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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19章
37

尹玄念只手托腮,視線鎖在波光粼粼的水面,偶爾激起一圈圈漣漪,是池中魚兒游來水面;想起每次來餵食,男人總是安靜的坐在旁邊位置,冷然的面孔藏不住一絲怨氣,惱些什麽?

爾後,他就出門,一天之中,近中午至午夜,沒他跟前跟後倒也怡然自得。

實在不願承認,沒了他在一旁糾纏,難免寂寞……

宅院裏的人幾乎目不識丁,他索性畫圖來表達,大致上都還勉強能猜透圖中意思,可惜他發不出聲音,不然可以在宅院教人識字,當起夫子,暗中可以多扣一些賬,是一舉兩得……

如果……如果等他還清債務,想要離開這裏踏上尋親之旅,男人會讓他離開嗎?

「玄念,記住這句話--我好喜歡你……」腦海響起男人低沉的叮嚀,是情話。

面頰一熱,不是沒感覺,心靈被打動了嗎?

捫心自問--除了還債之外,他還給得起什麽?

微惱的站起身來,心裏明白都是這張禍水容顏所害,怨自己害人不淺……

有股衝動想敲醒人的腦袋;看他要荒唐到什麽時候才會結束這筆糊塗帳!

『冷爺,看你對我做了什麽好事,你害我除了親人之外,還去在乎你這蠢男人做什麽!』

尹玄念兀自羞惱,突的--

龐然的壓迫感包圍身後,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際,兩條手臂分別捂住他的嘴和扣在他的腰際,一瞬悶入一具胸懷,是誰敢這麽放肆?

喝!尹玄念沒亂動,猜想--身後之人是不是冷爺?

可,來人捂住他的嘴,冷爺知他不會說話,何必多此一舉?

會是誰?

該不會是宅院裏的其他人,難不成見色心起、意圖不軌……。尹玄念冷靜的思考可能性,認為不是冷爺,花容倏地難看,他最恨別人碰他,真是噁心透了!不再多想,自由的手摸到腦後,抽起銀簪,出奇不意的往身後猛刺--

冷鐵生瞥見銀光一閃,立刻出手攔截,赫!倒抽一口氣,娘子要謀殺親夫?!

真狠哪!

沒扭斷他的手是捨不得傷他,冷鐵生要嚇人反倒被嚇,銳眼一眯,娘子回過頭來瞪他,美眸含怒,凶巴巴。

「你把我當成淫賊了?」冷鐵生怒意橫生的指控。

『呃,你不是嗎?』尹玄念張嘴、愕然……

緊繃的身子瞬間鬆軟,手中握著銀簪被搶了去,「匡當。」伴隨清脆的聲響拋上石桌。就著月光,男人的臉色隱約難看,八成是快氣炸的模樣。

男人冷冷的問:「宅院裏,你以為除了我之外,有誰敢對你亂來?」

喝!尹玄念渾身一震,聽他在說什麽蠢話?

是含沙射影自己的胡思猜測,還是大方承認他存心故意惡作劇?

『別嚇我,絕對發火!』

尹玄念氣惱的扳開纏在腰際的鐵臂,摟著他做什麽,大爺的脾氣亂髮作,他也是有怒氣--

伸手抓回桌上的銀簪,攤開掌心,銀色的光亮在黑夜中顯得特別亮眼,緩緩將手中物遞出去,交給他。

「咦?玄念,你……」冷鐵生訝然的看著他,不瞭解他的意思。

尹玄念傲然的面對他,『冷爺,我無法解釋些什麽,看來你似乎不解我有多討厭讓人觸碰到什麽地步……』

尹玄念解開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握住他的鐵腕,收緊他的指節,將銀簪對準自己心臟的位置,希望它刺進去。

『懂了沒有?看見了嗎?除了你以外,我不讓人碰的。』

尹玄念萬分認真的凝視他,到底瞭解多少?

