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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包家自取滅亡能夠警醒某些人,在這個時候動是不明智的,卻不知是什麼原因,難道下位面的傢伙腦子也沒上位面的好使?二道殘怎麼就那樣多。
這邊安然還沒鬧明白顧包子這被雷劈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包家餘孽就找上門了。他們絕望的崩潰的拔足狂奔而來,幾個獸人完全處於癲狂的狀態,嘶吼著就要朝安然撲過去,想要用這該死的非獸人的鮮血祭奠包家滿門。
「啊啊啊啊,你去死,我要你給包家償命!」
,這是腦子燒壞了吧?包家僅剩的寥寥幾人想要突破草泥馬傭兵團的包圍圈放倒某總管,你以為這些在空間裡高壓培訓了十個月的獸人們是吃素的嗎?安然眼也沒眨一下,衝上來那廝就被秦慕言拍飛了出去。冷靜下來之後安然倒不是那麼生氣了,嘯月大森林裡初次結識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傢伙對於不相干的人是冷血冷心的,包少茶之於秦慕言雖然不能說是不相干,卻沒有安然那樣親暱。
安然是他的情人,他命不要也要好好呵護的情人,這樣的選擇題對於秦慕言而言是沒有意義的。秦慕言與安然都是極度自我的人,他倆又有不同,安然至少還有個朋友圈,進入那圈子的人他就默認對方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雖然這一廂情願很,他認可的傢伙出了事安然是會出手相幫的,秦慕言則與他不同。
秦慕言的圈子相當簡單最重要的是安然,然後是他自己,再然後是安然他哥。活人就只有這麼三個,還有些別的重要的東西,譬如阿瑟斯家族的榮譽以及復仇。
你問秦慕言包少茶是什麼,答案大抵有二:
第一,吃貨,
第二,會爭寵的拖油瓶。
有空間打底吃得多點倒沒什麼,爭寵什麼的秦慕言就不待見他了,這回真不是惡意報復,小傢伙被打包帶走的時候秦慕言卻沒想那麼多,他想著包青狄出手,許是瞧著包少茶能耐了想將孩子要回去,這樣的心裡再正常不過了。暫時讓他帶回去有什麼?等安然這口氣順過來元氣恢復了他們再殺上門去要人就是。
事態的發展大大超出了秦慕言的預料,虎毒不食子,包青狄真是好樣的。
瞧著君淺西追著安然過去,秦慕言心裡是真難受他卻沒說什麼,遠遠聽到貴族區那邊震天響的動靜,秦慕言心裡砰砰跳很不安,果然壞事了。
忒麼的這些上位面下來的家族咋都這樣?阿圖猛犸的先祖留下一個戒指,神神叨叨留了一段話;吞金獸這個更猛,直接將自己的神識記憶封存在魂石裡,留下這麼個慘無人道的預言,誘惑包家人。誰都知道魂石裡是最強吞金獸的靈魂,誰不想喚醒他?誰不想得到他?
人性貪婪!
他們寧可犧牲掉至親血脈也要滿足心中的慾念。
有句話說,你心裡想的什麼你看這世界就是什麼。
包青狄是自己心理陰暗,他擔心包少茶朝他下手,於是先發制人。
任秦慕言想像力再強大他也想不出這樣狗血的劇情老子放兒子的血,喚醒了萬年前的魔鬼,反倒送他自己走上了黃泉路。
玄幻小說也沒這麼玄幻的,這會兒安然卻冷靜了下來,在秦慕言沒注意的時候他深深地看了秦慕言一眼,默默歎了口氣,這傢伙,的確把他放進了心裡也就把他一個人放進了心裡太自閉了。
秦慕言不知道安然氣已經消了,他只當安然還在生氣他又不是個嘴利的,不知當如何解釋心裡憋著口氣堵得慌,恰逢包家餘孽一個回馬槍殺來,一下就引爆了秦慕言的怒火。
在獸人大陸,包家是個非常尷尬的種族,他們不會變身。
他們不是獸人也不是非獸人,算是外來移民,一定要在這二者之間劃分的話,除了普通血脈的族人不能變身這一點,獸人具有的能力他們都有。
什麼能力?
二貨,當然是讓非獸人懷孕生孩子。
包家就是這樣的存在,只有返祖非常厲害的族人,就像包少茶,在達成一定條件之後能化身為獸,普通族人都是人形,他們的武力值比非獸人強大一些,能夠同天賦一般的獸人相比,與君淺西、秦慕言這類天才放一起,那就是悲劇。
吞金獸是個悲情的種族。
那包家人面目凶狠的朝著安然撲過來,事實上,就他這點戰鬥力,安然動動小手指一個木系纏繞就能綁了他,安然還沒出手,因為包家的事憋了一肚子火的秦小攻就動手了。
包家一個普通人對上融合了獸神記憶的超級戰士會怎樣?
