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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號+番外》第19章
37

  翟穎端著一盆水回房,腦中思忖時辰已至半夜,若是平常時候,他仍守在窗邊,就盼他溜來房裡。

  如今,他就落在手中,一張小嘴仍是碎念些咒人的話,有一句、沒一句的全入了耳裡。

  「念生。」翟穎提醒他該閉上小嘴。

  踱至床沿,丹鳳俊眸定在純白的帛巾染了暗紅血漬。

  「呃……穎,你回來了。」冷念生略顯呆滯的說著廢話。

  看他推來椅子,將捧進房的一盆水擱在上頭,好生納悶是要……

  翟穎彎身擰乾濕潤的巾帕,坐在床沿說道:「念生,安分些。」

  冰涼的觸感貼在背脊,冷念生隨即渾身一顫,深吸了一口氣,側顏貼在床榻,星眸半閉,享受那巾帕所到之處,降低了身上的溫度。

  翟穎將他翻至正面相對,擦拭他身上未染血的部分,小心翼翼避開他下腹的記號傷口。

  此時此刻,唇角勾起愉悅的笑。不禁感到萬分荒謬,怎會滿懷醋勁以為他是酒後亂性,荒唐的任人糟蹋……

  腦海盤旋著他曾道出的話語--是被逼的……

  丹鳳俊眸不著痕跡的斂去一閃而逝的情緒,藏著疑問與悶氣,他有人選可以得知這粗暴的傢伙遭遇過什麼。

  將巾帕放回水中,翟穎瞇起俊眸,緩緩的俯頭湊近那暈紅的臉龐,佔有慾十足的說:「念生,你是我的,是我的……任誰也不准跟我搶。」

  「嗯。」斯文人也說廢話,他除了他之外,誰也不要……

  翟穎很滿意他的回應。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又故意的沿著他的身體輕觸,細膩的描繪著膨脹而起的慾望,絲絨般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緊握撫摸取悅著,挑起他更熱烈的反應。

  「噢……」冷念生昏昏然的想:斯文人終於開竅,不再是木頭人……

  翟穎的唇畔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手指暫且離開他的敏感,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愕,又停了……。冷念生漸漸從愉悅的官能享受中恢復神志,驚愕的眨眨眼,左瞧右望--斯文人怎不見了?!

  剛才明明還在……

  冷念生彷彿置身在荒蕪的沙漠,全身熱得要命,卻盼不到水喝。

  一股火氣竄至頭頂,咬咬牙,開罵:「死文人……媽的,在我身上摸個老半天,藥也沒擦,倒是擦出一身火了……唔……好難受……。」隨手抓來床單掩住口鼻,冷念生頓時覺得自己好窩囊,竟然慾求不滿到流鼻血……

  懊惱的擰眉低咒:「媽的,死文人,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就不信我躺平在這裡,你會不想要……」

  「不想要什麼?」

  嚇!

  冷念生一瞬驚傻。

  只顧著罵人,倒是沒注意斯文人何時進房?

  湊在眼前的俊容似笑非笑,冷念生的臉龐竄燒熟透,悶在鼻端的棉布瞬間染濕,手緊捏著鼻樑,不讓鼻血狂流……

  翟穎察覺到人兒不對勁,抓開他手中的布,怵目的紅映入眼底,霎時好生不捨與錯愕,他竟然流鼻血?!

  「不准笑我!」冷念生惱羞成怒的說。

  「我先幫你上藥。」翟穎輕扳過他的身子,瞧他渾圓的臀部紅腫,有兩三處皮開肉綻,索性面積不大,否則夠他受的了。

  他要邵軍執法,就是知邵軍定會手下留情,「念生,你得乖乖的在我這兒躺上十天或半個月,待傷口復原,我才讓你踏出府衙外。」

  冷念生吃驚道:「那……我的場子還有事務怎麼辦?」

  「你養一堆人是幹什麼的?他們不會幫忙處理?」他放闕不平和闕不凡回去的目的就是在此。

  「你……」冷念生頓時語塞,甩頭不看他。

  呿!

