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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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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風走過去,將菜籃放在一旁,取下臉上的面具,伸手探了探茶壺的溫度,倒出一碗茶來,奉上,輕聲笑道:「谷主今日興致很好。」

   南宮天幕看了看他,放下手的布巾,也不伸手去接,低了頭,躊近茶碗,抿了一口。   柳如風眼神一閃,略抬高了茶碗,方便南宮天幕。在外面打得一片火熱、江湖上腥風血雨之際,自己等人卻在南宮天幕的帶領下,悄悄地回到了南陽府,一面看著那些江湖中人相互撕殺,一面過著幾近幸福的平靜生活……

   「夠了,」南宮天幕側開了頭,看著背對著陽光,俊逸的臉龐,輕揚的黑髮,輕輕摸上了桌上的長劍,道:「如風,陪我練一會兒?」

   那午飯怎麼辦?柳如風看著南宮天幕含笑的眼眸,想了想,鳳兒應該會弄的吧?!

   「是,谷主。」躬身應了,柳如風轉身走開了五步,緩緩拔出長劍,反手倒持著,看向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微微一笑,手腕一抖,長劍輕顫,發出一聲歡快的暢鳴,人影一閃,清風頓起,長劍直刺向柳如風的胸前。

   柳如風輕輕地呼吸一循,腳步一轉,旋身迎向,明媚的陽光下,劍光乍現,一聲清鳴,兩劍相交。柳如風左掌一翻,拍向南宮天幕的肩頭。

   死殿武功向來出手不離要害,以著柳如風的身手,卻只是拍向自己的肩頭?!是怕失手傷到自己麼?南宮天幕眉稍一挑,左掌揮出,不偏不頗,迎上了柳如風的手掌。

   「砰」的一聲,南宮天幕身子一晃,突出一足,踢向身前的柳如風下腹。

   雙掌接實,內力雖強,卻也在自己能承受的範圍,柳如風自知南宮天幕是留了幾分,正要開口,下 體勁風襲來,柳如風一驚,長劍挽了個劍花,架開了斜劈而來的劍光,猛一提氣,身子輕輕飄起,讓過下腹一足……

   兩人劍來拳往,在這不大的小院之中,對練了起來……

   耀眼而奪目的陽光之中,一向溫順恭敬的青年,神采奕奕,勁道十足的拳腳,詭異莫測的劍式,雖然沒有半分指向要害,但接起招來,卻也是暢快淋浴。略嫌寬大的衣袍,在勁風咧咧作響,凌空飛掠的矯健身姿,侵染著金色的光華,如撲食的獵鷹般明亮奪目隱藏了凶殘血腥的雙眸……

   望著凌空撲來的柳如風,南宮天幕突然覺得心中一動,一股熱氣自下腹升起,此時此刻,空中那矯健修長的身姿,竟是如此的性 感誘人……

   無視那刺向左肩的長劍,南宮天幕眼神一暗,長劍一抖,瞬間揮出。

   一股強橫的勁力自劍上傳來,持劍的右手被這突如其來的勁力震了開去,柳如風一驚,谷主的內力竟然如許厲害?卻不知這是幾分內力……

   正自猜想,眼前人影一閃,頭頂光線一暗。柳如風抬頭,南宮天幕已躍到上方。   柳如風看著整個貼上身來的南宮天幕,不由大駭,這般的武功,若是真正對敵,自己能撐得住多久?……不及再想,手腕一緊,凝聚的內力因脈門被擒,猛然散去,空中的身體失去了內力的支撐,被貼在身上的南宮天幕狠狠地壓在身下,落下地來。

   半空中落地,還是背下面上,雖然不高,即使柳如風身體強健,失去了內力,也不由摔得疼痛難忍。

「谷主?」嚥下了痛哼,柳如風疑惑地看著身上的男人,開口詢問。

   唇上一痛,熟悉的唇舌,蠻橫地撬開了城牆壁壘,侵略了進來。柳如風微微一怔,感覺到兩人緊貼的腹間,那隆起的事物,柳如風明白過來……

   尷尬而心虛地轉動著眼睛,瞧了瞧無人的四周,想起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名影衛正盯著這裡,還有不知會不會突然出現的妹妹杜如鳳,柳如風想要說話,無奈自己的嘴唇被身上的男人封堵著,雙手被擒著脈門,壓制在身側。柳如風只能盡力向後仰起了頭來,勉強避開了正攻城掠地的唇舌,澀聲說道:「主人,請不要……」