秦慕言連獸形也沒變,壓根就不屑於佔他們便宜,動動胳膊的功夫幾巴掌打出去,人就飛了。當然,這幾巴掌看似輕巧,內涵卻很豐富,安然研究法術的時候失去小受安慰的秦慕言也沒閒著,他將三樓書房關於武技方面的書籍都仔細研讀了一遍。
罹魘的幻境副本刷完,獸人們吃吃喝喝看沃爾瑪超市裡被翻譯成通用語的情話大全言情小說的培養EQ的時候,秦慕言在研習武技;他們對月吟詩的時候,秦慕言在月下打拳。
當然,打拳的同時也一心二用分了只耳朵聽那些無聊獸人念情詩。
「親愛的,我願意一生伴你左右,冬天做你的棉被,夏天做你的芭蕉扇!」秦慕言皺眉,啥是芭蕉扇?
「對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對我而言,你卻是全世界!」秦慕言繼續皺眉,世界又是什麼?
「我愛你,就像愛一元萬里長城見證著我們的初戀;我愛你,就像愛五元,長江三峽好像我們的感情曲折蜿蜒••••••」秦慕言英挺好看的眉頭直接擰成了麻花,這句徹底聽不懂了,什麼一元五元、萬里長城的,我們的感情當然是一片坦途,曲折你爹,蜿蜒你大爺。
十個月下來,武技練得不錯情話雖沒學會幾句,吐槽的功力與日俱增。
秦慕言這一掌給力啊,百分百發揮出了天階獸人的實力,啪啪啪好不停頓拍飛了好幾個,包家的大話還沒說完,就給掀翻了。家族被徹底摧毀,邢傢伙心裡的信念也就跟著沒了,他們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報仇,要報仇!
讓草泥馬傭兵團這個非獸人陪葬。
想法很好,勇氣也不錯•就是實力欠佳。
距離安然還有五步之遙,六七個傢伙就齊刷刷飛了,最後一個被秦慕言抓著領子提起來,秦慕言揪著他就像往底下冰層上摔,還沒來得及就見安然走了過來。
他一個眼神過去,秦慕言維持著揪著領子的動作,不動了。
「包家被滅滿門那是活該,與我有什麼關係?」
安然這話輕飄飄的,卻瞬間激起了那人的血性,他掙扎著用殺人的眼光瞪著安然•「都是你!都是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詛咒?詛咒我盼我死的多了去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安然笑瞇瞇地道•說著從空間內沃爾瑪超市裡頭拿了條馴馬的鞭子,用手柄那頭在那傢伙臉上拍拍,又拍拍。然後猛地發力往地面上一抽。「啪」的一聲非常響,聽的人心裡發寒。「我已經說過了,包青狄拐了我的人在先,放他血在後。他自己惹出來的後果當然要自己承擔,你以為憑我一個非獸人能夠端平你包家大宅?」
安然一邊說一邊將鞭子握在手裡,東抽抽西抽抽。
看的人心驚膽顫就把他失手。
被秦慕言拍出去的傢伙們半天沒爬起來•那模樣很像是武俠小說裡面的受了內傷。安然用餘光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因為秦慕言的一擊被打倒,心如死灰的表情。依附於家族的紈褲是不值得同情的•因為包家不存在了就要玉石俱焚想要尋死?
沒用的廢物。
所有人都說安家兄弟是赤金比蒙血脈,安德烈家族的後人。
他們也曾被阿爸捧在手心裡•也曾有過無限美好的生活。安然是最知道生活艱辛的,因為阿爸的離開,他在一夕之間從雲顛跌落泥濘。自己奮鬥得來的幸福才能真正握在手裡,他是個非獸人,他也努力地從望月城最底層的貧民窟往上爬,一步步走到今天,當然,金手指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華國珠寶行的二世祖穿越到獸人大陸這個落後的地方成為被所有人鄙夷厭棄的廢物。
這就是雲端跌落谷底。
他是個非獸人,對大陸常識一無所知的非獸人。
瘦骨嶙峋弱到爆也能想辦法撈錢活下去,好手好腳的獸人在絕望什麼?
安然從他們的眼神裡就知道,他們已經想到了那種可能性。那位傳說中的先祖,最強吞金獸不是寵物會乖乖聽你這些廢物的話?開玩笑吧。安然還想說,君淺西也站了出來,他一如平常的溫潤淡然,「上古真神坐下最強吞金獸,吞天大人,你們不該算計他。」
吞天?安然愣了愣。
頗為詫異的看了君淺西一眼,他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名字。
君淺西對他點了點頭,繼續說:「從一開始,包青狄就做錯了。」
被秦慕言提在手裡的那傢伙也像脫了力,整個人彷彿一下就癱了,秦慕言鬆開手,他跌跌撞撞的往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是這樣,哈哈哈哈••••••」族人死在自己的先祖手裡,這筆賬怎麼算?沒辦法算!