  斯文人真會替他設想,不過他也不想回去就是。想賴著。

  翟穎動手擦拭乾固的凝血,忍不住又叮嚀道:「以後,不許再衝動的惹事生非,聽見沒?」

  「嗯。」冷念生點點頭,以免斯文人又沒完沒了的囉唆。

  清涼的膏藥冰鎮灼燒般的疼,舒緩了不適感,冷念生稱讚道:「這什麼藥?抹了之後,舒服。」

  「那就好。藥是府衙的仵作--老甫所特製。他學過醫理,這藥膏對於刀劍的傷口癒合效果不差,我從邵軍那兒拿來的。」

  「嗯……」

  冷念生趴在床上任他抽開身下的床單,一一收拾破碎的衣裳,知他又踱出房外,八成去倒掉盆子裡的血水。

  翟穎走至廂房院落,隨手將盆中血水潑灑至花叢。爾後,他至澡房沖涼水,冷卻逐漸燃起的情慾現象。

  他不是柳下惠,面對喜歡的人,想要親密的念頭一直存在--

  活色生香的人兒就在房內,天曉得他有多想……

  翟穎回到房內,脫盡衣衫,僅著一件長褲,吹熄房內燭火,輕手輕腳的上床陪伴。

  暈黃的月光透進房內,隱約可見人兒的五官輪廓,安靜的躺在身邊,伸手撥開披散的髮絲,人兒仰起臉來,清澈的眼在昏暗中顯得特明亮,指尖輕劃他發燙的臉龐,喚:「念生……」

  一瞬扣住他的下顎,以唇封緘他漂亮的菱嘴角,軟舌鑽入糾纏住他的,溫柔的吸吮、舔舐,品?他所有的甜膩滋味……

  「嗯……」淺淺的低吟由喉嚨發出,冷念生閉上眼,熱烈的回應著,愈來愈急促的呼吸逼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癱軟的身軀臣服在他有力的臂膀,整個人緊貼他發燙的軀體。

  翟穎略挺身靠著床頭,托高他的腰,讓他跨在身上,濕熱的唇舌沿著喉結下滑,愈漸失控的吸吮至胸膛的敏感點,輪流啃嚙。

  兩人的情慾逐漸加溫、沸騰,翟穎小心避開他平坦的下腹,唇舌吻至他挺起的慾望,一瞬納入口中,靈活的愛撫著、吸吮、取悅著--

  「嗯啊……」強烈的快感驅離了身上的痛,「噢……」冷念生的雙手抵著牆面,下身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晃。

  迷濛的眼隱約可見激情的畫面,「你……」他抿唇悶掉驚訝與快感的呻吟。斯文人不再斯文,卸下凜然的表相,變得邪肆。

  翟穎的唇舌用力一吸,存心挑惹人兒為他瘋狂;低低淺淺的嚶嚀回在紗幔所籠罩的小天地,刺激著他愈漸激狂與放肆的為所欲為。

  須臾,感受到人兒渾身緊繃,膩人的呻吟斷然停止在口中的慾望釋放--

  翟穎待嘗盡所有的溫熱蜜液,才放過他。

  伸舌舔乾殘留於唇角的男性味道,丹鳳俊眸鎖定在趨近的臉龐,高燙的溫度貼上了臉,耳畔吹拂著急促的喘息。

  滿懷柔情的吻著他的額際,摟著他挪移至睡眠的位置,空騰的手撈來薄被輕覆在人兒身上,翟穎體貼的問道:「腹部的傷口壓著,會痛嗎?」

  冷念生慵懶的回應:「嗯……別推開我,我想賴在你身上。」

  「嗯。念生?」

  「嗯?」

  「快點復原。」

  「好。」

  「然後你就完了。」他掠下警告:「我不會讓你下床。」

  「喝!」冷念生一瞬從情潮餘韻之中找回一點思考能力。他語氣不佳的問:「你又要打我是不是?」斯文人若是敢再揍他就試試看,他絕對會掐死他。

  昏暗之中,翟穎勾唇一哂,修長的手撫摸至他的股間,聽見他些微的抽氣聲,才說:「以後,換你來滿足我。現在,就讓你欠著。」他有的是耐心等。

  呃,恍然意會,冷念生紅透了臉,吶吶的應允:「隨你。」

  先前,他還不滿斯文人是木頭人。經過適才的親密行為,驗證了他錯得多離譜。

  「穎,我只讓你碰……」冷念生摟著他的頸項,耳畔貼在他胸前聽著那逐漸平穩的心跳,斂下眼睫之前,紅瀲的檀口說著:「我喜歡你……只喜歡你……」

  「我也是。」

  掌心順著他裸露的背輕撫,來來回回的傳遞對他的喜歡,直至兩人漸漸進入黑甜鄉……

38

 七早八早,闕不平和闕不凡兩人急沖沖的趕來宅院,通知昨夜所發生的事--

  宅院守門的阿青一聽二少爺出事,他拉拔著嗓門,沿路邊跑邊叫:「爺、夫人,二少爺入獄了,被大少爺揍了一頓之後,關進牢房。」

  「喝,念生出事了。」

  尹玄念一瞬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趕忙跳起,把敞開的衣襟恢復整齊,回身對那滿臉錯愕的男人說道:「走,我們去府衙,我要帶念生回來。」

