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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乾)爹》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灞亭離别

  孟小北與出版商簽定第二套書的合作意向。他還需要專業畫手的配套用具。

  他問出版商出資爲他添置一套透寫台。出版商皺眉問,“透寫台是什麽東西,”

  孟小北說,我每次畫出正式線稿之前,先要用鉛筆打草稿,草稿出來之後再拓到正式畫紙上。就是拓畫的這一步,沒有專業透寫台我開60瓦台燈大燈泡從上面照着也看不清楚,很費我眼睛,日本台灣職業畫手都要用這個東西。

  當時西安城内不太好買專業的透寫台。孟小北去美院詢問過,美院内部能幫忙訂到正規産品,一台大約一百多塊錢。

  楊出版商說,咳,這玩意兒成本高了,有點兒小貴,要不然我教給你,你就架個玻璃闆當書桌,玻璃闆下面置一個燈泡,光從下往上打這不也能透視嗎,你小子就艱苦點兒,奮鬥麽!

  孟小北心想,奮鬥得老子眼睛真要晃瞎了。

  少棠出來之後說:“透寫台是什麽東西?你告訴我,老子給你手工做一個。”

  孟小北噴他:“你問我透寫台是什麽,你連是什麽都不知道!你要給我做一個?!”

  少棠一本正經道:“你不是會畫麽,你給我畫一張結構圖出來,部件越詳細越好,我直接給你原樣做一個。”

  孟小北大笑:“少棠你行不行啊!”

  “你行我就行!”少棠輕輕一捋自己鼻子,活動活動肩膀,說:“部隊裏經常動手做個東西,十幾米高的雲梯架子我都能拿工具給它焊接出來,我什麽不會做?你也小瞧我了。”

  在西安的最後一日,當地地陪原本是要安排陪同少棠參觀西安各處名勝古迹,從大雁塔小雁塔到半坡遺址華清池,然後去西安飯店包個單間宴請,少棠直接把這一天行程全部推掉,不去了,爲兒子奮鬥。

  兩人在一起,随便做個什麽都親密起勁兒,仿佛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向着将來這條康莊大道光明的盡頭處搭磚,鋪路,一步一步艱難前行,闖蕩。少棠拿到小北畫出的工程圖紙,二人跑了附近幾家木材店、小五金店,挑到一塊方形壓克力闆箱,兩串LED小燈泡,膠帶,金屬合頁,電開關。少棠說這種燈泡不會過分傷眼,如果用兩根白熾燈大燈管子,真能晃瞎。

  孟小北的小屋被鋪成工地。

  少棠掃掉一地的草稿紙衛生紙,鋪開材料工具,打着赤膊,單膝跪在地上,做木工活兒。

  孟小京中途從門口望了幾眼,心底怪不是滋味,淡不唧唧兒哼了一句,“孟小北你可真有福”。

  孟小京然後就關門走出去了,沒進屋妨礙他們。孟小北這是哪輩子積了福?

  陽台的光線打進小屋,射到孟小北上鋪床上,滿牆貼的很炫的完成版彩色海報。孟小北盤腿坐在地上,耳廓上夾一管鋼筆,腦門繃一條發帶,擋住礙事的頭發簾。少棠在五金店裏借了電鑽,在壓克力闆箱兩側打出小孔,安置小燈泡。

  少棠擡頭問:“電線呢?”

  孟小北:“電線……沒買?啊啊啊我給忘了!!”

  少棠左右四顧,眯起眼,麻利兒一指桌上台燈:“你把那個台燈拆了,裏面的線拿出來用。”

  做好電路,安上一個挺正規的小開關,上面再扣一扇正方的毛玻璃,四面用玻璃膠粘好。LED小燈泡一打開,毛玻璃從下面透出滿滿堂堂的光暈,一面發光的台子就這麽造出來。

  孟小北将草稿和畫紙兩張疊置,用膠帶貼好,放在燈光透寫台上一照,驚呼“嗳媽少棠你太牛了老子愛死你了!”

