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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神級礦師》第215章
443+444

 50碼有多遠?

 1碼0.9144米,50碼大抵就是45米。

 距離嵐海城牆45米之內全部凍結成冰,在氣候溫和的南大陸,這是從未有過的奇景。冬日裡尚且不可能,莫說五月天。第一下沒群死的小妖獸們悲催了,齊刷刷的翻白眼被凍住。嵐海城位於南大陸之東,生活在這裡的多半都是適應溫帶氣候的還要。

 冬天的時候他們會找地方休眠,四月回暖才游回大本營,五月春天到了,氣溫暖洋洋,海妖們心癢癢了,群妖亂舞找媳婦準備交配了。

 雷劈不要緊,打醬油的死了,剩下多半還是活了下來。

 凍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45米冰封,氣溫瞬降,大批大批的適應溫暖氣候的海妖直接就翻了白眼,沒翻白眼的也都齊刷刷凍住了。雙頭蛟是最聰明的,冰凌將將凝結到它身前,並沒有將它凍住,某個因為媳婦回娘家無聊胡亂翻騰鬧得人心惶惶的六品妖獸慫了。

 它神智早開,雙頭蛟又是極狡猾的,平素在海裡就將欺軟怕硬發揮到極致,這會兒更是不說了,瞅著安然這雷霆手段,可不是強著脾氣爭面子的時候,再玩下去命就要沒了。

 某六品妖獸縮縮脖子,沒出息的開溜了。

 那麼多人都無法控制的場面被安然一個揮手間平復了下來。當然,副作用也是有的,五月份•獸人非獸人們都已經換上了單衣,厚厚的冰層一凝結,溫度直接降到零下,凍得人直哆嗦。

 彈指間,兩個高級群攻魔法,安然體內的法力值已經徹底抽空了,他臉色發白朝秦慕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兩人已經培養出了相當的默契,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曉彼此的意思,秦慕言一直密切關注的安然•看他蒼白著臉就想上去攙扶,轉念一想,安然是最要面子的,必定不想在所有人面前示弱,秦慕言將拳頭握得死勁,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想衝上去抱他。

 直到安然丟了個眼神過來,秦慕言這才悄然挪到他身後。

 「還好麼?」

 安然點點頭,「法力值抽空了,需要休息一下。」他這麼說,秦慕言就摸了一粒補靈藥出來•遞到安然手裡。誰知安然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接過去。

 秦慕言沒鬧明白安然的意思,他只當安然是給他省藥呢,還說融合了獸神阿瑟斯的記憶,這傢伙一牽扯到安然的事就短路,腦子各種不好使。可不是麼,藥丸子就是安然本人煉製的,這種像大白菜一樣一煉一鼎爐,完全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小玩意兒,他會省?

 平日裡做人情也是一袋一袋的發喂。

 這個時候,秦慕言腦子顯然不好使•他固執地遞過去,「吃!」

 安然還是搖頭,「讓我冥想一下。」

 在法力值徹底抽空之後冥想•這是一種快速提升法力的方式。安然平時沒機會大顯身手是以秦慕言也不太瞭解情況,瞅著安然這樣冷靜,秦慕言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他點點頭,安然並不是那種高尚到能夠捨己為人的傢伙,會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秦慕言也不再堅持,將藥丸子收進自己的戒指空間裡。

 他巧妙-的錯開一步•讓安然靠在他身上•城牆上與城內圍觀的獸人非獸人卻看不出什麼異常狀況來。殺戮團的傢伙在組織疏散人員,並且讓長期堅持奮鬥在抗擊海妖第一線的獸人們回去休息•草泥馬傭兵團的非獸人法師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他們一直記得安然說的話•戰鬥的時候不停的服用補靈藥是迫不得已,這個時候,上一波海妖攻城已經被攔下來,新的衝擊波還沒到,正是他們冥想修煉的好時機。

 一個個顧不得城牆上濕噠噠黏膩膩的環境,各自找了地方盤腿坐好,冥想起來。

 因為雙頭蛟的關係,留在城牆上的嵐海城本地人很少,多數都是殺戮團以及草泥馬傭兵團的戰士,瞅著非獸人們整齊劃一的動作他們就知道,這些傢伙跟著總管大人學壞了,不分場合就開始修煉。

 還能說什麼呢?都是自己人,好好守著,任命唄。

 安然也進入了淺層冥想狀態,他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略微放鬆靠在秦慕言的身上。

 城牆上一片肅穆,所有人都用崇敬仰望的眼神看著這位強大到近乎逆天的非獸人,這片以武力值論高下,獸人統御萬物的大陸上,竟出現了這麼個一手遮天足以與獸人戰士抗衡的人物。