冷鐵生怔然了一會兒,輕「哼」一聲,腹內火氣全消,仍擰眉,斥責道:「玄念,你把發簪移錯了位置,你很聰明,難得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施力甩開他的手,溫柔的撩起他的發,纏繞成一個結,將發簪歸回原位。

尹玄念仰起臉來看他,不瞭解他的意思。

「這是讓你成為我結髮妻的心意,別著它,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他有私心,象徵他是他的人,永遠。

至於心臟的位置,該放的是他入心裏……

仔細瞧他絕美的臉龐是錯愕的模樣,隨即咬唇又懊惱些什麽?

仍怪他嚇他嗎?

暗中發誓,以後再也不做故意嚇人的舉動,因為他也被娘子的反應嚇了一大跳。愕然之餘,很納悶他冷靜的連命也不要的行為,是維護尊嚴?

乍然想起洞房花燭夜的那晚,他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呵,輕聲一笑,娘子的骨子裏究竟藏了些什麽?

不管是什麽,重要的是他已經成為他的人;從不甘願到心甘情願的轉變,有那麽一點點的情意存在,該偷笑了……

心中焦急,再不滿意也得適應他的無聲言語,或許終有那麽一天,他會願意點頭答應跟他過一輩子。

難掩滿懷情意對他吐露:「我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雙臂將人抱進懷裏,緩緩俯下身子,湊唇吻上他的胸前,「玄念……把我放進這裏懸念……」是請求也是命令。

『啊……』整個人被摟得緊,尹玄念心慌慌的快要跳出胸口,無言的看著黑暗中不甚清楚的輪廓,唯有那一雙眼,瞅得他渾身炙熱,理智紛飛,細碎的吻沿著寸寸裸露的肌膚一路下滑,快站不穩,閉上眼,忘情的扣住他的肩崁,檀口微啟,不斷輕喘氣,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沒阻止男人以唇舌在身上點火,對他有反應,順從體內竄起的渴望,追逐急流湧上的快感,沉淪於兩人的荒唐……

眷戀他的一切,即使不夠瞭解仍是日積月累加深情意,吻著他的身子,將人抱起輕放在石桌上,欺身貪婪的為所欲為,懷中人兒乖順的迎合他的放肆,昏暗之中,凝視他撲朔迷離的美,令他迷醉了心智……

「玄念……玄念……」冷鐵生意識迷離之際,摟著心上人,不斷在他耳畔呢喃--擱在心裏的懸念。

「阿生,去備馬車。」

「爺,您要和夫人出去?」

「嗯。」

阿生領命就走,心中不禁納悶爺帶夫人出門不都是騎馬,為何今日要乘坐馬車?

冷鐵生打算給娘子一個驚喜,帶他去將親人接回來住。這樣一來,娘子一定會更喜歡他;反正娘子的親人就等於是他的親人,他一定會好好伺奉岳父母。就不知岳父母大人肯不肯搬來讓他一併照顧?

他之前給了一筆為數不少的嫁妝,起碼可以讓岳父母未來衣食無慮,好好的過下半輩子。基本上沒有人娶妻會附帶娘家那邊的活動陪嫁品過來,他一直不願在娘子面前提到岳父母兩人,是怕娘子心裏有疙瘩,不願讓娘子想起這椿買賣的婚姻,暗地裏--他還搞出黑吃黑的手段才得來的姻緣,俗話說--強摘的瓜果不甜、強來的姻緣不圓……嗟!

這是屁話!哼,大爺的姻緣絕對邁向幸福美滿之路,他打算等跟娘子的感情到達彼此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的境界,然後就去買一打的小羅蔔頭回來養育,呵呵……他羡慕別人上有老兒、下有妻兒的平凡生活實在很久、很久了……

驀然,有人在他背後戳著,滿腦子一家團圓畫面瞬間變成泡沫,冷鐵生回頭準備開口罵人,話到喉嚨倏的住了口。

娘子柳眉倒豎、兩眼圓睜--瞪著他呢,為什麽?