  少棠捏他後腦勺的力氣有些蠻,狠掐了幾下:“就這樣就愛死我了?”

  孟小北很不害臊地說:“一直就愛着麽,我一直就在快死還沒死的臨界點幸福地掙紮着。”

  少棠嗓音壓在喉嚨裏,不鹹不淡哼了一句:“這麽愛我?你直說你欲XIAN欲SI啊。”

  孟小北一口口水幾乎噴出來,有人更加不害臊!

  他扭頭看人,某人徑自轉過頭躲了!少棠耳廓燙得發紅,脖頸胸口泛出潮氣,肩頭臂膀每一塊肌肉都勃發熱力和沖動……

  孟小北方才瞄見他弟穿戴整齊奔下樓了。

  他很賊地對少棠打了個眼色。

  兩人從他們家廁所的小窗戶扒着看。小窗正對的樓下位置,孟小京和那女孩投入地擁抱。

  少棠略感意外:“你弟交女朋友了?”

  孟小北點頭:“特别特别有錢!”

  孟小北壞笑着低聲道:“嗳看,親上了,親呢親呢!……”

  孟小京女朋友名叫聶卉,極特别的一個名字,第一回來家屬大院的時候,左鄰右舍樓上樓下就都記住這閨女的名兒。隔壁單元的馬姨私下說,“你們家孟小京,找了個條件真不錯的女娃!聶卉一看那穿戴,絕對不是一般暴發戶!背個名牌包……”

  人民群衆眼睛都是雪亮钛金的,像祁亮爸爸祁建東這樣檔次,才是搞個體的暴發戶,穿一身貼标的花花公子皮爾卡丹,腰别BP機,手持一枚磚頭式的可以直接拎起來砸人的大哥大,自诩爲大款。聶卉這女娃可不同,在那時就已經穿從香港買的國外牌子裙子和皮包。

  兩人就是在西安話劇院小劇場裏認識,聶卉在台下看了一場話劇,孟小京從後台上場,三句半台詞的大龍套。

  聶卉坐在前排觀衆席裏,回頭問身邊人打聽:“嗳?!那個唱了一句歌詞然後被潑一身水滾下去了的男的,是誰?”

  劇團一個小頭頭說:“不是我們團裏演員,業餘過來跑龍套的一個學生。”

  聶卉一雙眼明慧有神,很漂亮,櫻桃小口巴巴地上下一動:“跑龍套你找個這麽帥的?襯得你們團的男主演簡直都沒法看了!”

  劇團領導很跌面兒,尴尬賠笑道:“你這話不好這樣講嘛,他就一個學生,他又不會演戲沒受過專業訓練……”

  聶卉冷眼一瞥,就沒給那小領導留面兒,說話爽直:“現在電視觀衆首先看的是演員長相,長得都像《頑主》裏面葛優梁天那樣,醜星當道,誰要看他們?”  

  劇才演一半,孟小京這龍套前腳濕漉漉地滾下台,聶卉也不看話劇了,起身後腳就跟去後台,追大龍套去了!

  孟小京脫下上衣光着脊梁,褲子也濕了一片,頭發滴水,略顯狼狽驚愕。聶卉笑着上來搭讪,掏手絹給他擦……

  西安女孩性情外向,對感情都異常主動,熱烈,坦坦蕩蕩。無論她是個名門貴婦、千金小姐,碰見喜歡的男孩,是真的上趕着倒貼着追求!聶卉隔三差五進他們汽車廠家屬大院,挎個細窄肩帶的小皮包,穿那種緊包臀部的短裙,還拎一塑料袋各種好吃的零食飲料,大大方方地站樓下喊,“孟小京!!我買了兩張電影票,咱兩個去看電影麽!”

  孟小京拿起票一看:“紫光影院?貴吧?”

  聶卉說:“我隻去這家影院,軟座舒服,我坐不了大禮堂的硬椅子,硌我!”

  孟小京一樂,笑話她:“小姐,您屁股長太嫩了麽?”

