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李東家除夕祭祖宗很早，一般上午１０多就開始。李東趕到家，李父李母已經把準備工作做停當，就等兒子來磕頭。

　　祭完祖宗，吃過飯，也才將將１１點。李東準備上樓瞇一會，大姑來了。

　　「東東，你去鎮郵電局把你姑父接回來，他摩托車壞了，家裡等他回家磕頭呢。」

　　「哦，知道了，馬上去。」李東拎起鑰匙去開車。

　　李東開著奔馳到了鎮上，除夕了，街上人很少，商店有的已經打烊，在營業的也只到下午３點右。郵電所裡也沒顧客，李東把車停郵電所門口，進到大廳趴在櫃檯喊大姑父。大姑父從後面機房探出頭。

　　「東東你等我一會，馬上好。」說完，頭縮回機房。

　　李東在大廳無聊，見進櫃檯裡面的門開著，就走進去到大廳後的機房看情況。李東的大姑父在修電話線，旁邊一個三十左右的婦女正發著電報，嘴裡「洞拐洞拐」的報著電報碼。李東好奇，湊過去看。那婦女已經發完，轉頭看到李東，李東是縣裡名人，輕輕鬆鬆就把縣裡最大的廠子吃下，本事通天啊，人已經有財，不想還有貌。婦女對李東很是熱情，看李東有興趣，就給他解釋數字1 2 3 4 5 6 7 8 9 0 發兩三四五六拐八勾洞，李東重複著念數字發音，覺得新奇。小時侯看電影戰鬥英雄不就念著這種發音，然後再喊「向我開炮嗎！」

　　大姑父修好電線催李東回去，李東走向自己的車，看到車尾號，一邊開動車子，一邊把電碼代入了念，９９９不就是「狗狗狗？」呸，太難聽了點！謝萬生的２００比自己的好點？「兩洞洞，」哎，也不雅，２後世讀「愛」像５２０就可以讀成「我愛你」那麼２００也可以讀「愛洞洞」一樣難聽，還不如「愛東東」呢！

　　李東的車突然一緊煞，車子熄火了，大姑父差點撞了頭，「怎麼了，撞什麼東西了嗎？」

　　李東定了定神，幸虧除夕，路上車子很少，重新發動車子。「沒有，剛才路上一隻大老鼠穿過，我嚇了一跳。」

　　大姑父看了看空蕩蕩的馬路，心說，老鼠真不怕冷的，大冬天也出來找食吃。

　　李東把大姑父接回家後，上樓躺到了床上，睡意是一點都無，心裡劇烈翻滾。２００不就是愛東東嗎？謝萬生什麼好號碼搞不到，偏就整個這個數，他當過兩年兵，怎麼會不知道０可以讀成東（洞）。想想謝萬生平時對自己的態度，因為有著前世印象中對自己的愛護有加，就沒多想，那傢伙那時就對自己有了心思嗎？難怪自己酒醉粗暴對他都能忍受，上輩子的謝萬生呢？他對自己是什麼心思？離婚後自己對他的態度可說惡劣，靜下心來的自己想想也覺過分。

　　可謝萬生就是沒生過氣，甚至和他斷絕往來後，過年過節依然發短信問候，２０１２年的情人節還發了短信：「願我的朋友李東能早日摯愛相伴！」

　　當時自己氣不過，回了句「別再來噁心我好不！」可惜找不到外星人了，沒有返程飛船，不然去問問那個留在２０１２的謝萬生，是不是也跟這輩子一樣，對自己有別樣感情？如果是，那自己在雲南出事後他會如何，會不會傷心？

　　李東胡思亂想著，手機響了下，謝萬生發的短信。

　　「到家了吧？在做什麼？」

　　李東短信回過去，「準備睡會，你呢？」

　　「我在陪斌斌，小傢伙調皮，不肯放我離開。」

　　李東想問謝萬生２００的意思，想了想，還是把那句「２００是不是愛東東」刪了，只回過去一句「我要睡了，祝生日快樂！」

　　「連過兩天生日真好。我初六去你家，不是茅山要連去三年才心誠嗎？今年才第二年！」

　　「你許了什麼願了嗎？」

　　「許了，許了大家都好好的！」

　　李東看了手機半餉才回過去：「好！」

　　初六謝萬生９點就到了，沒開車來，打了的過來的。李東再見謝萬生就有點別樣感覺，像有點不好意思。謝萬生彬彬有禮，向長輩問好，李東的幾個表弟妹紅包一人一個，如去年一樣，每人一千，兩個姑姑家都送禮孝敬。

