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章對小花和侯哥來說都算有點虐心,很快會雨過天青!偽文藝,真狗血。
【章九】
侯治國在保鑣的戒護下回到了公寓套房,唐露白正在房間裡陪小花聊天,入侵者已經被他制伏,然後讓侯治國的手下清出去。小花一看到侯治國回來,立刻下床撲到他身上緊緊抱住。
「小花,對不起,讓你受驚了。唐小姐,謝謝你。」
「不用客氣,那我回去了。」
等到唐露白離開,小花還是緊緊的抱著侯治國不放。侯治國和他一起躺到床上,一遍又一遍親吻他的嘴唇,似乎張口還要說什麼話,小花又吻住他阻止了。
「我知道。」小花這麼說著,伸手解開侯治國襯衫的扣子。
主動將彼此都脫得精光後,小花拿潤滑液倒在自己手上,一手伸到自己後頭擴張,然後趴伏下身含住侯治國的性器。
「小花,讓我去洗個澡……唔…」
「沒關係,我喜歡你的味道。」
小花將包覆性器的莖皮後褪,一點都不嫌髒的舔吮著冠部,將肉物整個舔濕後便全部含入嘴裡,讓它深深頂進自己的喉嚨,鼓動著唇頰和喉頭給他做深喉。男人雙手按著他的頭顱,手指伸進頭髮裡時緊時松的抓拉著,發出沉重的低喘。
將侯治國的性器吐出來,小花雙腿分開跪在侯治國兩側,扶著男人被他舔得腫脹硬熱的慾望,用後穴一點一點的吞進去。
「哼恩……」
整根塞進體內之後,小花輕喘出聲,雙手和侯治國的指頭交扣,動起自己的腰來。
「小花……小花……」
侯治國什麼都還沒說,但他認為小花真的猜到了。善良,體貼,美好的令人心疼的小花,他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一點傷害,更不希望自己的世界污染了他。可是他將要去做的,小花絕對不會喜歡。他無法為了小花退出忠義盟,也沒有立場要求小花等他,更不想讓他再度因為自己陷入險境。
他們勢必要分離。如果有那麼一天再聚首,他給小花的必須是安全無虞的生活。所以他要去剷除道路上的阻礙,即使動用血腥的手段……他終究是個黑道。
「治國…恩…好深…哈阿阿……阿……」
用侯治國抬起的手支撐自己,小花前後搖擺著腰桿,讓性器在體內進出摩擦。他要牢牢記住侯治國在他體內的感覺,那麼的深入。
侯治國抽開手,扶著小花的腰翻身,將他放倒在床上。小花的雙腿緊纏上他的腰,他面對著小花,開始有力的進出,像要把自己刻在他的靈魂上一樣。
「小花…小花………」
「治國…恩阿……治國……阿阿……」
這一場性愛非常綿長,每次侯治國覺得快要射的時候,他就停下來,親吻小花,隱忍射精的慾望,緩過之後才又開始新一波的抽插。
「小花,告訴我……你的名字。」
「柏松……松柏的柏松。可是我不想當大樹,我只想當朵小花,有人疼我愛我。」小花勾懶住侯治國的脖頸,紅著眼眶喃喃的說到。
「柏松…我的小花……我愛你。」
「你犯規…不可以這樣…恩…我也愛你…愛你……」小花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哭了。
此刻,他們是彼此相愛的,這樣大概就足夠了吧!
