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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溪 (父子)》第118章
第十三章 七年之癢(十三)

  沒開出多遠,衛溪就連連朝關遙示意,讓他停車。

  關遙看衛溪捂著嘴的樣子,馬上將車停在了路邊,衛溪解了安全帶,開了車門立即沖出去,站在路邊花壇邊上就大吐特吐起來。

  吐了有好半天,後又幹嘔了好一陣,估計胃裡吃進去的東西大多都被他吐出來了。

  關遙從車裡拿了紙巾出來,衛溪抽了些好好擦了嘴,吐出來就好多了,腦子也清明很多。

  晚上十點多鐘,這裡是酒吧KTV聚集的街區,正是霓虹閃耀之時,路邊還有不少行人,衛溪直起身體,看了看周圍,有些疲憊,走回到車旁,關遙拿著紙巾走在他後面。

  衛溪回過頭來看著關遙,燈光閃爍,映在衛溪眼睛裡,卻是沉靜的,他說道,「關遙,你的車在哪裡,你快去取車吧,我也要回去了。今天謝謝你請客。」

  關遙沒想到衛溪吐了之後變化這麼大,之前還挺熱情的,此時就又冷淡了。「你開車可以嗎,要不我送你回去。」

  「我沒事,腦子清醒得很。」衛溪繞過車身走到駕駛座的門邊,開門坐上了駕駛座,關遙有些擔心,看衛溪這個樣子,不要出事才好,但他也不好再反駁衛溪的話,坐進副座,讓衛溪開到他泊車的停車場。

  衛溪好像真的清醒了,開車除了比平時快些,其他都還好,沒有出任何問題,嚴守交通規則,車也開得平穩。

  到了關遙停車的停車場,關遙下車,衛溪向他道了別,便開車走了。

  關遙有些憂心地望著衛溪離開的方向,不要出事才好。

  衛溪一路上面色哀沉,胃裡還有些犯噁心,頭也漸漸昏起來,不過,總算到家了。

  開門進屋,家裡黑漆漆的,一片冷清。他也不開燈,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靜靜地靠在沙發靠背上,腦子有些亂。

  原來還在亂想事情,越想越難受,越想頭越疼,最後頭疼地什麼也無法做想了。

  混混沌沌地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等他被冷醒,頭已經重得抬不起來,努力伸手去按檯燈,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午夜一點了。

  好不容易爬上樓進臥室裡洗澡,沖了個熱水澡,這才覺得身體好受一些,翻了感冒藥出來吃,然後馬馬虎虎洗漱了,爬進被窩裡睡覺。

  第二天,衛溪就沒有起來,身體低燒,雖調了鬧鐘在八點,但他躺到了十點半才勉強爬起來,身體發熱,便下樓喝了杯牛奶,給老師打了個電話,又爬回床上躺著去了。

  衛溪再次醒來的時候,除了有些頭昏,身體乏力之外其他都是好的。

  只是,手上插著吊針針頭,所蓋的被子不是原來那一床,抬起手來,發現睡衣袖子也變了,估計全身衣服都被換了吧!

  知道是譚允文回來了,衛溪躺在床上悶悶地,皺著眉心,心裡隱隱地難受,有些空,又像是滿滿的漲得難受。

  房門半開著,聽到外面有人爬上樓梯的聲音,即使聲音再細微,衛溪也能辨別得出來,那是譚允文的腳步聲。

  衛溪閉上眼睛裝睡。

  譚允文端著水杯和百合蓮子粥進來,看到衛溪沒醒,便將託盤放在臥室的小幾上,走過去摸了摸衛溪的額頭,沒有發燙了,便松了口氣,俯下身在衛溪額上吻了一下,又走到窗戶邊,將落地窗最裡層的窗簾拉開,外面還有兩層輕薄的窗簾,秋日的陽光透過那兩層輕薄的白紗和橘黃窗簾照進來,給房間籠上了一層淡淡的橘黃色,溫暖而寧靜。

  譚允文轉過身的時候,發現衛溪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望著他,眼裡並沒有看到他的喜悅,反倒是略帶沉重的憂傷調子。

  譚允文走到床邊去,坐在床沿上,輕撫衛溪輸液的右手,「寶貝,醒了!漱一下口,吃些東西吧!」

  衛溪搖搖頭不說話。

  「做了百合蓮子粥,熬得很爛,現在吃剛剛好,是溫的,不太燙。」譚允文說著,放開衛溪的手,走到小幾前將那水杯端起來。

  衛溪看譚允文端了水來,便爬起來靠著靠背坐起來,接過水杯喝了水漱口,譚允文已經拿了漱盂來,衛溪苦著臉將水吐了。

  譚允文收拾好東西,又拿了紙巾給衛溪擦嘴,這才端了百合蓮子粥來,衛溪瞥了眼譚允文,伸手要接過來自己吃,譚允文卻不給他,一勺一勺自己慢慢喂。

  衛溪悶悶地不說話,譚允文喂到嘴邊來就張嘴吃下去。

  吃完了一碗粥,衛溪甜得發膩。

  譚允文用紙巾又給他抹了嘴,問道,「還要吃一碗嗎?」

  衛溪咬著牙不說話,不理他,又埋進被子裡要睡。

  譚允文神色也有些黯然,張了張嘴想解釋兩句,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沉默著將託盤端了出去。

