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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知道應該叫這個打個噴嚏就是超強龍捲風的傢伙什
小傢伙?——彆扭。
包少茶?——糾結。
君淺西頗為輕鬆的跟著安然往抗擊海妖第一線的方向跑,只是二次血祭的吞金獸一個小小的飽嗝而已,忒麼的就整出了牛叉哄哄的龍捲風,若他打個噴嚏還不整來海嘯?這樣的認知讓安然滿頭黑線,那混蛋拍拍屁股跑了也是好事,不用腦子想也能猜到他回上位面去了,飛昇界也是他們這一行人的階段性目標,遲早還要再見面。
默默地握緊拳頭,安然咬牙切齒,這混蛋,下次見面一定要打爛他的屁屁。
某即將衝破位面壁障的吞金獸毛一豎,抖了抖。
那點陰森森不好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安然與君淺西重回城牆根下的時候,發現城牆倒是很堅挺,上頭的人卻歪七扭八倒成了一片,她也沒吐槽,沒抽抽直接往上頭沖,草泥馬傭兵團以及殺戮團的獸人在龍捲風來的時候都第一時間變回獸形用巨大的身體將非獸人們護在下面,被群獸包圍,加之有城牆擋著,除了龍捲風來的瞬間雙耳轟鳴疾風獵獵以外,倒沒出什麼倒霉悲催事。
團結力量大啊。
尤其是風系那幾隻非獸人,難得有這樣好的機會,硬生生從獸人底下探出半個身子來,認真的體會了一把龍捲風過境的感覺。風系法師是不能懼怕龍捲風的,只有入風眼親自感悟過•才能在法術修行一途更上一層樓。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巨大的危機,同時也是難得的機遇。
安然爬上城牆,看到了最讓他驚悚的一幕,好幾個非獸人維持著龍捲風過境之時被獸人壓在地上的模樣,進入了冥想之中,修煉至今,從最初級的見習法師到現在實力已達中期法導師,他本身並沒有遇到什麼巨大的機緣或者平靜•一路順風順水就這麼過來了,若真要說起,對他法術修行助益最大的應該是玩遊戲時候的深切體悟。
《瑞希爾手札》也是相當重要的存在,還有空間裡包羅萬象的書房。
從華國一個普通的珠寶行宅男少爺混到現在,人生啊,就是一潑巨大的狗血,穿越之前安然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能一伸手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現在的生活太瀟灑太刺激,安然不止一次懷疑穿越大神和他是什麼關係,華國泱泱大國,數十億人口•這檔子好事怎麼就落到他身上了呢?
還是穿越大神其實是個斷袖,瞅著華國的環境不適合他發展,金手指大開給他找了個基情四射的位面。獸人大陸好啊,兩隻大鳥喳喳叫,翻遍大陸米有巢啊。
暴力血腥怎麼了?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獸人還爽快些,哪像華國以陰險狡詐著稱的政商名流;生產力落後怎麼了?我有空間;世界觀奇特又怎麼了?只要獸人非獸人都有小雞雞,別的啥都可以忍。
安然過得那是如魚得水,修行速度一日十里,除了依然感覺不到空間元素的存在•他的生活可以用八個字形容—美男在懷,春風得意。
這會兒瞧著這些非獸人這樣,安然倒是訝異了一下•沒想到兔崽子們倒真是挺有天賦的,領悟力頗高,這就是小說裡才有的情節,一陣龍捲風過去也能感悟突破,這就是主角光環有木有?天注定這些非獸人都是要幹大事的!
安然一路掃過去,團裡的獸人非獸人們還沒鎮定下來,都有些驚惶。
「到底怎麼回事?這才五月天,怎麼那麼大的風暴?」
「風暴還是從城裡來的•不應該從海上來麼?」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瞧著那一片突然就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空了?開玩笑吧你?城南可是貴族區,住的都是有錢人。」
「你這麼說我才想起來•那片似乎是包家的地盤,是包家吧?」
「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咋就整出那麼大陣仗?」
城牆周圍一片吵吵嚷嚷,嵐海城很大,非常大,站在城牆上看貴族所在的城南區,只是非常小的小蝦米,他們音樂能看出來原本白磚青瓦的地方被一小團土黃土黃的東西替代了,一個個瞪大眼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接天連地的一條線迅速的朝海防線移了過來。五十碼之內才看清楚,臥槽!是巨型風暴。
他大爺的誰說的巨型風暴都從海上來。
陸地上怎麼也來了,這還是從城南貴族區平地而起的。
誰家的風扇那麼強力?
