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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29章
5

冷鐵生將人帶回宅院立刻引起一陣反彈--

「啊!爺……您帶女人回來?!」阿青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實在不可置信!這宅院裡,三天兩頭就飛來蝴蝶、蜜蜂來沾蜜,爺大不了都是一副失了魂的盯著人看,可沒見爺對誰下手,更別說抱人了--

現在,爺手裡抱得是打哪來的野女人啊?

小少爺若是知情,一定會氣死的!

過來牽馬匹的阿生可不這麼想,他認為爺是個正常的男人,帶女人回宅是應該的。何況夫人失蹤一年多,恐怕是永遠都不會有好消息出現,爺為此而失常了好幾個月,他們已經有多久的時間沒看見爺這般笑臉迎人,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雖然那臉上的笑容有點詭異,不論怎麼瞧都不太習慣……

爺把人呵護在懷裡,那一頭的黑髮遮掩了人兒的容貌,天色昏暗,瞧不出是哪個樓裡的姑娘,爺最近迷戀粉蝶姑娘的氣質,爺該不會選擇了粉蝶姑娘吧?

阿生不禁搖了搖頭,旋身輕歎氣,黯然的牽著馬匹走,沿途在想:小少爺能否接受宅院裡或許從此會多個女主人?

轉念一想,只要爺的生活能夠快樂些,人活得有精神,小少爺久而久之會習慣別人來取代他心目中的娘。

冷鐵生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娘子身上,哪還有心思去理會阿青剛才問了什麼,他隨口交代:「阿青,快去吩咐廚娘弄些吃的來我房裡。」

「喔。小的知道了。」

瞧爺那什麼德性啊,手裡抱的野女人八成是個狐狸精,把爺迷惑的笑兮兮,比爺失了魂還要令人不習慣。嗟!

阿青正關起大門,手裡的門閂快要橫上,豈料「磅!」的大門被踹開,他來不及閃開,迎頭撞上,跌得老遠一屁股摔到地上,嘴裡「唉唷……」的叫,撫著七暈八素的腦袋搞不清楚狀況--

聽見小少爺在叫:「醜丫頭,你還咬著我不放,要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絕對會揍得你滿地找牙。」

憐兒抓著冷念生的手臂更用力的緊咬著不放,大眼睫毛掛著兩滴淚,萬般委屈的想著今天的遭遇--冷冷的大爺把娘擄走了,這個壞東西帶她跟著回來還一路威脅、恐嚇要把她丟在路邊喂狼群,好可怕……

「你這愛哭鬼咬人好痛啊……」冷念生甩不掉憐兒,又不想打女人,只好忍痛咬牙的罵:「你這麼潑辣,娘一定是被你帶壞了才會那樣凶爹!」他一定要把醜丫頭和娘隔離的遠些,爹的性命才會安全有保障,娘也才會溫柔又體貼,一家子就能夠和樂融融。

現在,他就委屈點,先收拾這愛哭的醜丫頭,手痛嘛痛死了,丫頭嘴裡有幾顆牙,他會是世上最清楚的那一個人,只要他沒被咬死的話。

冷念生很有男子氣概的想--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累其體膚……

嗟!冷念生一路拖著憐兒回房去,本少爺今晚睡地板沒關係,床讓給醜丫頭睡。他要好好監視醜丫頭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讓醜丫頭去破壞爹和娘培養感情。

走了幾步,冷念生回頭對仍坐在地上的阿青交代:

「阿青叔叔,麻煩你等會兒差人送晚膳來我房裡。」醜丫頭的嘴裡該塞點好吃的食物,才不會啃他的手臂肉。

「喔,我聽見了。」

阿青從地上爬起來,將大門關好,然後走去廚房,嘴裡咕噥著:「爺的手上抱著一個狐狸精,小少爺的手臂掛著一個愛哭鬼,今夜他們父子倆在到底搞什麼啊?!」

冷鐵生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在軟褟上,坐在床沿俯身凝視娘子睡得不省人事,伸手為他撥去散亂在額際的發,掌心沿著柔嫩的臉頰輕撫至下顎,微抬高令他魂牽夢縈的臉龐,落唇舔去瑰色唇瓣所沾染的血漬,帶他回程途中,他鬆了口,身體也軟軟的沒了掙扎,體溫偏低,像似昏迷……。

聽他呼吸變得薄淺,擔憂他是不是傷後留下一些後遺症,是需要請個大夫來診斷才能令他放心。

龐然的身軀輕壓上纖弱的身子,眷戀他的氣息,淡淡的書卷氣……

不禁無奈的歎了氣,他的腦子忘了他,徹底的忘了嗎……如果人醒來之後,不會讓他這樣碰他以及靠近吧。

沒他在身邊的日子,他是怎麼過的?究竟住哪裡?誰照顧他?