  聶卉也不臉紅,大聲道:“我就是嫩麽!我屁股怕磨!”

  聶卉問:“這兩天你沒去劇院?”

  孟小京說:“沒找着活兒,導演說龍套也不能總是一張臉,常來的觀衆都已經認識我。”

  聶卉說:“以後不要去劇團給他們幹了,又沒幾塊錢!你來電視台吧,我爸他們新開的文藝頻道,有幾個綜藝欄目的節目組正在招人。”

  孟小京垂下眼:“……先不用,以後再說。”

  一提起演戲跑龍套這類正事,孟小京下意識回避話題,别過眼露出腼腆失落。

  也是男人自尊心作祟,自己混得不好,都提不上台面,前途茫然。

  青春期少男少女談戀愛,一拍即合,幹柴烈火。聶卉在這個時代就是個典型的官二代白富美,皮膚白皙通透,身材發育很好,走在灰土舊城的西安大街上,非常之漂亮打眼。聶卉與孟小京站一起,郎才女貌,一對璧人。而且二人同年同歲,年紀也般配。孟小京在樓下牆角處捧着聶卉的臉親了,兩人接吻。

  孟小京摟住聶卉肩膀撫摸,側過臉吻得十分熟練。女孩嘴唇很軟,身上散發香氣。孟小京用舌尖輕輕碰觸,然後挑開,探入……兩人吻畢默默打量,眉梢眼角閃爍出一絲單純的心動。

  挺喜歡的。

  ……

  少棠就是當天傍晚的火車,匆匆離開回京,行程緊湊倉促。

  臨走這日下午,意猶未盡,心存不舍,二人坐車到附近城郊,結伴在灞河裏遊泳,洗刷掉心頭燥熱。

  水渠岸邊是個斜坡,附近許多青年在河裏遊泳戲水。少棠把他的行李都扔在岸堤上,不管不顧了,和小北脫成隻穿内褲,倆人比賽着遊到對岸。

  孟小北在水裏歡暢地擊水,兩人互撩。沒用幾下,少棠就憑兇猛攻勢把小北逼到岸邊一角。

  孟小北突然一個猛子,沉入水下,大魚似的溜到少棠身邊。少棠脖頸露在水面以上,“啊”得狼吼一聲!在周圍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在水下被小北扒了褲衩,捏了大鳥……

  灞河水碧浪滔滔,沿岸楊柳成行,一輪紅日挂在灞柳梢頭。

  一根柳條垂到水面,柳枝在綠水之上飄零,孟小北下意識把那根柳條抓到手裏。兩人徜徉在青山綠水之間,咫尺相望,暮色中目光如炬,流連的眼光在彼此臉上燙出痕迹,奔流不息的河水洗不掉離人惆怅。

  穿着濕漉漉的内褲,光着脊梁,兩人并排躺在岸邊草叢中,仰望藍天過雁。

  那時西安近郊許多空地尚未開發,灞河兩岸平房鱗次栉比,村落仍在,地産業的金戈鐵馬尚未侵吞這片天然濕地。

  堤上的荒草能沒到孟小北大腿處。他倆躺在草坑裏,孟小北也不說話,轉過頭親少棠,少棠嘴唇被河水浸得微涼,手指和胸膛卻火熱的。少棠一條膀子緊摟着他,把他壓在胸口上吻。

  孟小北内褲裏的東西很快頂起來,搭了個大帳篷。少棠也是。

  兩人一起低頭,少棠頓時樂了:“你褲衩怎麽穿的?口兒呢?”

  孟小北自己也“噗”得樂了:“你剛才在水裏把我褲衩也扒了,我亂穿的。”

  少棠:“傻孩子褲衩穿反了!”

  孟小北确實穿反了,内褲的口子開在屁股上!他的大鳥在前面找不到出口,直棱棱地憋在褲裆裏,把褲裆頂出個陡峭突兀的坡度。他僅僅這樣看着兩人同時勃起的下身,渾身都熱了,漲得難受,想做。

  少棠一翻身把孟小北壓在草裏,膝蓋頂開雙腿。孟小北窄窄的眼皮下小黑眼珠泛出光芒,突然說:“幹爹。”

  少棠吻他脖頸胸膛:“嗯?”