咳咳,安然聽著那些傢伙們竊竊私語納悶了一下,他與君淺西對視一眼,這些傢伙還不知道整出了什麼事?城南都讓包少茶移平了。他卻沒有當著那麼多人解釋的想法,反正知情人士差不多都被生吞了,以包家為圓心方圓百米之內能夠瞧清楚熱鬧的全部陣亡,就剩下兩個人——他和君淺西。
這事牽扯的面太廣,包家也不是所有人都死絕了,還有些人在前線,只怕他們知道了真相之後會鬧出點後宅不寧的事來,忒麼的大家都在前線抗擊海妖,包家的餘孽真要鬮出點事,你下不了手弄死他,他就能煩死你。
安然可不是那個習慣了殺戮的人命收割機,她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傢伙那檔子事他自己已經親手討回來了,包家也因此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作為一個思維正常的人,安然不會主動幹那斬草除根的事,當然,對方若因為幹不過二次血祭的吞金獸而打上了草泥馬傭兵團的主意,安然就有理由陪他們玩玩了。
咳咳•安然雖然總幹出寫狂暴的事,他內心裡還是很想低調本分的。
被穿越大神打開金手指,讓無數俊男包圍的非獸人喲,你要怎麼低調?
那就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浮雲啊浮雲。
安然朝那些竊竊私語中的獸人們投去淡淡的一瞥,然後對團裡受驚的非獸人們點頭一一安撫,顯然,安然和君淺西是這對無知的圍觀群眾裡唯二的真相黨,團裡活躍的獸人非獸人齊刷刷的張了張嘴•就想問,安然投了個淡淡的眼神過去。嘴,可別擾了這些風系法師們千載難逢的感悟進階的機會
風系是爽歪歪了,其他系別的羨慕嫉妒恨了。
這天之前,安然不知道,他這團裡的的非獸人這麼果決這麼牛逼,也就是在這天,安然對他們有了全新的認識,這時候,好幾個非獸人齊刷刷的干了同一件事冰系的非獸人就近逮著個獸人趴他們背上朝著屁股就是一拍。
「走走,帶小爺下去。」龍捲風並沒有毀掉下面的冰層,卻不知是冰面光滑還是什麼原因,它刷的一下就過去了,直到50碼開外海水的地方才捲起巨浪一層層的朝遠處蕩過去。厚厚的冰層完好無損。
這些冰系法師從風法的感悟中吸收了經驗,人家龍捲風過境就能頓悟一次來個飛躍式的突破,自己雖然沒有凍成冰,躺冰塊上總該有點效果的。
安然瞅著這些非獸人的行為,目瞪口呆。
這麼絕的法子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弱爆了有沒有?冰系的還好,只是往那凍死無數妖獸的寒冰上躺水系的那廝也豁出去了,一把拽住了樊藺,這傢伙在傭兵團裡存在感很低總是讓人遺忘他,卻是第一批認識安然的傢伙,他是颶風城出來的悶葫蘆少爺,家大業大的,修煉天賦非常好,除了有點凍死人以外,水系本就是納百川榮澤萬物的存在,在安然這樣破壞力超強的狂暴分子的影響下這廝的性子還是溫吞吞的並沒有受多大影響。
許是自身溫潤包容,他一眼就瞧中了樊藺這個冷冰冰的傢伙加上樊藺又是個面冷心熱的,他雖然不愛說話卻總把傭兵團的事當成自己的事對待,嚴謹慎然。甭管是在爭霸賽的時候練習射擊還是在空間裡十個月玩命的刷副本吸收翡翠能量生存訓練。
樊藺一直很認真。
這個草泥馬傭兵團裡不可或缺卻總讓人忘記的存在,他的一言一行一直被這個水系的非獸人注意著。這會兒終於逮著機會了,瞧著冰系的都趴獸人背上往下跳,安然就知道要出亂子,一轉頭就看到這個水系的傢伙渴望的看著遠處波濤起伏的海面,安然絕對沒錯過他閃爍的餘光,瞄的可不就是樊藺的方向。
罷罷罷!
