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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35章
☆ 35、你全然美麗(5)

  男人從自己戀人的身體裡再一次退出來的時候,暴雨如期而至。

  殷之純穿好衣服,慢慢起身,一聲不吭地就往門外走。

  “之純,我在家裡等你的消息。”

  “好。”

  夏左泉沒有開車送他,因為怕遭到殘忍的打擊報復,他寸步不敢離開家門——這是殷之純的家,總沒有人敢擅自闖進來。

  雨下得很鬧。

  嘩嘩水聲和滿大街的車來車往一同奏鳴,震耳欲聾。

  殷之純在大雨中徒手而行,面色沉涼目光空洞,像一具緩慢移動的行屍走肉。壞天氣是很好的遮掩,周遭的人疲於奔跑躲雨,沒人認出他是誰。

  抑或有一兩聲不入耳的詰難:這人是瘋子嗎?為什麼這麼大的雨卻不躲避。

  那個美國佬今晚應該會在一個超級模特的家中。

  ※ ※ ※

  叩開模特的門。

  也不回答應門之人的問話,逕自就走往樓上的臥室。

  “滾開!你們這些臭婊子,沒看見我的心肝寶貝兒來了麼?”接近兩米的前次重量級拳擊冠軍用一條毯子裹住下體,他剛剛同時和三個美麗的模特在床上大幹一場,空氣裡愛液的淫靡味道揮之不去。他揮舞拳頭把那三個赤身露體膚色各異的美人攆出了臥室的門,搖頭嘀咕:“其實我更喜歡東方面孔,可中國女人瘦小得像雞。幹起來不帶勁!”

  她們尖聲地笑和叫著擦身而過於搖滾偶像的身旁,偷偷瞟看了他好多眼。

  像陡然失去支撐一般,殷之純搖晃兩下,跪倒在地上。

  “寶貝兒,你這是在給他求情嗎?我說過,可別用這娘們的招數來對付我,沒用的。”霍伯特的嘴角輕蔑地上鉤,鱒魚眼睛更顯凸鼓。他走上前,嘴裡冷冷出聲,“我要剁掉他的一隻手,然後捏爆他的睾丸!他錯誤地使用了自己的陰莖,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可跪在地上的人已被牢牢焊住,動亦不動。

  “那條骯髒的癩皮狗威脅我說要把拷貝送往所有的電視臺,把帳號裡的錢提取一空後就人間蒸發了,不過我總有辦法把他揪出來,或許可以從他的女人下手……”無論霍伯特說什麼,殷之純都是一副埋頭向下、不予回應的樣子。

  他像從大海中剛被打撈起來,頭髮、四肢、身體俱在淌水。

  對於這個在自家後院飼養著大型貓科動物的美國佬來說,眼前這個傢伙無疑是更能帶來樂趣的寵物。

  “好吧,好吧!”霍伯特有點心軟了,他的心肝寶貝兒這麼渾身濕透又一動不動地跪在眼前,沒準兒會凍壞的。“我可以小懲大誡放過他這一次,可你得比過去更聽話才行……”

  “不,”殷之純忽然從濕漉漉的額發中抬起視線,生生露出一個微笑,美麗、迷幻得令人生怵,“愛情難免曇花一現,唯有死亡才能永垂不朽。”他站起身說,“我要你殺了他。用鐵棒砸裂他的腦殼,將他的臉搗成肉醬。”

  自說自話掀掉斑斑點點布著污穢痕跡的床單,扔在地上。然後躺向大床,闔起眼睛,以胎兒的姿態弓起身體。

  ※ ※ ※

  哪裡會有那麼膽大包天的街頭流氓,敢於在一小隊員警的面前向一個員警尋釁報復。

  當發現自己的同伴都別過了臉,夏左泉幾乎立刻就明白了——這不是街頭混混的肆意尋事,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報復。

