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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65章
番外《盤山路》

1、Kiss my bride

這塊大陸是個好地方。

“嗨,Namulinda!”走進門來的梅裏耶向昔日的搖滾偶像打了聲招呼,然後把目光投向他身旁的男人。男人的右眼眉骨處劈開了一道很長很顯眼的傷疤,面孔明顯嵌有歲月的痕跡。儘管衣著整潔,唇髭處也很乾淨,仍舊掩不住歷盡風霜久經顛簸的滄桑之感——昔日的意氣風發飄洋過海般遠離了他。

可他有一雙流浪兒的眼睛。

亮得灼人,透出骨子裏的放浪形骸,仿佛能把世上一切其他人的眼睛都襯托成醜陋的痦子。

當這個男人起身迎向自己,梅裏耶才發現,他居然有些跛了。

“遲儻!我都快認不出你了!”毫不遲疑地走上前,給了對方一個大力擁抱,“你當年英俊得連男人見了都想同你做愛,可你現在看上去就像個老邁的荒原開墾者、落拓的流浪藝術家!”

兩個人開始講述彼此近些年的遭遇,梅裏耶的口若懸河聽上去精彩紛呈,可遲儻似乎已被時間打磨成了一個言語貧乏笑容吝嗇的傢伙,那三言兩語的描述不知所謂而又寡淡無味。

“你有沒有……咳咳,被人家上過?”梅裏耶眨了眨他那雙灰藍色的小眼睛,戲謔地說,“要知道,監獄裏這種事兒屢見不鮮……”

“我不會告訴你更多了……”唇角勾了勾,一拳砸向了對方的肩膀。

殷之純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聆聽並注視著兩個男人的談笑風生,表情看上去很不耐煩,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第三者”的不滿,儘管這個“第三者”在他戀人不在的這五年期間,給予了他不少的照顧。最後,這個素來任性的傢伙終於全然失去耐心,微微撅著嘴唇走向了臥室,故意把關門的聲音弄得很大聲。

梅裏耶毫不自知於自己已“殘忍”打斷了一對戀人的“久別重逢”。以眼神朝臥室一指,繼續聒聒噪噪地說,“當時見了他我都傻眼了。他可真漂亮啊,比你描述得更漂亮,比女人還漂亮!孩子們叫他‘白雪公主’……”

“他沒有告訴你們他的名字嗎?”遲儻不明白為什麼形容殷之純漂亮的時候非要加上和女人的比較。他就是很漂亮,超越性別,超乎言語描述。

“這裏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外國人,就算不曾一睹真容,搖滾巨星的大名也如雷貫耳。可只要被人問及,他每天都能變化出一個新的身份,他說自己叫湯姆•克魯斯,叫李小龍,叫阿爾•帕西諾……最後他說自己叫殷之純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人相信了……”

“哈哈。”遲儻笑出一聲,眼眸愈顯明亮,似乎對這個回答早有預料。

“輕聲歌唱的時候美得讓人想哭,可就像響尾蛇突然搖動響環,眼鏡蛇突然展開腮部,冷不防尖叫起來真叫人受不了!這傢伙的脾氣絕對暴躁,陰晴難定得不可理喻。”梅裏耶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挺無奈的笑說,“儘管如此,與他相處的這些日子我倒發現,這傢伙純潔得就像個孩子,哦不,連一個普通的非洲孩子都比他顯得城府深。”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這個喋喋不休的老朋友,稍有些跛的男人推門進入臥室,一刹怔了住,睜大了眼睛——

他的戀人正一絲不掛地側睡在床上,弓起身體背對門口,潔白皮膚抹起一層非常鮮豔的粉紅,像個剛剛生出的嬰兒。

遲儻笑了笑,走上前坐於床上。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殷之純一定沒有好好睡過一夜。擔心將熟睡的戀人驚醒,所以撥轉這具瘦削身體的時候格外輕柔而小心翼翼,仿是一個愛美極了的女孩掂起她那美麗的裙角。

避開皮膚上那些可怖的傷疤,男人沿著戀人的脖頸、背脊一直向下撫摸至他小巧迷人的臀丘。手勢很溫柔,儘管留戀地不願遺漏一寸,卻並不帶有情欲的燥熱。

手心的觸感非常玄妙。

如同撫摸一種昂貴的香脂。

事實上他還是醒了,睜開眼睛注視著上方的那張男人面孔,問,“你在幹什麼?”

