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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後攻記》第79章
79.

李非容被朝堂上那些懷疑的眼神弄的不厭其煩,謠言日囂塵上,也不知是誰在推波助瀾,那些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還被人自行補出了不少細節。李非容這時才是真體會到了三人成虎的感覺。

短短月餘,李非容竟生生瘦了一圈。跟李非容一起瘦下來的還有林楠,這事的起因是他丟了玉佩,可以說都是他一人的錯,林楠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

暫且不說李非容,林楠心中有多焦慮,就連林桐在短短數日之間,也白了不少頭髮,整個人看起來憔悴無比。李非容這會雖被那些事鬧的頭大無比,卻也擔心林桐的身體,拿了他那些所謂修行養身的食材,丹藥,天天逼著林桐服用。這一服用,竟讓林桐想起來一件事。

王遠知,洛陽玉清觀的住持。當日離開之時,那人曾給過林桐一個錦囊,說是遇到無法解決之事可以打開。當時林桐並未放在心上,只當這人在故弄玄虛,可是能預測到李世民才是當皇帝的人,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給他們這樣一個錦囊。

林桐回憶了半天,將不知扔在哪里的錦囊扒了出來。打開後,裏面就只有四個字“抱病,歸退。”

這、這還真是減省,林桐看著錦囊上的四個字,愣了許久。或許這真是解決現在事端的最好辦法,只是不知李非容他能不能接受?

裝病?病哪里是那麼好裝的,皇宮中的御醫那麼多,想瞞過他們真是想的太簡單了。至於歸退,這倒是正和了林桐的心思,他早就想把李非容拐走了,留在這裏,那傢伙天天被皇帝催婚,弄的林桐煩不勝煩,現在正是個機會,可以遠遠避開這陰雲密佈的長安城,躲開那兩派的爭鬥。

俗話說得好,瞌睡送枕頭,正在林桐為李非容裝病一事犯愁之時,卻發現這幾日林楠的神色好了不少。林桐這幾天頭髮白了那麼多,不僅是因為李非容,也是擔心自己兒子,擔心他被牽連入刺殺事件。林楠又擔心自己把父親帶累進去,都快弄出心病了,今天神色突然好了不少,到讓林桐心中寬慰不少。把林楠叫過來一問才知道,孫思邈前日來長安了。還特意抽空來見了見自己這個小徒弟,安撫了林楠一陣。

孫思邈!林桐腦中靈光一閃,像抓到了什麼一樣,若說醫術,這天下間還有幾人能勝過孫思邈的,如果他肯幫忙,偽造個李非容生病的事,應該不算什麼難事,說不定就能瞞過宮中的御醫。

想到這裏,林桐一刻也坐不住了,將打算與李非容一說,拎著兒子就去找孫思邈了。

見到孫思邈的那一刻,林桐心中默然感慨,數年不見,這人容顏竟絲毫未改,神采依然,溫潤如春風一般,一身的質樸,果然是醫聖。

將身邊的人都攆了出去,命林楠在外面守著,林桐將京中最近的事向孫思邈復述了一遍,最後說出他的來意,請對方幫忙,弄出個假病的樣子,好讓他們全身而退。

孫思邈一看林桐今天來的模樣,就知道對方可能是有什麼難事所求,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孫思邈沉吟了許久,終是勉強應了下來。按說他是不想摻和到這些事裏,他平生的志向也不過就是行醫救人,對這些權利相爭之事甚是不喜。可林桐李非容也算是他的故人了,連他的徒弟林楠也被牽連了進去,此事若成也算是救人。朝中的情況孫思邈並不清楚,可他看到林桐那半頭白髮就能猜出,現在的局勢對林桐他們想必是極為不妙,說不得就有殺身之禍。

得到孫思邈的應許,林桐喜不自禁,接著便是準備各種需用的藥物,安排府中瑣事。

數日後,趙王李非容突然暴病在家,日日嘔血,李淵派去了幾個御醫,卻都是束手無策。李淵去看了幾次,李非容都在昏迷中,臉色慘白,幾乎摸不到心跳,眼看就要不行了,把李淵心疼的,真叫一個心如刀絞。正當一籌莫展之際,有人告訴李淵,民間有一位神醫,名喚孫思邈,此時正在長安。

李淵這會真是病急亂投醫,也顧不得許多,當時就下令孫思邈去給李非容診治。結果自然是好的,一番診治後,李非容病情大有好轉。李淵當即就把孫思邈招入宮中,準備行賞,誰知孫思邈卻道,此病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終其一生也只能靜養。而且北地天氣並不適應修養此病,必須去那溫暖濕潤之地,最好是嶺南一帶。如果繼續留在京中,到了冬日,此病只怕會越加嚴重。

一番話說的李淵眉頭緊鎖,連賞賜也忘了說,皺著眉就讓孫思邈下去了。

不能在京中,要去嶺南那溫暖濕潤之地。嶺南那裏人煙稀少,貧瘠不堪,蛇蟲鼠蟻多,瘴氣也多,自己這小兒子真能養好病麼?李淵很猶豫。他卻不知,嶺南這地方正是林桐他們千挑萬選出來的。

這地方物產豐富,出海便利,經受戰亂較少,此去天高皇帝遠,京中這些紛爭正可以躲開,真是再好也不過的避世之所。李非容一開始是不情願去的,那樣貧瘠又遙遠的地方,交通也不便。林桐勸道,以後李世民和李建成他們只怕會掐個你死我活,再不走,就要步上劉文靜的後塵。現在京中的局勢這樣危急,他已經被人架到油鍋上,太子是步步緊逼。此時不走難道還等人宰了下酒嗎?