『還不滾開,盡杵在中庭拱門口幹什麽。』也不看看他塊頭粗,一尊像門神似的,擋了他的路。

尹玄念手裏提著一桶水,正咬唇癮忍往冷鐵生的身上潑去--這人討厭死了……

「怎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問著得不到解答的問題,娘子就算隨身攜帶紙筆和一小瓶裝的墨水,都不太願意寫些什麽告訴他。

他們倆人總是這樣,他問,他悶。「你提水要去那兒?」接過他手握的水桶,眼尖的發現娘子的衣袍下擺有一片濕,「你在井邊提水的時候,水濺到自己了?」

湊近眼前的輪廓很深,男人溫熱的氣息噴上臉,尹玄念推開寬闊的胸膛,離他遠一點,別害他跟著熱。

視線挪到種植在庭院花花綠綠,杜鵑花開的妍麗,小徑兩旁是一片粉色點綴,涼亭就在前方不遠處,之前才去喂過池塘錦鋰。

「玄念……」空騰的手觸碰他粉色的臉頰,掌心的溫度高燙,細看他由粉轉為紅瀲的面龐,想不透他羞赧些什麽?

尹玄念張嘴就喊--『閃開!』揪緊手裏的抹布揮開男人的手,接著搶來冷鐵生提在手的水桶,快步離開這個會令他臉紅心跳的男人。

冷鐵生杵在原地,沒跟上前,看著娘子的背影,迷戀的視線從未移開,破天荒的--臉上跟著冒熱氣……

「爺,馬車已備妥,您何時要出門?」阿生在身後問道。

冷鐵生故作鎮定的擺擺手,「要出門的時候,我會喊你一聲,下去吧。」

「喔。」奇怪,爺辦事不是一向快、狠、准嗎,怎這次下了命令卻沒馬上行動?帶著疑惑,阿生離開中庭,走往帳房方向,要去跟管事要銀兩,以防出門不時之需。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冷鐵生臉上也已恢復正常神色,他疑惑道--「搞什麽啊?!」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娘子感染……

遠遠觀望白色的身影在涼亭之內,原來娘子在擦拭石桌。冷鐵生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

呵,原來是清洗昨夜留下的痕跡……

步上前去接近,冷鐵生站在涼亭石階等待,尹玄念轉身看見他到來,抬手將手中水桶和抹布遞出去,冷鐵生伸手接過,隨口交代:「去房裏把濕掉的衣裳換了,我去門外等你,我要帶你出門。」

尹玄念對他嫣然一笑,男人要帶他出門呢,逛街、買書籍嗎?

男人沒告知,他也不問。出門走著瞧不就知道了。不管他們出去目的是做些什麽,他也有事想出門一趟。

尹玄念解開系在腰際的一隻錦袋,拿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和小瓶墨水,把東西放在石椅上,提筆寫了幾個字,拿去男人眼前--『我想賣字畫,好不好?』

冷鐵生點了頭,道聲「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瞧他娘子葫蘆裏在賣什藥?腹中有一把在燒,沸騰滾滾--媽的!

賣字畫是吧,哼--寵他到有求必應的地步,大爺願意給他兩個驚喜。

38

嗟!連孔老夫子都帶出門了。冷鐵生哀怨的眼神裏冒著兩簇熊熊火光,望眼欲穿--能透過書頁看到絕色容顏嗎?

如果可以,他就不會擺張冷然臭臉,老大不爽的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心裏埋怨娘子不會靠來他溫暖的懷裏夢周公去啊!

尹玄念兀自沉迷在文字行間,沒抬頭多看對面的男人一眼。若是該下馬車,男人會提醒他。

他們從宅院出發到城裏的距離遙遠,冷鐵生交代阿生不用將馬車速度駕得太快,怕一路上顛簸,娘子會吃不消。

結果,他的細心是白費了,娘子閱讀功力到家,眼睛沒看花,倒是他一雙眼已經瞪到快『脫窗』的地步。

馬車內的空間大,舒適寬敞,很適合他偷得浮生半日閒和心愛的娘子親親我我,心裏有那麽一點奢望他主動的依賴。

尹玄念放下書本,覺得馬車內窒悶,解下披風,手裏抓著它,不得不想他和他能瞞住別人的眼多久?

宅院裏,人人八成當他是陰陽怪氣的啞子,就算別人心裏有疑惑也不敢對他問出口;難道真的沒有人懷疑他的性別嗎?