 一揮手,雷動九天,再回首,冰封千里。

 這是天老爺決定的東西,是獸神大人掌管的事,竟然被個小小的非獸人左右了。

 所有人都看著安然,他們讚歎,仰望。

 同時也有人驚懼,恐慌。

 被秦嘯天派出來打探情報的那傢伙險些嚇得腿軟,尤其是那一瞬間,秦慕言冰刀一樣的眼神仿若實質一般插到他身上,擠在人群裡的那獸人第一反應就是——糟糕,暴露了。

 猛然一想這麼多人擠在一起,秦慕言能分出來是誰?唬人的吧。

 他這才安心的看了個全場。

 有些東西不知道那麼清楚反倒好些,譬如此刻,他行動有些遲緩,腳步有些踉蹌,思維也不順暢了。見鬼了吧?那是非獸人?非獸人能強大至此?若是草泥馬傭兵團的非獸人都這樣逆天,他們甭管怎麼策劃,都是自取滅亡。

 那人哆嗦著往回趕,就像讓他家少團長不要輕舉妄動。

 草泥馬傭兵團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秦慕言一直注意著那傢伙的動向,見他火燒屁股朝寒冰團駐地的方向跑去•這才勾起唇角諷刺的笑了笑。

 安然體內那一點點法力值在飛速的運轉,以成倍的速度恢復,別人或讚美或瞻仰或尊敬或畏懼彷彿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閉上眼,專心的引導法力值按照既定的軌跡運轉,開始很慢,漸漸地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外界的一切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所有人都關注著這些陷入冥想中的非獸人,或者趴在城牆邊俯瞰冰河的時候,有個人悄然動了。包青狄偷偷摸摸的朝包少茶所在的地方摸過去•突破到成熟期的吞金獸已經能在一定時間內控制自己想要吃的慾望,從主帳出發之前,安然已經用炸雞腿什麼的將小傢伙餵飽了,包少茶小朋友完全忘記了吃吃喝喝這個偉大的事業,他撅著小屁股趴在城牆邊,看著冰層之下活靈活現的海妖。

 它們有的瞪著眼,有的在嘶吼,有的在衝撞。

 活靈活現的非常好看。

 算起來,這還是開了神智之後安然第一次將他從空間裡帶出來,小傢伙很興奮•空間在某些層面上說的確強大,當然缺陷也是有的,在空間裡你不能感受到獸人大陸的天地景觀風土人情,非獸人在空間裡練習法術的場景他不是沒見過,小片的冰刃,薄薄的風刀。哪有這驚雷赫赫千里冰封的豪邁。

 果然,他家哥哥最牛叉。

 呃……傻缺系統是這麼說的吧?牛叉!

 包少茶笑瞇瞇地瞅一眼閉眼靠在秦慕言身上的安然,扭著小屁股繼續看冰層下面凍得活靈活現的海妖了。猛地,一個黑影就撲了過來,在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抱住小包子轉身就跑。安然還在冥想雖然察覺到有劇烈的動靜,也沒有分心睜開眼。秦慕言也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安然不動•他也沒動,在秦慕言心裡安然是最重要的,別的什麼都無所謂。

 他皺了皺眉,悄然看了安然一眼。

 到底沒追上去。

 小包子本來也不是那麼好拐的,因為包青狄和他到底有血脈關係,對於包青狄的接近他並沒有身體自然排斥,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等他爸卡住他的下巴跑出去好幾部,小傢伙才啊啊叫起來。

 他的叫聲驚醒了冥想中的安然•安然睜開眼•就看到在包青狄懷裡死命掙扎的小傢伙,安然和小包子之間已經處出感情了•瞧他這樣心裡一急,法力運轉就llL了•一股一股的法力源在身體裡亂撞,洶湧澎湃的就要控制不住。

 安然也著急,著急自己的狀況,同時也著急小包子。

 他在空間裡養了那麼久才養成現在這樣白白胖胖萌死個人的樣,小傢伙多乖啊,什麼都想著他,哥哥哥哥的,安然就是他最親最信任的人,包青狄是誰?小傢伙壓根就沒印象。

 安然往秦慕言身上捶了兩拳,「茶茶••••『•」

 秦慕言不為所動。

 「我讓你把茶茶帶回來!」安然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我沒事!」

 「你有事沒事我清楚得很。」

 安然急得跳腳,抱著《瑞希爾手札》就要強行催動法力。瞧他嘴裡已經唸唸有詞了,秦慕言心中大駭,也顧不得那些許多,就連在公共場合也忘了,雙手緊緊將安然箍住,冰冰涼涼的唇直接封上去。

