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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妻+追妻+髮妻+番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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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除了沿途找夫人之外,還特地到錢莊請求支援派些人手幫忙協尋;夫人的特徵容易辨認,身系一件黑色披風,漂亮的容貌猶勝一般女子。

相處一段時日,大夥就算再怎麽遲鈍,也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初見夫人之下驚為天人,但是撇開那清麗的絕色容貌,細看夫人身穿男裝,脖子以下根本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兒身;其身材不似女子凹凸有致般纖細,春花和秋月去主子房裏換床單得時候,都還會特別注意夫人每月是否有來潮痕跡,更明顯的特徵是毎當夫人穿著低領的衣裳,脖子上的喉結早已洩漏了其性別。

然,宅院裏的僕傭們能說什麽?

他們都知道知道主子對夫人的感情態度和堅持,能不被感動嗎。於是大夥表面上索性一起來裝傻--

管他夫人是男是女,爺疼在心裏,愛得無可自拔;誰也不願去說破主子和夫人之間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他們都希望主子和夫人恩愛一起、白頭偕老。

這夫人若是不趕快找回來,萬一不小心被人發現秘密可就糟了。他知道以冷爺的性子是不介意外人眼光,但是冷爺畢竟是個有名氣的人,世俗間的嗤長蜚語對人身的影響力可不容小覷。

阿生招來一群人分頭去打探,不一會兒,已有消息來報;問出有些人在花街柳巷看見一名所形容之女子丟鞋砸向兩名漢子,不過路人們也不敢多管閒事,那條花街可是地痞惡霸--章爺的地盤。

聽說鬧出一些糾紛是常有的事,多半都是逼良為娼的戲碼上演,在那巷內時有耳聞女子受淩虐之事,誰又管得了下等人卑賤的生活,開店的大爺們財大氣粗,官商勾結,賤民們所受不平之冤能向誰申訴?

花街裏,加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個娼鴇兒,誰不是身不由己,誰的背後又沒有一段辛酸史呢。久而久之,這條花街成了藏汙納垢的深淵,如果人是打直的進來,可得保佑別打橫著出去就好。

阿生立刻趕去巷道,意外發現地上有一隻錦袋,檢視裏頭的物品,是夫人隨身攜帶的紙筆和墨水,不遠處還分別散落兩隻鞋,可就不確定是酒醉的客人所遺失,還是夫人的鞋?

阿生帶著兩樣物品決定先回馬車停留地方,確定冷爺是不是已將夫人找回?

冷鐵生沿路不斷找人找到快發狂的地步,大爺受不了分分秒秒宛如度日如年的煎熬與折磨,既找不到人,也沒效率--遂決定先回馬車旁,把其中一匹馬的韁索解下,立刻一躍而上,駕馭跨下馬匹掉頭,他要去找好兄弟們動員,大爺不惜下令將此地給掀了。

巧合的是--他們主子倆一前一後回到馬車旁,冷鐵生先駕馬離去,阿生只能望著主子離去的背影,暫時仍無法稟明錦袋之事,他一急,隨後也松了馬匹,追蹤跟在主子的身後。

冷鐵生居高臨下,視野寬廣,很快就發現前方路中央有一抹黑色身影,愈是接近,那黑瀑般的發色之中閃爍銀色光芒,此刻,他駕馬急沖而去,再也掩不住滿懷狂喜--「是他的玄念……」

人兒近在眼前,那副呆滯的模樣就是娘子,冷鐵生龐然的身軀斜傾,長臂一伸,瞬間將人摟上身來緊緊貼在懷裏,「混帳東西,你之前是滾去哪兒?」臉龐壓在他頭頂悶吼。

急嘛快急死了,立刻掉頭回到馬車旁,冷鐵生將人揪下,開口又罵:「你存心故意的是不是?」

阿生在一旁鬆口氣,把兩頭馬匹牽去系好,抹抹額頭的汗,真是虛驚一場……。

只見悶葫蘆站在眼前,低垂臻首不敢看他,知錯了嗎?

冷鐵生氣呼呼的想--牽腸掛肚老半天,要繼續罵也不是,不罵人嘛,又怕他以後再犯,搞什麽?!

悶葫蘆無法對他說話解釋,會氣死的只有自己,瞪著人的腦袋;他們倆人就這樣站在路邊,誰也沒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尹玄念才緩緩抬起頭來,翦水幽瞳早已染上淚霧,模糊了一張顯得擔憂與鐵灰的冷面孔,伸手往臉上一抹,垂下眼睫看著手心上的濕意,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掉淚……

「玄念,你……嚇壞了是不是?」是他太凶,老大口氣不佳的罵人,還是他在這附近迷路,找不到方向……

得不到回答,心裏急得要命,又捨不得他哭,那麽倔強的人……。冷鐵生粗魯的將人扯來懷裏悶著,大爺不會安慰人,只會懊惱的說句:「別哭!」

一點效用也沒有,胸前衣襟迅速染上一片濕,冷鐵生更加懊惱的擰眉,碎道:「真他媽的混帳!我才是被你嚇壞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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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一逕的哭,潰堤的淚水抑止不住沿頰滑落,串串無言申訴累積在心中的無奈……

「玄念,別哭……」輕吻他的發,他悶哭了好久,冷鐵生不禁歎氣。「以後別亂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焦急……別再嚇我了。」要他一個堂堂七尺之軀說這些話是很丟臉,可,大爺哄自己的娘子,再丟臉的話說出來都無所謂;他寧可損失點面子,只求娘子別再哭泣就好。

尹玄念輕輕推開他,率先上了馬車,凝視窗外,視線定在心中所懸念的方向,距離太遠,什麽也看不到……就像他的未來……

冷鐵生無言的站在車門邊,阿生見狀立刻過來交給主子兩樣物品,在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各自上了馬車。

回宅院的路途上,冷鐵生坐在他對面,看娘子又是一副呆滯的模樣,腦子究竟在想些什麽?

