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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劍弄風》第20章
18

  「知……了……」

  不知藏在哪棵樹上的夏蟬,歡快地鳴唱著。天氣已越來越熱了起來,水池裡的荷葉青綠的搖曳著,時而,會有一滴水珠在葉上滾來滾去,晶瑩透亮的水珠折射著日光,五彩紛呈,煞是好看。

  微微的輕風吹動,水波鱗鱗。送來一陣青草的芬芳。

  南宮天幕背靠著水亭的圓形木柱,看似神遊天外地呆滯著。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客廳邊轉出的藏青色身影。

  已經可以隨意走動了麼,『凝露』的藥效確實非常不錯,那樣的傷,才十天,柳如風便已然能在這小院中慢慢地走動了。再等幾天,待他傷再好些,應該可以行動了……

  藏青色的身影慢慢地走過院子,消失在側房裡。

  南宮天幕扯扯嘴角,看起來,他的動作還不是太順暢啊。娘親,你可真是『疼愛』我啊。

  「公子。」低啞的聲音傳來。

  南宮天幕略略側頭,在橋亭的陰暗角落裡,夜八跪著,正看著他。

  「什麼事?」這個位子倒不錯,正好是視線的死角,從岸邊卻絕看不到,南宮天幕暗暗地想著。

  「十一天前,闖入卓消宮的人,是六公子派來,出自武殿。」夜八雙手奉上一張紙條,低聲地回稟。

  南宮天幕接了,點點頭,看不出是喜是怒,淡淡地問了一句:「怎的用了這麼久?」

  夜八沉默一瞬,叩了個頭,道:「回稟公子,這幾日節夫人親自提審,節夫人身邊有高手,屬下第一天去時,險些被查覺,直到今日才有機會查探。」

  南宮天幕眉頭一皺,轉過頭。

  身後的陰影裡,夜八再次叩了禮,身形一動,角落裡已空無一人。

  六公子?雲清宮?寧清?怎麼這幾日他很閒麼?竟有閒情逸致往卓消宮派人?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條,這是南宮天幕讓夜七夜八隨時打探宮外的消息。

  ※※※

  谷主將閉關三個月。

  落陽宮無事。

  天缺宮擊斃了三名刺客。三公子楊敬天無事。

  雲清宮六公子寧清回了毒殿,三日後方回雲清宮。

  百笑宮十一公子歐陽信下令處死了五名侍衛。

  藏劍宮內水井被人下毒,因十三公子丁翔發現得早,藏劍宮死亡二十七人。

  ※※※

  看到最後,南宮天幕嘴角一抽,寧清,還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哪……

  合上紙條,南宮天幕隨手一握,張開手掌,細碎的粉末飄落下去,隨著池水打擊個旋兒,消失不見了。

  南宮天幕眼睛一閉,將身體的重量全交給了亭柱。

  看來大哥的防範很不錯。天缺宮那三名刺客,故計是得罪了自家公子,被派去送死的吧!既無時機,也無謀劃。寧清,想來藏劍宮的毒與他也脫不了關係,還不放心卓消宮?歐陽信處死的那五人,是另外四人安插的奸細吧……

  不過,相對於宮外的事,南宮天幕倒覺得卓消宮裡的事似乎更加有意思。

  險些發覺夜八的高手?娘親身邊?南宮天幕只能想到那日態度奇怪的卓消宮總管——天行!

  其實,這個天行,南宮天幕以前很熟悉,只是自從那日之後,南宮天幕卻不敢確認自己真的熟悉這個人了。

  記憶中,很小的時候起,水蓮、水顏、天行,便是跟在母親身邊的人了,只是記憶中普普通通,不過只是識得些字的侍女水蓮竟然會醫理?!那沉默寡言粗通武功的天行竟能令娘親都忌憚幾分?!還有一直溫柔體貼,不懂世事的蘭兒……

  心底一痛,偏了頭,不再去想。

  想來那個嬌弱膽卻的水顏也不會那麼簡單……

  娘親身邊,究竟還有多少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那麼,父親知道嗎?父親又要閉關了,是不打算再插手,還是僅僅的巧合?

  或許自己應該出去走走,太多的事,需要親眼確認。

  南宮天幕站了起來,緩步走出了橋亭。柳如風雖然有傷在身,但他既然已能出門走動了,做幾張面具應該沒有關係吧!

