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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8章
15

他才不需要他的囑咐、叮嚀……。

『閃開,別碰我!』聽見沒有,不要來碰他。尹玄念緊緊的握住雙拳,把頭偏垂得更低,無言的避開男人的冷面孔繼續貼在耳際。

是誰害他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是爹的好賭成性使然,是他的惡霸行為出錯,還有自己這張該死的臉被誤認是女人--該怪誰?

該怪自己是禍水也是禍害……

男人不介意娶妻是男還是女,為什麽不想想他的感覺--會介意!

唯有不斷告訴自己這是贖罪,是抵債;他比青樓豔妓還不如,強迫自己讓男人睡還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男人是如何碰他……簡直荒唐至極!

一股氣悶在胸口快要爆炸,嘴裏嚐到微甜腥味,張開眼,尹玄念回過身來面對男人。『看到沒有?發現到了沒有?我的介意……』

冷鐵生鬆開雙手,瞧他的嘴唇咬破,指節握得泛白,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倔氣,清澈的眼眸含著怨怒盯著他--

喝!他討厭他?!

霎時被一道雷給劈中的冷鐵生臉上罩著寒霜,碩大的拳頭一握「喀!」,火熱的心全涼了……

他不僅沒女人緣,連男人緣也沒有……

媽的!他是幹了什麽壞事來絕子絕孫也就算了,他的妻不愛他、不喜歡他、討厭他……

這人生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他奢望一家子和樂融融的景象就這麽困難實現?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

他也太苦了吧?

他是『黑社會』龍頭老大,經營的酒樓多不勝數,搶著要倒貼他的女人一堆,他隨便娶個花魁來作妻都比娶這個美得不可方物又倔得要命的男人好吧?

好想把他的心給挖出來看看是黑的還是白的?

他之前要是沒有每天到那家食肆去吃那難以下嚥的早膳,他現在還有辦法站在眼前來氣死他嗎?

真他奶奶的--自作孽!

尹老頭子欠了一屁股債逃到城裏來躲風頭,這事哪逃得過他的眼。若沒有他出面鎮壓,倔東西早被人抓去賣了,大卸八塊四處瓜分都不夠還債。

恨恨的銳眼瞪著他--真是○○××一堆髒話憋在心裏沒罵出口,本大爺現在真的很不爽--能怎麽辦?

「你吃過了沒有?」冷鐵生問的語氣很死板。整個人正在癮忍滿懷怒意、殺人衝動甚至把人丟上床去狠狠的『操』他祖宗十八代來洩憤,氣死人了!

他的妻子八成希望他趕快暴斃在新房內吧?

去慢慢等!

本大爺若沒有兩把刷子能混到今日的地步嗎,哼!娘子太搞不清楚狀況了。沒關係,走著瞧--

瞧什麽?

瞧他這麽沒用的甘願當妻奴,「換我去廚房拿東西來給你吃。」這回說出口的話溫和多了。實際上,他要去找出氣筒發洩怒氣,誰見到他算倒楣!

冷鐵生開了房門就走,一道冷風侵襲而來,尹玄念打個了寒顫,輕歎一口氣--

隨之,尹玄念在屋裏找出乾淨床單然後走去床沿換上,染了血漬的床單抱在手裏,尹玄念腦子想的依然是等一下就會回房來的男人。

冷鐵生一出房外,不需多久就是炮火亂炸,轟轟轟的嚇壞宅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老的、少的,連牲畜也不放過--看不順眼就罵--

