:「我拿衣服給你。」

「不用!」阿寶結結巴巴道,「把毯子給我。」

印玄疑惑地挑了挑眉,還是配合地將毯子遞了過去。

阿寶關上門,抱著毯子在鏡子面前研究怎麼裹最性感。

最後,為了不讓毯子拖在地上,他只能把自己裹成一隻臃腫的粽子,艱難地移出來……早知道就裹浴巾了!明明裹浴巾更性感啊!他這個愚蠢的不知變通的腦袋!

從浴室出來,阿寶正打算在床上滾出一個性感的姿勢,卻發現印玄然不在了。

「……難道太興奮了?」

阿寶抱著毯子一步步地挪出臥室,眼睛飛快地掃了下兩邊的房間。這個時候祖師爺多半是在……

推開房門,果然,印玄坐在桌後看報表,看到他進來微微一怔,道:「怎麼了?」

阿寶抬起小腿,在半空中晃了半天,終於踢上門,回頭看白亮的燈光照著印玄的臉,狐疑之色一覽無遺。「今天好冷啊。」阿寶乾笑一聲,順手關掉大燈開小燈,摸索著朝他走去。

途中,毯子幾次掉下來,阿寶跌跌撞撞地走到印玄面前,正要舒一口氣,左腳一扭,右腿一屈,膝蓋咚得一聲撞在桌側面。

「哦……痛!」

印玄起身把他抱起來,放在桌上,一手掏出藥膏,一手伸進毯子裡,輕輕撫摸著膝蓋,低聲問道:「是這裡嗎?」

「嗯。」

藥膏的清涼很快將疼痛壓了下去,也讓阿寶注意到自己目前的尷尬處境。毯子在拉扯下已經鬆開來了,垮垮地掛在他肩膀上,前路大開,正對著印玄……

「我去……洗澡。」印玄猛然起身。

阿寶下意識地抓住他的胳膊。

印玄回頭看他。

豁出去了。

阿寶往後一躺,腦袋正好伸到桌外面,以至於發出的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我準備……好啦,來,來吧……」這個姿勢好累,快腦溢血了。

印玄伸手扶起他,抬起他的下巴,躬身,親吻。

一個人要是過於陶醉,就會忘我。

印玄的吻技雖然沒有到令人陶醉到渾然忘我的境地,但是印玄對阿寶的影響力絕對到了令他陶醉到渾然忘我的境地,以至於印玄進入的時候,阿寶才猛然回過神來,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而且邊叫邊擔心:「我沒有鎖門!」

印玄親著他的發鬢,「我下了,結界。」

「……」

喘息聲越來越激烈。

阿寶突然大叫一聲,「尼瑪!不但不會夾……斷!哦,還會被戳死……」身體猛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印玄手指撩過他的後頸,親親他的額頭,「不要分心。」

「我,錯了,祖師爺,你……輕點。」

「嗯,再罰一遍。」

「……」

番外二

「你是新來的鬼差?叫什麼名字?」黑無常挑剔地看著眼前這個樣貌普通氣質懦弱的年輕鬼。以他的經驗,這樣的鬼差通常連實習期都熬不過去。

「恆淵。」

「沒有姓嗎?」

「……尚。」

黑無常問正在翻簿子的白無常,「找到沒有?」

白無常道:「找不到。」

恆淵湊過去,手指在簿子上輕輕一點,「這裡。」

「哈!這麼明顯都看不到,小白,你散光越來越嚴重了。」

白無常瞪了黑無常一眼,轉身道:「我先帶你選夥伴。」

黑無常道:「選夥伴可是件必須謹慎的事,一個好的夥伴可以讓你的生活充滿歡樂,就好像小白選擇我那樣。」

白無常冷冷道:「你很有自知之明。」他打開一道門,對恆淵道,「你自己進去挑吧,挑好帶出來登記。」

恆淵慢吞吞地走進外面看很窄,裡面卻廣闊無垠的房間。

左邊是牛欄,右邊是馬圈,牛和馬都被關在欄杆裡。

黑無常解釋道:「自從牛頭怪和馬面怪絕種之後,我們就只能用鬼差加鬼馬、鬼牛這樣的組合來代替牛頭馬面啦。別看它們看上去笨笨傻傻的,他們其實就是笨笨傻傻的。你自己慢慢挑吧,儘量挑一頭脾氣溫順的,不然可有的你的苦頭吃。我們先去別處轉悠轉悠,半個小時後來接你,別亂跑。」