 靜音了。

 這時候兩人都沒有什麼旖旎心思,安然掙扎著就要躲開,念完那段咒語,秦慕言死活不鬆手,兩唇緊緊相貼。任安然怎麼捶他,打他,擰他腰間的軟肉,秦慕言疼在身上卻巋然不動。

 非獸人法師們都在打坐冥想,獸人們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因為安然與秦慕言勁爆的動作他們又嘖嘖感歎了一番,等到反應過來包青狄已經夾帶著包少茶下了城牆,準備往包家大本營而去,包家的吞金獸血脈雖然稀薄,雖然養不起包少茶,他們卻知道怎麼制住他。

 這樣古老的家族總有那麼點秘法。

 真讓他把小傢伙帶回去恐怕就還不回來了,草泥馬傭兵團與殺戮團的精英們都知道安然對小傢伙的好,真出了事傭兵團還不大亂?安然這個人看似冷清•對好些事都不在意清心寡慾的,你若走進了他心裡,他就是真的掏心掏肺對你好,除非你背叛他。

 能讓安然真心相待的獸人非獸人都是幸福的。

 前輩子做了許多善事才能換到這樣的待遇。

 一時間,獸人們都著急了,一個個翻騰著就要從城牆上跳下去將小傢伙劫回來。

 「包家的,你找死!」

 「包青狄還不將小傢伙放下!」

 「他大爺的你敢跑,兄弟們,抄傢伙上!」

 「包家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在附近的包家人當然不止包青狄一個,包青狄抱著小傢伙往回跑的時候,他們還在慶幸,包少茶是他家的,以前傻乎乎的只知道吃,拖累包家這麼多年,也該是他回報的時候了。包家一直守護著一個秘密,就像阿圖猛犸一族一樣,包家遷徙下位面的時候,先祖也曾經預言•只要能培養出一隻成熟期的吞金獸,用他的鮮血就可以喚醒那位史上最強大吞金獸的靈魂。

 包少茶剛才露的那一手已經證明他突破成熟期了,雖然小傢伙已經被他們丟棄,雖然他的成長與包家沒有任何關係,這些貪婪的人依然覺得,小傢伙應該用他的鮮血回報包家四年多的養育之恩。

 你的血肉靈魂都是老子給你的。

 現在老子就要把它收回來。

 包青狄已然變態了。

 發現小傢伙神智已開,他只當是突破了成長期,沒想到竟是成熟期,成熟期的吞金獸啊。只要讓包家世代相傳的那塊靈石吸乾他的精血,包家先祖•最強大最逆天的吞金獸的靈魂就將復活。包青狄儼然已經忘了,包少茶是他親生崽子,他只知道包家翻身的時候就要到了。

 先祖必定能帶領他們屠盡飛昇界上羞辱他們的所有人。

 他已經進入了魔障•心裡有個聲音在呼喚:「來吧!來吧!將他的精氣鮮血獻祭於我,我將滿足你一切需求,讓你站上大陸之巔。」他根本不懼怕這些獸人的威脅,只要將小傢伙帶回包家,放干他的精血,草泥馬傭兵團想報仇?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二次血祭的吞金獸,最強大的人命收割機。

 誰攔得住?

 包青狄越跑越快•草泥馬傭兵團也有不少獸人追了下去•可完全趕不上他。人一旦瘋狂起來就會做出許多他平時無法做到的事。包青狄的狀態很不對,怎麼說他也是小包子的阿爸•安然心裡就是慌得很。

 安然急促呼吸著,恨不得跟著那些獸人翻下去•他被秦慕言緊緊箍著,趴在城牆上。

 已經超出法術的作用範圍了,無力回天。

 遠遠地,安然朝小包子離去的方向招手,聲嘶力竭一聲哀嚎。

 「啊……啊啊……」

 他整個人已經狂化,進入一種危險的黑魔王狀態。

 「包家!你會後悔的!」

 沒有人見過這樣可怕的安然,秦慕言皺了皺眉,「小然,你不要擔心……」他還沒說完安然轉身一巴掌就甩過去,「秦慕言,你很好,好得很!我本來以為你是最瞭解我的,原來不過爾爾。」說完,他漠然轉身,就要走下城牆。

 秦慕言還想攔他,卻沒有任何立場伸手。

 他張了張嘴,終於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解釋?怎麼解釋?

 他當然知道安然的想法,人人都說他自私,做事隨心所欲只圖自己開心。安然的心是最硬的,也是最軟的,若他真正把你放進了心裡,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寧可去掉半條命也要讓你好好的,這就是安然的作風。

 安然不心疼自己,秦慕言替他疼。

 包少茶是包家出來的,包青狄是他親阿爸,虎毒不食子。

 要人的事可以慢慢來。

 秦慕言是這樣想的,他卻無法說出來。

 說什麼?

 你比包少茶重要?