  不一會,譚允文和家庭醫生一起進來了,衛溪頭此時仍然埋在被子裡,譚允文怕把他悶壞了,也不介意有外人在場,坐在床邊去將衛溪蒙著頭的被子拉起來,勸道,「寶貝,別悶著了。李醫生再給你看看,把手拿出來了。」

  衛溪心裡苦得很,聽到譚允文這樣的溫言細語像是安撫小孩子的話,心裡更苦了。把被子打開,譚允文眼神溫柔地望著他,李醫生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李醫生又給衛溪做了簡單的檢查,說沒有事了。

  譚允文知道衛溪不喜歡打點滴,既然已經沒事了,便讓醫生把針頭拔了。

  譚允文拿酒精棉球捂著衛溪手背上的針眼,李醫生向兩人點頭示意後就出去了,出去時還順手將房門給帶上。

  「寶貝,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別生氣。」譚允文握著衛溪的手,說著請求原諒的話。

  衛溪看著他,眼眶有些紅,心裡堵得說不出話來。

  星期一早上,譚允文突然給他說要去美國處理事務,衛溪便覺得奇怪,譚允文以前要離開,總會提前好幾天就和他說,這次也太急了點吧!沒有預兆的就要突然離開。

  衛溪擔心譚允文是不是公司出了事情,忐忑不安,給譚允文打了幾次電話都是關機,以為譚允文是在飛機上,衛溪便也沒有懷疑,然後給他公司董事長辦公室去了電話,接電話的人是他的助理,以前譚允文去美國的時候,這位助理總會跟著的,這次卻沒有,聽對方說譚允文只是去處理很簡單的事務時,衛溪便放了心,但又想到譚允文是不是要故意離開幾天,所以才走了。

  衛溪想到前一天傍晚和關遙在公園遇到的事情,之後譚允文就有些反常。

  衛溪還不會認為自己是萬人迷,隨便誰就該喜歡他,加上他處的環境相較單純,一直就是在學校裡,所以,他並不會對同性或異性有特別重的警惕,但譚允文不一樣,他經歷的事情多了,而且太瞭解人心,一眼就知道關遙對衛溪打了什麼主意,加上前段時間,他和衛溪之間的年齡問題讓他更加有了警惕和危機,他雖從不缺乏自信,但對於感情的事情,誰又能有完全的把握,想測試一下衛溪對他的忠誠,他故意離開了,花重金請了頂尖的偵探,希望能夠在他離開的這一周時間裡好好觀察衛溪並給他彙報。

  只是沒想到他才離開一天,衛溪就和關遙走到一起去了,而且還去郊外吃燒烤,還喝醉了,還上了同一輛車。譚允文心急如焚,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為什麼要耍這樣的心計,給衛溪和別人機會呢,要是衛溪真的變心了,那他該怎麼辦?

  譚允文給衛溪打電話,手機語音提示一直是關機,他給偵探下了命令,讓一定不能讓這兩人有更進一步的關係,而自己便馬上坐飛機回來了。

第十四章 七年之癢(十四)

  衛溪從週一開始手機信號就有一點問題,開車時候,他會戴上耳機,用手機接聽廣播,以前效果總是很好的,這兩天總有一點雜音,衛溪覺得奇怪,想手機是不是出問題,應該換一個新的。

  那時候,他還不會去想身上被人安裝了監聽器的問題。

  到關遙公司,空調開得太足了,衛溪將外套脫了下來,和老師打了一個電話,此時手機信號就特別好,衛溪也沒有特別注意,只想著手機信號怎麼一時好一時差。

  工作討論中,衛溪將手機關了,之後就沒有開。

  討論完後,衛溪穿好外套和關遙一起下樓。

  在地下停車場裡,那時候裡面已經沒有多少車,衛溪總覺得自己有被人看著的感覺,他還懷疑自己神經質,以致精神不集中,都沒有說出拒絕關遙的話來,就和他一起上車,答應和他一起吃飯了。

  確定自己被人監視,是在到燒烤店裡吃燒烤的時候,那裡已經接近郊外,房屋稀疏,道路也比較窄。

  衛溪和關遙上三樓吃燒烤時,在衛溪他們到之後還來過幾批人,有一個人就特別奇怪,有誰會一個人到全羊燒烤店裡吃燒烤呢,衛溪當時看到坐在離自己桌不遠處的那一個人,也只是覺得奇怪,可是,每次當關遙給他倒酒,或是給他拿肉拿紙巾的時候,衛溪就會覺得那人給他的感覺不太好。