女人該有的特徵,在他身上可都沒有,他若是站在彎腰駝背的管事身邊,就更突顯身材上的差別,在廚房和丫頭們一起就更不用說了;只是和冷爺的昂揚七尺之軀相較之下,才顯得纖細許多。

至於阿生、阿青他們的個頭幾乎和他一般高,一看就知道是男性的面容,不像他……是禍水!

要他幫他賣字畫是希望掙點銀兩,是該準備尋親之旅的盤纏。其心仍不改初衷,無法控制的是面對他的好,一顆心漸漸淪陷,累積埋藏了一份不為人知的在乎。

面對他口口聲聲的情話表達,甚至要求兩人在一起一輩子--他該接受嗎?

能嗎?

違反倫常的荒唐行為能見容於社會嗎?

這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紙包不住火,終有一天,人們會發現他的性別,屆時該如何面對--他只是無名小卒,然他卻有名氣,他會害他走在路上都會成為眾人的笑柄,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

這種事可不能任其發生,他該娶的是一個能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而不是錯娶他這名男子。

尹玄念抬起臉龐對上他的眼,萬分認真的凝視--喝!大爺的臭臉擺給誰看,又不是帶他出門一起去討債,敢這麽做就試試看!

娘子終於肯看他了,哼!那是什麽眼神,好像他倒了他錢莊似的,有沒有搞對?

不過,沒關係。他當是娘子深情款款的凝視,有點凶,要比是吧,就瞪著。

『心偷偷放在你身上了,你發現沒有?我給不起你一輩子,不願對你產生依賴,不願作出任何承諾,因為我們兩人之中,最起碼要有一個人保持理智來改變這一筆糊塗帳。』

尹玄念放下披風,視線轉移看著窗外景致一一掠過,懊惱的思忖--如果,沒有他在身邊會怎麽過日子?

會不會反覆咀嚼他說過的蠢話?

會不會不想睡,就為了等他回來……

娘子依然不理他,冷鐵生索性大駕移到娘子身邊,伸出鐵臂把人扣來懷裏緊靠著,貪戀的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書卷氣,低頭瞧他沒反應的模樣,他也不出聲打擾他沉思,想著親人吧,他這就帶他去把家人接回來。

過了半晌,尹玄念回過神來,男人的冷面孔就枕在肩上,有點重,美眸滴溜溜的斜睨他,發現他閉著眼,睫毛很濃密,人睡著了。

此時,尹玄念的唇角漾起淡然的笑,男人不擺張臭臉的時候其實很好看。

半眯起一隻眼,冷鐵生瞧見娘子的側面,微勾的唇角是在笑呢。呵,他假寐來吃吃娘子的豆腐是挺賊的,誰叫他不理他。

冷鐵生又閉上眼,摟著心上人,無奈的暗歎氣……

『玄念……不要不理我……』

人是啞子,活在封閉的世界,說出口的話沒聲音,就算寫出字來又有幾人識得?

誰能瞭解那心裏藏些什麽抑鬱,一個男人淪落到這種地步,是命運白白糟蹋了他。如果……人會說話,他能夠幸運得到他嗎?

以他的倔氣,絕對不會甘願跟在親人身邊賣粥,或許早有一番不同的境遇,他就不會成為他的娘子,這輩子,兩人或許都碰不上面,就算遇見,也是各自處在不同環境的人--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乾淨;而他是黑得讓人懼怕的污濁。

他很有才華,那些字畫練得風神典雅,筆墨秀潤,若是賣出肯定有人要的;達官貴人喜好攀附風雅,他欠缺的是人際關係發展出一片天。

還有另一途徑可飛黃騰達,現代以科舉辦法選拔畫家,若是考上可進宮廷翰林圖畫院,畫院列在琴、棋、書之首;可見繪畫在這時代所受到的重視。

他若是肯栽培他;娘子不會只受限於他的宅院,不願讓他飛離屬於他的世界,他有私心,惡劣的自私--

寧可埋藏他所有的才氣,也不願讓他有爬牆出頭的一天。

他只能屬於他,包括他的才華;那些字畫不會流出市面,只能屬於他--冷鐵生一個人的『情畫』。

他果然壞--為了鎖住一個人在身邊一輩子,他表現出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表面用一片深情掠奪他的感情,暗地耍手段控制他的未來,很卑鄙……

會不會有罪惡感?