楊老闆似乎知情……

冷鐵生感受到懷中人兒動了一下,是快要醒來的徵兆,趁他尚未清醒,薄唇在粉嫩的臉頰偷香,真郁卒……有娘子卻碰不得,他若是知道他想幹什麼,一定會去廚房拿菜刀來砍了他吧。

尹玄念眨眨眼睫,似水瞳眸映入陌生環境的第一畫面--床頂。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有重量壓得胸口難受,撇過臉去碰上了溫熱的觸感,定眼一看--喝!瘋男人的臉龐枕在頸項,發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問道:「餓不餓?先起來吃點東西才會有力氣對我發火。」

「啊!」尹玄念微張嘴,赫然想起自己出了什麼事,被男人強擄上馬,之後……喝!他氣昏了……

霎時,他渾身一僵,頭部仍是隱隱作痛,不似先前那般難受,火氣消了不少,情緒逐漸穩定--

眼一瞇,衡量所處的狀況;識時務者為俊傑;腦子活絡的思考、心下盤算該不該做徒勞無功的掙扎?

魏大嫂是教過他幾招擒拿應付一般人靠近,若是和這瘋男人動手,光是身材上的差距,他絕對打不贏對方,何況憐兒也被帶來這見鬼的地方,孩兒在他的手上。

想到孩兒飽受驚嚇的模樣,尹玄念心下一揪,火氣頓時上揚--「混帳!我的憐兒呢?她在哪裡?」

混帳?!冷鐵生心下一寒,眉心一擰,早有心理準備娘子出口絕對沒好話,可--當娘子稱他混帳還真是令人傷心……他的心靈不刊負荷,經不起娘子無情摧殘……

冷鐵生抱怨:「身為你的相公真命苦,你當逃妻離開我,然後把我忘得一乾二淨,欺騙我的感情,糟蹋我的身心,我對你的一片深情付諸流水……玄念……」這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倔東西……媽的!大爺真是受夠了,娘子是啞子不說話的時候就凶,現在會說話了更凶……恨得牙癢癢……

冷鐵生龐然的身軀在洩恨似的壓緊他,存心要他暫時動彈不得,大爺先佔點娘子便宜,先甜後苦--

娘子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可過,大爺可以預料要把娘子哄得服服貼貼是有點困難。不過沒關係,他們有相處的經驗,而且他手頭上還握有證據--證明娘子曾經喜歡他;過去式一定會變成現在未來式--大爺有得是耐心來彌補一年以來的感情空窗期。

哼哼,下定決心,冷鐵生呼喝一聲:「起來,瞧你瘦的,身上最起碼少了好幾兩肉。」

尹玄念被他給扥抱下床,聽他關懷的問道:「會不會頭暈?我剛才有沒有壓疼你?」

呃,尹玄念表情好生錯愕的對上湊近的冷面孔,溫熱的氣息輕拂過臉頰,不討厭他的男性氣息,卻不愛他身上沾染的胭脂味,濃郁刺鼻得令他不舒服,不是頭痛,不是想吐,是胸口悶悶的快窒息……

雙手猛然一推,寬闊的胸膛離他遠一點,是誰近過他的身?

尹玄念閃遠些,刻意保持倆人相隔幾十公分的距離,他拍拍身上的衣裳,可別沾上那討人厭的味道……

「你離我遠一點。」他怒瞪、怒吼、怒急攻心的磨牙,討厭死了……。

真他媽的見鬼!娘子當他好像有痲瘋病似的會傳染啊,到底有沒有搞對?

他忘了許多事,冷鐵生火大的提醒:「你以前剛嫁給我的時候,都沒像現在這麼厭惡的表情看著我,搞清楚,我是你相公。」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尹玄念手指著他,點名道姓:「冷鐵生,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是你娘子,以前也不可能嫁給你,因為我是男人,嫁給你豈不是荒謬至極!」聽懂了沒有?