做完綿長的一次愛,他們又一起泡了澡,然後在被窩裡抱著彼此,誰都不想要先睡過去。
「小花,睡吧,明天我送你去搭車回家。」
「好。」
受了驚嚇,又累了一陣,小花已經非常疲倦,在令他感到心安的懷抱裡睡下了。隔天他收拾好行李,侯治國便親自開車送他去車站。
「到家的時候,給我電話,好嗎?」
「好。」
侯治國打開副駕駛座的置物箱,從裡面拿出一盒高級的巧克力。
「這是,給你的。」
小花看著那盒巧克力,僵硬的接了過來。
「謝謝治國哥。」
他下車,到後車廂拿出自己的行李,然後走進火車站買回家的火車票。在回家的路途上,他把巧克力拆開來吃。他當然知道巧克力是什麼意思,是他自己的規矩。如果要分手,就送他巧克力,他不會追問也不會挽留,讓大家好聚好散,保持這段戀情最後的甜蜜。
這次也一樣,他瀟灑的來,就要瀟灑的走,他只是個不會強留的過客。
回到家後,小花打了電話給侯治國,「我到家了。」
「嗯。」
然後他們聽著彼此的呼吸聲,等著對方先掛電話,最後是小花先開口,「巧克力,很好吃。治國哥,不要忘記我好嗎?」
「你永遠在我的心裡面綻放。」
小花切斷了通訊。
暑假的甜蜜和經歷像一場夢境,夢醒了人還是必須要繼續往前走。小花現在很少去午夜,因為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專業當中,到處累積服務學習和實習的時數,準備一畢業就考社工師。
即使大四隻需要最基本的9學分,小花還是選修了很多科目,甚至瀕臨32學分的上限,從週一到週六、早上到下午的課都是滿的。
「陳小花,你瘋了!」白白罵到。
「反正學費繳得一樣多,不修白不修嘛!」小花一臉無所謂。
他不否認,他就是要讓自己忙死,這樣腦袋裡就完全不會有空去想侯治國。
「等期末考的時候你就不要哭給我看。」
小花期末考沒有哭,他成功把選的課都修完,並且平均九十多分全科目過關。下學期他修得課就比較少,但每天還是很忙碌,四處到社會福利機構當志工,忙得見不著人影。
某天,他累得要死要活的回到宿舍,白白正坐在他的位置上等他,臭著一張臉。
「白白,別這樣嘛,我有帶宵夜回來給你。」
「侯治國結婚了。」
「……什麼?」
「侯?治?國,結?婚?了。雖然沒有婚禮,但是他結婚戒指都戴上了!而且他還把老婆的那一個戒指掛在身上,提醒自己已經成家,謝絕應酬和招待。」
「很、很好呀!」小花笑了出來。
「好個屁,我知道你在等他,我知道!」
「沒有,我們…分手了,分手之後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侯治國是為了處理幫派的事情才和你分手的吧?現在既然處理完了就該和你復合呀!」
「他沒有承諾我什麼,所以我不怪他。」
是呀,侯治國只是和其他和他分手的不少前男友一樣,去追尋更能夠曝露在陽光下的感情關係。他是開在午夜裡的小花,他和那些男人的關係都見不得光。一個合法婚姻關係的妻子,配偶欄上正大光明的名字,可以帶到各個場合和人交涉的伴侶。
這樣的位置,怎麼會是屬於他小花的?就連周籌,都和梁檢結婚了呢!
「小花……」
「不要再跟我提侯治國的事情了,他只是我的前男友,我想睡了。」
你說我永遠在你的心裡綻放,但你還是把溫柔給了別人。
既然知道侯治國已經結婚,那也沒有等待的必要了,小花決定把侯治國永遠踢出心裡。他把侯治國的電話號碼拉黑後刪除,然後把手機吊飾和其他和侯治國有關的東西丟進寫著「EX」的箱子裡,和他眾多前任的記憶一起塵封。
大學一畢業,小花順利考上了社工師,進入縣級的家庭扶助中心當社工。每天,他六點就起床,趕七點鐘打卡上班,接電話接到手軟,運送物資的車子一到,就要全體總動員到門口扛。
在他們社工圈內,有這麼一句話,「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畜用。」小花即使是GAY,好歹是個男人,因此充分發揮了做為男性在社工中的用途。
他瘦了,也曬黑了,肌肉鍛煉的更結實了,那個「午夜」的小花成為一段過去式,他現在是家扶中心的大樹陳柏松。小花的花名在外,但已不可考。
好不容易他已經沒那麼想念侯治國了,結果居然再度接到他的電話。
「小花,你拉黑我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你打錯電話了。」陳柏松掛斷電話,再次拖黑這個陌生號碼。
哼哼,這種想要搞外遇的前男友他不是沒碰過。
小花展開了和侯治國的拉鋸戰,拒接電話,拒絕見面,還好他幾乎每天都有家訪要趕,就算他來家扶中心堵人也堵不到。他也向家人聲明侯治國已經結婚,因此陳父陳母和妹妹自然也不會幫助侯治國。
「柏松,你是不是欠人家錢?」家扶中心的督導把小花拉到旁邊問。
「沒有,他是我的前男友,結婚了還不死心想偷吃。」
「……別理他,哥幫你。」於是家扶中心督導也加入了保護小花……阿不,大樹的行列。開玩笑,陳柏松是他們家扶中心重要的大樹,怎麼可以被挖走?這樣他上哪去找這麼好用的馱獸!
糾纏了一個禮拜無果後,侯治國突然消聲匿跡。小花心下覺得奇怪,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顯示為唐露白學姊。
『小花,小花不好了!侯先生跟人火拚,受了重傷快死了,現在迴光返照,他說,請你一定要見他最後一面,他要跟你解釋。』唐露白在另一頭哭著說。
小花傻掉了。這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很在乎侯治國的。算了,見就見吧,免得以後後悔,他陳柏松不是那麼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