　　李東看都是高檔名煙酒，對謝萬生說：「買太高檔的東西，他們會捨不得吃。」

　　謝萬生看李東，意味深長：「都我媽幫我準備的，見長輩要慎重。」

　　李東裝不懂，懂的話謝萬生算女婿還是媳婦？

　　下午一點多，李東開車帶謝萬生去了茅山。今年的茅山比往年熱鬧，道觀周圍在大興土木，香客也如往年一樣，外地人佔多。謝萬生很虔誠的把大小供奉都一一拜過。磕完頭，兩人在道觀裡轉悠，謝萬生頭轉來轉去好似找誰。

　　「找誰呢你？」

　　「我找去年給我們算命的中年道士。」

　　「你要算命？門口很多啊！」

　　「我覺得那道士有點真本事，至於門口的，一些混飯吃的罷了。」

　　兩人轉遍道觀也沒有發現人，謝萬生歎口氣：「可能要有緣分才能碰上吧！」

　　開車回去的路上，謝萬生指示李東到去年買野味的地方，選了去年家人喜歡吃的野味買下，告訴李東：「這些給你去我家做禮物。」

　　李東突口說：「你可真是賢妻良母的料，什麼都想到。」

　　謝萬生看著李東笑：「你做賢夫？」

　　李東臉紅，「不行嗎？」

　　「行，你晚上讓我，你天天賢夫都可以。」

　　「呸，別又一分鐘！」

　　輪到謝萬生臉紅，看著李東咬牙切齒：「今天晚上讓你見識見識！」

　　晚上十點不到，謝萬生就借口累了，拖著李東回到房間。去年村子換了變壓器，李東家的空調終於好用了，房間裡妖精打架就不必怕冷，（兩個男人只好說妖怪打架吧！）樓下還住著李東父母，兩人不敢弄出大聲音，可越壓抑，感官刺激越強烈。李東倒想做上位，可惜技術沒謝萬生好，和往常一樣，先交待在謝萬生手上。李東喘息著，閉著眼睛體味餘韻。謝萬生卻不放過李東，更深的親吻著李東，細緻的他發覺今夜李東和往常不一樣，什麼新的東西在他們之間發生了，讓人心悸。這次謝萬生忍著，沒有做短跑將軍，即使不到頂點，能和愛人結合在一起，他就已覺無比幸福，怎麼捨得輕易離開！謝萬生的眼睛專注深情，李東不由抬起頭去回吻，引得謝萬生更加發瘋。兩人像野獸般悶聲抵死纏綿，最後極致到來時，不約而同的渾身顫抖。激情過去，兩人卻都動彈不能，出力過多就是整個身體系統都罷工要求休息。謝萬生強撐著幫李東稍微清理下就睡過去了，至於李東，早在謝萬生清理時就不管不顧見周公。

　　懶惰是要不得的，第二天醒來，李東就拉了兩回肚子，謝萬生在旁邊懊惱，怎麼就不再撐一會清理乾淨再睡。好在中午過後李東好很多，回海市是謝萬生開的車，路上李東也只上了一回廁所。到了別墅李東就癱床上，一天沒敢吃東西，不累也餓癱。謝萬生服侍李東躺下，就去廚房煮粥，粥滾了開小火熬著，把李東家的床單被套放洗衣機去洗。為毛要把李東家床單被套帶海市洗呢，因為晚上戰況太激勵，弄得到處都是，那狀況怎敢讓李東父母發現，連放床單和被套的塑料袋子都套了兩個，怕有異味散出。謝萬生父母那是去不了了，打電話只說李東過年吃太油膩，肚子不舒服，等有空尋個時間回去。

　　喝過粥的李東一晚沒再拉肚子，也沒發熱。謝萬生雖剛嘗到快感極致的滋味，可也不動李東，老老實實貼著李東睡覺，但心裡卻溫馨無比，李東對自己有回應了，兩人算是真正開始相互愛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