世俗沒有男人嫁男人這回事,他雖忘了許多事,卻還搞得清楚什麼是倫常,冷爺怎可能娶他,那不就鬧出天大的笑話嗎?

他想不起來過去,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造成他被他困在這裡,他一定是弄錯對象,認錯人。尹玄念不斷說服自己今天的遭遇只是一場烏龍事件,等瘋男人恢復了正常理智就會放他和憐兒走。

收回手指,娘子甩頭不願看他,那嫌惡的眼神擺明自己有多討人厭,他開房走出門外,回頭問得很不客氣。

「告訴我,憐兒到底在哪裡?」人在不熟悉的環境會不安,他要去找她跟在身邊,這瘋男人該滾遠一點去清醒腦子!

等了一會兒,尹玄念得不到答案。無所謂,大不了他自己去找人。

環顧房外四周,除了沙沙的樹葉聲響,他沒聽見憐兒哭泣,孩兒應該不在這附近,尹玄念沿著小徑走,就著月光辨認那兒有廂房或廳堂之類的地方,憐兒應該會被安置在那裡。

冷鐵生靜默的來到他身後,瞪著那顆後腦杓,真想把他腦袋給劈了,看他把他遺忘在哪個角落?

現在他不如一個小丫頭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大爺一尊那麼愛他,有啥屁用啊?!

現在,還不是得軟語求他,「玄念,別對我不屑一顧,就算你忘了我,只要你活著在我身邊,我會耐心的從頭開始,但我不甘心你連你喜歡我這回事都忘了!」

喝!有可能嗎?尹玄念震然,停下步履,旋身反駁他的說辭--「你別胡說八道!」

簡直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男人徹頭徹尾都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你別以為我長得像女人,就想把嫁娶這回事往我身上賴。我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親人?如果有,我的爹娘怎麼可能讓我去嫁給男人?」

冷鐵生登時閉塞不語,不願提及岳父母的作為讓他知情,他能承受多少事實真相?

心下一慌,若要他眼睜睜見到他傷心欲泣的表情,還不如自己承受他生氣且討厭他的模樣。冷鐵生轉移話題,說道:「你先回房去,我有交代僕傭送晚膳去房裡給你,我這就去找小丫頭過來。」

冷鐵生說完就走,娘子要小丫頭,他願意去帶丫頭過來給他,若要求離開,大爺只有一句話送人--休想!

6

尹玄念並未回房,快步跟在冷鐵生的身後,他想知道憐兒在哪裡?

自從喪失部分記憶後,他的生活圈子最常接觸的人只有魏大哥夫婦和買來的憐兒而已。然,他把魏夫婦當作恩人看待,唯有憐兒被他當成唯一的親人。

他不是沒有想過在這世上還有什麼親人,可,當他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被魏大哥所救,他就不敢去想親人究竟在哪裡?

他是不是被賣掉才輕生?或是意外墜樓?

這惱人的問題總是令他頭疼欲裂,然後他慢慢調適,漸漸接受孑然一身的自己,直到他買了憐兒,賣了畫……

早已習慣了安穩的日子,習慣了孤僻的生活,心中唯一的牽掛就只有憐兒,腦海卻常常浮現一張陌生的冷面孔……

視線追逐著他的背影,是對他全然陌生與無法接受現實--什麼相公!尹玄念一氣之下脫了鞋,拎著用力往前方目標砸--

「休!」的暗器掃來,冷鐵生回頭,人沒閃,沒眨眼,東西快要砸上身來才動手攫住它。

「放我回去!」瞪著月光下的男人,他開口求他。

冷鐵生面無表情的趨近他面前,渾身散發明顯的怒意,不是為了他丟鞋,是為了他說出口的念頭--這麼快就想離開,晚膳不吃,也不願去查證這宅院留下多少屬於他的物品,一句『放我回去』就想將他的一輩子給打發,真行!