  衛溪開始覺得不對勁起來,為了看那人的反應,關遙給他倒的每一杯酒都不經意喝了,他酒量奇差無比,才喝了八九杯頭就昏了,加上也吃得太撐了,兩人便結帳離開。

  衛溪腳步不太穩,關遙半扶著他,衛溪頭昏沉沉的,半閉著眼靠在關遙身上,斜眼看到那人正不經意間向他和關遙看過來。

  衛溪有一瞬間心跳亂了,他有些慌張,又覺得自己的猜測出了問題。

  靠在車上的時候,衛溪和關遙處在停車場的昏暗裡,而那邊的三樓卻是明亮的,衛溪能明顯看到那人在往他和關遙這裡看。

  衛溪心裡的不舒服更甚了,那一瞬,他是真的想做傻事。

  在車上,衛溪想到可能是譚允文在懷疑他,故意安排這麼一出,故意離開,他心裡就發悶,頭也由昏變痛,之後實在忍不住了,胃裡便翻騰起來,讓關遙停車了,他沖下車將胃裡的東西吐出來才好些了。

  車外空氣裡帶著秋日夜晚的寒冷,冰涼的霓虹閃耀著,路人匆忙的腳步,麻木的臉孔,沒有情緒的眼睛,讓衛溪覺得世界恍惚,這些讓他感覺悲傷,感覺更加寂寞。

  沒有愛上譚允文的時候,他覺得孤獨,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孤獨;有了譚允文之後,他時時刻刻想他,便覺得寂寞,寂寞地心都痛了。

  關遙遞來紙巾,衛溪看到關遙關心的神情,有些觸動,也許,關遙是真的在追求他的意思,所以,才這般不斷邀請他。

  在衛溪心裡,關遙是個不錯的人,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很優秀,但是,他已經有譚允文了,心裡不可能在裝下任何別的人,那麼在沒有造成任何更大的傷害前,和他保持距離,拒絕他吧!

  衛溪回到家裡,家裡的昏黑冷清讓他心裡的寂寞更深,讓他整個人浸在裡面,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衛溪動也不想動,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之後再醒來的時候,估計就已經得了重感冒。

  譚允文剛下飛機,就接到偵探來的電話,說衛溪昨晚和關遙在哪裡分開了,之後就回家,回家後到現在都一直在家裡,今天早上沒有去上班。

  譚允文得知衛溪沒有和關遙一起走,心放下來很多,又聽說衛溪沒有去上班,便又擔心起來,衛溪除了重病,平時絕對按時上班的。

  譚允文到家的時候,有些疲憊,上樓來到臥室裡,衛溪躺在床上沉沉睡著,臉有些紅,眼睛緊緊閉著。

  譚允文看到這樣的衛溪,心裡就愧疚起來,覺得自己這般折騰到底是在做什麼。

  坐到床邊,疲憊的譚允文就想躺在衛溪身邊睡了。但觸手衛溪的額頭,發著燙,衛溪體溫平時比較低,發燒時也不會太燙,但對衛溪來說,已經很嚴重。

  譚允文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說明了衛溪的症狀,讓他過來。

  衛溪只是感冒發燒,打了一針退燒針,掛了一瓶生理鹽水葡萄糖。

  譚允文在衛溪身邊躺了一個小時,衛溪睡得熟都沒有要醒的意思,睡著了也往譚允文身邊蹭,夢裡輕輕囈語,叫著譚允文的名字,譚允文心裡的愧疚愈深,想著等衛溪醒來,一定要向衛溪說明情況,要向他道歉,不然,這件事,一定會成為兩人之間的芥蒂。

  譚允文將衛溪身上的被子蓋好,這才起床,下樓讓等著的李醫生再給衛溪看看,醫生檢查後,說是有點微燒,估計再過一會兒就好了,衛溪睡好了自然會醒過來。

  李嬸做了飯菜,譚允文招待李醫生吃了,之後,就自己為衛溪熬起百合蓮子粥來。等粥熬好後,想著衛溪也該醒了,他端粥到樓上來看衛溪。

  衛溪那樣沉沉的帶著哀傷的眼神,讓譚允文一瞬間明白了衛溪怕是已經知道他做的事情,衛溪的眼神讓他心裡更加不好受,傷痛和悔恨一同襲上他的心。

  譚允文說出道歉的話,衛溪心裡並沒有怪他,只是覺得傷心而已,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譚允文看衛溪不回答,以為衛溪不肯原諒他,於是更加誠懇地說道,「我以後再不會做這種傻事了,你別難過,別生氣。」

  衛溪將頭側到一邊去,手緊緊扣著譚允文的手,他壓抑了好久,才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啞,低沉地讓人心痛,「你為什麼不好好問我,就以為我對關遙有感情麼。我以前在你面前說他的優秀和好處,只是作為一個外人在評判而已,若是我真的看上他,怎麼會在你面前提起他。你就是這般想我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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