  孟小北鄭重地改口,眼神漆黑凝重:“少棠。”

  “我十八了。”

  少棠:“……”

  孟小北身體年輕結實,壓平了四周一片雜草,後背有點兒硌。他因爲緊張期待兩條大腿都不由自主地抖,自己腿先分開了,蹭着少棠毛發粗糙的小腿,一點兒沒害臊,主動而坦白。

  少棠都樂了,連忙又收斂起笑意,正色道:“我知道你十八了。”

  孟小北直白了當問:“你想做嗎?”

  少棠正經地點頭:“挺想的,就是這回往來太倉促,咱倆連張床都沒撈着睡。”

  倆人光着脊梁穿小褲衩滾在草叢裏,一本正經地讨論着很不正經的一樁未了心事。

  少棠側過頭親孟小北,兩人又吻了一會兒,互相攥着LU動下面。少棠嘴角勾起俊朗笑容:“等你高考完,下回回北京,找個踏實圓滿的時間地點,老子正式娶媳婦?”

  “你不急啊?”孟小北都有些想了。

  “早晚的事,我猴急什麽?”少棠嘴唇輕聳,眉眼透着飽滿的自信,你早晚是我的人,我要是急了反倒顯得老子沒風度、沉不住氣。

  “你第一回,我好歹讓你舒服了,别頭一回就把你小子做出身體創傷或者心理陰影,老子以後虧大了!”

  少棠開玩笑。

  孟小北傲氣地說:“我第一回?我第一回那不是前年了麽,第一回明明是我做1的!”

  孟小北耍賴大笑,随即就被鉗住兩手手腕。他現在身體也壯實,大臂發力時肩膀處繃出肌肉弧線,然而壓在他身上的人是少棠啊。少棠若論身體素質,力量,甚至于腰腿的柔韌,對于孟小北都是壓倒性的。兩人在野地裏翻滾,像在打架!孟小北兩手迅即就被壓到頭頂,少棠胸膛一振幾乎将他砸進草堆,拍進地裏幾寸深。

  壓迫性的侵犯,令人窒息的吻,男人之間用粗糙的下巴和大腿互相沖撞、研磨。孟小北胸膛劇烈起伏,少棠用很霸的力氣吞吮他的胸口,留下一串駭人的瘀傷一般的痕迹。少棠沿着他小腹往下,嘴唇蹭到那片毛發的時候孟小北下身猛地一抖,不由自主漲得更大,随後下面突然一熱。

  他低頭,少棠把他整個兒含在口裏。兩人都發抖,抱在一起,喘息粗重劇烈,忘掉天地的顔色。

  周圍天色漸暗,群鴉低鳴。當年的灞河附近野地荒涼,沒有太多過往行人。

  野外偷情,其實許多人都做過,隐秘而刺激。孟小北粗喘着,突然抽風地樂了:“幹爹,我終于也跟你滾過野地了,哈哈哈哈,值了。”

  少棠:“……嗯?”

  少棠一下子反應過來,頓時眼球冒火,好像惱羞成怒了,一口咬了孟小北大腿根要害處的軟肉。孟小北又疼又爽掙紮,哼了一聲,再次被鉗住。少棠吸吮他的動作帶着粗野的勁兒,用力地吸他最脆弱的邊緣。孟小北自己那一刻仿佛靈魂出竅,整顆心都快被吸出來。敏感的褶皺處受不了這個刺激,他想射了。

  孟小北兩條長腿大開,小腿無意識地抖動。少棠吻得動情專注,想讓大寶貝兒舒服着。孟小北抓着少棠的頭,眼神混亂,說“不行不行,你讓我緩一緩”。話音未落,沒來得及抽出來,他就射了。

  少棠眉頭一皺,“嗯”得悶哼一聲,被噴臉了。

  孟小北窘迫又狼狽:“我靠,你給吃下去了嗎!”