搞得眾所皆知--冷爺失戀了;少了愛情滋潤的男人,臉上冰凍三尺,結霜。

尹玄念等男人回來,看見他身後多了兩個丫頭--春花、秋月倆人眼眶帶紅絲,是哭過的痕跡。

春花趕忙將他手裏的床單拿走;秋月趕快收拾八仙桌上的所有東西,新婚房裏的氣氛怪裏怪氣……

主子兇惡,夫人冷淡;這哪里像是新婚夫婦該有的樣子。春花、秋月倆人離去之前哀怨的瞧著夫人--

尹玄念完全不知外面雞飛狗跳全因他引起,目送她們關上門,他還以為丫頭哭喪著臉是為了家中出了喪事。

悼念滿懷希望消逝、遠去的冷鐵生坐在老位子等--「你還不過來用膳!」餘火未消,老大口氣不佳。

尹玄念才不怕他,吃就吃,他快餓死了。坐上椅子,臀部會痛,尹玄念蹙眉睨了男人一眼之後,兀自用膳,腦子裏又在想--扣款。

冷鐵生只手扥腮,安靜地凝視妻子,內心感到既失落又滿足於倆人相處的每一刻……。

「你說什麽,我妻子沒啞?」冷鐵生踹開大夫屁股下的坐椅,就在人快要黏上地板之前,一手揪起大夫的衣領,眼看就要把人丟出書房外--

「庸醫!」他罵。

驚恐不已的大夫嚇得連話都說口吃--「冷爺……您……聽……我說……」

「不用說了!」

冷鐵生揚手一拽,派人請回來的第五位大夫一連跌下好幾個臺階,身後一名大漢接個正著。

大夫沒跌傷,嚇傻了……

「阿生,帶他去帳房收銀兩,然後請出去。」

「是。」大漢領命,大手一提,立刻將傻楞的大夫帶出主子的藏書閣。

第五位元倒楣的名醫回家需要去收驚,主子脾氣不好,正為夫人的身體心煩呢。

「還有什麽好說的!每個大夫說法一致,你喉嚨沒啞,可能是受到精神刺激所致不會說話!」

冷鐵生來到尹玄念身邊,看他提筆在紙上寫著--『我知道』三個字。他可沒那閒情逸致欣賞尹玄念的字體圓潤蒼勁、俊逸飄灑;書卷氣很濃,耐看。

「嘖!」冷鐵生仍忍不住驚歎。

尹玄念抬首望著他,冷爺是個藏書人,也喜歡收藏字畫。呵,意外啊,流氓頭並非粗人,不過是蠻子,有理說不清。

他兀自生氣轉身去闔上書房的門,沒發現他在背後取笑他。尹玄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男人已經回過身來靠近。

冷鐵生歎氣道:「有原因嗎?」受到精神刺激,為哪椿?

尹玄念不想提起舊事,紙上寫了兩字要他--『別問。』

冷鐵生無處發洩的火氣又添加油--他不願告訴他原因,他要如何找出問題癥結?

難不成真要他一輩子發不了話出來;不能叫他的名子;不能跟他閒話家常;不能跟他說出所有的七情六欲……難道--自己只能憑藉猜想、觀察、感覺和簡單的文字來溝通?

他知不知道他會擔心錯失他鮮少表露的情緒,他想要多瞭解他,想聽他親口告訴他原因--為什麽不喜歡他?

更大的心願是希望哪天能夠聽他親口告訴他--愛他。

冷鐵生眉峰擰得死緊,滿懷鬱悶情緒不願爆發在妻子身上,索性開門走出書房外透氣--

藏書閣一向嚴禁外人擅闖,除非經過他的允許。這附近,無人經過可供他發洩怒氣,深吸一口氣之後,冷鐵生再度回到書房。

「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能開口說話。」

沒用的,他何嘗不希望呢。尹玄念垂下頭,不願讓冷爺發現他眼裏流露的失望之情。

娘以前就帶他去看過一般大夫,說辭均相同。冷爺這回請名醫過來,也是一樣的答案;他沒病,不是天生殘缺,是後天因素造成,認了。

幸好冷爺帶他來藏書閤,這裏有他所喜愛的書籍與文房四寶陪伴,他不會感到太傷心、難過。

好久不曾有過這麽心滿意足的感覺,冷爺說過不干涉他作任何事,他可不可以乾脆搬來書房睡?

尹玄念很天真的這麽想,殊不知身旁的男人哪會放過他。

「告訴我,遺失的那張紙條上面寫了什麽?」冷鐵生到現在仍巴望那是情書,理智很清楚的反駁--作夢!

尹玄念交給他一張紙,冷鐵生接過紙條,上頭寫道:『謝謝你讓我來這裏。』

「呵……這才像話嘛。」冷鐵生一瞬笑了,滿腹鬱悶氣通通消彌於無形。

尹玄念自顧低首專心寫字,沒看見男人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16

尹玄念和冷鐵生夫妻倆幾乎一整個下午都待在書房裏。

這期間,除了派人來幫尹玄念制衣的大戶叨擾之外,冷鐵生倒是難得清閒的陪伴妻子閱讀書籍。

大約傍晚時刻,家僕來通報冷爺的手下弟兄們已在外等候,稱得上忙碌的男人必須出門一趟,處理雜事。離開書房之前,他跟妻子說明:「我有事得出去,不會這麽快回來。」

瞧他妻子一副不為所動,只顧捧著書卷連頭也沒抬起,倒是揮揮衣袖,像趕蒼蠅似的巴不得他快點滾出去--

不用猜想,冷鐵生是擺著寒憎的冷面孔出門。

然,聽到關門聲,尹玄念捧著書卷的雙手緩緩往下移,露出了清麗絕色的臉龐,瀲豔的唇不禁勾起一抹笑--有點賊。

不能說話,還是有好處--悶死『丈夫』不用償命。

尹玄念現在好奢望--丈夫最好都不要再回來,出去『金屋藏嬌』更好,他會開開心心待在藏書閣裏當奴才,每天窩在『黃金屋』裏閉關修練,等『功力』到家,債務還清,拍拍屁股走人--

想到此,尹玄念仍不忘提醒自己--屁股不可以拍的太用力,會痛……!

