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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34章
☆ 34、你全然美麗(4)

  殷之純被送抵警察局長的住處時,發現那個頗有身份的中年男子已經在大門外恭候多時了。

  裹著天鵝絨睡袍,凍得瑟瑟發抖。

  一看見他,便像個父親那樣熱烈地擁抱了他。霍伯特口中的“李”,五十歲出頭,長相儒雅而舉止優雅,一個無比虔誠的基督徒。重眉利目給人以不容進犯的威嚴感,而時常因笑容泛起的唇紋又透著一股子敬老慈幼的寬和。頭髮花白,梳得一絲不亂,只是鬢角長得有點古怪,看上去像活於上世紀的人。

  “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來。”他將他帶入自己最小兒子的臥室,他的孩子們與母親一起在國外度假,他卻忙於公務而無法離身。燈光柔和傾灑,擺飾異常豪華,房間被打掃得非常乾淨,被子散發出香薰的好聞氣息。

  殷之純一進屋子,李就順手關上了房門。

  “我做夢都在祈禱,能有這麼個與你單獨相處的機會……”相貌威嚴的警察局長露出一種罕有的被痛苦煎熬的表情,開始說了起來,“我始終無法忘記第一眼見到的你,好像才十八歲……記得那天是夏左泉的生日,你坐在屋頂上為他唱生日歌——所有人都仰起臉,屏息靜氣不置一聲地望著你——唱完就大笑,像個孩子一樣天真,我真的以為看見了天使……”

  “They are soooooo...o

amazing!”根本無暇去理睬那些傾訴衷腸的話,殷之純的注意力完全被滿滿擺置一整櫃的玩具吸引——皮克斯成立以來所有動畫影片的衍生產品,呈現出一幕幕令人耳熟能詳的主題場景。有惟妙惟肖的型號不等的收集公仔,也有各類服飾、電子遊戲與音像製品。

  他弓下腰,把臉向玻璃櫃子湊近,琥珀般美麗的眼眸散發稚氣光芒,小男孩似的專注而貪婪。

  李沒注意到對方已全神貫注于自己兒子的玩具,掀開睡袍,曝露而出的胸口皮膚十分乾燥,起了一些不太美觀的魚鱗似的白斑。他的心臟位置斜斜跨著一道不淺的疤痕,倒更令人觸目,“……當我知道你是夏左泉的戀人時,我不止一遍地想:上帝!那個幸運又平凡的小員警啊,如何配擁有你,擁有這麼美的——”

  卒然回過頭來,殷之純捧著一隻會動會發聲的巴斯光年說,“我可以拿一個嗎?”

  結果他看見了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龜頭漲成了紫紅色,陰莖直翹翹地勃發而起。

  “不可以拿就算了。”把玩具放了回去,面色未改地向對方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可以走了。”

  可那人此刻欲望高漲,根本不想離開。

  “‘你用眼一看,用你項上的一條金鏈,奪了我的心’……讓我因思愛成病……”猛一下向前跪倒在地,如同發情期的狗那樣緊緊抱住了對方的褲腿。鬆弛的皮膚開始顫慄,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詠誦起聖經裡的句子——一貫體面而矜持的男人徹底淪陷進一種混亂而癡狂的狀態,仍然妄想打動這個一眼就奪走他魂魄的美麗人偶,“之純,我心口的傷疤從未痊癒,我依然愛你愛得可以拔刀自裁……現在求你憐恤我,聽我的禱告……接受我對你身體的渴望與乞求……”

  “我的身體很隨和,它不太懂拒絕。”殷之純俯下他的美麗面孔,含著一絲笑靠向男人花白的鬢髮,輕聲地說,“可誰也不愛全熟的牛排——你太老了。”

  一語驚醒,跪地的裸體男人站起了身。

  從地上將睡袍撿了起來,重新穿好。

  掉回過頭,癡迷的神態已經退得乾乾淨淨,他又變回了那個威嚴儒雅的警察局長。

  “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盯視著那雙淡色眼眸,似笑非笑地開了口,“夏左泉怎麼死的?”