  金屬棍棒重擊肉體的聲音聽來讓人心驚肉跳,不過片刻倒在地上的男人就變得面目全非,顱骨破碎,血肉殘渣連著折斷的牙齒一同飛濺而出。

  也曾有一個員警於心不忍,想要上去阻撓。

  “夥計,上頭的命令,你可別管閒事。”另一個馬上伸手攔住了他,“那只是一條垂死的狗在吠。”

  倒在地上被痛毆的男人看見了一輛豪華車,那是汽車公司為娛樂大亨專屬訂制的私人座駕。

  夏左泉知道自己的戀人就在車上,於是開始向自己的戀人出聲求救。他用溫柔、哀傷而又絕望的聲音對他說,“之純,救救我……”

  “寶貝兒,我們先去看看河邊的風景。一會兒你就得裝作獲悉噩耗的樣子趕往醫院。”

  那天殷之純穿了一件金屬色的連帽衫,他將帽子戴了起來,整張臉縮在帽兜裡。劉海遮蓋低垂的眼眸。看不見眼睛,看不見表情。只能看見他正輕輕顫慄不止。十指深深嵌進座椅,蒼白手背曝出可怕的靜脈血管,一清二楚。

  那個目光溫暖的男人倒在地上被人圍攻,向自己戀人所在的方向伸出一隻染血的手,因為不斷用手抵擋落在臉上的棍棒,手指的骨節都被擊碎,手掌像一張軟塌塌的皮。

  ——嗨,陌生人。

  ——朝靴子裡吐口唾沫再穿上,它們就再不會硌疼你的腳。

  ——唯有死亡,才能使我與你分開……

  “之純,我愛你……”

  車裡的人倉卒地把臉別了過去。

  會灼疼人的液體順著冰涼的面頰慢慢滑落。

  聲音越來越弱,漸至不可聞。

  之純,我愛你……

  之純,救救我……

  ※ ※ ※

  盧克當然見過宓娜的裸體,但從未妄想可以擁有它。

  一群或置身時尚圈或與之息息相關的男人女人經常廝混在一起,開那類充斥著酒精、毒品和性的派對——他們無一例外的相貌美麗,靈魂腐爛腥臭。大紅大紫的電影明星蘇菲婭,只需喝上兩杯白蘭地就會大哭大嚷,罵自己是個“沒人在乎的婊子”;還有面孔粉雕玉琢全然無可挑剔的一對混血孿生兄弟,每次走秀前都要吸食大分量的海洛因,然後向自己的性伴侶施以殘酷虐待。

  他們玩最為簡單赤裸的紙牌遊戲。

  出撲克牌裡的兩個花色,梅花歸男人,紅桃則歸女人。大夥兒輪流抽牌,拿到相同數位的一對牌的男女就當場脫衣性交。有時這樣的遊戲殷之純也會參加,他抽到梅花K的時候,尹雲同時亮出了自己的牌——紅桃K。

  殷之純以一種古怪而陌生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情人後,突然把手中的梅花K遞給了身邊的另一個男人。

  “歸你了。”

  尹雲還來不及說“不”,便被那個早亢奮不已的傢伙推到了牆角,以強暴的態勢扯去衣服,粗魯進入。

  屋子裡又多了一對赤身交媾的男女。

  連盧克也不免疑惑,那個毫無靈魂的美麗人偶擁有難以勝數的女人,卻獨獨對兩個人最為特別:對宓娜好得過分,卻又對尹雲不好得過分。

  但他的疑惑很快被另一個女人的裸體所驅趕乾淨——宓娜脫去了上衣。

  這個僅需回眸一笑便足以引發同性嫉妒和異性垂涎的女人,除了充當“殷之純的情人”這個角色外,不拍戲也不出唱片,拒絕一切來自外界的浮華誘惑——雖然她很玩得開,該寬衣解帶時,絕不扭捏作態。

