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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溪 (父子)》第119章
第十五章 七年之癢(十五)

  「我沒有。」譚允文眼神有些黯然,否認道,「我沒有想你是愛上他了。只是,我擔心,我擔心總有一天我會留不住你。」

  譚允文的聲音帶著太多的傷悲黯然,讓衛溪心痛起來,轉過臉來看向譚允文,譚允文頭壓得很低,聲音是那種平靜的,平靜中的沉痛感情讓衛溪無法忍受。

  他從床上坐起來,將譚允文攬到自己懷裡,靜靜地摟著他,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他沒有說一句話,手箍著譚允文的腰背,壓抑著自己的感情。

  過了好久,衛溪才輕輕說道,「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傷心,不是傷心你竟然使出這種手段,讓人來監視我,只是傷心我已經讓你擔心到了這種程度,我知道你心裡比我難受,是我也有錯,我不該讓你這般擔心的……」

  譚允文抬起頭來,衛溪的話讓他心裡溫暖,但也更加愧疚,他側頭自己的臉頰和衛溪的碰在一起,軟軟的柔柔的感覺。

  「寶貝,我其實早就後悔了,我一回到家裡看到你睡在床上,我就後悔做這次的事情了。比起疑神疑鬼,還不如多點時間和你在一起。」譚允文帶著悔意的話裡包含著失落歉意,衛溪抬起眼來看向譚允文,看到他憔悴中帶著歉意的臉,很心疼,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衛溪臉上帶上了放鬆的笑意,「我一向不怎麼把別人放在心上,所以,才沒有注意到別人可能的企圖,你以後要是覺得別人對我有企圖,就直接給我說吧,或是你認為我對別人有企圖,你也直接質問我,我都會給你很好的答案的。你別擔心,只有你能夠留住我,別的人我都不上心,要是你不放心,」衛溪說到這裡,眼神移開了,臉有些紅,頓了一下,將譚允文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聲音越來越低,「要是你不放心,你在我身上做個記號吧!比如,寫上你的名字什麼的……」

  譚允文很震驚,但看到衛溪臉都紅到耳根了,心裡一道暖流流過,柔軟如春水,知道衛溪害羞,將他緊緊環到胸前,在他耳邊說道,「你在說些什麼呢,那樣會很痛的,我捨不得你痛,不要了。」

  譚允文說著就笑了,「你在哪裡知道這些了,還在身上做記號!」

  衛溪被譚允文笑得不好意思,將他推開些,耳朵尖上都紅得要滴血了,一下子趴到床上去,要拉被子來把自己蓋住。

  「喂,寶貝,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譚允文看衛溪這羞憤欲死的樣子,愈發覺得好笑起來。

  「不告訴你!」衛溪想拉被子,被子卻被譚允文拉住了,怎麼也拉不上來,他真的氣了,騰地一下子又坐起來,狠瞪著譚允文說道,「不要笑我!以後我再不和你說這些了,真是的,有什麼好笑的嘛,哪裡好笑了!」

  譚允文看衛溪惱羞成怒,便止住了笑意,看著他眼神溫柔,語氣卻異常認真,「寶貝,以後別說這些會傷害自己的話,我也不讓你傷害你自己。要是需要在你身上刻上記號才能留住你,那時候……」

  「——我寧願放開你,也不願意你難過。」

  這次輪到衛溪震驚了,在譚允文面前一向脆弱的他止不住眼裡洶湧而出的眼淚,撲到譚允文懷裡,哽咽著發誓,「我不會,永遠不會。」

  譚允文輕拍著衛溪的背,「我知道,我相信你。」

  「允文,那個……,」衛溪哭夠了,從譚允文懷裡爬起來,一雙眼睛被淚水洗過晶晶亮亮的,有些苦惱地對譚允文說道,「我覺得,關遙是真的對我有些意思。」

  譚允文在心裡暗歎口氣,看來衛溪對於別人對他的企圖不是一點的遲鈍,這次他做的事情現在更加證明純屬是瞎折騰,「你怎麼看出來的。」

  衛溪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覺得他有時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和你有的時候看我是一樣的。我和他並沒有認識多久,可想想,最近好像每天都在和他接觸見面,而且,他盯著我和對著我笑的時候,我覺得有些彆扭。原來,我還以為是我自己胡思亂想,自我感覺良好,後來,你這麼做了,我就覺得我的想法可能是正確的。」