斷然拒絕他的要求,「你休想。要我答應任何事都可以,唯獨再讓你離開我是不可能辦到。」耳朵接收到他發出細微的抽氣聲,細看他美眸裡透出一絲驚慌,銳眼瞅著他略顯慘白的神色,逼問:「玄念,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尹玄念一瞬怔然不禁困惑的垂首低喃。

他也說不上來怕些什麼……遇見他之後就是心慌意亂、六神無主……他就怕他的堅決與一口咬定,他就怕困在這見鬼的地方找出了什麼蛛絲馬跡求證他所言不假,他就怕自己深陷這莫名其妙的窘境又甩不掉他……

該如何是好?

他以前是如何招惹上這瘋男人?

尹玄念很苦惱的思索、搜尋過往--記憶是殘缺不全,偶爾出現於腦海畫面不過一閃而逝,影像殘留最久的是那張冷面孔,就是如此,心才會更慌……

冷鐵生蹲下身子,抬起他赤裸的腳,為他套上了鞋。驀然,他不禁感到好笑--

仰起臉來看他咬唇似乎在發呆,呵,人的記憶消失,但有些習慣仍是沒改;紮著他喜歡的髮型,戴著他送的髮簪,輕易的畫出他的容貌,還有會掉鞋……原來,都拿來丟啊?!

他該去多買幾雙來供他使用,隨他要丟要穿都可以,只要小心腳別被碎石子扎傷就好。

「不管你把我遺忘到哪兒,你尹玄念永遠都是我冷鐵生的娘子,我會照顧你一輩子,這裡是你的家。」

篤定的言語瞬間將恍然的魂魄拉回現實,眼看自己的腳踩著別人的地,他能拿他怎樣?

當著他的面把鞋給甩的老遠,大爺不要趁他恍神沒反應的時候當作是一種領情。尹玄念恢復原來,也很篤定的告訴他:

「隨你大爺高興怎麼說我們的關係匪淺,對我而言不過是笑話一則。我不用你照顧,這裡也不是我的家。」本公子不需要一個瘋男人來養活。嗟!

尹玄念繞過他,打赤腳走向座落於前方的別院,經過拱門,發現幾間廂房,其中一間燈火明亮,他猜女兒會不會就在裡面?

如果沒有,就算找遍了這整座宅院,他都要把女兒給找出來,否則就把默然跟在身後的瘋男人給宰了!

忍不住回頭瞪人一眼,瘋男人想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哼,別當他是個文人就好欺負!

冷鐵生硬生生的接下娘子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表情,嗟!大爺的臉皮愈來愈厚,那兩道殺人目光算什麼,還巴不得他多瞪幾下,大爺才會入他的眼。

不過,要討好娘子得先令他對這裡有安全感,冷鐵生安撫道:「你別擔心小丫頭,念生會因為你而好好照顧她的。」小丫頭叫他娘,理所當然他們都是一家人。

他怎放心讓憐兒跟他兒子--念生在一起。小少年一見他就亂叫娘,他們這對父子的行為能正常到那兒去?

尹玄念沒吭聲搭理他,腦子轉著找到丫頭之後要如何離開這裡?

「啊啊--」

喝!燈火明亮的屋內傳來驚然尖叫,那是憐兒的聲音。尹玄念臉色丕變,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向廂房,一路撂下警告:「要是你兒子欺負我女兒,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念生怎麼可能欺負小丫頭。」冷鐵生快他一步推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後踏進房,霎時被眼前的情景給怔住……

憐兒驚慌失措的喊:「娘……怎麼辦……我把他的手臂咬出血來了……」

冷念生碎道:「你大驚小怪做什麼,流血有什麼了不起的,拿布條來繞一繞就好了。」嗟!也不想想看是誰咬的,他痛得要死也沒亂叫,醜丫頭倒是叫得像見鬼,這下子把爹娘都引來了。

尹玄念眼神一暗,是憐兒欺負人,他剛才警告的話無疑是自打嘴巴。意識到自己的手心正貼在瘋男人的背,尹玄念推開他,走到冷念生的身旁坐下,拉著他的手臂,檢視那兩排牙印,表皮滲出不少血。他不禁擰眉斥道:「憐兒膽小怕血,看到魏大嫂殺雞都會亂叫,你受傷怎不找大人幫你包紮?」這座大宅院有僕傭可供使喚,他怎不叫人來?