他們本來想將仇恨強加在安然身上,卻被君淺西戳破了幻想的肥皂泡泡。
不要自欺欺人了,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
安然冷冰冰的看著他,「我從未想過要動包家,小傢伙不希望我那麼做。不出手能看著你們遭報應,感覺的確很爽。養不活他•就千里迢迢帶到帝都丟了,立下獸之契約就跟放屁一樣。茶茶的確突破到成長期並且一口氣衝擊成熟期成功,那又怎麼樣?他現在是我弟弟,是我草泥馬傭兵團的人,和包家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人性貪婪,這是活該。」
「沒想到吧,包少茶就是你們吞天大人的轉世,你放他的血喚醒凶殘狂暴戰鬥力強大的前世,那不是找死是什麼•以那傢伙小氣吧啦有仇必報的性子,不端了包家才怪。」安然語重心長的說,彷彿他真的多瞭解吞天,事實上,他才剛剛知道那傢伙的名字。
先雷霆霸氣的動手,把人打懵了,狠狠罵一頓,然後在語重心長的教導。在人最絕望的時候用這種方法能夠直接擊潰對方的防線,果然,那傢伙依然很茫然•卻不像最初那樣仇視,將看到的真實與自己的想像結合安然的說辭,他心裡已經能還原事實。
安然歎息一聲,語調和緩的說:「跌倒了不要緊,受傷了不要緊,爬起來還能好好做人。獸人錚錚鐵骨,做什麼活不下來!包家因為吞天發展壯大一路走到巔峰,現在還是因為他滅亡,因果循環,你若想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吞天能建立包家•你就不能?」
手上的鞭子甩了甩,安然嘴上不停住。
那人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安然一眼,他不明白安然對他說這麼多到底圖的什麼?
包家自作孽•他們「報仇」失敗被俘。
獸人大陸弱肉強食,四個人太平常不過了;莫說包家已經倒了,吞天大人一怒,連根拔起。殺了他們包家將徹底斷根,以草泥馬傭兵團的實力與聲望,沒有任何人會指責他們,不僅不會指責,人家還說鄙夷的看著包家遺址嘲笑地說:「看看•這就是貪婪的下場•狼心狗肺活該被屠滿門。」
安然沒有,他狠狠地打醒他們•然後慢慢地開導,讓他們能夠忘記過去重新做人。
他們是獸人•頂天立地的獸人。
跌倒了擦乾眼淚爬起來,天地還是一樣。
失敗了拍拍屁股站起來,世界還是一樣。
坐吃山空不如愴然奮起。
他們的眼神變了,從迷茫變得堅定。安然笑瞇瞇玩著手裡的鞭子,看著他們一點點的變化,原本吊兒郎當二世祖的氣質完全被磨掉,徹底摧毀之後完全重建。對於這樣的結果安然是滿意的,他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良善之輩,能夠無心插柳將他們導回正途也是大公德一件。
「可是……我們沒有地方去。」君西勾了勾嘴角,下面一句是什麼不用聽也知道。
果然,那六七個兔崽子星星眼看著安然,無限期望道:「我們能不能留在草泥馬傭兵團裡。」
安然愣了愣,這是不是改造得太徹底了?
哼哼,他還沒使出最後的殺手鑭這些傢伙就叛變了,以後別人說幾句他們還不拿著刀子往自己人身上捅?不行不行,太不可靠了。再說了,團裡的獸人甭管剛來的時候是啥樣,在安然不斷的刺激之下已經脫胎換骨猥瑣無下限了,而武力值方面,在十個月的特訓,幻境副本外加翡翠和洗髓果的作用下,在獸人大陸他們單P不能說最強大,團隊合作生存對抗能力絕對是超一流的,這是整整十個月在罹魘那變態幻境副本裡磨合的結果。
妖獸算什麼?
忒麼的連島國鬼片文化都融合了。
從最初無臉鬼都能嚇暈人到最後甭管什麼情況他們都能淡定的無視。
玻璃心進化成了金剛鑽。
「唔,我們傭兵團不隨便招人。」
安然執著,那些無家可歸的傢伙更執著,他們就像是溺水的人,安然是最後的浮木,抓住了就能掙扎著爬起來然後上岸搏擊更高更遠的天空。咬咬牙,幾個傢伙對視一眼,齊刷刷道:「需要什麼我們可以學。」
老子不要你學喂!