  衛溪思考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分明是在想和關遙接觸的種種,譚允文看著心裡不太舒服,但還是努力壓制了,語氣平和地說道,「以後離他遠些,不要再和他接觸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準備將你帶去介紹給他認識,要是他對我有意思,就讓他打消念頭,要是沒有意思,就當是向一個朋友介紹自己的愛人,要是他能理解自然好,要是不能理解,那就算了。」

  衛溪這般自然地說關遙,當然是對他沒有一點情愛之意,譚允文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出於自家寶貝不讓任何人覬覦的心理,還是覺得不太如意。

  譚允文答應了衛溪的請求,兩個人準備請關遙吃一頓飯,算是關遙請衛溪之後的回請,然後也就是向關遙出櫃,讓他以後不要妄想著打衛溪的主意了。

  兩人輕描淡寫就將這次的事情說過去了。

  當然,衛溪最開始還是挺傷心譚允文居然懷疑他的忠誠的,但這個念頭才剛起,他便想到了自己的問題,要不是自己讓譚允文擔心了,譚允文怎麼會懷疑他呢,這便讓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問題了,聽到譚允文那般悔恨歉意的話,衛溪便再也沒有一點怪罪譚允文的意思了,他心疼譚允文說出那樣的道歉的話。

  衛溪吃了百合蓮子粥,裡面譚允文糖放得多了,膩得衛溪覺得嘴裡那股甜味好像幾個小時都不會散一樣,和譚允文消了誤會,兩人又甜蜜柔情起來,衛溪從床上起來,身體有些軟,趿拉著拖鞋往洗漱間走,抱怨道,「允文,你粥裡面放了好多糖,甜得我都吃不下去,剛才要不是和你賭氣,估計我是吃不下去的。」

  「剛才想你的事情來了,糖多放了一勺,下次不會了。」譚允文回答道。

  衛溪擠了牙膏刷牙,將嘴裡的甜味去掉,譚允文站在他身後看著鏡子裡的他,問道,「餓了沒有,李嬸還在,要吃什麼,我讓她給你做。」

  「想吃紅燒雞腿,還想吃麻辣兔丁……」衛溪餓了太久,燒退了,心情又好了,就想吃肉,於是帶著歡喜地開始點菜。

  「差點都忘了,我不在你就去吃燒烤,那麼不健康不衛生的東西!」譚允文聽衛溪說起麻辣就想到了衛溪吃燒烤的事,原來還柔情滿滿的臉馬上嚴肅起來,訓斥道,「今天只能吃清淡的東西。」

  衛溪刷完牙,拿毛巾放熱水,擰乾毛巾蓋在臉上,在毛巾下面努嘴表示不滿。

  譚允文看衛溪這樣小孩子氣的行為,忍不住笑駡道,「你還不承認錯誤了,辣椒吃多了,下次再便秘看我不抽你屁股。」

  衛溪忍無可忍了,將毛巾拿下來,轉過身來對著譚允文,苦著臉特別委屈地控訴道,「只有一次好不好,你就經常說,吃清淡的東西吃清淡的東西,別人說吃喝乃人生一大樂事,可我連口腹之欲都滿足不了。」

  「哦,你說到喝,我還忘了,你吃燒烤還喝醉了吧!」

  衛溪痛悔說了這句話,假裝沒聽到,轉過身淡定地繼續擰毛巾,說道,「那吃冬瓜湯,苦瓜炒蛋吧!」

  「算了,就吃紅燒雞腿,麻辣兔丁。」譚允文說著轉身出去。

  衛溪扔了毛巾拉住譚允文的手臂,告饒道,「好了,允文,我錯了,我以後再不亂吃東西了。」

  譚允文看著衛溪,語重心長,「不是不讓你吃你想吃的,但是,身體首先是第一位的,看到你生病難受,我比你還難受,你就不知道從平時一點一滴注意起。」

  「嗯,我聽你的,你別生氣。」衛溪徹底服軟。

第十六章 七年之癢(十六)

  星期四去上課時,老師問起衛溪生病的情況,衛溪說只是吹風感冒發燒了,沒有多嚴重,打了退燒針就全好了。

  老師放下心來後,又提到,「關遙給你打電話,說你一直關機,他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詢問你的情況,你是不是給他回個電話?」

  衛溪正拿書準備去上課,聽老師提到關遙,愣了一下才回答,「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過去。」