抬手將他的臉蛋轉來面向自己,細看那美眸如兩潭墨,空洞,失了焦距,沒有他的存在,輕歎氣,撩起他衣袍下擺,為他套上了鞋,乍然一雙手阻止他套鞋的動作,「怎麽了?」他抬起頭來問。

尹玄念踢開鞋子,寧可打赤腳也不肯穿上。

冷鐵生知他性子,也不勉強他穿上那雙鞋。他問:「你掉了隨身物品。為什麽在那種地方?」冷鐵生盯著他發紅的雙眼,將錦袋交還給他。

「是不是迷路誤闖那條花街,你碰上了登徒子是不?」他只能這麽猜測,娘子長得令人垂涎三尺,去買春的男人搞不好誤以為娘子是娼兒……

『小美人兒,請記住,這事若是傳出了什麽風聲消息讓冷爺知情,我可不怕大夥來個硬碰硬,鹿死誰手尚不知曉,但是我絕對先殺了你爹再丟去山裏曝屍荒野,尹老頭子的命……呵呵,就系在你的一念之間。』

驀然,魔音穿腦的威脅之言提醒自己選擇了什麽,如果他可以拋開親情倫理、道德良知……會不會比較好過一點?

如果他做得到對爹見死不救,對冷爺毫無情感,是不是就不用左右為難?

瞬間湧上來的水氣又模糊了眼眶,拜託別用憐惜的眼神探究他,有口不能言,面對他的憐惜,他會感到愧疚、崩潰……

可不可以不顧一切的往他身上依靠,隨自己的心意任性一回,就這一回,以後可能都沒機會。尹玄念伸出雙臂摟住男人的頸項,身體滑向冷鐵生的雙腿之間,置身在人的懷裏,揪緊他的衣襟,喃喃自責--

『鐵生,你要我拿什麽來還這輩子所欠你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心……早落在你身上了,要一輩子……我給不起……』

命中註定得辜負他,不論他說了多少情話,不論他對他有多好,他依然難逃命運擺佈,諷刺的是他將自己給賣了……

對方的目的不是要錢,他不是傻子,不惜硬碰硬的掠下威脅,其心昭然若揭,對方要他的身體……他在簽字的那一刻早已有所覺悟。

心頭好悶,他該如何安慰他已經沒事了?冷鐵生又禁不住的責備:「你就算在馬車上等得不耐煩也不該亂跑,你知不知道我像是掉了一塊心頭肉,急著把你找回來,你……」一瞬住了口,完了……

尹玄念乍聽見『心頭肉』三字,喉嚨又提上一股酸氣,男人說的蠢話只會害他猛掉淚盡往他身上擦……

媽的,胸前涼颼颼,又把人罵哭了。冷鐵生無所適從一向倔強的人兒有這麽脆弱的一面;娘子迷路又遇到登徒子,當時一定嚇壞了,他該死的一直罵人幹嘛,管不好自己的脾氣,二度傷害心愛的娘子……

嗟!現在後悔有個屁用啊,瞧人兒已經反常到一副可憐兮兮、梨花帶淚……心痛的要命,他真是作孽--看要怎麽安慰?

冷鐵生心頭亂糟糟,索性長臂一伸,將人抱來大腿坐好,給予他溫暖的依靠,大掌輕撫他的背,像哄小孩似的,實在不知這樣安撫倔東西有沒有效果?

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喃喃喚道:「玄念……別哭……」湊唇吻著他濕潤的眼睫,扣住他的下顎,唇舌吻上柔嫩的唇瓣,是對他的珍惜……

娘子乖乖的任他吻著沒推開他,身體也軟軟的貼在胸懷,反常過頭了。

「以後不許離開我!」他命令道。

尹玄念如遭雷擊的渾身一震,猛然推開他,自己跌下結實的大腿,若沒有冷爺及時揪他一把,腦袋絕對撞上馬車座椅。

冷鐵生懊惱的指控:「你……又來了。」娘子忽冷忽熱的脾氣真叫人火大!鐵生生瞪著他,人就坐在踏墊之上,沒起來,不看他,伸手去抓了錦袋。

尹玄念打開錦袋將紙筆拿出來,把墨水罐遞到冷鐵生手上,雖然馬車上有些顛簸,心裏的話一定要寫出來告訴他--

別又寫一些廢話來氣人,大爺也經不起二度傷害。冷鐵生看著他拿筆沾了些墨水,在小張紙上寫了幾個字交到手上來,他把所有物品再度收入錦袋,待紙上墨字已乾,冷鐵生仍不捨得將視線從紙張上移開--『我喜歡你』

冷鐵生腹內所有火氣已昇華,狂喜取而代之;娘子跟他說情話呢,薄唇微揚,臉上是笑意盎然,繼續看第二張紙條上面寫道:『陪我三天好不好?』

冷鐵生小心翼翼將它收好,對他道聲:「好。」怎捨得拒絕娘子的要求呢,他寵他到有求必應的地步。

尹玄念抬首看他愉快的笑容煞是好看,勉強也露出一抹笑,整個人挪到冷鐵生的腳邊,絕美的臉龐枕在他的大腿上,冷鐵生撩起他一撮發絲,俯頭看他卷翹的睫毛仍掛著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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