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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4章
7

新娘子皺著柳眉,似乎很苦惱的看著手上發黃的紙;冷鐵生的冰冷面孔顯現出稍縱即逝的錯愕。

紙條上寫了什麽?

充當媒人婆的闕不搶深感驚訝的說:「冷爺,咱們的當家主母寫情書給您呢。」他的銅鈴眼瞪得好大,歪斜著頭看著新娘子露出吃驚的神色,接著是微惱的抿唇--似乎在責備他。

「嘿嘿……」闕不搶乾笑兩聲,不好意思,他大字不識幾個,根本看不懂發皺又透了水的潮濕黃紙寫些什麽,可沒辦法為冷爺傳遞情話了。

當家主母千萬別怪他,還有在場的這群人也要理解;夫妻之間的情話要關起房門來說,不相干的人不用知道太多,冷爺會害羞的。

果真如此!因為新娘子不怕他,肯乖乖的讓他握手心。冷鐵生大手抓來那張泛黃的紙,不用看了,隨手將紙條藏入衣袖內,紙條上一定寫著她矜持開不了口的話--相公,我愛你!

她一定也發現到他每天去看她;一定是的!冷鐵生移不開的眼光多讚賞他的新娘啊,瞧她一直不敢抬起頭來,不敢再多瞧他一眼,女人家是害羞。

喝喝喝--『冰凍人』霎時覺得天氣好熱,新娘子害他也跟著害燥……

這十二月寒冬算什麽!

此時此刻,他明顯感覺到--冷然不曾為誰所動的心開始慢慢融化……

就為了她!

要趕快把杵在地上當木椿的小雪人抓來懷裏降低自己身上的溫度,他--冷鐵生是大名鼎鼎的『黑社會』龍頭老大,可不能讓人瞧見他不是黑、就是白的冷面孔也會出現粉紅色。

快速顫動的一顆心仍無法恢復正常律動,快要被體內熱氣給悶死的冷鐵生伸出長臂一勾,在眾人還來不及眨眼之前,新娘子已經穩當當的抱在懷中--

終於,如願以償!

才不管甚麽男女授受不親的鬼戒條,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情不自禁的逾矩。她將是他的妻,她將會為他生下一打的小蘿蔔頭,男孩兒要像他;女娃兒要像她,而他們夫妻倆--會永永遠遠的相親相愛、相敬如賓、長相廝守一起到老……

「我馬上帶你回府去拜堂。」

冷鐵生操縱跨下坐騎立刻轉向,大「喝」一聲,隨即是飛也似的白色景象一一掃過眼前,寒風颼颼呼嘯而過,尹玄念尚未從驚愕中恢復正常反應--

腦中僅殘留了一項事實--冷爺沒看他寫的字條?!

他沒看字條、沒看……

尹玄念原本活絡的腦子正在逐漸僵化之中,而凍僵快麻痹的身體悶在男人懷裏漸漸回溫卻是不爭的事實。

出乎意料之外的突變讓一群人都傻楞楞,惟有闕不偷立刻驚叫道:「啊!冷爺先抱新娘回府去了,那我們這些人還從大老遠扛著重死人的花轎來做什麽啊?」

真是多此一舉!

「不愧是冷爺,瞧他辦事多快、狠、准啊。」媒人婆闕不搶也跟著驚歎道。

來湊熱鬧的人均在想--如果能娶得如此嬌妻美眷,他們大概也會像冷爺一樣迫不及待將人給『打劫』回府。

8

當眼前景象飛也似的驟然停止,尹玄念便開始提心吊膽發作緊張--

從未見過大戶人家的婚禮排場如此驚人;視線往前看去,大廳之內賓客雲集,再再提醒他婚禮即將舉行,耳朵聽見一片吵雜聲中有人萬分驚喜的喊道--「冷爺帶著新娘子回來了!」

尹玄念心慌意亂的抓著新郎的胸前衣襟,他將他抱下駿馬,有人立刻上前將馬匹牽離。

尹玄念揪緊衣襟的指節泛白,清澈的眼鎖住男人銳利的眸光,內心在呐喊--『請你看清楚,別被我的外表騙了,我是個男人啊,比一般女子還要高的男人!』

從以前到現在他就覺得不能說話為他帶來許多不便,卻不像此刻這般的糟糕!

該怎麽辦?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大落落的看著他;她的眼睛似會說話,傳達出的訊息是驚恐;莫非她在害怕婚禮來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呵,他的新娘該不會將他們通通當成罪犯來看待?