李非容最後還是點了頭。他心中清楚的很,此去嶺南,最壞的情況就是要等到那個位置定下。而那個位置上的人一旦變成了他的兄弟之一,就意味著父親將不在人世,也就是說,這次分開恐怕就是最後一面了。如果上面坐的是太子,對他又會如何,李非容不得而知。但是現在遠離這風暴區,總是要多幾分安全。

做戲自然要做的真,李非容短短幾天內又吐了兩次血,把李淵心疼的整夜整夜的閉不上眼,最後也只得忍痛下令,讓這個最小的嫡子去嶺南靜養。李非容這一走,等於是完全脫離權力中心了,對太子的儲位幾乎沒有了多少威脅,太子也就難得好心情的放過這個弟弟一馬,不再步步緊逼。李世民看起來倒是頗為傷心,也不知是因為兄弟之情,還是因為少了一個幫手。最可笑的便是李元霸,非要吵著要跟李非容一起去嶺南。

當年林桐提醒了一下,把李元霸跟李靖扔到了一處,去打那杜伏威。李元霸此時不僅沒死,還活的滋滋潤潤,整日在京中尋架打,以前他在太原那裏還稍有所收斂,如今是這天下都是他家的,這傢伙更是無所忌憚。如今街道上根本不敢有人打架,讓李元霸看到來湊熱鬧的話,打架的兩邊估計都得落個半死,有李元霸在的長安,一時間治安倒是好了許多。

如果不是說要李非容去嶺南修養,李淵又怎麼會把自己一個好好的兒子扔到那裏,李元霸這傢伙又沒病,活蹦亂跳的,根本不需要去那裏修養,他的要求算是完全落了空,最後還被李淵給捆在了宮中,防他胡鬧,私自跟去。

待得出了京城,林桐才算松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京中的那些事,從此以後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李非容窩在馬車裏,聽著外面的呼喝聲,馬蹄聲,輕輕歎了口氣,自己這也算是間接的被放逐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對於間接造成這一切的林桐父子,他心中卻沒有多少怨懟。以前只知道自己喜歡這個人,其他的卻是未曾考慮,沒想到今日竟然會跟這個人離開父兄,這一切到底是值還是不值,他自己也說不清了。輕輕打開簾子看向車隊前方的那人,正巧林桐也轉眼望向車廂,兩人的眼光交錯在一起。凝視著那雙深邃的黑眸。李非容又有種忘記所有的感覺,仿佛天地間只剩那個人,每次看著那雙眼睛,都有股莫名的麻意從脊背竄起。只要那眼睛盯著他,他的心臟就好像被人緊緊握住一般,既覺得安心又覺得害怕。

值得或者不值得有什麼大不了,看到林桐眼中的柔意,李非容心跳不自覺快了幾分,一屁股癱坐回車廂,他不會放這個人離開他,哪怕付出多少代價。

正在李非容兀自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有些粗啞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臆想,“殿下,已經到驛站了。”

與同伴分開的王文早早陷入了窘迫的境界,他這些年攢下的錢財都在李元吉的府中,匆忙逃出來的時候,身上並沒有帶著多少錢財,李元吉手下的人又在到處找他,他不可能拋頭露面去找個什麼活計,唯一可行的就是打劫了。當然他沒膽子在京城附近打劫,那是找死,這傢伙又不甘心離開京城太遠,他心中還惦記著報仇。

最後只能加入了個強盜窩,離京城不算太遠,騎馬也就是兩天的路程,也方便他打聽長安城中的消息。當王文打聽到李非容病重吐血的時候,簡直是喜不自禁,只道是天理迴圈,終有報應,李家的子孫都死絕了才是最好。誰知沒多久就聽到對方病癒,去嶺南修養。

王文忙托人打聽了下,得知林桐父子也要跟過去,心中就是一動。他在京中動不了那父子,可是在這裏就不一樣了。天下如今才剛平復,這官道上劫道殺人的多的是,趁亂弄死那父子兩人和李非容並不是沒有可能,當然他不可能去硬拼,李非容可是李唐家的皇子,身邊那些護衛的將士都是從戰場上殺回來的,一個個殺氣騰騰,只消往那裏一站,就能看得人脊背發涼,跟他身邊的這些烏合之眾完全不一樣。兩邊相遇,只怕自己這邊的人只配給那些人當靶子砍。

下藥是最便利的,只是下藥的機會難尋,王文為著下藥一事著實費了一番心思。先是打聽了去嶺南的幾條道路,又命人在前面打探消息,最終確定對方的行程後,提前一天趕到了那裏,將驛站中的人全數殺淨。略作一番清理後,便在那裏守株待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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