尹玄念滿腦子充滿妄念,不知那沒還被氣悶死的男人仍在宅門外--

「爺,您瞧瞧這張紙上面是不是在點醒您一件事。」蕭孟海將昨夜撿來的紙條偷偷塞進冷鐵生的手裏。

他和其他『兄弟』幾人來冷爺的宅邸,一群僕傭們紛紛丟下手邊事務,圍繞在他們面前七嘴八舌的申冤--

把今早被挨駡的不平遭遇講述給主子的心腹兼患難兄弟們聽聽--重點就是--冷爺和夫人不恩愛。

這是需要改善的;凡是主子身邊的人通通都知道--冷爺『肖想』夫人很久、很久了……

主子有個偉大的人生目標--冷爺要與妻子生一打的小孩,過著平凡幸福的生活。看來,倆人婚姻似乎脫離了正常軌道,這原因出在哪?

蕭孟海好生納悶那張紙條上面所寫的涵義,只見主子看過字條之後,很珍惜的把它藏入前襟內,接著一臉肅殺之氣的說:「哼,我才沒有娶錯妻!」

冷鐵生說得信誓旦旦--他的妻--這輩子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那……該不會是夫人嫁錯丈夫了,所以夫人不愛你?」蕭孟海問得小心翼翼,怕惹爺不高興,會翻臉不認人。

冷鐵生的冰冷面孔瞬間出現幾道裂縫,垮了--當眾顏面落地。他缺乏討妻子歡心的經驗,這群手下們結婚多年,各各經驗豐富,不然哪能活到現在?

不早嘛被家裏的『武松』給打死了!

至於他--不想英年早逝被妻子的態度給氣死。冷鐵生心急如焚的問:「你們這群人快點提供意見,要怎樣讓另外一半愛上我?」

「這個嘛……」他們的主子非常不受平凡人家的女人青睞,倒是很受青樓豔妓們傾心,這簡直像詛咒似的傷腦筋……

「能怎麽辦?」蕭孟海尚未娶妻,所以幫不上忙。

「這還不簡單,女人家嘛就愛聽些甜言蜜語,爺記得睡前多說些好聽話來哄哄咱們的當家主母就能收到效果了。」闕不偷想當初就是隔一道牆對姑娘家說情話,結果一株紅杏爬牆來嫁給他--妻子名叫紅杏。

這樣啊……冷鐵生想想也對,他還沒對妻子說些貼心話,是需要試試。

「還有啊,女人家嘛愛逛街,爺您找個時間帶當家主母逛大街,買點小玩意兒來討討歡心,嘿嘿……保證那天晚上一定可以……」闕不搶都是這樣才能爬上床,不然他只有被踢出門外喂蚊子的份。

嗯……送禮的點子不錯。如此一來,或許他的妻會心甘情願的讓他抱。用禮物來收買人心,值得試試--雖然他不甚情願讓妻子抛頭露面,供人欣賞那天資絕色的容顏,但是為了『性』福著想,他就犧牲點,帶妻子出門逛大街,哼哼,誰敢多看他妻子一眼,一定把那個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冷鐵生雙手環胸,挑高眉,雙眸精光閃閃、銳氣千條足以活活將人給射死;一副流氓大爺派頭,擺給誰看啊?

這附近--只有他這座占地數百坪的宅院,因為無人敢跟他彼鄰而居。

有了這些『兄弟』們的良心建言--走著瞧吧,心愛的娘子--『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冷鐵生在心底這麽發誓。

同時間--

尹玄念一夜無眠、精神不濟,累得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冷鐵生出面處理完道上『兄弟』事;救了一名青樓姑娘脫離某大勢力的爪牙淩虐,脫離苦海之後的安頓事項交由手下們自行去處理。『黑社會』龍頭老大可沒那心思讓青樓姑娘來以身相許--

他滿腦子是巴不得妻子以身相許、以愛回報他的一片癡心,至於那些自動攀上身來的『八爪章魚』休想打他的歪主意。俗話說:一女不伺二夫;『黑社會』龍頭老大的觀念相對是--『一夫不伺二女。』

瞧他手下們就知道--誰敢娶兩個以上的婆娘啊?絕對先被龍頭老大給『閹』了,再被自家惡婆娘給剁成肉醬!

