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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33章
13

尹玄念也不知自己站在廚房多久,無處發洩的怒氣因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趨緩,體內只剩零星小火亂竄,仍足以釀成大災--

頭昏昏,身體晃晃然,一陣天旋地轉頓時失了方向,踉蹌了幾下,伸手去扶著牆面,甩頭用力眨眨眼,視線所見是黑白與彩色的變化交錯,一片迷茫……

又來了……沒有人知道,他每每頭疼昏迷過後,偶爾會出現短暫視覺不清的現象,有一次跌在門檻,魏大嫂和憐兒都當他是單純絆倒。

待暈眩感消失,視線漸漸清楚,尹玄念一腳跨出廚房,隨即被人擋住去路。目光定在那副寬闊的胸膛,不需抬頭看,也知道是誰。

冷爺站在門外多久了?

「跟我去客廳,我請大夫來診斷你身上的毛病。」不容質疑要他聽從,這倔東西有嚴重的貧血還是怎麼……

冷鐵生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銳眼半瞇,狐疑適才所見的人兒似乎像個瞎子?!

尹玄念繞過偉岸的身軀,不願搭理、不願去想、不願去看『相公』活生生的存在--令人惱!

暗斂了斂心神仍難以穩定情緒,若不好好控制,他一定又在他面前發作,更惱!他會照顧自己,不用依靠他。

冷鐵生看人面無表情的經過身邊,相較於之前生氣的模樣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他不走往廳堂的方向,人要跟大爺唱反調,想滾去哪?

冷鐵生臉色一沉,嚴肅的撂下警告:「玄念,你不說話,故意當起啞巴沒關係,我一律當你首肯、默許,直接把你抓去大夫面前,看你閃哪去。」

「我沒閃。」尹玄念剎然回頭,以全然陌生的語氣說道:「我對不在乎和討厭的人就是這態度;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不論你請什麼名醫來都改善不了我看到你就頭疼和討厭的毛病。」尹玄念對他下戰帖似的,宣示自主權--

冷鐵生僅是盯著他,暗歎--

娘子的態度又不一樣了?

還是他原本就是這麼傷人的德性?

哼!他倒要看看他請來的大夫有何高明之處,真能治好他的頭疼宿疾?

魏大哥本身就是密醫,和一般大夫所長不同,再不濟也曾帶他去看過其他大夫,沒用的……

為了讓他死心,他願意配合大爺的要求,至於診療費用,大爺可以省省銀兩,他自己有錢付賬。

他們倆人站在原地相互對峙了一會兒,各懷著不同的心思;心情卻是同樣的憂鬱、氣悶……

尹玄念深感呼吸困難的撇過頭去,大爺深凝的眼裡藏不住對他的迷戀,愈是如此,他愈難受,罪惡感已經快要淹沒至頭頂,他莫名其妙的陷在什麼泥沼裡……

垂下臻首,看著自己所處之地,容不下他安穩地繼續待著,隨手抽起腦後的銀色髮簪,這是起死回生後一直以來的伴隨之物,魏七說這是他昏迷之際,仍緊緊握在手……不斷喊鐵生……不就是他的名子……

尹玄念揚手一拋,髮簪「匡當」的丟去大爺腳邊,甩頭斬斷那結髮妻的涵義,快步離開他不要的過去牽絆來糾纏--因為他不配跟大爺畫上等號……

冷鐵生銳眼仍凝住他飄散在身後的發,纖弱的背影,孤傲的離他而去--擺明了不要他……

眼神一暗,糾結的眉心化不開許多愁,折腰拾起地上的銀色髮簪,耀眼刺目的揪握在手,心卻是沉痛--

人會說話,更難以捉摸其心思是什麼……

14

冷凝的氣氛在廳堂形成令人不知所措的感覺,被阿生請來的知名大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黑道大哥級人物就坐身邊,那冷然的氣勢與壓迫感會令人窒息。

早已聽聞赫赫有名的冷爺喪妻之後就瘋了,以為這趟是專程被請來醫治冷爺,結果病患是個清麗絕色的美人,如幻似真的坐在對面……

「你看夠了沒?」尹玄念美眸含怒,瞪著顯得呆傻的大夫,年紀一把,最起碼已過五旬--怎麼,活這把歲數是沒見過公子容貌猶勝女子?