  殷之純動了動嘴角,似乎頗覺好笑,回視對方的眼神卻冰冷徹骨,“還是你來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他死後沒多久,我把那些行兇的混混各找了個理由判了重刑,讓他們不能在外面胡言亂語;而事發之時在現場的員警們,也逐一被我編排了一個不是,調去了別的地方。”來來回回地搖著頭,口中聲聲歎息,“你鬥毆、縱火、擾亂社會治安,甚至雇兇殺人,卻從來不受法律的制裁……你以為是霍伯特在罩著你?不!除了錢和高大耐操的婊子,他什麼都不在乎……是我!”面孔刹那漲出青筋,聲音高揚,渾濁的眼睛迸出刀子似的精光,“是我一直在保護你、縱容你!可你居然毫無良心,從不知感恩圖報。這真是……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殷之純走上前拉開了門。

  修長手指握在門把上,一臉不屑一顧的、送客的表情。

  “有沒有這個可能?我們都理解錯了綁架和被綁架的人。”警察局長已走出了門口,卻又驀地回過頭來,“你安然無恙地回了來,可那個在你挑唆鼓動下割去自己陽具的程子華卻至今杳無音信……”

  不說話。

  “會不會是因為搖滾偶像不堪騷擾而綁架了瘋狂愛慕自己的攝影師,然後又將他折磨致死?反正虐殺自己的舊情人,是你的專長,不是麼?”

  仍然不說話。

  “你將面臨終身監禁的刑罰,不過不用害怕,你不可能在監獄待上那麼久,”將憤怒與痛苦壓抑得無影無蹤,李終於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勝利般的笑容,“因為你根本活不過頭一天的晚上,那些饑渴的、久未得到滿足的重刑犯們會一擁而上,將你這具漂亮的身體撕成碎片——”

  “砰”地一聲!

  門被闔了上。

  蹬掉鞋子,躺了下去,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掛於頸上的鏈子——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鏈子不見了。

  ※ ※ ※

  馬路轉角處的桌球俱樂部,在它打烊前,整形師謝羅彬和另一個留到最後的客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和這個俱樂部裡的常客,瞎了一隻眼睛、一頭白髮的“老槍”相談甚歡,幾乎結成了忘年之交。

  倆人才一離開,一叢黑漆漆的身影就閃進了門。

  一個戴著醜陋皮質面具的男人。

  宓娜示意自己那些險些失聲尖叫的夥計從後門離開。待人走盡後,她對面具男人說,“你若早些來這裡,我的客人都會被你嚇跑。”

  男人摘下了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面孔,笑了,“這種面具,街邊一美元可以買兩隻。”

  “你不該來這裡,被霍伯特發現,我們都死定了。”

  “你似乎和那位英俊的整形師關係很好。”盧克並不接話,反倒頗顯酸意地說,“我注意到,他已經一連好幾日出現在了這裡。”

  “只是一個兒子在尋找自己失落的父親。”吧台旁的美麗女人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著手裡的冰錐,“那很感人。”

  “我不喜歡他的眼睛,那種比灰燼更黯淡的顏色,讓我很不舒服。”

  “你的器量太小了,”女人笑了,“永遠容不得比自己優秀的男人。”

  “他的戀人與我早已相識,”盧克似乎不願認同對方對自己的評價,找著藉口說,“那個郝透太愛多管閒事,不是他,員警也沒那麼快開始調查程子華。難道你絲毫不擔心嗎?”

  “擔心也於事無補,不是麼。”宓娜脫掉了連身的黑色皮裝,走到一張檯球桌前分腿坐了下來,“你是打算繼續一個人杞人憂天,還是過來與我一同共赴天國?”

  乳房渾圓挺立碩大無比,乳頭似秋收時紫黑的葡萄。看著那具似奶油一般細膩誘人的裸體,盧克不由得吸了一口氣,“Dear god,你真是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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