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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號+番外》第20章
39

  翟穎踱往偏廳方向,已有心理準備親人關心之下所問的私事。

  尹玄念坐不住,在偏廳來回踱步,心頭是七上八下的乾著急,想不通兩個孩子以前是不合,現在怎會兜在一起?

  他擔心念生被翟穎強迫,或是翟穎被念生強迫;萬一真是如此,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該如何處理?

  「玄念,別轉了,過來坐下。」小兒子尚未醒來哭鬧,八成是被娘子給轉昏了。

  「你……」尹玄念柳眉倒豎的嗔道:「你還真有情喝茶,都不管孩子。」

  管啥啊?!

  冷鐵生差點被茶水嗆到,順了氣,實在受不了娘子那顆蠢腦子依然沒長進。「兩個孩子都成年,哪需要管。」隨便哪個孩子都比娘子乖。

  翟穎穩重懂事;念生既袒護老子又機伶;嫁出去的憐兒很貼心;小兒子只會跟老子搶娘子……嗟。

  銳利的眼鎖定在娘子輕吻著孩子的臉頰,媽的……一尊大爺的目標明顯,也不見那睜眼瞎子主動靠近,哼!

  冷鐵生憋著滿腹閨怨,喝茶降火氣。

  翟穎跨入偏廳,喊了聲:「爹、娘。」隨即疑問:「怎不見不凡和不平?」

  「不平和不凡各有要事處理,兩人已經離開府衙。他們倆要我向你轉達;他們會處理一切瑣事,請念生無需掛記,盡早康復。」

  「他們真是好哥兒們。」翟穎露出淺笑,喜於兄弟之間情誼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那麼你和念生呢?」冷鐵生先問清楚,「你娘擔心你們倆的事。」

  他快急死。「你和念生兩人是不是勉強或一時糊塗?」尹玄念瞪著大兒子,「快說。」

  「娘,您坐下吧。」

  尹玄念這才回到相公的身旁。

  翟穎從桌上倒一杯香茗,恭敬的奉上。「爹、娘,我和念生並非勉強,請你們倆寬心。」

  「嗯。」既然經由孩子親口證實,尹玄念終於落下心中大石。

  「不過,我想知道對念生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以前,到底是誰打過他?」事關隱私,翟穎回過身對站崗在門外的屬下道:「都退下去。」

  偏廳之內,一片靜默。

  尹玄念站起身來,「我帶孩子去外邊散步透氣,你爹會告訴你念生發生過什麼。」他避免回想過往--乍見那孩子時候的震驚與不捨……

  白白讓人給糟蹋……。

  小娃兒張開惺忪的睡眼,不甚高興的扭動小身體,白嫩嫩的小手在身上亂抓,隨即「哇哇……」啼哭--

  「乖乖……」尹玄念晃著小人兒,拍拍孩子的背,「娘在這……」他輕聲安撫著。

  驀然,腰際一緊,整個人貼在男人的身軀,冷然的氣息將他包圍,溫熱的掌心由額際觸摸至腦後,耳畔的低沉嗓音包含著寵溺,「瞧你一急,出門連髮簪都忘了別上。」

  冷鐵生輕掬起一撮髮絲,貪戀的放在鼻端嗅聞,深情的傳遞對他的喜歡--

  翟穎踱出門外,丹鳳俊眸映入爹娘的鶼鰈情深;他們倆對彼此的情感無形中教會他們這些孩子--什麼是愛……

  小廝謹遵大人的吩咐,外出將老大夫請來府衙。

  老大夫和冷爺一家子是熟識,年約六旬的老大夫仍記得翟穎。他眉開眼笑的說: 「四年不見,你已是魚躍龍門,年輕有為。」老大夫躬身一揖,表示敬重之禮。

  「老大夫就別跟我客套這些繁文縟節,我現在擔心念生發燒,他不對勁。」

  「念生發燒……」冷大夫訝然。就他印象所及,那孩子機伶且是個急性子。「念生怎會在府衙?他不是繼承冷爺的事業麼。」

  「他是。但惹出是非,被我處罰打了二十大板,昨夜已處理傷口,今早仍是流血。」

  老大夫被翟穎帶入房裡,翟穎未避免老大夫感到驚怪,於是先告知:「老大夫,念生是我的人。」

  老大夫當下瞠然結舌,手指著翟穎,口吃:「你你……也……」

  翟穎笑道:「我和念生的關係就和我爹娘一樣。他們才剛走沒多久。」

  收回手指,老大夫不禁笑說:「不過是一對有情人罷了。」何須感到意外,他早已見識過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可以勝過世俗的眼光。

