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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溪 (父子)》第109章
  番外——一起回老家(一)

  大學畢業,各人都有各人的打算。

  最後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有飯局,同學之間的散夥飯,寢室裡的散夥飯,大學四年認識的各種人,也都要吃上一圈,師兄姐、師弟妹也都要互相請客。

  這樣一圈下來,衛溪覺得自己可能都長胖了好幾斤。

  離別的傷懷和對未來的憧憬互相交織著,充斥著這個六月。

  衛溪這個寢室裡,大家前程都還不錯。

  最有出息的是魏旭,拿到了美國名校的全獎offer,八月就要離開。

  其次衛溪是保研本校直博,劉臻和他女友一起保研去了北京,駱蒙在本市找了工作,女友比他低一年級,還在學校讀書。

  這個寢室便沒有別的寢室那麼鬱悶,至少沒有戀愛幾年畢業即分手的情況發生。杜絕了如別的寢室哥們徹夜買醉的情況。

  一切都算圓滿。

  畢業晚會上,節目大多是高興搞笑的,不過,最後還是大部分人都在哭,女生之間情況尤為嚴重,男生裡也有抱頭痛哭的,幾個哥們摟做一團抹眼淚的情況並不少見。

  衛溪雖然和同班同學情誼淡薄,世界之大,人口之多,相遇即是緣分,在這離別之際,他也不免傷心黯然。

  魏旭喝多了酒,抱著衛溪不撒手,之後,衛溪只好拖著他到草地上躺著吹風,等酒氣散了,他才清醒過來,默默坐著不說話。

  人生能真心愛一次便是幸福的,無論結果如何。

  魏旭看著衛溪的側臉,衛溪這兩年越發漂亮,整個人就像籠罩著層聖光一般的乾淨明澈,又會有勾人心動的一顰一笑。

  衛溪變了,更加自信明媚,但不是因為他。

  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但想起來總是讓人痛不欲生,一陣淒涼惆悵。

  「以後我回來了,你還得請我吃喝,畢竟是幾年的寢室兄弟。」魏旭強作歡笑,說著便站起身來。

  「那是自然的。以後還會有機會見到的,一般時候也可以發郵件,聊天……」衛溪說著便很不舍,低著頭說不下去了。

  最後是魏旭先走了,衛溪坐在草地上又過了一二十分鐘才離開。

  要畢業了,學校裡還有一個奇觀,分手的多,趁著最後時間表白求愛的也多。

  衛溪笑顏看別人鬧騰的時候,自己居然也被兩個女生表白了,而且還不是一般女生,是學院裡他們這一屆中特別拔萃強勢的兩人。

  衛溪笑著感謝她們的青睞。

  畢業前的表白一般都只是表達一個心意,並沒有要人接受的意思。無論是接受還是拒絕,心意已到,以後也都只是朋友。

  慶祝衛溪畢業,周延來找衛溪一起吃一頓,他下學期要作為交換生出國待一年,於是兩件事情一頓飯請了。

  衛溪和譚允文的關係周延看在眼裡,最開始覺得厭惡無法忍受,之後在學校裡看到衛溪,衛溪為人溫潤,氣質乾淨,譚允文來學校接他,兩人行為默契,言袖便透著別人無法插入的甜蜜和溫馨,兩人是如此般配,時間長了,周延原來的那些厭惡便也淡了。

  後來衛溪又給他們代過幾次課,周延喜歡衛溪那清風明月般的樣子,每次都沒有缺席,和衛溪說幾次話後,那帶著羞恥的秘密所引起的尷尬便散了,兩人成了朋友。

  畢業後,衛溪有二十天左右的假期,然後又要去導師的教研室做課題。

  這二十天,衛溪當然是要回老家去一趟的。去年過年,衛溪又和譚允文回了美國,只在初五回老家過了四天便又回了學校,家裡外公外婆念叨著要衛溪在有時間的時候多回家看看,不然以後工作了時間會更少。

  譚允文工作繁忙,本來沒有決定要和衛溪一起去,最後看衛溪一走就是近十天,他一個人在家裡,心裡肯定會不踏實,每日想念,還不如就和他一起回衛溪老家看看,順便也看看養育衛溪長大的外公外婆,看看衛溪長大的地方……

  更加重要的是,他想去祭拜衛溪的母親,那個孕育了衛溪的女子;他還希望能夠將他和衛溪的情人關係告知養育衛溪的老人,徵求他們的同意。

  這年夏天雖然很熱,但比起前一年,情況好很多。

  在省城下了飛機,便有譚允文公司高層聯繫的專車前來迎接,因為說是探親,要求一切簡單,當晚,他便和衛溪坐車回了衛溪老家縣城,在訂好的縣城賓館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衛溪帶著譚允文坐車回自己家裡。