所以冷鐵生手下們的妻子有個強力靠山,這就是手下們非常怕自家惡婆娘的原因之一,至於其他因素;那就是夫妻房裏的恩怨情仇,不需讓外人知道太多。

冷鐵生回到宅邸已是淩晨夜半--

「爺,您回來了。」這句話是守門的僕傭說的。冷爺是大忙人,經營『夜店』維生,半夜回來甚至天亮才回來是常有的事。

不過,他已經娶了妻,以後會漸漸改善日夜顛倒的生活;打算把旗下的錢莊、酒樓、賭場等等事業分給手下們各自去經營打理--他們是一群街頭混起的『難兄難弟』,感情就像是一家人,彼此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我人不在,你們有沒有好好伺候夫人?」冷鐵生一心掛念妻子,擔心他沒有他就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

守門的阿青像是潑桶冷水似的說:「爺,您不用擔心太多。您不在,夫人待在書房內沒任何動靜,用晚膳之前,夫人出了書房,到廚房去幫忙。咱們做下人的不敢有勞夫人動手做事,但也拿夫人沒輒。」

阿青頓了一下又說:「您也知道,夫人不會說話,咱們奴才們目不識丁,夫人寫的字,我們也看不懂,溝通不良。」冷爺千萬別怪他們這些下人們沒好好伺候夫人,他們家夫人挺有威嚴的,只稍美眸一瞪,那自然散發而出的傲氣怔攝了宅院裏的老老少少,誰敢再跟夫人說勸說半句?

「然後呢?」

「夫人沐浴過後又去書房,阿生現在還在藏書閣外邊守著呢。」

「嗯。」宅院的僕人們都很盡責,他的妻子很賢慧,不會因他不在而偷閒。奇怪了,他不好好享清福,儘是去做些雜七雜八的事幹嘛?!

倔東西就不會花點心思多注意他一下啊。媽的!他這個丈夫都沒自家廚房來得吸引人,想到他不愛他--臉都綠了……

這副德性可不可以讓他的妻當成一把青菜緊握在手裏,不過不許拿菜刀剁了就是。

天黑黑--僕人看不清楚剛回宅裏的男人是一臉怨夫相。冷爺的面子算是暫時保住。

冷鐵生沐浴過後才到藏書閣去尋妻,打個手勢示意阿生可以回房休息。而他--有甜言蜜語要對妻子說,這樣一來,呵呵……先熱鍋再把魚給『煎』熟,這條魚就會在他懷裏死去再活來……呵呵……

冷鐵生臉上掛著一抹奸笑,心懷不軌--流氓頭變成采花大盜,『肖想』屋裏的美人很久、很久了……

不過,該說些什麽甜言蜜語贏得美人心?

臉皮薄又帶著一身『流氓氣勢』的自己又不是花花公子、紈褲子弟,那些噁心巴拉的話實在很難說出口--冷鐵生終於正視到這個問題,可不會哄女人,更別提是要進去拐男人回房睡覺……

喝!竟然忘了請手下們教他幾句閨房話來把人哄得軟綿綿的,緊要關頭,要他臨時上哪去問人啊?!

嗟!冷鐵生深感懊惱的一腳踢開書房門,昏暗的燭光下,銳眼馬上發現目標所在--妻子就躺在書房內的貴妃椅上。

輕輕闔上門,外邊冷風颼颼,可別吹進來輕薄了妻子的身子。冷鐵生悄然無息走到美人臥處,蹲下身來登時呼吸一窒,瞧得雙眼發直--

熟睡的人兒瓜子臉蛋有一雙細細的柳眉;小而挺俏的鼻;閉上的雙眼睫毛卷翹;菱角嘴彎彎的似在笑……他從未見過妻子這麽毫無防備的神情,如果把他吵醒,大概又是蛾眉緊蹙,清澈的眼裏無視於他的存在……

冷鐵生眼神一黯,伸手輕掬起他流泄於地的黑緞柔絲放在鼻間嗅著,淡淡的馨香滲入心脾,漸漸凝聚起濃得化不開的憂愁……『到底要怎麽做你才願意屬於我』……

冷鐵生輕聲一歎,默默的看著尹玄念的睡容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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