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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魘》第12章
第十二章 待在我身邊

  自從醒後,沈遲夙的身體很快便恢復了,他所受的傷本在這近兩個月的時間裡痊癒,因而調養了幾日便已無大礙。令他不解的是宮城殷並未將他再關到密牢裡,不過大多時候他也都在他身邊。沈遲夙怕極了那種畫牢而居的生活,因而心下竟隱隱期盼至少多讓他在外待幾日。

  黑檀教的人見了沈遲夙大多是冷眼相對,任誰也無法對著這麼一個殺了黑檀教眾多弟子的人還以好臉色。當然也有那麼一個人是例外,那便是白溪,他本就不是黑檀教的人,而且他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因而對於沈遲夙也未有任何敵意。其實知道沈遲夙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是嫉妒的,可是當看到那個面無表情卻俊美如同神詆的男人時他便釋然了,也許,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的上宮城殷。

  宮城殷不在的時候,沈遲夙只能在那一方把守嚴謹的院子裡走走。白溪是這裡最閑的人,因而一有機會便跑過來同沈遲夙聊天,雖然大多時候是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沈遲夙也不大理他。

  沈遲夙偶爾會隨地撿起一根枯枝練劍,白溪見了便讚不絕口的說:“沈公子好劍法。”雖然他只懂點皮毛功夫,卻也能夠從沈遲夙流暢瀟灑的身影看出他武功定然不錯。

  有時候沈遲夙隨便在那還算寬敞的院子散步,白溪見了便問他:“沈公子怎麼不練劍?”

  沈遲夙懶得理他,他也毫不在意的繼續找其他話題。日子久了,沈遲夙偶爾也會回應白溪一聲。宮城殷見他們相處的還不錯,又想著兩人在此地都無熟人便隨他們去了。

  平靜的日子終歸是短暫的,宮城殷終究提起了正事,他開口便道:“以前將你關在密牢裡是我不對。”

  沈遲夙視線投到窗外,在院子裡那個生的妖豔的男子身上一掃而過,“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宮城殷轉過他的肩膀,認真道:“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若不是清楚宮城殷的目的,沈遲夙恐怕會誤以為這句話有什麼其他含義。他盯著宮城殷的眼睛譏諷,“這不都是你決定的,我反對你會同意?我要走你會放我?”

  “不錯,我不會放你走,一生都不會。”宮城殷毫不質疑的回答,讓沈遲夙愣了愣。之後便不再言語。

  後來,他常想,如果那個時候他便拼個魚死網破,結果到底會怎樣,然而終究沒有如果。

  宮城殷沒有封他的武功,但是他被允許活動的範圍卻只有宮城殷的房間以及書房。晚上的時候他與宮城殷住一個房間,雖然是在兩張床上,終究有些不適應。好在宮城殷並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情,慢慢的他也放下心來。

  這日,早早處理完事務宮城殷便回來了。看他無聊在看書,便笑著說:“還沒吃飯吧,我讓人備了些酒菜,我們喝一杯。”

  “與仇人喝酒,沈某可沒那個氣度。”或許是因為脫離了那間牢房的緣故,沈遲夙慢慢的又恢復了幾分往日神采。

  宮城殷也不在意,依舊讓人將酒菜端了進來。宮城殷方一打開酒瓶,一股酒香便溢散開來。聞到酒味,沈遲夙不由閃了閃神,他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酒香了。忍不住走了幾步到桌邊,看到宮城殷又冷冷的頓住腳步。這幾日宮城殷白日裡忙於其他並未與他一同吃過飯,因而今日倒是第一次兩人同桌而食。

  “坐吧,這可是上好的白玉露,一起喝幾杯有什麼關係。”倒了兩杯酒,一杯推到沈遲夙面前,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沈遲夙心道,他們之間有那麼多事,也不差這一杯酒一頓飯。於是便坐下執杯一飲而盡。酒入喉,帶著綿綿辛辣,又泛著淡淡花香,遺味彌久。酒是好酒,可惜不夠烈。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沈遲夙冷不丁道:“沒想到堂堂魔教教主原來喜歡這種軟綿綿的酒。”

  看沈遲夙連飲了幾杯,宮城殷不由好笑:“這酒後勁很大,還是少喝點。”

  不以為意的又喝了幾杯,宮城殷擋住他道:“吃些東西再喝。”

  斜了他一眼,沈遲夙不想與他爭辯,自顧吃了起來。他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控制了自己對他有什麼好,為了讓自己死心塌地如此枉費心機真是可笑。

  不知他心中所思,宮城殷神色柔和的看著緊繃著一張臉不苟言笑的男人暗想,何時,他們之間才能夠放下戒備呢,可想到以往他們之間的仇恨他不由歎氣,也許那將是很長一段時間,更可能,他永遠沒有這個機會。

  吃完飯,吩咐人收拾了,宮城殷般對他說:“早點睡吧。”

  沈遲夙不由多看了他幾眼,今日的宮城殷真的是特別異常。直到月亮高升,身體裡那熟悉的疼慢慢發作,他才明白,今日竟是蠱毒發作的日子。

  而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只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明白宮城殷的作為到底有何意義。

  微弱的燈火下,看到不遠處那個身影陡然蜷縮起來,宮城殷便明白是他蠱毒發作了。下了床,他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感覺到環抱過來的雙手,沈遲夙身體一僵,良久,咬著牙說:“把燈滅了。”

  宮城殷手一揮,屋子頓時陷入黑暗,月亮從窗戶照進來,又不至於什麼都看不見。

  撥開他汗濕的墨發,宮城殷一手在他身體上摩挲著,一邊吻他的唇,沈遲夙掙扎了下,抵住他的胸膛嘶啞道:“要做便做,不要做多餘的事。”

  “我想這麼做,至少這個時候,不要拒絕我,我不希望你那麼痛苦。”低喃的輕語在耳邊響起,帶著溫熱的氣息。

  沈遲夙耳根發熱,口中卻冷笑:“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何必假惺惺的。”

  低歎一聲,宮城殷不說話,轉而親吻他的身體。那一夜如同那日他從外歸來時那麼溫柔纏綿,沈遲夙差點以為抱著他的是一個深愛他的男人。隨即,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繼而便不放在心上。

  晚上兩人都是沉沉睡去,因而早晨清醒,看到枕邊的面孔時,沈遲夙久久沒有回過神。他不曾經歷過這番情景,一時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不多久,宮城殷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沈遲夙,而後在沈遲夙震驚的眼神中湊過去吻了下道:“早。”

  “你……”坐起身顫抖了良久,沈遲夙吼道:“滾!”

  宮城殷早料到他不會順他的意,只是真正聽到,臉色還是微變,原本的笑也僵在臉上,分外可笑。

  門外守著的眾人都聽到這一聲吼,皆在心中猜測這位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對教主如此無禮。不管眾人怎麼想,宮城殷只是默默起身,穿上衣服向外走去,快到門口時他忍不住提醒:“記得起來吃早點。”

  沈遲夙偏過頭,沒吭聲。

  直到腳步聲一直遠去,沈遲夙才慢慢轉過來看著對面怔怔出神。

  他到底想做什麼,不封自己的武功,如此毫無戒備的同室而居,他就不怕自己起了殺心?他武功雖不如宮城殷,但若是在他沉睡的狀況下並非不可能。或許,他根本不懼怕他帶來的威脅。不過,終有一日,他定然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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