恆淵點點頭,等他們走遠,緩緩走到房間隱蔽的角落,從懷裡掏出一顆破損的元神,小聲抱怨道:「我付出這麼大代價,你醒了一定要做牛做馬償還才行。」他將元神含在嘴中,將自己體內的半顆元神再對半分開,用一半去補嘴巴裡那顆破損元神的縫隙。

上古大神都是從混沌精氣中修煉而來,具有修補世間一切的能力,縱然只有四分之一顆元神,也足以喚回那顆死寂元神中的神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聽到黑白無常一前一後回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終於,破損元神光芒閃了閃,終於微微亮起。

恆淵送了口氣,將元神吐出來,放在手心中,心中意念微動,一隻濃縮版的神屠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剛剛復原的神屠很疲倦,眼睛緊閉著,像是剛出生的樣子。

「你挑好了嗎?」黑無常出現在他身後,很不認同地盯著他眼前的小傢伙,「不是吧?它?你不會打算從幼兒園開始教育吧?放心,它們比普通牛馬的智商更高,非常明白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需要從小培養這麼辛苦。而且它的身體好奇怪,一點都不像牛。算了,我知道哪裡有好馬好牛,我幫你挑。」

「就是它。」恆淵笑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之。」

像是感應到他的話,小牛睜開眼睛,抬頭看著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眼睛突然迸發差點讓黑白無常避開去的光彩。

恆淵摸摸它的腦袋,「以後要聽話,不要做壞事。」

小牛瞳孔裡的光彩黯淡下來,垂下頭,許久才輕輕地蹭著他的鞋面,彷彿在乞求他的原諒。

黑無常看了會兒,點頭道:「你的眼光不錯。」

白無常在簿子翻了一會兒,「你從哪裡拿來的牛,記不記得牛欄上面寫的編號是什麼,這裡沒有登記啊。」

恆淵道:「記得。」他伸手在他簿子上指了指,「好像是這個。」

白無常看了看描述以及照片,的確與這頭牛一般無二,只是……「為什麼它的名字叫尚羽?」

恆淵道:「我就是覺得它名字和我很有緣分,才選他的。」

「……可是這裡所有的牛都叫牛數字,就好像牛二百五什麼的,馬也是,怎麼可能有一頭牛叫牛尚羽!」黑無常也不淡定了。

白無常道:「沒有牛。」

黑無常嘴巴成O型,「然連牛都沒有!」

恆淵笑容不改,依舊是很開心的模樣,「啊,這就是緣分吧。」

「可是……」黑無常還想說,就被白無常輕輕打斷道,「也許是記錄官疏忽了,反正只是個名字,沒關係,就這樣吧。」他在尚羽編號上面輕輕一勾,下面寫上尚恆淵三個字。

黑無常道:「我現在帶你們去看宿舍,還有你們的工作守則,希望你們在這裡呆得久一點,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帶新鬼。」

恆淵低頭看尚羽。

尚羽正好抬頭。

兩雙眼睛無聲地對望,彷彿在短短的幾秒跨越了漫長的等待和蟄伏的歲月。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也不管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我只想沉浸在你瞳孔的深淵無法自拔,直到永恆。

尚羽將腦袋貼著恆淵的大腿,寸步不離。

恆淵摸摸它的腦袋,笑眯眯地跟上去,信誓旦旦道:「只要閻王爺不拖欠薪水,我相信我們會幹很久、很久的。」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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