  掀開紗幔,老大夫看床上的人沒動靜,趕忙放下藥箱,從衣袖內掏出白淨帕子,沾了冷念生身上的血。「這顏色偏暗……」老大夫立刻把脈,面容一瞬變得嚴肅,問:「念生跟你在一起多久了?」

  翟穎愕然,「老大夫怎會有此一問?」

  「因為我想知道念生的生活狀況,愈是詳細愈好。」

  「有何用意?」

  老大夫和翟穎一同離開床邊,才繼續問道:「你可知他平常服食壯陽功效的膳食?」

  呃,翟穎再度發愣,難以置信聽到了什麼。「念生沒跟我住在一起,我不瞭解他平日的生活起居,這……有何干係?」

  老大夫立刻解釋:「年輕人血氣方剛,若無生理機能殘缺,長期飲食茲補壯陽之效的膳食反而會有反效果,嚴重是傷及內臟,甚至破壞生理機能。」

  老大夫隨即拿出一根銀針往帕子上一擦,「你瞧,這銀針變黑。」老大夫搖了搖頭,斷定:「翟大人,念生中毒。」

  喝!

  宛如晴天霹靂,翟穎渾身顫巍巍,駁斥道:「你胡扯……胡扯……念生怎麼可能……」

  老大夫道出殘酷的事實。「他的體內螫伏毒物,光是從傷口血流不止的情況判斷,他的抵抗能力已非一般常人。再經你一打,打出他的問題了。否則這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會毫無預警的猝逝。可想見下毒之人,是要慢性致人於死,外觀上不易察覺,做得極為自然,害人於無形。」

  轟!

  翟穎臉上的血色盡失,再也無法冷靜,旋身「唰」的拉開床幔,俯身細凝床上人兒看似昏睡,萬般料想不到他竟然中毒!

  一股悶氣竄至腦門,暫拋開所有疑慮,沉聲命令道:「救他。」

  「這是當然。他的情況尚能救治,只要散盡體內毒素,他會康復。」老大夫收拾藥箱,回頭叮嚀:「多餵他喝水,以及得盡快查出他是吃了何種藥物,避免繼續受到毒害。」

  「此事毋須您吩咐,我自會派人調查到底是誰要致他於死。」

  翟穎怒氣沖沖的步出房外,吼:「富貴--」

  小廝富貴立刻奔來大人眼前,「大人有何吩咐?」

  「快送老大夫回去,且拿藥方回來。」

  「是。」

  臨走前,老大夫又交代:「翟大人,念生既是你的人,這藥方……」

  「我懂你的意思。」言下之意,他也中毒。

  目送老大夫離開,翟穎思忖--哼,何懼之有。

40

  冷念生昏昏醒醒了數天,這段期間,翟穎只要忙於公事瑣碎,便派小廝富貴妥為照顧,聽候人兒清醒之後的任何要求。

  翟穎派邵軍私下去查問冷念生的生活起居,為避人耳目,他吩咐此事不得聲張洩漏。

  邵軍在阿生的配合之下,倒也順利的得知消息,於是回府衙稟告--

  「大人,我去調查冷念生的宅院僕傭,就僅剩兩人而已。阿生告知,冷念生早已遣散家僕,且,冷念生平日的生活起居還算正常。所用膳食是廚娘一手包辦,主僕之間也一起用膳,冷念生不拘小節,對僕傭甚好,對明月姑娘也是。」