  「玄念,會不會是搞錯了?翟穎怎會打念生?」

  「我要去問清楚,你快去備馬車,我來抱娃娃。」他的小兒子--冷玄鐵睡醒就會找『娘』,這會兒出門當然要帶在身邊。

  冷鐵生的頭昏昏,「我說穎那孩子不會無緣無故打念生,這一定是那兒出錯。若真有事,翟穎會通知,你急什麼!」

  「少囉唆,誰欺負我的孩子,我就跟他沒完沒了。」

  尹玄念從搖籃抱起仍熟睡中的小兒子,率先走出房外,不管身後的男人憋了幾天沒紓解,他要去救回孩子,再應付相公。

  冷鐵生認命的跳下床來,他要先去問清楚孩子,再解決娘子。

  於是,四個男人帶著一歲多的孩子一同去府衙探監--

  邵軍終於見識到大人的爹娘;一個是渾身散發冷然氣勢的男人;另一個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

  只聽他們倆同時命令道:

  「快去請翟穎出來。」

  「快去把念生放出來。」

  邵軍愕然了一會兒,才找回舌頭稟明:「兩位令郎都在房內。」

  「房內?」尹玄念好生納悶,「念生不是在牢裡?」

  「他在大人的房裡。」

  「府衙沒有多餘的房?」不然念生怎會跟翟穎睡在一起?

  「稟……」邵軍頓了會兒,一時之間不知該喚什麼。心想既然大人都叫這男人是娘了,他又何必在乎男女有別的稱謂呢。

  開口喚聲:「夫人。」以及,「請你們各位先至偏廳稍待,我這就去請大人。」

  「不必了,你馬上帶我們去翟穎的廂房。我要看看念生被他揍成什麼樣子。」尹玄念說完,甩頭就走。

  冷鐵生在他身後喊道:「玄念,你走錯方向。」那糊塗的倔東西,還是一樣我行我素的死德性。

  呃,尹玄念回頭,瞧一行人步往長廊,而相公仍在原地等,那臉色真差,「你叫什麼……」尹玄念略顯尷尬的垂首。

  冷鐵生瞪著他黑壓壓的蠢腦袋,說:「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但是別胡思亂想,翟穎這孩子向來做事有分寸,我跟你保證,他不會虧待念生。」他就不信會在三更半夜跟著念生到溪邊去的大兒子,會多捨得揍人。

  趴在身上的人兒體溫偏高,似發燒……

  「念生、念生……」翟穎輕聲喚,微晃著人兒的肩?,問:「你是不是那兒不舒服?」

  冷念生勉強撐開眼,隨即又斂下,腦子昏沉沉的,求他:「別吵……」

  翟穎稍微側身,人兒軟綿綿的趴在床上,失去活力與朝氣--他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心下一凜,翟穎微蹙眉,細凝那側顏紅,裸露的背也是……乍然一驚,翟穎伸手扯開覆在人兒腰際的薄被,這才發現臀部的傷口竟然還留出少許血漬……怎麼可能?!

  不過是皮肉小傷,昨夜所擦的膏藥雖不是神丹妙藥,最起碼在傷口癒合的療效頗佳,理當能止血才是。

  就在翟穎心存疑慮之際,房門突的「砰!」的被踹開,他喝然低吼:「是誰好大的膽子!」

  「唰」將紗幔一掀,床邊站著四個大男人,八隻眼睛同時圓瞠,唯獨爹面無表情。

  娘略顯呆傻的張著嘴,似有話要說:「你們……你們……」

  「啊,你們倆……」闕不平像見鬼似的叫:「你們倆該不會也--」倏的住口,他不敢亂說話,以防被抓去拔舌頭。

  闕不凡鎮定心神,刻意忽略趴在床上的人光裸著上半身,實在很難不令人聯想其中曖昧的關係。

  翟穎一派若無其事的下床,拉好紗幔罩住床內春光。

  眾人見他喊了一聲:「爹、娘。」之後,逕自穿套衣裳,沒有任何解釋。

  翟穎心繫著人兒的異常現象,無視這些親人八成是來興師問罪,他說:「念生仍在睡,他可能發燒,我去差人請大夫。」

  「就這樣?」闕不平目送他走出房外。

  闕不凡說:「看來,是我們誤會且多慮了。」

  尹玄念恍然明白這兩個孩子的關係非比尋常,把懷中寶寶塞給相公之後,他踱至床沿拉起紗幔,俯身瞧二兒子的身上有沒有……

  冷鐵生的長臂一伸,將娘子撈來身邊,催促著:「咱們該出去,非禮勿視。」

  「可是……」

  尹玄念被相公拖著走,頻頻回頭,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你別管這兩個孩子的私事。現在咱們去偏廳等。」