  少棠扭頭吐掉一些,舔嘴角,低吼道:“你小子也太快了吧!”

  孟小北喊冤:“沒有沒有沒有!平常也不是這麽快的……我都好久沒做了!”

  孟小北年輕火氣旺盛,活兒猛,自制力耐力就稍微差些,年輕人都是這樣。但他射完了過個把小時,立刻就能提槍再來第二趟,這就是仗着十七八歲。少棠低聲問,“還想來嗎”。孟小北點頭,說“想”,随即就被少棠把他整個翻過來,壓在身下。

  心理上的緊張歡愉,迅速疊加爲身體上成倍的刺激。都是男人,無法抵禦野地裏偷情的誘惑。孟小北被少棠一條胳膊快要把腰勒斷。少棠也像陷入思念的瘋狂,擠壓着、揉搓着他,用堅硬炙熱的長物沖撞他下半身。

  孟小北被撞得雙眼失神,少棠蹭他的臀部大腿增加快感。少棠拉過挂在他腳腕上的内褲,孟小北回頭問,“你幹什麽?”

  少棠給他重新套上内褲。内褲反穿,前裆的小口恰好罩着他的屁股門兒。

  孟小北明白了,随即就被撲倒,分開雙腿。少棠把硬朗的一根家夥事兒從那小口兒裏戳進去,抵住臀部軟處,用力沖撞磨蹭!孟小北都快要瘋了……

  在他心裏,他想做,他暗暗渴望很久想讓少棠幹他一次。無關男人的羞澀、自尊,他總認爲那樣才是兩人真正的“洞房”。以前仿佛隻做了一半兒,沒有做全套,兩人好像隻能算半個夫妻?等有一天少棠徹底進入他的身體,把他收了,才是真真正正完全的“結合”,互相都成爲對方完整的另一半。  

  孟小北被不斷頂弄,下面又半勃了。

  少棠手摸到他下面,隔着内褲撫摸他,孟小北爽得低聲叫出來,“啊……”

  “幹爹……嗯……”

  少棠不愛聽,在他耳邊粗喘:“叫我什麽?!”

  孟小北:“棠棠……棠棠……呃——”

  孟小北鼻音濃重,聲帶沙啞,即便被人折騰着叫出聲也并不顯得娘炮。他的身體結實健康,有這個年紀男孩特有的吸引力。

  他被少棠握住,軟頭不停蹭到内褲,隔着一層棉布仍能清晰感到,少棠粗糙的手指快速揉他的敏感,那感覺太刺激了!孟小北眼角蓦地潮濕,想哭,低聲道,“少棠你别走了……唔……嗯……啊!!……”

  内褲後面那狹窄小口兒箍着少棠膨脹粗硬的活兒,反複摩擦更讓人難以耐受。兩人SHE精瞬間緊緊抱在一起,後背弓起,肌肉糾結在一處。最終驟然放松的一刹那,眼角濕漉漉的東西随松懈的身體一起落下……很舍不得。

  少棠回京,孟小北進入高三關鍵一年。

  校門口的書攤和遊戲廳依然火爆,每年入學新生前仆後繼,後浪迅速把前浪拍在沙灘上。孟小北後來估算了一下,他的第二套書買斷價仍然虧了。他那套漫畫作品,如今看來風格稚嫩筆觸青澀,當年搭車正趕上好時機,業内又沒有太多同行競争,一共賣出數萬套,出版商藉此一筆就賺了好幾萬。

  高三學年,每月時光如飛劍般在眼前流逝。孟小北每天花在去美院上課和回家蹲小屋畫畫的時間,幾乎超過他溫習正經功課。

  班裏老師和年級主任也都知道,孟小北這樣的學生将來肯定是走這路,他要提前準備參加藝術特招考試,在高考之前。

  沒過多久,班主任直接打電話到孟建民家了,連扔兩顆重磅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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