  中國西部建設,這幾年施行公路通到各家門口,衛溪家門前便也通了公路。

  半年沒有回家,發生的變化總讓人驚歎,要不是村口那顆百年老黃桷樹還在,衛溪都要不認識自己村了。

  譚允文的司機將車開到了衛溪家院子裡,外公外婆高興地臉上都笑開了花,出門來迎接。

  村裡其他人看到有轎車開來,也有前來問候探望的,看到是衛溪帶著客人回家,便笑著問候,天氣熱,說了兩句便回各自家了。

  衛溪向外公外婆介紹譚允文,「這是我老闆,來這邊玩兩天。」

  外公熱情地拉著譚允文進屋,司機也被迎進屋去。

  衛溪外公年輕時候是縣裡煤廠裡的書記員,在當年還算一個較高級的知識份子,那時家裡在村裡還算富裕。只是他結婚的晚,衛溪母親出生的時候,他已經三十六歲,衛溪出生沒幾年,他便退休了,當時退休工資不高,他和老伴靠種糧種菜供衛溪讀書,這幾年衛溪沒有用家裡的錢了,而且還經常寄錢回家,加上國家政策好,他的退休工資不僅漲得高了,還時常有各種補貼,家裡家景便好了起來。

  家裡的房子是十幾年前修的兩層磚瓦樓房,依山勢坐北朝南,前面是一個院子,院子裡種著三棵李樹一棵櫻桃樹,房子右邊種了桃樹還有柑橘樹,然後有一個種了蓮藕的小池塘,池塘邊還有兩株高大的白色重瓣木槿花,樹長了十幾年,都已經非常高大蔥蘢,房子左邊是一片蔬菜地,地裡番茄辣椒黃瓜茄子,還有草莓,已經六月,地裡的草莓還沒有摘盡,白白粉粉的果子異常漂亮,地邊的柵欄上是本地玫瑰,這種玫瑰花小瓣薄卻香氣襲人,開了花外婆便會拿來做成玫瑰醬,外公最喜歡吃這個煮的藕粉。

  很簡樸的農家小院,外面太陽炙烈,裡面卻乾淨清涼。

  譚允文沒有客氣,坐在堂屋裡喝外婆端上的祛暑綠豆湯,司機跟著一起喝了就要離開,外公拉著一定要讓留下來吃午飯。

  這個司機是這邊公司派下來的,知道譚允文是上面下來的領導,但不知道他是董事長這麼大的人物。

  老人家一片熱情心意,司機也不好推辭,便留下來吃午飯。

  車子開進院子裡,停在那顆綠葉茂密的李樹下麵,將裡面的行李和禮物都提進物屋子,衛溪將自己和譚允文的東西都提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裡,別的東西便放在了堂屋旁邊的待客小廳裡。

  房子是前三間後三間,樓上四間房的格局,農村房子亮堂寬敞,感覺非常舒服。

  衛溪被外婆拉著在廚房後面的葡萄藤架下麵說話,外婆的口氣特別抱怨,「溪溪,你要帶老闆回來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們啥東西都沒準備呢,待客不周到可咋辦?」

  衛溪喝口水,安慰外婆,「他原來也沒有說要來,臨時決定的,我本來要給你們打電話說說,又怕你們準備地太麻煩,所以乾脆就不說了。」

  外婆拍拍衛溪的背,很憂心地說道,「哎喲,你這孩子,那是你老闆,要是怠慢了你以後可想不想好好過了,你怎麼心眼都沒長一個,不知道變通麼?」

  衛溪被訓得點頭陪笑。

  「家裡沒有什麼菜,我得去買菜,樓上房子都收拾好了,只是不知道你那老闆住不住得慣我們這些鄉下房子!」外婆嘮叨著,又讓衛溪端了菊花茶去堂屋裡伺候著,自己出門去了。

  舅舅當年接了衛溪外公的班,這些日子還在礦上工作,舅媽聽到衛溪帶客人回來了,便從自己家裡過來看看,衛溪打了招呼,又將譚允文和司機介紹了一遍,外公招呼媳婦去廚房裡幫忙拾掇午飯。

  衛溪表妹還在上學沒有回來。

  譚允文看衛溪這裡一家人純樸好客,熱情單純,心裡高興寬慰。

  番外——一起回老家(二)

  外公要陪客人說話,午飯便賴外婆和舅媽做好。

  雖說譚允文是主客,但他不會方言,且聽力方面也有些問題,外公的話他只聽懂五六分,家裡人也不會說普通話,能聽懂,因此就出現了些微溝通問題,多是外公在和那本地司機說話,譚允文有時便應兩聲。