丟水裡泡泡保不準真是他突破的機緣,這傢伙丟水球丟了這麼久,還真沒在危機四伏的海水裡待過,五十碼之外的海水與空間裡的湖水以及浴室的洗澡水都是不同的。太過安寧的環境有時候對修行並沒有益處,只有經歷了風浪才能搏擊更高的天空。
怕死怕殘廢想過太平日子的縮頭烏龜就不要在草泥馬傭兵團裡呆著,這只傭兵團在安然等人的帶領之下,幹的就是捅破天的事。
大陸平靜的太久了。
十個月來樊藺這傢伙悶頭修煉進步也真是神速的,保護非獸人下水應該綽綽有餘了吧?就算有困難,安然也沒準備多派一個人出去,基情被打擾是要憋死人的。就當是組織對他的考驗,安然往樊藺胳膊上點了點,待他看過來這才伸手朝那水法所在的方向指了指,壓低聲音道:「他就交給你了。」
「什麼?」樊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
安然朝那水法努了努嘴,意思很明白,你聽他的。
樊藺倒真是個聽話的,安然一個動作,他就挑眉看向某只覬覦他美色已久的水法,那灼灼的眼神喲,看得人家克制不住嚥了好幾下口水,「我想下去。」
團裡這17位非獸人法師的屬性他們已經相當熟悉了,樊藺是個不愛問為什麼的人雖然有些訝異,他就要變回獸形馱著那傢伙跳下去,卻被聞人浩搶先一步攔了下來,某閒得無聊的傢伙狐疑的瞅著非獸人水法,「你又不是冰系。」
對方點頭,的確不是。
「那你下去湊什麼熱鬧?」
那位溫吞的水法看著樊藺的確會害羞,看著聞人浩卻不會,他沖某多事的獸人陽光燦爛的一笑,指指五十碼之外湛藍的海域堅定且執著的說:「我要下水。
下水••••••水裡還有妖獸吧……說不定那雙頭蛟還沒走呢••••••
樊藺是個實幹家,知道這是安然對他們二人的雙重考驗。水法能不能在危險的環境裡突破自我,他能不能在海妖遍地的水裡護得脆弱的非獸人的安全。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就是雙贏。樊藺不懼怕賭博,他把這當成一次巨大的挑戰。
一定贏!
又打發掉兩隻,城牆上剩下的雜牌軍已經不多了,龍捲風過境之後,大家都知道留在城牆上隨時會有危險,忒麼的獸潮第一線真的是那些平凡的普通的沒什麼本事的獸人能夠上的嗎?散人以及自由傭兵們陸陸續續就下去了,寒冰團已經沉寂了好些時日這時候終於冒出來了,卻不是戰士冒頭,出來的是醫療隊。
有殺戮團和草泥馬傭兵團頂在前面當炮灰當然好,反正回到帝都之後功勞都要記載帶隊的寒冰團身上,他們組織醫療隊去做做好事也能騙個好名聲。
想法很好,非常好,可惜嵐海城民眾都不買賬。
什麼南大陸第二傭兵團,抵禦獸潮這種義不容辭的事都三番兩次推脫,一個醫療隊就想收買人心?你做夢。他們的確沒有強硬的後台,沒有實力雄厚的靠山要知道滴水可以穿石,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在嵐海城的城牆之上誰當初了妖獸凶殘的衝擊波誰將雙頭蛟轟回了老巢,他們擦亮了雙眼看得清清楚楚。
好名聲不是裝模作樣騙來的。
草泥馬傭兵團那位傳奇總管是拿著命在拼,與他相比堂堂獸人你忒麼就是孬種。
「寒冰團的滾蛋,受了傷代表老子是純爺們。」
「有種就殺妖獸去,傭兵總會派你們過來就是當醫療隊的?」
「搶藥師協會的工作你們好意思麼?」
醫療隊的獸人們挨了一頓訓,灰溜溜的就回去了,那些話傳到秦家人耳朵裡,一個個陰沉著臉難看得很「秦慕言這個混賬吃著我們秦家的飯長大,竟然為了個爛貨叛到草泥馬傭兵團去了他要是落到我手裡,我非弄死他可!」
秦泰一聽這話心裡一驚「嘯天不可!」
「阿爸,事已至此你還維護他!」秦嘯天沒明白秦泰的意思,只當是他心裡還惦記著那個外室生的雜種,整個人怒氣沖沖站起來,臉色很難看。
原本不是這麼回事,秦嘯天當著所有人這樣說秦泰也沒臉。
什麼時候當老子的還要給兒子交代了?