「只是小傷。」冷念生一副無所謂又笑兮兮的說。「憐兒也是娘的孩子,我不希望她剛來宅院裡就讓人討厭。」他們是一家人嘛,何必計較太多。他被憐兒多咬兩口沒關係,只要娘接受爹,也接受他,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麼!

尹玄念訝然,這孩子懂得為別人設想,本性善良啊……

他先前還認為他是個小瘋子,莫非……他也是他買來或撿來的,所以叫他娘?

『你別擔心小丫頭,念生會因為你而好好照顧她的。』--瘋男人的話竄入腦海,他剛才沒仔細去想這話的涵義,現在不得不認為自己的猜測可能性很大……

尹玄念很傷腦筋的想--

他是不是有兩個小孩?

然後忘了其中一個?

這樣會不會對孩子太不公平了些?

如果他離開此地,身邊只帶著憐兒,那念生該怎麼辦?

尹玄念毫無自覺這種想法等於承認他跟男人曾經有關係,他的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對他是產生了那麼一絲愧疚,「我把你忘了……不要怪我……」他的腦袋空空,沒這孩子一丁點兒的記憶存在,他是怎麼當人家的娘啊……

「娘,你忘了我沒有關係,從今以後,讓我每天跟著你,能看到你,你就不會把我給忘了。好不好?」冷念生口蜜腹劍的要求。用意先把娘給套牢,這樣爹才有機會跟娘培養感情。

「呃,好。」他不忍拒絕孩子的要求。先前孩子一直叫他叫得好親熱,他連回應他都沒有,這對孩子來說很殘忍,厚此薄彼,他以後會改善……

尹玄念決定離開這裡,連這個念生都要一併帶走,至於那個瘋男人……管他大爺願不願意,高不高興,會不會答應--總之,一家人裡面,沒有相公這號人物存在。他--可以身兼兩職,當娘也當爹,那個多餘的瘋男人--閃邊去。

現在要趕快替孩子包紮,這傷口千萬別留下疤痕,不然他會更自責。尹玄念瞥見桌上擱著藥箱,他拿起其中一瓶消炎粉灑在手臂的傷口,聽他咬唇「嗤」了一聲,沒喊疼。人不過是個孩子,和憐兒一般年紀,細看他清秀的臉龐,長得挺漂亮,但脾氣……似乎有點倔……

不過是男孩子,個性倔,是好事,表示很有骨氣,只要好好教育,長大之後會有一番作為。

不一會兒,尹玄念將傷口都處理好,闔上藥箱,轉頭交代憐兒,「以後,不許再咬念生,他也是娘的孩子,就跟你一樣。懂了嗎?」

「我知道了。」憐兒點點頭,聽娘的語氣有點嚴肅,是斥責她不該--

娘說念生也是他的孩子,娘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那麼,她是不是也要叫冷冷的大爺一聲爹啊?

瞧冷冷的大爺杵在門邊,他看娘的眼神就像魏大叔看嬌夫人的眼神一樣,分明是好喜歡的模樣。

憐兒不禁想--她好喜歡娘、念生好像也好喜歡娘、冷冷的大爺似乎更喜歡娘……可是,娘不喜歡他……

冷鐵生瞧兒子三兩下就擄獲人心,他大爺受傷沒人理會,那藥箱還擱在桌上,娘子就不會想到他也是負傷在身……被他給弄得傷痕纍纍,一顆心更是傷得徹底,真他媽的令人咬牙切齒……

冷鐵生磨磨牙,埋怨--娘子施捨一點點的同情心來給他會死啊?!

實在愈想愈嘔--快吐血……

一口鬱悶氣漲得胸口都要爆了,大爺需要發洩,旋身走出門外,管他是不是天黑黑,冷鐵生見人就罵--為什麼僕傭們還沒送晚膳?

廚娘、春花、秋月、阿生、阿青……等等,都在搞什麼?!

冷鐵生在宅院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晃了一圈,將人轟了一陣之後,所有人終於知道--主子恢復正常了,夫人找回來了。

不過,大爺實在沒胃口,索性去洗澡,冷靜思維--哼,該叫阿生去楊老闆那兒查出娘子之前住哪?

他要斷了娘子的後路,娘子搞不清楚家只能有一個,就是大爺的宅院。

至於,今晚他該睡哪?

呵呵……冷鐵生很賊的想--該如何把人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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