  闕不平和闕不凡跟在身後,心想:這下子終於明白老大遲遲不肯透露的意中人是誰。

  「碰!」

  書房之內,風老爺正發著好大的雷霆,怒罵那敗家子,「好端端的一家妓院就這麼毀於一旦。你這不肖子,是怎招惹姓冷的小伙子?」

  他花了大筆銀兩,趨炎附勢、攀權附貴,好不容易才混有今日的一官半職。

  處心積慮了大半輩子,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散出去的銀兩,他可以在一夜之間賺好幾倍回來。然,妓院被封,頓失生財工具與生活樂子……

  風老爺再度「碰!」的捶桌面,怒罵:「發生這事兒,你可知道老子找誰去說項都沒用,姓翟的那小子可不買任何人的帳,咱們就算將銀兩堆得跟人一樣高,姓翟的恐怕還是不屑一顧。」

  風紀延恨得牙癢癢,「這麼說,咱們是啞巴吃黃蓮,得活活硬吞下這口鳥氣。」掄緊拳頭,風紀延咬牙切齒,「爹,我不甘心吃悶虧,難道咱們就沒法子可想。」

  「還想什麼法子?」風老爺氣得臉歪嘴斜,分析道:「論勢力,咱們惹不起姓冷的;論權勢,咱們也沒姓翟的本事。」

  頓了會兒,風老爺坐下來喝口茶水,歎氣:「我兒……你可得斂著點,認了。」他何嘗不嘔,處心積慮的防著,就怕姓翟的那小子……

  「哼,真他奶奶的,冷念生為了一雙破鞋來拆我的妓院……」風紀延一腳踹開椅子,惡咒:「死丫頭……當初真該弄死就省事些!」

  「現在,說這話還來得及麼。」媚娘懶洋洋的撐起半身,伸手在茶几上捻來一顆葡萄入口。

  她上身僅繫著一件紅色肚兜,裙羅撩至大腿,褻褲、外衣散至一旁,裸露的香肩佈滿激情痕跡。頗不在乎這爺兒倆為了妓院的事不高興。「你們倆何不另起爐灶算了。只要有錢,還怕妓院不能開張麼。反正只要換個人頭,那死孩子也莫可奈何。還有,你不是說那死丫頭懷孕了?」

  「懷了雜種,她還真敢生。」風紀延呸了一聲。

  媚娘露出一抹冷笑,「她生不生孩子跟咱們沒關係,重點是她能瞞著多久不洩漏咱們的事?現在……咱們不該留活口。」

  「你以為我不想弄死她麼。」

  想當初,冷念生若是沒插手干涉,陳婉兒現在仍在他的掌控之中,搞不好都被客人給玩死了。

  風紀延又氣又懊惱的碎道:「真是個麻煩!」

  「呵……,別煩了,我自有辦法對付她。」媚娘繼續享受安穩的日子,可一點兒也不擔心行蹤曝光。

  她現在的身份是將仕郎的小妾,整日待在府裡,身邊都是自己人,不用擔心被出賣。

  「你要如何剷除眼中釘、肉中刺?」風紀延才不信陳婉兒躲在冷念生的保護之下,能輕易的弄死。

  媚娘可是有十分的把握,道:「這府裡最近不是買來個丫頭叫懷安,這丫頭以前在冷念生的宅院做事,她說冷念生的宅院只剩下兩個僕傭,一個是冷爺的手下阿生,另一個就是廚娘。」

  「那又怎地?」

  「婦人家總會拋頭露面為主子張羅三餐,咱們只需派人跟蹤,你還怕會找不到機會嗎。」

  「說的也是。」風紀延逼近媚娘,知道這女人厲害,「你有什麼打算?」

  「呵……女人墮胎是很危險的,萬一血崩……」

  媚娘岔開雙腿,裙底下的風光隱約可見,勾引著這對父子,來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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