  「嗯,這就奇了。」翟穎說道:「這兩天不平和不凡有來探視,我私下問過他們倆,念生在外所用膳食,都是和他們一起在闕叔的食肆,這已經變成習慣。照理而言,若是念生在外被人下毒,沒道理不平和不凡兩人會沒事,何況食肆也從未驚傳任何食物中毒的事件。」

  「這事奇怪。」邵軍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翟穎沉思了會兒,問道:「可有調查廚娘的來路背景?」

  「有。她不過是某戶人家的下堂妻,經由鄰居介紹至冷念生的宅院當傭。據阿生所言,她並未簽下任何賣身契,每月支領薪俸。冷念生知她生活無所依靠,在銀兩的給予並不吝嗇。」

  「廚娘的背景既然單純,念生待她不薄,主僕之間也無嫌隙,理當不會毒害念生才是。由不平口中得知,念生最近與風紀延結下樑子之外,也無得罪他人,大不了是路見不平,會揍一些欺負善良的地痞混混罷了。」翟穎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透,「這問題究竟出在哪兒?」

  邵軍又說:「宅院裡,就只有明月飲食藥膳。有些補藥是魏七夫婦提供,之後則是冷念生交代廚娘去買來為明月茲補養胎。」

  「你可有弄到藥渣?」

  「有。」

  「拿給老大夫判斷的結果如何?」

  「稟大人,是安胎藥帖。」

  「不是毒物……」翟穎思忖:一杯水、一道點心皆有可能被放毒,「藥膳……」

  「大人,我將藥拿回來了。」

  小廝富貴氣喘徐徐的跑來,猝然打斷翟穎的心思。他說:「老大夫聽大人的意思把藥製成丸,一天需服三次,每餐後十顆。」如此一來,也省下他每日需耗時煎藥。

  「嗯,」翟穎接過藥罐,道聲:「你下去吧,已經沒你的事。」

  「喔,那麼大人您要早點歇息。」大人比他還累呢。日夜照顧那睡昏頭的心上人,真是辛苦。

  邵軍見小廝離開,才問令大人心情不好的原因。「大人,冷念生好些沒有?」

  翟穎的眉頭仍是糾結,化不開許多愁。「念生的傷口漸漸癒合,也不再高燒,人有些迷糊而已。」半夜還做夢要揍人,那傢伙……

   「他沒事,有力氣揍人了。」

  「那就好。」他可不希望冷念生出事,否則府衙裡的眾人們,就準備遭殃。

  丹鳳俊眸淡掃院落外的一簇花叢,「邵軍,明日差人把這些枯萎的花草剷除,這面積的土壤也換新。」

  邵軍感到納悶,「這些花草,怎會莫名奇妙的枯萎?」

  翟穎不點破花草是澆淋了一盆血水,才導致枯萎死亡。

  他惱,「若查無證據,咱們是辦不了任何事。」翟穎的牙根一緊,說道:「現在人就在我身邊,賊人想害也害不了。簡直像逮老鼠似的,得放餌。」

  翟穎甩袖離去,惱歸惱,進入房內,所有的惱皆化成萬般不捨……

  隱隱約約察覺到指尖在身上游移,周圍是斯文人特有的氣息,冷念生撐開眼,問:「穎,我到底發燒幾天了?」

  「將近七天。」

  冷念生眨眨眼,殘存的記憶不斷搜尋--

  渾渾噩噩的度日,似乎是被人牽著鼻子走;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偶爾下床也像遊魂似的解決生理問題,甚至連沐浴都有斯文人陪伴在身側。

  「你的小廝是不是常在房內?」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是不是看見幻影?