   看著眼前不滿地眯起的雙眼,柳如風臉上一紅,低聲說道:「進房,可以嗎?」

   南宮天幕喘著氣,看著柳如風染滿了紅暈的俊顏,怔了怔,反應過來,冷眼一掃四周,雖然並不在意四周的影衛,但是南宮天幕也沒有興趣讓這麼多人一起欣賞身下的男人情動時的媚態……

   鬆開了雙手,摟上男人強韌的腰身,身形一動,已衝進了房內。

   反身將懷中的男人壓在房門上,南宮天幕側頭,急切地啃咬上了眼前性

感的薄唇。

   柳如風輕輕閉上了眼睛,不太明白南宮天幕怎會突然如此興奮了起來,卻配合地張開了唇,任由那霸道唇舌佔領了自己。

   捲動著那靜默的舌葉,逼著它與自己一同起舞!南宮天幕放在柳如風腰間的雙手,輕輕地揉捏了幾下,不滿足地在這具光滑誘人、手感極好的身軀上四處遊走了起來。

   放開了被自己吻咬得紅豔的薄唇,順著男人的下頜,一路舔吻著向下,在敏感的脖頸上留下朵朵櫻花、幾枚牙印。雙手扯開了男人的衣衫,露出精實的胸堂,在懷中的男人輕顫不已中舔 咬著性感的鎖骨,吻過胸前的舊傷痕,移向一側的乳粒,用力一吮……

   男人輕輕的抽氣,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卻將那微微顫立的乳粒很深地送入了唇齒之間。

   南宮天幕哪會客氣,伸出舌尖,卷舔著口中的果實,配以牙齒,輕咬吮 吸,一隻手,探向了另一顆被冷落的乳粒,拇指與食指交錯著揉搓,餘下的三根手指,也不甘寂寞地愛撫著手感極佳的精實胸膛。 南宮天幕忍不住更加靠近了被壓制在房門上的軀體,下 身擠入男人了合攏的雙腿之間,一邊玩弄著兩顆乳粒,一邊蹭動著緊密貼合在一起的身體。另一隻手輕撫著那柔韌的窄腰,繞至後方,按向自己,順著挺翹的 部,滑入雙股之間的禁 地……   細細的抽氣如同呻吟一般,自頭頂流洩而出,懷中的身軀,漸漸染上了情 欲的顏色,兩人緊密貼合的下腹,火熱的堅 硬,隔著布料微微隆起。

   南宮天幕已難再忍耐,眼見著柳如風已被自己挑起了情 欲,略略移了身體,動作快速地剝去兩人的衣裳,再貼過身去,滿足地嘆了口氣。

   抬起男人的一隻腿來,將它搭在自己的肩上,隨著南宮天幕壓前的身體,這條腿,幾乎是貼著柳如風自己的胸膛,搭在南宮天幕的肩上。手掌順著光滑結實的大腿,撫向再無阻隔的私 密之處,南宮天幕的唇,再次落在了那修長而敏感的脖頸之上。

   「……呃……主人……」柳如風有些不適,南宮天幕不會是就這樣要了自己吧?   還來及提出抗議,那隻輕撫著大腿根部著的手掌,輕輕一滑,籠住了兩顆垂著的玉囊……   「……唔……主……」柳如風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大的刺激,令他有些身體發軟,還未說出口的話語,被南宮天幕突然覆蓋上來的唇舌盡數吞沒了進去……

   南宮天幕捲住了那條想要抗議的舌葉,將它捲入自己的唇間,如同品嚐一道美味的菜餚,輕嚼細吮。手掌輕輕包裹著兩顆玉囊,一面揉捏,一面將不安份的手指探向了平谷後幽 穴。一點一點地撫摸著那秘 穴外的皺褶,手指在入口邊上,曖昧地揉按著劃著圈。懷中的身軀無法自抑地顫慄不停,南宮天幕一面捉弄著唇中拐來的柔嫩,一面瞧著眼前的俊顏紅成了一片,那雙緊閉的眼睫,掙扎般地顫動著。