嗟!開什麽玩笑,娘子這輩子是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為了他--都註定得絕子絕孫了,能不索討一點賠償嗎?他專開『黑店』,壞心得很--絕對壓榨娘子的感情到屍骨無存為止。

哼,被他愛上只能自認倒了八百輩子的黴--娘子,請認命,相公絕非善類,無法改邪歸正,還會繼續壞到底,就算一腳踏進棺材都要拉娘子一塊來陪葬!

先偷一個吻來償還積欠的感情賠償,冷鐵生溫熱的唇貼上粉嫩的臉頰,尹玄念嚇了好一大跳,杏眼圓睜的轉過臉來,對上冷鐵生噬人的眼神佈滿情欲,霎時一隻手悄然摸到腹部以下,嚇--『啊!』

冷鐵生一瞬推倒他,娘子的身下壓住孔子了,肯定不舒服,抽出巴不得燒掉的書籍,孔子閃邊去,別妨礙大爺辦事。

揚手一甩,「啪」書籍重重落在另一邊的座位,躺平。

冷鐵生挑高眉,一手壓在尹玄念的胸膛不讓他掙扎起身,龐然的上半身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俯下,僅差幾公分距離就貼上纖細的人兒,冷鐵生表情嚴肅,開口的話頗有威脅意味:

「乖一點,別亂動,別亂叫,不然讓外人發現我在馬車上對你幹什麽,會羞死的人是你,我倒是無所謂。」說罷,他壞心的扯動嘴角賊笑。

『喝,』尹玄念揪著他肩上的布料,質料好到扯不破--他氣急敗壞的罵:『你怎麽有辦法講出這種話來,不要臉!』

大爺聽不見,警告過他別亂叫--小嘴一張一闔煞是醉人的誘惑,很難控制自己不對他使壞,濕熱的唇貼上柔嫩的唇瓣,擷取甜蜜的滋味……

尹玄念瞠然怒意橫生,氣得全身都冒火,紅透了--

男人太不要臉,大白天,在馬車上就對他胡來,抬腳往他身上踹去,「咚」發出聲響是踹上了車門,此時才想到男人置身在他身體中間,把他的腿放在他結實的腿上了。

手推不動、腳踹不到,該死的身體硬梆梆,強勢的逼他就範--可惡透頂!噢……舌頭被吸吮住,無法咬舌自盡,會咬到男人溫熱的唇舌,捨得用力咬人嗎?

不是不敢,是捨不得……

驀然,沒了火氣,緩緩的垂下眼睫,揪在布料的手鬆開往寬肩扣住,感受到掌心分別在身上遊移和握住欲望挑惹情欲,無法控制對他的親膩有反應,快感衝擊、潰散了所有理智,意識飄飄然,遊走在清醒與恍惚之間,男人的唇舌離開,得以好好喘口氣,眨著濕潤的眼,映入略顯模糊的影像,冷面孔在笑,壞心的提醒道:

「別再對我視若無睹,我好喜歡你……」

『……』壞東西就是壞東西,污染他了,愈來愈沉溺於他的吻、他的碰觸,毫無招架之力的躺平在他身下,雙瞳猶疑的瞅著他,心慌意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別再繼續,他擔心被發現--

彷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鐵生將娘子扥起來坐好,湊唇在他耳畔說道:「剩下的,等晚上再繼續。」

看向窗外景致,快接近城市途中,前方不遠熱鬧市集人群多,他還沒那麽大方讓娘子的身子給別人瞧見,得以防萬一。

拿起椅墊上的披風圍在娘子身上,他臉上潮紅一片,要恢復正常神色沒那麽快。

『閃開!』尹玄念推開他,挪到角落離他遠一點,雙手揪著披風,粉臉都快貼上車窗,無心看窗外景致,腦子想的全是男人剛才說的話。

嗟!很懊惱,他發現另一個問題,如果沒有男人在身邊,他會不會去回味他們之間的親密?

冷鐵生老大又不爽,娘子又不甩他了?!銳眼瞪著他的後腦杓,納悶的問:「玄念,你坐那麽遠幹嘛,還不過來?」

尹玄念回頭怒瞪他--『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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