  衛溪習慣成自然坐在譚允文身邊不遠處,有時便給他解釋一下。

  飯菜都是自己地裡長出來的,外婆買了條鯉魚回來做酸菜魚,還有肚條、豬心、烤鴨之類,然後就是一些農家小菜,滿滿當當擺了一小圓桌。

  外公外婆不斷勸菜,熱情非常,那司機倒還沒什麼,譚允文卻是受不了了。

  農村裡平時就喝高粱酒,有客人來一般就是啤酒,譚允文哪裡慣喝啤酒,但經不住老人的熱情,只能喝兩杯。

  衛溪看譚允文被家裡人的熱情勁弄得不習慣,便頻頻截住外公的勸酒攻勢,讓少喝酒多吃菜。

  一頓飯完了,外公還留那司機睡了午覺,這才放他走了。

  衛溪帶著譚允文住樓上。

  這個二層磚瓦房樓頂是修了樓板再蓋瓦,頂上水沿上堆土種了藤蘿,藤蘿是好些年前所種,現在已經長得綠蔭籠牆,從屋上面掛下來遮蓋了外牆,雖然外面太陽高照溫度高,房子裡即使沒有空調,卻很涼爽。

  樓上兩間連著的臥室,譚允文的客房正好在衛溪房間裡面,反正關了門,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房子裡的人在怎麼睡,衛溪端了沁涼井水來將床上涼席擦了,讓譚允文睡自己的床。

  譚允文坐在衛溪床邊書桌前看衛溪小時候在牆上的塗鴉,甚至還有幾道數學練習題,高中的暑期學習計畫表還貼在書桌前牆壁上沒有撕下來,紙張已經泛黃,上面一層浮灰。

  衛溪擦完了床,看譚允文盯著那些東西看,就不好意思了,說道,「這些都多少年了,有什麼好看的,你睡午覺吧!我下去有話和外公他們說。」

  譚允文笑著看向衛溪,「你從小就這麼刻苦學習了,牆上都是你的作業題。」

  衛溪瞪了他一眼,「小時候又沒什麼好玩的,不做作業能做什麼。」想到小時候被人排斥,衛溪心裡並不好受,拉了譚允文到床上,「你別去管那些東西,沒什麼好看的。」

  「我覺得挺好。」譚允文笑著在衛溪臉上親了一下,「就像看到了你小時候的成長一樣。」

  「呵,我小時候還記日記呢。那裡面才是我的成長。」衛溪笑著睨他。

  「是麼,那拿來我看看。」

  「切,日記是能讓人隨便看的麼?」

  「你故意逗我呢?」譚允文伸手去撓衛溪的腰,衛溪最怕這個,笑著躲閃道,「我哪有!說說而已!」

  譚允文正撲著衛溪倒在床上,門上就響起了敲門聲,外公的聲音傳來,「溪溪,給你拿了個電扇來,你看譚先生熱不熱,吹電扇不?」

  衛溪被駭得不敢動作,拿手抵了譚允文的肩,譚允文又無奈又懊惱地坐起來,將衛溪也扶起來。

  衛溪趿著拖鞋到門邊開了門,外公站在門外將電扇遞給他,看到譚允文坐在外間床上臉上便露出疑惑。

  衛溪解釋道,「裡面房裡熱一些,他就在外面睡了。我睡裡屋。」

  因為語言上不太通,加上譚允文氣質上是那種雖溫潤但處在高位的感覺,外公覺得和譚允文說話總會有些尷尬,便只朝他露出客氣一笑,交代衛溪不能讓客人拘束了,這便下了樓。

  衛溪長呼出口氣,關了門坐回床上去。

  「你是不是住不習慣,要不你就回去吧,反正司機還在,我過幾天就回,我們倆又不會分開多少天。」衛溪勸說道。

  「我沒有不習慣,挺好的,別趕我走啊!」譚允文笑著裝弱勢。

  「我沒趕你,哪裡就敢趕你走了!」衛溪橫著眼說道。

  「我下去一會兒,你睡吧!不准翻我以前的東西。」衛溪掃視了一圈房間裡他的櫃子和箱子,裡面有他以前的書和本子,寫了很多東西,他並不想讓譚允文看到。

  譚允文也掃了一圈房間,點頭說道,「你說這種話就是引人犯罪的暗示。」

  衛溪看他躺在床上了,這才端了水安心下樓去。

  外公坐在廚房裡小凳子上,在和收拾廚房的外婆說話,看到衛溪下樓來,便讓衛溪坐著問話。

  「那真是你老闆?他來我們這鄉下做啥?」外公盯著衛溪問道。

  「你們懷疑這個做什麼,他來體驗生活不就是了。」衛溪倒了盆裡的水,坐到外公身邊去。

  「人家是有身份的人,在我們這種家裡只怕招呼不周到,到時候還不是讓你不好做。」外婆一臉憂心地說。

  「沒有什麼,他不會介意的,反正是體驗生活,你們不要太介意了,也不要太麻煩,不然,我怎麼過意地去,以後可不敢帶人回來了。」衛溪很歉意讓外公外婆憂心惶恐。

  「人家畢竟是老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當然是要讓他住好吃好了,以後你也才有好發展啊!白長這麼大了,怎麼這點事都不懂呢!」外公開始教訓衛溪起來。