不能說話,不敢掙開,柳如風只覺體內有如千萬隻螞蟻,癢痛般的難耐,習武多年的身體,在這樣的捉弄之下,竟然有些站立不穩。柳如風將自己的重量,全靠了背後的房門上,伸了手臂,遲疑著攀上了身上的男人後背,卻在突然刺入秘 穴的手指的刺激之下,緊緊的摟住……

   南宮天幕滿意地挑唇輕笑,緊閉著雙眼的柳如風卻是看不見了。

   這段時間,經常被自己侵佔的秘穴沒有拒絕,緊緊的吮 吸著侵入的手指,南宮天幕吸了口氣,一面加快了手上的開擴,一面放開了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唇舌,低頭,咬上了已是紅痕斑斑的脖頸…… 抽出手指,懷中的男人已身體發軟,全靠著搭在自己肩上的腿,與背後的房門,才能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南宮天幕將自己早已腫脹得發痛的性 器,抵住了那因為手指的離開,而一張一合的秘穴,看著有些驚恐地睜開了眼睛的柳如風,緩緩地、強硬地抵了進去……

   剛毅的臉龐透著絲絲的媚態,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溫潤的眼眸隱忍著痛苦與歡愉……

   南宮天幕一面細細的觀賞著柳如風的表情,一面伸了手,輕輕地摟住了支撐不住的腰身……

   終於,將自己全部埋進了這柔軟濕熱的秘處,兩人都忍不住的鬆了口氣。

   南宮天幕此時也不著急,輕輕地轉著下腹,在那柔軟的深處慢慢的探尋著什麼……   「……呃……」突然,柳如風身子一顫,驚喘一聲,摟著南宮天幕的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緊……   是這裡……南宮天幕露出一個邪笑,雙手緊緊地控制著想要後縮的腰身,猛然抽出了自己的欲 望,向著那處,狠狠地頂入……

   「啊……」柳如風仰起了頭,失聲驚呼……

   南宮天幕低頭,啃咬著自動送上門來的脆弱,一面不依不饒,對準了那處,快速而凶狠地抽頂了起來…… 薄弱的房門,掩住了一室春色,卻掩不住抽氣般的呻吟低鳴,以及身體撞擊的淫靡聲響……

※ ※※

杜如鳳低著頭,佈置著桌上的飯菜,看著神情自若的南宮天幕,與脖頸上佈滿了吻咬痕跡的柳如風,有些飄忽地走了出去。

   「如風,餓了罷?來,坐下吃飯!」南宮天幕將一把木椅拉到自己的身邊,拍了拍,說道。

   坐那裡?柳如風有些遲疑,雖然如今經常與南宮天幕同桌同食,但坐在他的身旁……

   「屬下坐在下首便好,這樣不太合規矩……」柳如風低了頭,輕聲說道。

   「坐這裡!還是點不想再聽我的命令?」南宮天幕嘆了口氣,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注重兩人的主僕關係,即使是剛才還那樣情 動地被自己擁在懷中……   「是。」柳如風應了,低著頭,坐在南宮天幕的身邊,卻總覺著這般有些越矩,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 南宮天幕吃了一會,卻見旁邊的男人一動不動,挑了挑眉,伸出筷子,夾起一塊蒸肉,遞到柳如風的唇邊,笑道:「不吃?可是要我這般喂點?」

   柳如風臉上一紅,有些尷尬地道:「不、不是,屬下自己來。」

   說著,手臂一抬,看不清動作的快速拿起了木筷,在離自己最近的菜盤中夾了些青菜,和著飯吞入口中。

南宮天幕失笑地看著柳如風的動作,瞧了瞧還伸著的筷子上的蒸肉,眼中詭異之色一閃,回轉了筷子,將蒸肉慢慢地放入口中,看著柳如風吞下口中的飯菜,突然伸手,捉住了柳如風的後頸,將他轉過臉來,側頭覆上了薄唇,將口中的肉食渡了過去……