  ※※※

  推開門,滿室蒸騰的水汽,爐灶裡的火正燒得旺盛。南宮天幕心底劃過一絲不快,如此的環境,傷口怎能好得快。而自己需要他去辦的事,還有很多,卻是不方便讓影衛出手……

  正坐在灶旁的藏青色身影轉過了頭,柳如風似乎沒有想到南宮天幕竟會進來,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詫,隨即快速地起身跪了下來。

  撩撩的煙霧裡,南宮天幕有一瞬間的閃神,連同那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有一些不真切。

  「我不是吩咐夜七替你做這些事了麼?你的傷口尚未痊癒,好好的靜養便是!」南宮天幕皺眉說道。

  柳如風低垂著頭,不敢看南宮天幕的臉色,也不敢出聲。

  南宮天幕等了一會,再次皺眉,道:「怎麼了?啞巴了?說話!」聲音裡,已帶了一絲怒意。

  柳如風似吃了一驚,喃喃地開了口,聲音沉穩而猶豫,道:「屬下……」

  這絕不是柳如風的聲音!南宮天幕心中一沉。

  無論此人是誰,竟能假冒柳如風出現在此,夜七夜八柳如風,都應該去死了!雖然現在的情形,不可能真的處死他們!看來自己真是太過放縱他們了,竟被人摸到了身邊,還毫無查覺!絕不能讓發覺自己神智清醒的此人活著離開!

  南宮天幕足尖用力,身形一晃,左袖一撫,勁風帶起了房門,「乒」地一聲,房門關閉,屋中瞬間一暗,南宮天幕的右掌已到了『柳如風』的頭頂。

  『柳如風』大吃一驚,和身急退。充滿殺機的一掌擊碎了他坐時的木凳。

  南宮天幕看也沒看那地上的碎木,身形緊跟而上,森然地又是一掌。

  狹窄的房間內,『柳如風』已避無可避。

  『柳如風』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雙臂交錯一封,硬接了南宮天幕一掌。口中低聲急呼道:「屬下夜七……」

  掌勁接實,無聲無息。『柳如風』卻如被一股大力推動,一聲悶響,身體撞上了堅實的牆壁。

  夜七?南宮天幕掌中凝力,卻不再攻擊,冷眼看著牆邊的『柳如風』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柳如風』見機抬手,在南宮天幕戒備的眼神裡,從臉上撕下一層薄膜,果然正是夜七!

  南宮天幕鬆了口氣,散去掌中勁道,夜七是影衛,外人絕無可能得知他的樣貌假扮。

  夜七臉色蒼白,顯然方才一掌受了傷。見南宮天幕身上殺機散去,立即跪地請罪,道:「請公子恕罪,屬下絕無欺瞞公子之意。只是受了柳如風請拖,扮成是他,以迷惑節夫人耳目。」

  「哼!你們的膽子倒是不小!」南宮天幕心中惱怒,難道是柳如風傷勢過重?為何不稟明自己,卻要私自竄通夜七?

  夜七跪俯在地,不敢申辯。

  南宮天幕怒極轉身,一把拉開灶旁的木板。隔間內空空如也,竟無一人!

  「柳如風人呢?」南宮天幕眼角一挑,冷笑連連,看著地上的夜七,聲音已是冰冷。

  夜七跪俯在地上,不敢抬頭,聽得南宮天幕語氣,心中更是驚惶,急忙答道:「五日前柳如風已能下地走動,他說有些急事,必需去辦,但怕公子不允。讓屬下用此面具扮作是他,以騙過節夫人耳目。屬下絕無欺瞞公子之心……」

  南宮天幕怒極反笑,道:「很好!他什麼時候成了你夜七的主子了?」

  夜七聽得南宮天幕這話中已帶了濃濃的殺機,想起夜十三的慘狀,更是驚恐,連連叩首,道:「屬下不敢!屬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只是見公子極為寵愛他,屬下怕公子生氣,才不敢拒絕他。」

  南宮天幕眼睛微眯,已明白夜七言中之意,心中雖仍憤恨,但此時身邊只得這三人,若因此處死夜七,不免因小失大。

  「起來吧!今次過不在你,但別讓我發現還有下次!」忍住心頭的怒火,南宮天幕冷冷地說完,也不看仍在叩頭的夜七,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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