瞧她怕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冷鐵生難得輕聲安撫人:「別害怕這些黑白兩道的賓客,若是沒有一定的交情,我是不會隨便請人來府裏的。」言下之意就是這群賓客皆稱得上是他的好友。

人脈廣闊的冷爺即將犯一場嚴重的錯誤,然,他仍不知他們倆不能拜堂!

毫無頭緒的腦子想不出什麽解決之道,尹玄念鬆開手,他要找出藏在冷爺衣袖裏的紙條,最起碼要讓冷爺知道娶錯人了,如果婚禮勢在必行,他會陪他一起瞞天過海。

尹玄念探入衣袖的手隨即被冷鐵生抓出來,他冷言說道:「我已經明瞭你的心意,既然給我的東西就不許收回。你應該把蓋頭巾給我。」說罷,冷鐵生已經霸道的抽來她手上握著的紅色蓋頭巾,他會親自為她覆上。

低首凝視她絕色的臉龐慘白,微啟的檀口欲言又止,甚至雙肩發顫,屋外冷,他們不該蹉跎寶貴的良辰吉時,「我已經等不及進去拜堂了。」

冷鐵生攤開紅色蓋頭,由玲瓏滿目、綴滿珠翠的鳳冠覆上,同時遮掩了令他魂千夢縈的清麗臉龐。

很滿意的看著他的新娘,他不禁輕聲喟歎--

她身上有一股特質,說不上來迷惑他的是什麽,似乎是淡淡的書卷氣……

這不該是賣粥的負債人家會有的,何況她是個女兒身,常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鮮少平民百姓人家會讓女子讀書、習字,可見她的雙親有著與眾不同的心思。

還是……因為他喜極過頭所產生的荒謬感覺……

不過也無所謂。他有那個肚量去接受女人除了相夫教子之外,還有其他方面的才能。

他都可以想像一群孩兒圍繞在娘的腳邊,纏著她耍賴、要求這、要求那;她應該會教他們的孩子習字吧。

冷鐵生心情愉快的一哂,執起新娘的手,他要帶領她一同踏入廳堂完成典禮儀式,相偕迎向他們美滿幸福的未來。

尹玄念定在原地不肯移動分毫,他要讓他瞭解這場錯誤有多荒唐!

抬起手來就要揭去頂上的蓋頭,冷爺的聲音立刻命令道:

「我不許你扯下蓋頭,有我牽著,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讓你有跌倒的狀況發生。」

多麽專制的語氣,男人發號施令慣了;明知惹不起這種人,心中的罪惡感仍是提醒他必須糾正錯誤;寧可先讓對方知道目前的狀況,他會敢作敢當面對未知的命運擺佈。

心急如焚,尹玄念堅持抓下蓋頭的手立刻被撥開,一瞬身體已經懸空,雙腳踏不著地,雙手反射性的抓牢扣在腰際的手臂,暗中使勁欲扳開,此時耳畔傳來一句--

吉時已到!

四周一片譁然,尹玄念腳才落地,手上硬是塞來一條紅布,司儀緊接著宣佈: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接下來是拜著被冷鐵生特地請來的某位高官當主婚人,再來是夫妻交拜,尹玄念被強壓下的頭已經昏頭轉向跟男人結成夫妻,有口不能言,為時已晚,一切已成定局--

被送入洞房的途中,尹玄念頹然喪氣的開始擔心當男人發現這場錯誤之際,他會落得什麽下場?

望著紅色的身影被僕人帶走,冷鐵生發現到一件事,他的新娘並非心甘情願嫁給他。

撩開袖口,霎時見到左手臂上留下十指痕跡,冷鐵生微皺眉的猜測:她是不是不喜歡他?還是女人家害羞、扭捏的心態作祟才會反抗他?

想不出個個中原因,冷鐵生頓時覺得這大廳之內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的熱鬧氣氛是種諷刺--他是不是自做多情?

「爺,請入席。賓客們若沒灌醉你,是不會這麽快放你回房去的。」蕭孟海過來主子身邊提醒道。

冷鐵生微勾起嘴角,瞬間恢復平常一慣性的冷然。想灌醉他,當然願意奉陪。

「孟海,幫我擋些酒。」

「這是當然。」不用冷爺吩咐,他也會幫忙。今日是冷爺的大喜之日,新郎總該清醒的盡些義務吧。

眼尖的看見鋪在地上的紅毯有張紙屑,折腰拾起,暫時先收入衣襟之內。今夜,他若是沒醉的話,會記得丟掉它。

蕭孟海隨主子身後進入酒宴之中,一向知其主子心思的蕭孟海沒察覺主子在這場酒宴當中,喜酒喝得有點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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