   順帶著舔了舔那驚愣住的軟舌,南宮天幕笑得有如偷了腥的貓一般。

   柳如風愣了半晌,臉上騰的一下,燃燒一般,火紅了起來。看著南宮天幕戲謔的眼神,柳如風低了頭,心中卻湧上一絲甜蜜的溫柔,細嚼慢嚥著口中的肉食,待得他抬起頭來,卻發現自己的碗中,各種菜餚,堆積如山……

   柳如風轉眼,瞧了瞧裝得若無其事般正自吃飯的南宮天幕,臉上不自覺的蕩漾開了一抹笑意……

   大開的房門前黑影一閃,夜八飄入房中,有些驚詫地看了看坐在南宮天幕身旁的柳如風,只是一瞬,夜八收起了視線,跪地叩拜。

   柳如風身形一動,人已站到了南宮天幕後側。夜八跪拜的谷主南宮天幕,因此,柳如風自不能再坐在桌旁。

南宮天幕轉眼,看了柳如風一眼,並未說什麼。

   夜八抬頭,看著坐著的南宮天幕,說道:「谷主,接到谷中的消息,夜七等人,已將蒼穹山莊還存活的六百多人盡數帶回了絕谷。谷中安排的一百名影衛,一百名侍衛已分批潛入南陽,藏身四周,等待谷主命令!還有……江湖上除了我們假制的那把問點寶刀,又出現了四把黑色的假冒問點寶刀!斷魂谷回信谷主,梅越心、梅大小姐已帶了斷魂谷二十名用毒好手,前往絕谷。」

   正來到房外的杜如鳳聞言,衝了進來,問道:「蒼穹山莊怎麼只有六百多人了?我爹爹他們呢?」

夜八看向南宮天幕,見他微微點頭,便答道:「由於路上太亂,有很多人是捲入江湖撕殺而死的。夜七那一路,遇上了青城派的幾個高手,杜文安、杜文雷不聽夜七所勸,外出時被青城派認出,捉了去。夜七等人雖然盡力營救,殺了那幾個青城派的高手滅口,但杜氏兄弟卻已被青城派的人刑求置死!不過杜莊主與杜夫人平安無事。」

111 (缺漏補上2/28)

柳如風深深地望了南宮天幕背影的一眼,杜文安、杜文雷一出去便遇上了青城派的人?哪裡有這麼巧合之事,何況保護他們的是夜七帶頭的五名影衛與五名南宮天幕先前帶出來的絕谷侍衛!即便發現,也是絕谷影衛先發現青城派的人吧……唔,如此看來,杜氏兄弟會離開隱藏之處外出,也是夜七特意安排下來的?畢竟,那杜文安,可是經不起激的……

杜如鳳怔了怔,轉眼看著房中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南宮天幕,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柳如風,杜如鳳突然一笑,道:「幸好鳳兒沒有跟著爹爹他們一路,不然也該被那兩人氣死了!」

杜如鳳說完,走上前來,開始收拾桌上的菜碗。

柳如風瞧了瞧南宮天幕的神情,見他沒有反對,便也上前幾步,停在桌邊,幫著妹妹杜如鳳,收拾起碗筷來……

南宮天幕看著桌旁的兩人,突然覺得似乎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就好像平常的百姓,吃過了飯,妻子與妹妹收拾著桌子,而自己正在一旁笑看。

念頭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便消失開去,南宮天幕轉眼看向夜八,說道:「夜八,梅大小姐進谷後,便讓毒殿殿主接待,吩咐他們好生注意,雖然是來協助絕谷,但該防備的還是要防著一點!」

「是。」夜八應了,平板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唔…… 去查一查,那四把『問天寶刀』是怎麼回事!」南宮天幕想了想,看著依然跪在身前的夜八,揮了揮手,道:「就這樣,她下去吧!」