「這個,呃,不容易學會。」安然一副聖光大祭司的模樣,莊嚴而又神聖,「你們應該有更好的發展,有自己的一片天地,草泥馬傭兵團不一定適合你們。」
「我堅持!」「我也堅持!」……安然無奈了,該死的吞天尼瑪整出來的爛攤子,讓老子給你善後不說,現在還讓人賴上了,這算什麼?啊啊啊啊啊!
「我可以答應暫時讓你們留下來……」
暫時什麼的,有誰聽到了嗎?
這個詞被所有人愉快的忽略了,這幾個劫後餘生的傢伙歡欣雀躍,感激的看著安然,眼眶都紅了,「我們會努力學決不讓總管後悔收了我們!」收了這個詞有歧義吧,安然已經吐槽無能了,他再一次質疑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發善心讓這半步。
安然已經無力了,他擺擺手,隨意點了幾隻獸人將他們帶下去。
「回去養好傷,我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有你們後悔的時候。」安然這樣說他們還笑,然後不住的揮手,「總管我們先回去了」「總管注意安全啊」「總管早點回來」……
這心裡已經扭曲了吧,刺激傻了。
安然默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這場大烏龍結束之後,安然才想起還有好幾個非獸人躺在冰面上,趕忙從城牆邊緣探個頭出去看了看,冰上那幾隻倒好,南大陸的獸人沒挨過什麼凍,這邊的冬天並不很冷,河面湖面海面結冰這樣的事從未有過。獸人戰鬥力強大是不假,他們還是怕冷的,安然就見那些個馱著非獸人跳下去並為他們保駕護航的獸人崽子因為五月天穿的少都凍得哆嗦了,偏偏還咬牙撐著生怕讓圍觀群眾看了熱鬧。
卻不知是領悟了冰系元素還是什麼關係,躺在寒冰上的非獸人倒不怎麼覺得冷,穿著單層的軍服不僅沒哆嗦臉上還露出了享受的表情,這大大的刺傷了獸人的尊嚴。
他們是獸人,強大的獸人,頂天立地的獸人。
忒麼的連身體孱弱的非獸人也比不上,丟人不丟人?
冷?再冷也要堅持住!
安然就看著這些傢伙們牙齒打架身上哆嗦,還硬要擺出一副我不冷、一點不冷的架勢。瞧這些非獸人的模樣,倒真有點效果,突破什麼的談不上收穫倒是有的。他們能進步安然這個不稱職的導師當然也高興他愉悅的哼哼兩聲這才將目光投到五十碼之外的海面上。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海上大戰?
樊藺護著那水系非獸人已經陷入了低級妖獸的包圍圈,酣戰淋漓。
因為在水裡距離又遠,加上剛才那場鬧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整個傭兵團沒幾個人注意到那邊的情況,而那幾個一不小心注意到的,只當是正常情況,正趕上獸潮月海裡有幾隻小妖獸是正常的,若是沒有總管還讓獸人跟著下去貼身保護作甚?
兩相比較,還是包家餘孽的問題更嚴重,於是乎他們可恥的無視了海裡的情況。樊藺是什麼人?就算遇到危險他會主動呼救?當然不會。
從包家的衝過來開始,到挨揍,到訓斥,到循循善誘。
安然說了多久,樊藺就將那非獸人護在懷裡掙扎戰鬥了多久。安然發現這情況的時候,樊藺正想將那非獸人送到冰層上去,水法在水裡能做什麼?他製造了一些小漩渦想要將妖獸彈出去,狂暴的妖獸豈是初級法師的小漩渦能左右的?
失敗!還是失敗!
樊藺黑著臉,安然派他護衛,若這非獸人受了傷,就是他的恥辱。
那非獸人同樣著急,他是暗戀樊藺,好不容易導師給他創造了機會,想要露一手給心上人看看,怎麼就搞成這樣了。他手忙腳亂做了許多無用功,又怕樊藺手上,又怕樊藺嫌他麻煩。心裡又急又氣。
樊藺一邊擋開妖獸的攻擊,一邊往冰層那邊滑動,想讓那非獸人爬上去,對方卻死死的抱著他。樊藺滿頭黑線,忒麼的帶著這麼個拖油瓶很影響戰鬥力有沒有?安然及時的解救了他,這麼玩下去,樊藺再強大也會出事的,吞金獸的氣場吸引了許多妖獸朝拜,等它們聚過來,某不負責任的吞金獸已經破空而去大鬮飛昇界去了。
上位面老朋友多啊,早點上去敘敘舊。
安然瞅著海裡翻騰的狀況,抹了把虛汗。
「情況不對!下去幾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