  「是我叫他守著,我不放心你。」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冷念生想想自己第一次變得這般脆弱,「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他很不滿。不願承認自己燒的糊里糊塗,於是責怪:「都是你害的,不該打我。」

  翟穎不吭聲,陪伴在身側,任他斥責與不滿,無所謂……

  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生龍活虎;即使粗暴又容易發脾氣都沒關係。

  湊唇輕咬他白皙透紅的脖頸,知他外表看似完好,體內卻存在餘毒與壯陽藥物所引起的燥熱。

  「真睡這麼久,那不就……。」冷念生很惱的捶床榻--

  「碰!」

  「搞什麼,真是白白浪費七天時間,嘖!我怎這麼沒用,不過被揍幾下而已……好端端的,生什麼病……」

  翟穎聽他喃喃碎念,不禁勾唇一哂,問:「惱什麼,念生……」

  赫,冷念生的臉頰與斯文人的觸碰,登時不由得呼吸一窒,「呃……」微張著小嘴,不知該說什麼。

  翟穎斂下丹鳳俊眸,手滑至他的肩?,落唇輕啃嚙著,「念生,你好多了。」

  倏地翻身置於他身後,隨手拉開包裹住他下身的束縛,岔開他的雙腿,想要他的意圖明顯。

  冷念生渾身輕顫,暈紅的臉龐更顯艷色,乖順的趴著,任身後的重量緊貼,細碎的吻輕如羽毛般的落下,由頸椎開始蔓延,噢……,斯文人說來就來,他以為他會繼續忍耐。

  翟穎翻過他的身子,不意外看見那輕易被挑起的反應,伸手覆在他的敏感處,笑他,「怎不說話了,我想聽你碎念。」

  「說那些廢話幹什麼,你……不要停。」腦子又昏昏然,星眸半閉,享受他的觸碰。

  「我也不想停。」

  他隱忍已久,想要他的念頭從未斷過。抬首凝視那俊秀的臉旁佈滿情潮,媚得勾魂……

  手握著他敏感的慾望,指尖在頂端摩擦,濕黏的液體泊泊流出,毫不猶豫的低頭伸舌舔吻,再納入口中取悅--

  「啊!」一陣顫慄湧向四肢百骸,冷念生挺身抓著他的臂膀,喚:「穎,你……啊……」抿唇悶住破碎呻吟,漸漸抽離的意識忘了想說什麼。

  翟穎伸手試著探入他的體內,雙肩被十指緊扣住,無言的洩漏出他的緊張。

  隨即唇舌用力一吸,瞬間奪走他的呼吸,不勻的喘息繚繞於耳,同時間手指順利的擠入他緊窒的甬道,試著讓他接納異物入侵的不適感。

  「嗯啊……」

  冷念生捂著嘴,迷濛的眼眸映入斯文人在身上為所欲為,雙腿被拉得更開,一瞬由腳趾竄紅至髮梢,「你快放開,我就要……」

  唇舌包覆著他不放,吞下口中慾望瞬間釋放的溫熱。翟穎抽出手指,隨即在他眼前寬衣解帶--

  偉岸的身形與他的有些差距,冷念生的視線隨著那衣衫漸落,訝然斯文人一身結實,古銅色的肌膚在暈黃的室內閃爍著光亮,再瞄到那僨張的慾望,冷念生害羞的別過臉龐,問:「你到底吃什麼長大的?」他明明沒練武,那副身材是怎來的啊?!

  翟穎沒搭理他,噬人的眼神緊盯著眼前人兒,怎有本事問些蠢問題。

  忽地--

  「啊!」冷念生驚然一叫,被硬物撐開身體的不適感令人猛抽氣不止--

  「你……」慌亂的眼神看著斯文人,低頭悶在他胸前嗔道:「你趁人之危。」

  翟穎輕聲一笑,抓住他的雙手環在頸項,命令道:「抓好。」將他整個人抱來腿上,雙手緊扣住他的腰,控制他的身體一上一下的擺動。

  「喝,會痛……」冷念生緊緊攀住依靠,張口咬住斯文人的脖頸,悶掉呼之欲出疼痛。

  「等會兒就不痛了。」翟穎輕吻著他熟透的臉龐,哄著:「我會讓你舒服。」

  「嗯……」

  冷念生斂下眼,心甘情願的任他索求,撞擊入體內深處的激情帶著些微的甜蜜和痛楚……

  整個人震在斯文人的懷裡,飄飄然的想著--斯文人在床上根本不斯文。但是有什麼關係……

  低語在耳畔的話出奇的溫柔,不斷重複--

  「念生,你是我的,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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