「老夫今日總算開了眼界,公子……公子生得天資絕色……」

「大夫,他是我的娘子。」冷鐵生宣告所有權,真想把大夫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嚇!大夫的眼睛轉去瞥了冷面孔,整個人登時僵成一根冰柱。

誰准他多看娘子兩眼的?娘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想跟他斷絕關係……嗟!冷鐵生斥責:「玄念,你這亂丟東西的習慣是愈來愈離譜,什麼能丟,什麼不能丟都搞不清楚。」大爺的情意只有付出,沒有回收的道理。銀色髮簪始終握在手中,沒收放入衣襟。

尹玄念沒再看大夫一眼,目光大落落的迎視冷面孔;兩人的視線交會在半空中一瞬迸出火花--大眼瞪小眼,堅持己見,誰也不肯妥協。

週遭的人包括王若嬌、冷念生、憐兒等人不由得靜觀其變,噤若寒蟬……

這兩人鹿死誰手?

冷鐵生喝令:「大夫,快檢查我娘子的身體狀況是哪根筋不對,否則,我就剝了你的皮!」

銳眼一瞪,大夫嚇得臉色發青,需要去收驚。他趕忙說明:「冷冷……爺,這為病人看病需要望、聞、問、切的診脈過程,老夫不過……」看了美人的臉色『青筍筍』,精神虛弱,肝火熾旺,「嗟!」的哼道:

「少囉囉唆唆,趁我現在還沒改變心意,快診斷!」尹玄念挽起衣袖,手臂平放在大夫面前,美眸瞅著,神色凜然的撂下:「我警告你,若是多一根手指沾到我手腕上來,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嚇!這是什麼情形?!老大夫伸出發顫的手,提心吊膽的為美人兒把脈,赫!火氣不小……

尹玄念叫兩旁的孩子去--「端一盆水來給娘。」

冷念生和憐兒立刻閃到門外,小聲咕噥:

「娘要做什麼?」

「不要拿來潑爹就好。」

兩人敏感的察覺爹、娘之間暗潮洶湧,硬碰硬之下--倒楣的犧牲者是大夫。

公子當娘?!大夫一時怔愕不已,實難接受這戶人家的腦子有問題……是需要好好檢查、診脈--

王若嬌瞧大夫面色凝重,沒跟大美人說些什麼,冷爺也沒再為難人家;大廳之上的氣氛霎時一片靜默……

攸關頭疼的宿疾,王若嬌憋不住發出關懷的疑問:「大夫,您診斷得如何?」

「這……」大夫的話到嘴邊尚未發出,冷鐵生立刻說道:

「娘子是我的人,他身上的毛病,告訴我即可。」言下之意,他不願讓外人知道倔東西哪根筋不對勁兒;刻意張揚表現出獨佔欲和所有權。

「說得是。」他窮緊張什麼,有人護著大美人,能出什麼差錯?淡然一哂,王若嬌瞧冷爺和大夫到廳外,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尹玄念冷哼,瞧這大夫能高明到哪,老眼一見美色就昏花,真該立刻滾到大馬路外。

大夫和冷鐵生確定無人聽見談話,大夫才老實的對冷鐵生說道:「那位公子的脈象行至腦部有凝滯阻礙,老夫需問一句--冷爺可知公子的頭部曾經受傷或敲傷?」

「有,然後快說重點。」大爺心急。

「那我就直說了。公子的腦子裡有瘀血未散,這會壓迫經脈引起頭疼,冷爺可知公子有這情況?」

「是有。」

大夫搖了搖頭,無奈道:「這毛病恐怕無法在短期之內根治,去瘀化血需要長時間服藥治療,或自然化淤,甚至用針灸治療法。」

「那就治好他,不論用什麼方法。」那毛病把人折磨的都昏了,只要有得根治,免去娘子頭疼之苦,他一定讓人乖乖就範的聽從大夫指示。

「但是傷在頭部,若用針灸治療恐有危險,除非是情非得已才可行這下下之策。至於現在……」大夫頓了頓才說:「必須注意,公子發不得火,因情緒不穩會徒增發病機率,嚴重引起昏厥甚至有失明之憂。」

「喝!」冷鐵生瞠然吃驚,失明……

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最糟的預感竟成現實中的憂慮--他若失明,不就無法畫畫,無法看見他,無法做許多事,他受得了嗎……

想接近他,偏他討厭他,會發火……

冷鐵生懊惱的踱回廳堂,瞧他將被觸碰的手用清水洗淨,拿出一錠銀兩擱在桌上,不聞不問大夫診斷的結果如何,是不願知情,還是本人早已習慣忍受這些併發症狀,依他的性子,決不會對人說出口……