“Kissing my namulinda,kissing my bride.”這句話說完他就俯下身吻他,一開始兩個人吻得溫柔而謹慎,而後逐漸變得原始而野蠻。整形師的手指慢慢遊弋向對方胯間,以掌心的薄繭與傷疤繞有節奏地摩擦他的敏感之處,直到彼此都快窒息之時才放開他,“好奇怪,在監獄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自己每天都在變老。”輕托起殷之純的漂亮下頜,手指在他柔軟的嘴唇上來回摩挲著,笑說,“你卻好像被時間遺忘了。”

“遲儻,這個詞是什麼意思?”發出“Namulinda”這個辭彙的音節,他問,“這裏的人都這麼叫我,卻不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非洲的很多國家,”明亮眼眸泛起一個調侃的笑,“都把這個詞語定義為‘公主’。”

“哦。”這個全身赤裸的男人點了點頭,過了半分鐘忽又挺不屑地吐出兩個字,“狗屁!”

過於女性化的字眼似乎讓他不太高興了。曾一度被認為是爬行類的漂亮男人此刻像貓一樣趴伏在戀人的胯間,伸手解開他的褲子,粗魯地將內外褲一併扯下拋在地上。眼前這具性器如此漂亮而又令人懷念,尺寸很棒,微微透出一個成年男人的諸褐色。殷之純一會兒伸出舌頭舔吻它,一會兒又用自己的臉頰去輕蹭它。一下將對方的陰莖吞得很深,隨後再經過牙齒一寸一寸的輕輕擦掠,緩緩將它從自己的口腔裏退出。他做這些的時候還將視線高抬,與俯下目光的遲儻彼此對視。

男人的呼吸漸漸沉重,抬手撫摸起戀人的腦袋,修長手指插入他的頭髮裏。

待它昂揚而起,他就將兩腿向自己的愛人無遮無攔地完全打開。

對方的性器慢慢推入自己的身體,交合處隨之燃起一把火,沿著小腹上躥下襲,一直燒遍全身。那張美麗面孔上的表情忽而變得非常迷茫,輕啟嘴唇,恍恍惚惚地睜大眼睛,一聲不吭、一眼不眨地看著身上男人的臉龐——這具身體五年來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碰過。在被進入、被填滿、被衝撞的同時,一陣非常強烈的撕扯般的疼痛蔓延開來。

身體無法自控地痙攣顫動,臉卻一個勁地往旁邊側去,還試圖抬起手臂遮擋眼睛。處於上方的遲儻感覺到了,於是停下抽送的動作,伸手去撥開他遮擋自己情緒的手,想看看那雙琉璃一般的淡色眼睛。

“別停,混蛋。”罵得毫無底氣,甕聲甕氣。

 “那你別哭啊。”

 這傢伙確實在哭,眼淚沒有落出眼眶,但眼睛紅得厲害。

 “太多次了……同樣的場景出現過太多次了……”殷之純從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裏徹底蘇醒過來,將環于遲儻背脊的腿向下壓了壓,又用手肘支起自己的身體向他靠近,好讓彼此的交合之處更為緊密相接。他捧起男人那張輪廓深邃的臉龐,像饑餓已久的獸類那般瘋狂地啃咬他的嘴唇、吮吸的舌頭,斷斷續續地說,“直到剛才……直到那一刻……我才確信這不是又一個會突然醒來的夢……”

 手指的撫摸,嘴唇的親吻,舌尖的舔舐,性器的摩擦。

 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天理昭彰,就像冬天結束大地擁有春天,大雨過後天空擁有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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