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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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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正拉扯間, 『乒』的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來。節夫人領著三男一女站在門前。

  柳如風臉色一變,再顧不得幾乎扒在身上的南宮天幕,跪身行禮,道:「柳如風叩見節夫人!」

  南宮天幕冷不防備,被他帶得倒在他背上,心中暗暗惱怒,一面大叫大喊著,一面一口咬在他低垂下的後頸處。

  柳如風身子一顫,不知哪裡得罪了南宮天幕,此時又不好詢問,只得暗自忍了。

  節夫人站在門口,冷厲地眼神一掃,皺皺眉,向身邊的中年侍女使了個眼神,領著身邊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了。另兩人自動地守衛在門口。

  那中年侍女,滿面帶笑,輕輕地走了過來,拉起南宮天幕,柔聲哄道:「公子,讓水蓮帶你去外面看蝴蝶可好?」

  南宮天幕轉頭看了看她,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屋內屋外的五人同時臉色一變。

  中年侍女駭得臉色發白,顫聲道:「公子……婢子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水蓮啊……公子……你再看看婢子……」

  節夫人粉面失色,兩眼直直地盯著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她是水蓮,嘴裡卻依然不耐煩地道:「我要蝴蝶,不要水蓮!」說著,又轉身扯住了柳如風不放。

  節夫人身子一晃,險些軟倒,美目中淚光盈盈,驚顫無力地喚了一聲:「幕兒……」

  南宮天幕轉身,看她半響,拍手笑道:「娘!你陪我去看蝴蝶好麼?」

  節夫人站起身來,臉上好看了一些,露出又是悲痛又是心慰的神情,從袖中摸出一盒香味撲鼻的糕點來,柔聲說道:「幕兒,來娘身邊,娘帶了你最愛吃的糕點……」

  南宮天幕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抓起一把,塞進嘴裡——依然是小時候吃過的味道,只是裡面似乎多了一點什麼……

  節夫人心疼地摟了他,柔聲道:「慢點,別嚥著了……」

  南宮天幕心中冷笑,拿了盒子,站在節夫人身旁,慢慢地品味口中的糕點……這是——馬結石的味道,還有——柏子……

  節夫人取出香巾,抹了抹眼眶,轉頭看向柳如風,眼神已是怒火中燒,「柳如風,我來問你,幕兒這幾日可有好好吃飯?」

  南宮天幕心中一凝,莫非是柳如風離開這幾日被發現了?

  只聽柳如風恭聲答道:「公子前些日子傷了頭,胃口不太好,吃得較少,屬下怕公子閃了風,每日都是將飯菜送入公子房裡的。」

  節夫人冷哼一聲,轉身摸了摸南宮天幕的頭臉,動作輕柔而仔細,南宮天幕額上的傷痕早已好得沒了痕跡,節夫人自是看不出什麼來了。

  節夫人轉了身,冷冷地道:「送入房中?然後呢?不要告訴我,你這幾天一直待在幕兒房中,不曾出門!」

  柳如風沉默了一會,低聲答道:「屬下見公子無事,便回房練功去了……」

  節夫人冷笑,道:「所以?你不知道幕兒一個人待在水池橋亭裡?哼!柳如風,當初是你自己要求服侍幕兒,怎的?如今煩了?不願再侍候幕兒了?」

  柳如風驚道:「屬下不敢!」

  節夫人怒道:「不敢?那如何幕兒這病越來越厲害了?你竟讓他一個人待在橋亭裡,若是有個什麼萬一……來人!把柳如風給我拖出去,重打三十鞭!」

  是關心?是遷怒?還是試探?南宮天幕把玩著盒中的糕點,眼角餘光瞟了瞟跪著的柳如風。

  柳如風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既未看向南宮天幕,也未看向節夫人。

  門口兩人應了,進來一人架住一邊,將柳如風拖了出去。門外緊跟著響起了皮鞭揮動的破空之聲,抽打在人體上的悶響。

  水蓮走了過來,輕聲道:「夫人息怒!不若換人來服侍公子……」

  節夫人疲憊地揉著額角,道:「有用麼?若不是自他服侍幕兒以來,幕兒沒有再發狂傷人,我早將他調進宮裡了……那幾位公子的動作越來越大了,要想保住幕兒,平平安安過完這一年時間,實在是太需要人手!」

  水蓮想了一想,道: 「不如讓婢子照顧公子?柳如風既出自死殿,對夫人應該大有用處。」

  節夫人嘆了口氣,搖著頭,看著水蓮道:「雖說幕兒這麼久沒再發狂,我又怎忍心讓你冒著生命的危險?柳如風不是笨人,我要使喚他,他也不敢不答應!」

  節夫人轉頭看向南宮天幕,眼眶一紅,淒聲道:「何況幕兒如今……那幾位現下也顧不上咱們這裡……」

  說著,伸了手,拉過南宮天幕來,替他理了理散亂的長發,又將他衣上的皺摺拉平了,眼中卻忍不住掉下淚來……

  一旁的水蓮看著,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淚來。

  南宮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著盒中的糕點,像是沒有看到兩人神情一般。

  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聲,勸慰著道:「夫人不必傷心,只要每日送些糕點來,想來公子總會恢復清醒,如今只需要防著宮外那些人便也是了!」

  節夫人抹抹淚,勉強擠了一個笑容出來,道:「你說的是!我不該沉溺於悲痛之中,若讓宮裡的人看了去,只怕會灰了眾人的心……」

  房外腳步聲響起。卻是那兩名侍衛已行完了刑,又將柳如風拖了回來。

  兩人將柳如風拖至房中,鬆了手,齊齊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

  節夫人神色一收,哪裡還有半分脆弱的樣子。微微地點了點頭。冷厲地看著地上的柳如風,背上的灰色長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爛不堪,血液粘連著破碎的衣裳暈染出一大片紅跡。

  兩名侍衛恭敬地退出房門,依然在門邊守了。

  節夫人冷漠地看著柳如風正艱難地爬跪起來,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致幕兒安危於不顧,這三十鞭,你可心服?」

  柳如風一聲不啃地忍著背上的鞭傷,艱難地跪好,垂了頭,任由額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謝過節夫人教誨,屬下心服。還請節夫人允許屬下繼續服侍公子。」

  節夫人面色稍霽,轉頭愛憐地看著南宮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輕輕拭去嘴角的殘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兒,便別再讓我發現你再讓幕兒一個人獨處,否則,就不會再如今日般輕鬆!出去吧。」

  柳如風低頭應了,慢慢地站起身來,深深吸了口氣,有些蹣跚地走了出去。

  南宮天幕眼角的餘光一直跟隨著柳如風略略顫抖的身影,卻不知娘親是如何發現他這幾日不曾出現,是院門外的守衛?還是清晨時來打掃的僕役?

  節夫人再沒有看柳如風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宮天幕的身上。見他對自己毫不理會,倒也習以為常,只是臉上的神色間卻免不了微微一暗。

  水蓮見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幾人,上前幾步,看了看節夫人。

  節夫人點點頭,從盒中取出一塊糕點來,柔聲哄道:「幕兒,再吃一塊吧,你小時候最喜歡吃娘親手做的糕點……」

  說著,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水蓮輕輕地牽起南宮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脈,凝眉沉默半響,嘆了口氣,道: 「夫人,公子血脈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藥性來了。」

  南宮天幕暗暗心驚,記錄中的水蓮短短一筆帶過,並未有出身何殿,一慣的規矩,只有雜僕出身之人,才會如此記錄,而雜僕出身之人,卻是不可能會有精通醫藥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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