  週二晚上,關遙和衛溪分開後,便擔心衛溪路上是否安全,過了半小時,估計衛溪已經到家了,便給衛溪打了電話,只是,衛溪的手機一直關機,他又沒有衛溪的家庭電話,打電話到衛溪老師家裡,也沒有得到衛溪家裡的電話號碼。於是給衛溪發了幾條詢問的短信,也沒有得到回音。

  關遙擔心的同時,也想到衛溪可能是在故意避開他,於是,便沒有死纏爛打繼續聯繫衛溪。

  離上課還有十分鐘左右,衛溪在教室裡將教學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出教室來到走道盡頭,給關遙撥了電話。

  故意這時候打電話,是衛溪不想和關遙說得太多的意思。

  「喂,衛溪!」

  「你好!聽老師說你打電話到他那裡詢問我的情況,我前天晚上關機了,你給我打電話就沒有接到,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衛溪客氣地詢問道。

  「那天看你喝酒有些醉,擔心你開車出問題,所以,打電話確認你的安全,還有就是公司項目的問題,你這幾天有時間儘量抽早些的時間來一下,還有些問題需要討論。」關遙被衛溪那客氣的說法堵得有些難受。

  「我那天沒有問題。很安全地到家了,謝謝你的惦記。我明天就能抽出時間來,要去你那邊之前給你去個電話吧!」

  「好!」關遙想問問衛溪為什麼不回他短信的問題,但猶豫了一會兒便算了。

  衛溪根本沒有看到他的短信,譚允文給衛溪手機開的機,將關遙的短信給刪掉了,衛溪被蒙在鼓裡什麼也不知道,幸好他不問,不然,衛溪又得悶一會兒。

  「前天的燒烤很好吃,謝謝你請客,我今晚想回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衛溪說道。

  關遙聽到衛溪回請的話,心思一轉,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在衛溪得知他心意的現在,這種邀請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願意接受他,依靠回請兩人關係更近一些,另一種便是要完全和他劃清界限。

  根據衛溪的冷淡客氣態度來看,只可能是第二種可能了。

  一向勇於往前沖的關遙這次卻想打退堂鼓了,想說沒有時間。

  關遙停頓得太久,衛溪看看時間,要上課了,便直接說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就給我說說吧!地方我來訂,好嗎?我馬上要上課了,你決定了給我打電話來吧!我無論哪個時候都抽得出時間的。」

  「那就今晚吧!七點半怎麼樣?」關遙想了想,決定快刀斬亂麻,是生是死,早些做決定,以後做不了情人,當朋友也是可以的。

  「好啊!定了地方我給你打電話吧!再見!」

  「再見!」

  衛溪下午回家比較早,原來想著會等譚允文的,沒想到譚允文已經回家了,他進門時,譚允文正在給客廳落地窗外陽臺上的植物澆水。

  這日是陰天,有微微的太陽衝破雲層撒下來,譚允文穿著白襯衣淡藍格子毛背心站在陽臺上,只看到一個挺拔頎長的背影,給人優雅平和的感覺。

  衛溪將書和公事包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譚允文聽到動靜轉身看過來,看到衛溪就笑了,「你回來了啊!過來看,這株小桂花開了不少。」

  衛溪走過去,撥弄了幾下那盆栽小桂花樹的葉子,說道,「這桂花好些天前看著就開了,現在開得比較多而已。」

  「前段時間都沒怎麼注意,今天聞到特別香才注意,唉,我對它注意太少了。」譚允文放下手中的澆水壺,握上衛溪的手,說道,「跟我到書房裡來。」

  衛溪被譚允文帶著來到書房。

  譚允文關上書房門,衛溪站在房中間,不知道譚允文要做什麼,有些愣忡。

  譚允文打開書桌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壓印有玫瑰的小盒子。

  他打開盒子,將戒指從裡面拿出來,走到衛溪身邊,眼神溫柔深情且專注地將衛溪注視著,衛溪看到了他手中的東西,眼神也柔軟起來,溫柔地能讓一切看進去的人溺死其中。

  「寶貝,這是新的戒指,和原來那只是一樣的。」譚允文低沉柔和的聲音響起,他執起衛溪的左手,手指抵上衛溪的無名指,抬起來在唇邊親吻了一下,「寶貝,你的心還如七年前一般,對我們的感情至死不悔,願意和我一起生活下去嗎?」