夜八應了,身形一彈,躍出門外,消失了蹤影。

杜如鳳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在一起,放在拖盤裡,看著柳如風擦拭乾淨了桌面,一把將那油膩的布巾奪了過來,往拖盤裡一丟,叉腰說道:「哥哥,這可是我們女人家的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跟妹妹搶這活兒做?!鳳兒來做就行了,你好好陪陪谷主吧!」

柳如風怔了一怔,正要開口辯解,卻被杜如鳳最後那句話哽得出不了聲。

南宮天幕好笑的看著表面上對著柳如風說話,眼角卻頻頻瞟向自己的杜如鳳,這丫頭,長大了啊……竟然暗示自己讓不該柳如風做這些事?這些事又怎麼了?在卓消宮時,一向是柳如風負責自己的衣食住行啊……

南宮天幕搖了搖頭,笑道:「如風,坐過來陪陪我,鳳兒說得對,這些事,有鳳兒在,便讓她做吧!」

柳如風聞言,轉眼看著南宮天幕,谷主這是……在捉弄鳳兒?柳如風有些不確定地閉了嘴巴。

杜如鳳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南宮天幕,一隻手端著拖盤,一隻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憑什麼全是我做?」

南宮天幕優雅地取過桌上準備好的乾淨布巾,抹了抹嘴,說道:「因為她提醒了我!鳳兒,你是我的侍女吧?」

杜如鳳不明白,怎麼是自己提醒了南宮天幕,只好傻傻地點頭。

「所以,這些事,當然就全是你做!對了,記得準備院子裡十名影衛的飯食……」南宮天幕不滿地將呆站在原地的柳如風拉了過來,按在自己身旁的椅間,看著杜如鳳,邪笑著道:「去吧,小丫環!」

杜如鳳手捏著拖盤,氣得渾身發抖,雖然南宮天幕說的沒錯,現下自己確實也算是他的侍女,可是……可是這『丫環』二字聽來,怎麼就那麼礙事?!

杜如鳳原地站了一會,突然露出一個嬌俏的笑容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宮天幕一眼。

南宮天幕挑了挑眉,也不在意,便坐著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招!總不會是□自己吧?!

誰知杜如鳳視線立即轉到了一旁的柳如風身上,看著柳如風脖頸上的痕跡,輕聲笑道:「哥哥,方才你買了菜回來,是不是被狗啃了?怎麼脖子上都是傷啊?要不要鳳兒給她上藥?」

柳如風神色一變,下意識的抬頭遮掩住了自己的脖頸,僵著臉,似乎想要對著杜如鳳笑上一笑,卻又偏偏笑不出來,只得回頭,看了看滿不在乎的南宮天幕,脖子上的痕跡,竟然沒有人提醒自己……柳如風想要狠狠地瞪上身邊的男人一眼,卻終是不敢,只得垂了頭,一陣風似的,搶過了杜如鳳手中的拖盤,消失在房中——竟是連輕功都用上了……

南宮天幕當場呆了呆,看著柳如風逃一般離去的背影,那紅得滴血的耳根,轉向得意洋洋的杜如鳳,吐了口氣,道:「如風那是害羞了?」

杜如鳳眨了眨眼睛,一臉詫異地看著南宮天幕,難道這人沒聽出自己的話來?

「估計哥哥是因為被狗啃了脖子,覺得不好意思!」杜如鳳緊盯著南宮天幕,一字一句地說道。

應該是害羞了!南宮天幕忍不住咧開了嘴,笑了起來,這個一向溫潤的男人,還真難得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她知道那是我啃……嗯,弄上去的!鳳丫頭,別亂說話,要是谷裡,可沒這麼輕鬆放過她!」南宮天幕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站起身來。

這個時候,他應該是躲去了廚房吧?!南宮天幕理也未理被自己太過直接的話語嚇到的杜如鳳,逕自出了房門。

杜如鳳目瞪口呆地望著南宮天幕,這人的臉皮……還真厚!哥哥跟著他,會不會吃虧啊……

一臉鬱悶、滿心擔憂的杜如鳳低著頭,便向外走,剛走到了門口,卻被堵在門前的人撞了回來。

杜如鳳摸了摸撞痛的額頭,抬眼便看著南宮天幕一臉謹慎地盯著院牆!