「這是你別管,我自有打算。」秦泰一直記得他們是立過獸之契約的,他心裡的猜測已經證實了七八分,秦慕言是獸神阿瑟斯的後人,是受獸神庇護的,輕易動不得。秦泰早就打著算盤,與蘇亞合作只是想借對方的財力對草泥馬傭兵團施壓,並不是想瓦解他們,秦泰很清楚這只傭兵團擁有怎樣強大的生命力,他只是想比他們妥協,或者合作,或者將秦慕言交還給秦家。秦泰的眼光根本就沒放在區區一個百人團身上,草泥馬傭兵團再牛逼這樣一個百人團也沒有稱霸的可能。
秦泰看重的是秦慕言背後的阿瑟斯家族。
傳說中擁有最多保障的獸神家族。
北大陸極北之地獸神墓裡有富甲天下的寶貝,用錢也買不到的寶貝,本來這一切都是他的,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這一切都被安然毀了,秦泰知道現在的草泥馬傭兵團他動不得,嵐海城這些平民的安危根本不在他考慮的範圍內,只要在獸潮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找到那麼一個機會,讓草泥馬傭兵團向他妥協、低頭。
目的就達到了。
「退下,讓我想想。」
「阿爸!」
「我讓你退下!」
秦嘯天黑著臉從秦泰的簡易帳篷裡走出去該死的秦慕言,你走了就罷,還敢和我搶!某胡思亂想腦補了一堆東西的獸人心裡再度陰暗了。
好,好得很,我們慢慢玩。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散人也都退下去了,只剩殺戮團和草泥馬傭兵團的頑強鎮守,那些傢伙本來是要留下來幫忙的,被兩支傭兵團的獸人打發了回去他們早就看出來有情報,因為有外人在的關係,他家總管才沒說。
早點將這些兔崽子打發了說事才是正理。
那些獸人對城南貴族區發生的事也頗為好奇,加上城牆上確實危險,兩大傭兵團的獸人這麼一勸,他們說了些辛苦你們之類的好話,陸陸續續就退了下去,安然絕對沒看錯,除了極少的幾個老老實實往營地的方向走,多數人都朝城南案發現場去了。
估摸著再強大的聽力也不可能聽到城牆上的竊竊私語聲安然這才深深的看了秦慕言一眼,在某人隱含期待的眼神下,淡漠的轉頭,朝安祈站立的地方走去。安然挽著自家哥哥的胳膊,癟癟嘴:「哥……」
安祈拍拍寶貝弟弟的腦袋。「怎麼了?」
「小混蛋走了。
走了?正巧顧包子也在旁邊,他心裡一直惦記著包少茶的事,因為有外人在一直沒問,這會兒外人不在他又不好意思了。好不容易安然主動說,竟然是這樣一種情況,顧包子瞪大眼不可置信。
他小短腿搗騰兩下,抓著安然軍服的下擺,仰著頭眼珠子咕嚕嚕的盯著安然眨也不眨,「小安然你說什麼,包少茶那混蛋哪裡去了?還在包家對不對?我們去包家帶他出來,哼哼,那沒出息的笨蛋,這樣也能被抓……」
瞧顧包子這樣安然就知道他是自欺欺人不肯相信。
安然認真的看著顧包子的眼,重複了一次:「他走了。」
「走了?他能到哪裡去?包家這樣對他他還回去?」
安然搖頭,回去回哪裡去?
嵐海城包家剛在那一瞬間包家就已經不存在了。
「你想多了。」安然淡然的說了一句,他已經想通了小傢伙的確還記得他,二次血祭的吞金獸本來就不應該被拘禁在地位面這裡不是它釋放能量的舞台,有他陪伴團裡的獸人非獸人也達不到鍛煉自身的目的,他們必須自己跨過一道道的障礙,以後才能飛得更高,走的更遠。
衝破位面屏障只是遲早的事,在這之前,他們要變得更加強大。
還是太弱小了。
安然微笑著抬頭看向碧藍色的天空,早先那些浮動的情緒都沒有了,小傢伙有他自己要走的路,他們要努力地方向是不同的,他不能限制小傢伙的發展。安然接受了,不代表別人也能接受,在多數人依然納悶的時候,有一個人情緒很混亂。
包少茶的好基友,與他相愛相殺已久的顧包子。
小傢伙吃吃喝喝的時候顧包子看他不順眼,一直想讓他消失,巴不得安然丟了他,逮著機會就想掐他兩把揍他一頓,他下了無數次的黑手,全被小包子咬了回去。
臉上,脖子上,手上,屁股上……
一切肉多的,好下口的地方都被小傢伙光顧過。
開始的時候顧包子恨得牙癢癢,慢慢的習慣了之後,哪一天不和小傢伙拌嘴乾一架他就渾身上下不舒坦,這叫什麼?這就是犯賤。安然回過神來就看到顧包子震驚的難以接受的眼神,他伸手在顧包子眼前晃了晃,「下位面不適合吞金獸的發展,他先離開了。」
顧包子恍若未聞,依然呆呆站在原地,倒是安祈挑了挑眉。
「包家?」
安然哼哼一聲,「血祭,血祭,就是用親人的鮮血洗禮祭奠。」包青狄錯了,他若不下這黑手,他現在活得好好的,包家也好好的,小傢伙不忍心一直想放他們一馬,愚蠢的包家人卻意圖抹殺小傢伙用他的鮮血喚醒那塊上古傳承的魂石。
良心不好的人,是有報應的。
「包家已經沒了,他們喚醒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