冷鐵生神色一凜,不斷壓抑心中泛起的慌然,什麼都不怕,就怕他身體狀況變差,比討厭他還糟糕……

尹玄念端起水盆,杵在門口揚手一潑--「唰!」的濺濕一地。

天熱,潑出去的水很快就會蒸發、乾燥,「覆水難收……覆水難收……」他喃喃念道,人呆滯了好一會兒,像是沒有軀體的靈魂,抬頭凝望遠方,失焦的眼定在天上的一朵浮雲,渴望那份自在……

緩緩轉過頭來,交代:「憐兒,這一兩天開始收拾一些東西,我們準備搬家。」輕歎氣,讓一切隨遇而安……

「好。」憐兒除了聽從安排,她真不知該不該勸娘跟爹在一起,又怕娘討厭她……

大美人要搬離開,不肯聽勸回去……王若嬌白眼一翻,他之前對大美人開示這麼多都是浪費唇舌!那頑強的個性一定會折騰死冷爺,王若嬌深感同情的望了冷爺一眼,「欸……」一向開朗的他也不禁歎氣,算了……大美人要帶著小孩離開,冷爺那男人不會放過他的。

尹玄念站在門邊,等他大爺要繼續賴在此地多久?

還不死心帶著老大夫滾出這裡?

娘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迂迴向他表示那份遠離的堅決與心意,大爺也是有脾氣的,偏偏人就有本事讓他凶不得、罵不得、傷不得、捨不得……該死的!

冷鐵生沉聲怒喝:「阿生,送大夫回去。憐兒,把銀兩收回給你娘。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許他跟我分得清清楚楚、斷得乾乾淨淨!」氣死了……

「我知道了。」可,娘不甩這套……。憐兒萬般委屈的拿著銀兩回房收拾,當他們兩人的孩子好難為……

「念生,以後好好跟著你娘,別讓他出了什麼差錯。」

「喔。」爹要走了嗎?怎不乾脆把娘五花大綁抓回家算了!冷念生暗惱的跺腳,娘真是難搞……

這大夫是看得一頭霧水,唯一確定的是--冷爺如傳說中的瘋了,不斷稱呼漂亮的公子當自家的娘子--欸……冷爺病得不輕,他可以做證。

尹玄念拿著水盆逕自離開,冷鐵生只能以視線遠遠追逐一心懸念的身影,他果然不閃、不躲,舉手頭足顯露一份坦然的無情面對,更傷人心……

冷鐵生在庭院攔截住尹玄念的去路,離開前有話要對他說。攤開掌心,銀色髮簪在兩人面前耀眼發亮,銀光炫目--

尹玄念感到刺眼的退了幾步,仰起臉來,不解的望著--大爺還要怎樣?

貪戀的眼神細凝他外表美得令人屏息,內心卻倔得令人牽腸掛肚。他對他的付出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認了他忘了他……

認了他不要他……

屈就於他一身病骨,人太脆弱,經不起他的靠近與刺激……冷鐵生無奈的說:「玄念,你若是堅持將髮簪還我,那就把它放進我心臟的位置,裡面有你……」說罷,冷鐵生淡然一笑。

尹玄念赫然一震,雙腳灌了鉛似的動不了,緩緩的垂下眼睫,咬緊唇瓣,雙手緊握成拳,難以抑制莫名其妙的衝動想要伸手將髮簪拿回,僵在他的面前,進退不得,心裡沉甸甸的,胸口悶得快喘不過氣--「別逼我……更討厭你……」把產生的心虛亂象通通怪到他身上,為什麼不放手……

「我本來就沒有要留下的意思,是不放心你。」走近他,俯頭看著那黑壓壓的腦袋,「沒有髮簪別著固定,你的頭髮都亂了。」

「不用你管!」他跟他沒有關係,嫌他難看就快滾!

聽他倔強的說著足以氣死人的話,冷鐵生不禁歎息,得注意別把人給惹惱了--怕他昏倒,怕他難受……更怕他的死鴨子嘴硬。「我幫你把髮簪別上,然後就走,以後絕對不來這裡打擾你。」

「真的?」

「嗯,我說話算話。」

尹玄念旋過身去,馬上感受到髮絲被扯動,不敢亂動,怕見到他溫柔的眼神,彷彿會溺死自己……

黑緞般的發纏繞於掌心,輕輕一扯,他不願回頭,他也不願強迫,冷鐵生放手的剎那,眼看人兒跨步離開,短暫的主動靠近是為了甩開他……

滿懷憂心忡忡,就算手掌握緊成拳仍抓不住屬於他的一切,冷鐵生黯然一歎,隨即旋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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