「南宮谷主,別來無恙!」耀眼的紫衫隨風飄蕩,灰衣青年安靜而沉默地守在一旁!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揮手退開了已現出身形,隱隱包圍住院牆上不請自來的兩名青年的影衛。笑道:「碧心宮主架臨,怎的在院牆上吹風?請下來說話!」

一道青影自院角的廚房中閃出,瞬間飛射至南宮天幕的身旁,停了下來,正是柳如風。

碧心宮主慕白微微一笑,仿若不是站在院牆之上,輕鬆地跨前一步,瀟灑地落下地來,帶著身旁的離傷,緩步向著南宮天幕走來。

看著輕鬆的兩人,並沒有半分殺機,柳如風收起了戒備之勢。

南宮天幕笑著回頭,道:「鳳兒,去準備茶水!」

杜如鳳點頭,走了出去。

南宮天幕看著來到身前的碧心宮主,側開了身子,道:「慕宮主請!」

碧心宮主慕白笑笑,道:「就在院裡吧,本宮看那石桌不錯!」

南宮天幕眼神一閃,不肯進屋,是怕自己下令圍攻麼?笑道:「也好!」

四人來到院中石桌旁,相互客氣了一番,南宮天幕便與碧心宮主慕白面對著坐下,柳如風與離傷卻是各自站在兩人身後。

杜如鳳端來了茶水,取出茶碗,替兩人斟上。

碧心宮主慕白似對杜如鳳極為感興趣一般,瞧著你不放,笑道:「這位是蒼穹山莊的大小姐,南陽飛鳳杜如鳳罷?」

杜如鳳聞言,神色一緊,身體戒備地退了兩步!在這院中,有十名絕谷影衛守護,杜如鳳自然早去了易容。

「慕宮主此來,不會是為了鳳兒罷?!」南宮天幕皺眉,揮了揮,說道:「鳳兒,她下去罷!」

杜如鳳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當然……不是為你!」碧心宮主慕白輕笑,舔了舔嘴唇,說道:「本宮知道南宮谷主收留了蒼穹山莊那班廢物,還將問天寶刀送給了斷魂谷!本宮只是有點不明白,南宮谷主這樣做所為何意?」

「這好像是本座的事吧?什麼時候竟勞動了慕宮主操心?」南宮天幕皺緊了眉,心中一震,這碧心宮主慕白知道的也太多了點罷?是斷魂谷告訴了碧心宮?還是……

何況碧心宮主慕白這話問得太過直接,但是自己與絕谷,好像與他碧心宮並沒有這麼好的交情罷?

「呵呵呵……南宮谷主不必多心,那日本宮可就在蒼穹山莊的後山上,目送南宮谷主離去!」碧心宮主慕白輕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南宮天幕身後的柳如風,說道:「外面鬧翻了一,南宮谷主卻躲在這裡享樂,嘖嘖嘖!可真是不錯!」

那日碧心宮主慕白也在?南宮天幕看了看碧心宮主慕白,自己等人竟然無一發覺!果然不愧為江湖傳聞的第一宮——碧心宮宮主啊!

不待南宮天幕答話,碧心宮主慕白突然反手一抓,拿住了身後的離傷胸前的衣襟,扯了過來,在他的脖頸上狠狠一咬,舔了舔了被牙齒咬出的血跡,皺了皺眉,抓著離傷的手,反過手背,在沒有反抗的離傷胸口一拍,將他彈了開去。

離傷腳步晃動著後退了幾步,頸部一個牙印,還在向外流血,也不伸手抹拭,便就蒼白著臉,回到碧心宮主慕白的身後,依然恭敬地站了,也不言語……

南宮天幕皺了皺眉,隨即展開,又不是自己的下屬,管他怎麼對待呢!只是這碧心宮主慕白的舉動,也實在有些隨心所欲了一點……

柳如風自然明白,這碧心宮主慕白的舉動,定然是看見了自己脖子上的吻咬痕跡,有些尷尬地略低了頭,企圖擋住自己的脖頸。

「慕宮主今日來,不會就是為了咬她的下屬罷?!」南宮天幕淡淡地說道,卻忍不住轉眼,看了那低垂著眼,臉色蒼白離傷一眼,方才離傷動作之間,南宮天幕確信,自己聽到了極輕微的鐵器之聲……

那是打造得極為精細的鐵器磨擦,發出的聲響,南宮天幕又打量了離傷幾眼,確認單衣的離傷全身上下,就連兵器也沒有配帶,又是哪裡來的鐵器呢?難道此人用的是暗器?