  衛溪也不好回答,只能點頭稱是。

  「你提回來恁麼多東西,看著就挺貴的,你別亂花錢,不是才畢業嗎,以後你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省著用節儉持家才要得。」外公繼續教訓。

  「那是他買的,我沒花錢,即使是我買的,那也是我的心意,你們別嘮叨這個了行不?反正東西已經買了,你們就該用則用,該吃則吃。」衛溪朝外公求饒。

  外公歎口氣,「我們知道你孝順,可也不能浪費啊。」

  衛溪又和外公說了些家常話,看外公也要睡午覺了,自己便洗了洗臉,擦了擦身上樓去。

  夏天,在農村裡,屋外太陽明晃晃亮著,除了一聲聲知了叫,到處一片寂靜,又沒有特別的消遣,即使沒有午睡習慣的人,也要被這環境催眠欲睡。

  譚允文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床是衛溪睡了十幾年的床,2.4x1.8m的規格,實木的古式架子床,四根紅漆的柱子,上面有白色乾淨的床罩子,這些仿佛將譚允文帶入了另一個世界,靜靜寥寥,安詳平淡,鼻息裡帶著鄉下植物綠葉的香氣,蟬鳴聲聲,午時懶困。

  衛溪在學校裡的時候並沒有午睡的習慣,回家了卻每天習慣性的要午睡幾個小時,反正家裡的日子就是這樣懶散隨性,不睡覺也只能看電視,沒什麼事情做。

  進屋後見到譚允文已經睡熟了,關了門便躺到譚允文身邊去,不消一會也睡過去了。

  衛溪醒的時候,身體發軟,頭腦有些昏沉,好不容易睜開眼看到譚允文坐在床邊看書,外公提上來那個電扇正呼啦啦轉著吹在自己身上。

  譚允文聽到衛溪的動靜,轉過頭來看他,笑著說道,「總算醒了,已經要到四點了。」

  衛溪慢騰騰爬起來,「在家裡就是這樣,每天沒事做就睡覺唄。你什麼時候醒的?」

  「一個多小時了。我下樓洗了臉,你要洗嗎,我陪你下去。廚房外面葡萄架下的水井很有意思,那個結構我以前都沒有見過。」譚允文笑得很開心。

  「呵,以前我們學習壓力結構還講過這種井的,那井老早就有了,我小時候就是那樣子的。」衛溪手腳無力,靠在譚允文身上去,懶懶地回答。

  因為廚房後面是背陰面,葡萄架上葡萄長勢很好,只是多長葉子不長葡萄,即使有葡萄也酸地很,外婆用來泡酒才有人喝,絕對沒人敢直接吃的。

  村裡別人家裡都用自來水,外公喜歡井水,家裡便仍吃井水,這種壓井,要先加一些水進去,然後壓水才會有水出來。

  衛溪壓了一桶水,洗手洗臉,看譚允文伸手就從葡萄架上摘下一串綠幽幽的葡萄,衛溪笑著說道,「那葡萄好酸的,沒有人吃。」

  譚允文疑惑地看了衛溪一眼,「那這有什麼用嗎,顏色倒還好看。」

  「沒什麼用,外婆用來給外公泡酒,外公其實都不怎麼愛喝。」

  衛溪從冰箱裡拿了外婆買的紫葡萄出來,清洗了裝盤和譚允文坐在葡萄架下吃葡萄聊天。

  譚允文穿著隨意,已經換下了來時那一身襯衫西服,此時就是一身休閒T恤西褲,靠坐在籐椅上一副悠閒的樣子淺笑談說,衛溪覺得可以找個人來給他拍寫真集。

  衛溪吃葡萄懶得吐葡萄皮,譚允文笑他懶,卻也幫他剝了皮遞到他嘴邊去,這是很早前就有的默契,在這裡譚允文也習慣性地剝了皮笑著遞到他嘴邊,衛溪自然而然張嘴吃下去,嘴邊沾了汁水,譚允文便伸手輕輕給他揩了。

  外公從堂屋過來廚房,正好看到這一幕。

  淺笑甜蜜的兩人,親密自然的動作,衛溪說起他這個老闆時隨意親昵的語言,這些怎麼能夠簡單得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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