 秦慕言眼神黯了黯,他什麼也沒說,一直看著安然的背影。安然捂著胸口往前走了幾步,就被一雙潔淨纖長的手攔了下來。

 是君淺西。

 「你也不救?」

 君淺西點頭,他不僅點頭•還笑了笑。

 「無需救,前塵舊夢因緣自有定數,是福不是劫。」

 這話很忽悠很神棍有木有?安然大抵還是聽懂了,這是在說今生的果前世的因,這是小傢伙必須走的一遭,是福氣,不是劫難。懂是懂了,安然還是忐忑,大抵是精神力強大的原因•穿越到獸人大陸之後,安然的直覺就非常準,包青狄裹著包少茶把他帶走的時候,安然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離他遠去了,若現在不留下,恐怕就找不回來。

 他著急,他暴怒,也就是因為這個。

 君淺西卻這樣說,安然身上的戾氣褪去不少,矛盾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他心裡很不安。

 「你不是想知道血祭的事麼?」

 「是時候了。」

 安然茫然的跟在君淺西身後走•離開的時候,君淺西向喬莫遞了個眼神:這邊就交給你了。喬莫也知道事關重大,難得沒擺譜,鄭重的點頭。秦慕言並沒有跟上去,他遠遠地瞧著安然與君淺西離開,他的脊樑挺得直直的,站在高牆之上,任海風吹著夾雜著厚重冰層帶來的冰涼氣息,寒氣刺骨。

 五月的天,怎麼這樣冷?

 喬莫走到他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開些,兄弟•我理解你。」

 兩個獸人漢子對視一眼,至此惺惺相惜。

 他們心裡都住這個任性的人兒,因為他,世界有了色彩,別的就不重要了。

 在秦慕言心裡沒有什麼比安然更重要。

 安然跟著君淺西往包家大宅的方向追過去,他們並沒有大喇喇的衝上去踹門,不是安然不想,安然就是這麼想的•君淺西把他拉住了•他搖搖頭拽著安然遠遠的躲到一個角落,盯著包家大宅的方向。君淺西很激動•從他的呼吸以及神色就能看出來,這個一貫淡定的獸人難得產生了情緒波動。

 「你在算計什麼?」他這樣安然也不急著往裡沖了•這個人最精於算計,做的每一件事都一定是有目的的。

 「只是想親眼見識血祭完成的吞金獸而已,古籍上說很威武很拉風。」

 「嗯哼?」只是這樣?安然不信,「湊近點看得更清楚。」

 「是清楚,就怕沒命活下來。」

 這位獸人大陸第一天才少年,還是那張平凡的臉,儒雅淡然的笑,安然就覺得背後一寒。他鬥不過他,從前不行,今後也不可能。好在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事實上,他們到底在不在一條船上,安然也不確定了。

 對於君淺西,他很想相信,卻又不能相信。

 某人看著安然糾結,他聳聳肩,相當坦然的說:「我暫時沒有算計你的想法,我是個誠信又實在的人,談好了合作,勢必要合作到底。」

 安然勉強扯了扯嘴角,「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你的確沒那意思,只是潛意識裡控制不住那麼想而已。

 安然還想說什麼,包家大宅裡傳出動靜來了,君淺西側耳聽了聽,了然一笑。身為非獸人,安然當然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他頗有怨氣的瞪著君淺西,「誰又中了你的算計?」

 「我是清白的,湊個熱鬧聽個牆角而已。」

 「你說的二次血祭到底怎麼回事?包家已經丟棄了小傢伙,是老子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的,我絕不讓包家的兔崽子白眼狼算計小傢伙!」

 「放心,」君淺西依然在笑,「我保證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或許今天之後••••••」包家大宅裡忽的傳出來震天的嘶吼聲,持續了好幾秒,真好蓋過了君淺西說話的聲音。安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吼完的後續,這才扭頭瞅著君淺西問:「你說什麼?沒聽清楚。」

 「我說,或許今天之後,包家就不存在了!」

 君淺西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齊齊的驚呼聲,一個巨大的吞金獸的虛影籠罩在宅子上空,它長得與麒麟有幾分相似,比起瑞獸麒麟戾氣重了許多,整個一副上古凶獸的樣子,一張嘴奇大,它仰天嘶吼了一聲,然後低下頭,陰沉的看著宅子裡的所有人。

 「叩拜先祖!」

 「叩拜先祖!」

 就聽到齊刷刷的恭敬的聲音。

 安然心裡沉了沉,它們對小傢伙做了什麼,竟然招出來這樣一頭怪物!

 這一回他沒有衝動,劇本顯然按照君淺西預想的再走,且說,他著急也沒用,他拼不過這頭上古凶獸。安然靜靜的等著,等著看包家所有人的下場。

 那凶獸的虛影張了張嘴,譏誚的看著院子裡的所有人。

 「無知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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