南宮天幕想著,暗自一凌,轉眼丟給身後的柳如風一個小心謹慎的眼神。回過眼來,若無其事的看著碧心宮主慕白。

「哈哈哈……南宮谷主說什麼呢?算了,不開玩笑!本宮此來,是向南宮谷主道歉來著!」碧心宮主慕白笑了笑,說道。

「道歉?」南宮天幕不明所已。

「唔……這個……」碧心宮主慕白故做瀟灑地彈了彈衣衫,臉上卻有些尷尬了起,說道:「本宮看著南宮谷主做的那把黑刀有趣,能引得那麼多人爭奪殺戳!所以……唔……本宮一時心癢,便也做了四把!誰知卻被五大門派的人瞧出了破綻!結果,現在五大門派已退出了爭奪,聚集起了五百來人,正滿一下地搜尋南宮谷主所在……」

「即便如此,也不至於就被識破吧?難道就不能有人奪到了問天寶刀,故意弄出四把假刀,來轉移旁人視線?」南宮天幕皺眉,原來那四把黑色大刀,卻是碧心宮主慕白所造……真不知這人是打的什麼主意!他若是不說,誰能知曉?這碧心宮主慕白卻偏偏親自跑了過來,告訴自己……

碧心宮主慕白抬頭望瞭望一,說道:「本來也是,但是江湖中專門叛賣消息的信門,卻聯繫上了五大門派!也不知他們怎麼說的,便說動了五大門派,假作爭奪那五把假的問天寶刀,卻是暗中打探她這個絕谷谷主的下落所在!」

又是信門?!南宮天幕轉了轉眼,看著碧心宮主慕白笑道:「那麼慕宮主為何會親自來尋本座?總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本座這個消息的罷?」

碧心宮主慕白驚訝地看著南宮天幕,只是一瞬,又恢復了他溫和的表情,輕聲說道:「其實呢,本宮不過是實在無聊罷了!絕谷與斷魂谷雖排名在碧心宮之下,卻也都是那五大門派口中的邪魔歪道!呵呵…… 今日他們集合了力量意圖殺掉南宮谷主,它日又會不會集合了力量,來殺死本宮呢?!本宮不喜歡有危脅的東西存在!就算是一群螻蟻,只要有了威脅,也不喜歡!」

南宮天幕沉吟一陣,笑了笑,道:「如此,多謝慕宮主的盛情好意!那麼,不知慕宮主是賞臉住下,還是……」

「南宮谷主不必安排,到時候,本宮自會出現!」碧心宮主慕白哪裡看不出南宮天幕的故作遲疑?揮手打斷了南宮天幕的話語。

你疑心於本宮,本宮還不放心於你呢,這四周可都是你絕谷的人!碧心宮主慕白心中冷笑,面上卻依然溫文而雅!帶著離傷,躍上了院牆,回首看著院中的南宮天幕,含笑說道:「南宮谷主,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南宮天幕微笑著向碧心宮主慕白點頭示意。

看著碧心宮主慕白等兩人消失在院牆外,南宮天幕又坐了一會,臉上笑容一收,陰沉下臉來,喝道:「夜八!」

一身黑衣的夜八自院角暗處縱出,跪到南宮天幕的身前。

南宮天幕冷冷地看著夜八,低聲說道:「可知罪?」

夜八俯身叩首,應道:「竟讓來人闖入了院落,卻全無發覺,屬下知罪,請谷主責罰!」

柳如風皺了皺眉,低頭俯在南宮天幕的耳邊,輕聲說道:「谷主,請恕屬下失禮,這碧心宮宮主慕白、左護法離傷的武功非同小可,除了谷主,我等皆未察覺得到!何況現下正是用人之際,因此處罰夜八,與事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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