  譚允文的聲音就像來自四面八方,將他徹底包裹在裡面,讓衛溪動容,眼眶濕潤,強自壓抑才沒有感動涕零,聲音也在壓抑中低啞了很多,但是卻依然堅定一如七年前,「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在一起,愛你直到生命的盡頭,無論世俗如何看待,我都將和你在一起,對我們的感情至死不悔。」

  譚允文深深的眼裡是深深的感動和愛戀,他將戒指戴在衛溪的左手無名指上,又在上面親吻了一下,這才將衛溪緊緊抱在懷裡。

  「我也是,我會一直愛你,一直和你在一起,不離棄,不背叛,永遠相守。」

  是譚允文預訂的餐廳位置,算是上流社會最受歡迎的顯示金錢和地位的餐廳。

  衛溪以前也和譚允文來吃過幾次,對這裡的服務很滿意。

  裡面是歐洲宮廷一般的華麗,樂隊演奏著舒緩的曲子,作為主人,衛溪和譚允文提前十幾分鐘就到了,在輕紗掩映的窗邊位置坐下,兩人坐在同側。

  這種場合一般適合情人來用餐,譚允文選在這裡倒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

  關遙到了餐廳,被服務生引來時,衛溪正看著窗外的美景,譚允文便全神貫注看著他,譚允文輕聲在他耳邊說著話,衛溪笑著轉過頭來,眼神溫柔帶著星子一般的光彩,本應該是要說什麼話,這時就看到關遙了。

  衛溪站起身來,帶著微笑,很友好地說道,「關遙,你來了!」

  譚允文也站起了身,向關遙伸出手去,「你好,我叫譚允文,是衛溪的愛人,他最近時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是個不錯的商業人才,他這般誇的人很少,所以,我一定要好好認識認識。」

  關遙聽他正大光明說那一句「愛人」,心裡就像被剮了一刀,但還是要露出客套的笑容來,和譚允文握手,「你好!」

  三人都坐下後,服務生呈上點功能表。

  衛溪拿著單子,卻直接是譚允文幫他點了。

  吃法式晚餐,就是用來說話的。

  譚允文很周到,不至於讓關遙覺得被主人家冷落,便和他談起各種話題。

  關遙喜歡賽馬,譚允文對這方面也很瞭解,兩人面上說得很投機。

  衛溪不怎麼說話,靜靜地聽著,認真地吃菜。

  譚允文雖在和關遙說話,卻總能注意到衛溪的需要,不時將他不喜歡吃的配菜挑出來,看衛溪喝紅酒喝了大半杯,便湊到他耳邊小聲提醒他不要喝太多酒。

  兩人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眼神交匯,輕觸低語,便自成一個小世界,這個世界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外人沒有誰能夠進入。

  關遙心裡不太好受,但也不得不接受,漸漸就平衡了。

  看譚允文的氣度言談舉止,應該是家世學識修養自身能力都非常好的人,事業也當是極成功的,不然不會形成這般內斂的氣勢。

  和譚允文相比,關遙覺得自己的確差了一截,而且看衛溪,眼裡只有譚允文,這便是他失敗的根本,剛剛心動,還沒有開始,便已經宣告沒有希望的戀情。

  關遙看到衛溪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不顯眼的戒指,再看看譚允文的左手,兩隻顏色設計相同,應該是一款。

  他不經意間問起,譚允文和衛溪認識多少年了?

  衛溪抬起頭來,看向譚允文,譚允文伸手握上衛溪的手,眼裡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的溫暖幸福和深情,還有興奮和自豪,「認識有十年了,我們都結婚七年了。再過段時間,就是結婚紀念日。」

  衛溪有些不好意,臉紅了,望向一臉驚訝的關遙,說道,「我大學的時候就和允文認識了,那時候我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毛頭小子。現在都過這麼多年了。」

  關遙原來心裡無論有多麼深的疙瘩,現在都解開了,別人都老夫老妻了,而且關係還這麼好,自己即使能插進去,估計也代替不了衛溪的第一個,那麼,還有什麼好爭取的呢。

  關遙端起酒杯祝福道,「今天就借你們的酒,祝你們感情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衛溪臉更紅了些,和譚允文一起舉起酒杯,「謝謝!」

  衛溪喝了口酒,湊到譚允文耳邊小聲說道,「這話以前是三叔說過的。」

  「你這都還記著呢!」譚允文笑著回應。

  「我都記得!」衛溪斂低眼神,聲音裡是暖暖的幸福。

  【七年之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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