  躺在檯球桌上的裸體女人允許同樣裸體的男人撫摸自己的身體,替自己手淫,卻不准他將陰莖插入,這讓已經被欲望撩撥起來的盧克感到十足憋屈與苦惱,他的手指變得非常不安分,愈探愈深入,試圖在她體內摩擦出同樣無可忍耐的漩渦。

  感受到這些的宓娜露出一個不濃不淡的笑容,她輕推開身上的男人,與他交換位置後就將美麗面孔埋向男人的胯間。

  渾圓沉甸的乳房繞有節奏地擦蹭著他的皮膚,酥手的撫弄與紅唇的舔舐充滿技巧,這個女人簡直像修煉過某一種古老的房事秘術,盧克發現自己又多了一個嫉妒殷之純的理由——他實在忍不住想稱讚她的口活兒。

  一陣強烈的滿足感襲來後,男人把自己的精液完全地射進了女人的嘴裡,一邊回味無窮地喘息,一邊小心向她道歉,“對……對不起……”

  宓娜披衣起身,將口中濁白的液體吐了掉。接著她倒了一杯黑牌威士卡,漱了漱口。

  “你實在……實在太棒了!”

  “因為我的生命裡曾經有過這樣一個男人,他是個衰老的、齷齪的性無能者,我很小的時候就必須用這樣的手段來讓他獲得快樂,以此換一本可看的書——至少,你比他強得多。”

  盧克沒來由地問出一聲,“比起殷之純如何?”

  “你的味道重了些,像苦艾,不過也不算太糟。”眼波嫋轉,宓娜以舌尖舔了舔嘴唇,忽地笑了,“奇怪的是,他明明比你擁有更為豐富的性經驗,可他的味道仍然很清新,像青草上微微發甜的露珠——簡直就是一個可口的小男孩。”她掏出化妝鏡開始補妝,“我雖然對他恨之入骨,可一點兒也不討厭與他性交,相反,我樂衷於此,並殷切期待能有所斬獲——”騰出一手輕輕撫摩腹部,又說,“如果花兒必須結果,如同一個女人必須受孕,那毫無疑問,每個女人都會夢寐以求自己孩子的父親能如殷之純這般俊美。”

  “你們女人都是這樣頭腦簡單而目光短淺,被男人騎在身上後,立馬俯首貼耳,把一切過往都忘得乾淨。”

  “我是個普通的擁有婦德的女人,的確更願意遵循‘男上女下’那樣傳統的體位,只是對殷之純,我要說‘不’。”宓娜笑了笑,聲音溫柔而甜魅,“騎跨在他身上,會讓我覺得不是他在操我,而是我在操他。”

  “快來!”女人的露骨言辭讓他垂伏的性器又昂起了頭,盧克莫名地妒火中燒,沖對方揚聲嚷了起來,“快來!坐在我的身上。我見過你們倆性交的樣子,我可以身體力行地告訴你,我絕不會比他差!”

  “雖然你也算是個面目英俊的男人,但卻過於心胸狹隘,不配享有我的陰道。”

  貝斯手真的生氣了。他起身向女人撲過去,想要用自己的好傢伙狠狠教訓她,插得她跪地求饒。

  結果男人連看都沒看清女人的動作,就被她制服了。重重壓在牆上,脊骨被撞擊出很大聲響,尖利冰錐抵在喉間。

  “你……你從哪裡學的這手格鬥術?”懷疑自己得了腦震盪,也懷疑脊骨已經碎成了幾截,疼痛和驚惑讓他結巴起來。

  “我不會告訴你更多了。”忽一揚手,在盧克肩胛部位狠狠紮下了冰錐——男人佝起身子,以手捂住肩部,淋漓鮮血滑落指尖。他痛得哼哼唧唧,嘴裡罵罵咧咧,“你個……你個該死的……該死的賤貨……”

  “犯錯的人應該受到膺懲,”出門前,宓娜回眸嫣然一笑,“這才是遊戲規則。”

作者有話要說:給姑娘們拜年: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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