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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16章
  第四章

  「三十以後就人老珠黃了?!」已經年過五十的婦人馬上跳起來,「那在你眼裏,媽不是皺紋能夾死蒼蠅的老太婆了?」

  「哪能啊?媽是例外,爸昨天還說您三十年如一日般貌美如花呢。您得天獨厚,但是其他人沒您這福分啊,所以我要晚婚。」睜眼說瞎話的人見母親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終於鬆口氣了,看來這次算過關了。

  真是衰運的一天,和玄戰冤家路窄地相遇,知道自己過去傷害了炎非而覺得內疚,哄老媽暫時別逼他相親。對於一個昨晚才身心受到創傷還必須強顏歡笑的男人來說,一天經歷了這三件事,真是讓他沮喪。這一切都是玄戰這個瘟神害的。

  這個瘟神還不肯輕易放過他,在他快睡覺前又打了電話過來,莫遠航已經認識他的號碼,看到立即掐斷了。

  他第二次打來,莫遠航乾脆關機。

  剛關機,臥室電話又響了,莫遠航習慣性地去接,頓時感覺自己被魔音灌耳了:「遠航,你到底開得多快,我剛才收到了一堆罰單。車主是我,你違反交通規則九次,到時扣的是我的分。」

  「你不能上路才好呢!」莫遠航終於解口氣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所以才故意闖紅燈超速啊。

  玄戰無奈又寵溺地歎道:「你有氣儘管來找我出好了,何必開快車,很危險的。」

  莫遠航幻想了下他這幅口氣下的表情,頓時一陣惡寒,手一抖,把電話掛了,連電話線也直接拔掉。

  姓玄的你想用溫情攻勢泡我還早呢,以為我是那麼容易上當的嗎?除非給我上回來,否則別想我會正眼看你一眼。

  看玄戰這幅溫和得跟哄小孩似的嘴臉,蘇珊趴在沙發上直笑:「要是給在這個世界生活的獸人們看到統治他們的王者近乎低聲下氣地討好一個人,你說會是什麼情形呢?」

  「低聲下氣?」玄戰對蘇珊可沒剛才對莫遠航那麼好脾氣了,烏黑的眉一挑,邪佞地道:「這只是追遠航的方式而已,怎麼能說低聲下氣?而且就算給他們看到了,你覺得有人敢對我有非議嗎?」

  蘇珊聳肩:「您怎麼追男人是沒人敢有意見。不過,對於一直找不到時空之門這件事,大家可是非常有意見的。你怎麼就那麼相信慕容臻能幫我們找到時空之門?他是有龐大的關係網和絕對的權勢,但時空之門並不是依靠這個就可以找到的吧?」

  如果不是因為慕容臻有四分之一的獅族血統,不是玄戰說時空之門只有慕容臻能找到,就憑慕容臻拒絕了九尾狐一族的王子又縱容情人打瞎他一隻眼,他們這些猛獸就會結伴去把他和月亦徽生吞活剝了。

  「慕容臻的父母是在時空之門消失的,他比任何人都想找到時空之門。你們都不知道,慕容臻和他爸爸有超級強烈的心電感應,當時海嘯的時候,慕容臻雖然在家裏,但是腦子裏卻放映了海嘯和他父母的船在穿越帶裏消失的全過程,他爸看到了什麼,他也看到了什麼。」見蘇珊不可置信地張大嘴,玄戰拍拍這位遠方表妹的腦袋,「雖然很奇怪,但也別太驚訝。」

  「不可能,獸族親子之間的腦電波是會互相影響,但是到這種程度也太誇張了吧?他只有四分之一的獸族血統而已。」蘇珊頭一偏,避開玄戰的碰觸,「我可是純血獸族,和我爸媽都沒這麼強的感應。」

  玄戰漆黑的眸子一眯,顯出幾分犀利,淡淡地說:「所以說啊,他就算只有四分之一的獸族血統,但力量可能比我們每個人都強。這點光憑他竟然能讓月亦徽懷孕就可以證明了。」

  蘇珊性感紅豔的小舌舔了下嘴唇,無比得誘惑,像是被挑起了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欲望,聲音變得低沈暗啞:「那麼強的男人,我也想和他試試呢。」

  玄戰哈哈大笑:「不是我滅你的威風,你真爬上他的床也會被他踹下來,他可不是會給女人面子的人哦。」

  「哼。」蘇珊冷哼,平息了心猿意馬的胡思亂想和對慕容臻的意淫,「難怪月亦徽招人恨呢,他得到了我們爭破頭想得到的男人。」

  玄戰不置可否地淺笑著不予回應,獸人在婚前並沒那麼多操守,他們對性的渴望很強烈,只要看著順眼,發生關係並不算什麼。獸人們都崇尚比自己強大的,做為最高貴強大的獅族,也有很多人垂涎他的身體,想感受他的力量,可他都拒絕了。不是這個流淌著純種獸血的身體沒有需求,而是他必須控制住自己,身為這個世界的獸人領導者,他首先要自律才能律人。

  「你對莫遠航來真的啊?」蘇珊瞄著玄戰勸解,「純血王族何必找個普通人?」

  「蘇珊,你覺得他不值得我認真?」玄戰翹著腿反問,懶洋洋的表情讓蘇珊分辨不清他到底有幾分真心。

  蘇珊雖然和炎非走得不算近,但他和莫遠航那點羈絆她還是知道一些的。炎非看似溫和沒脾氣,但是天知道他其實是個瘋子,他未必多愛莫遠航,但是他能允許玄戰把莫遠航搶去嗎?得不到便毀去才是炎非的準則。

  「不值得,莫遠航花心放蕩沒節操,哪點值得你真心了。」蘇菲輕蔑地回答。「再說他和炎非交往過,你何必為他得罪炎非?那畢竟是九尾狐王子,單論地位,他比你還高一籌。」

  玄戰也不生氣,嘴角緩緩一提,竟然展露了個柔和的微笑。花心放蕩沒節操嗎?他只愛過月亦徽一個人,怎麼能算花心?放蕩沒節操倒是有點,不過作為下方,他至少還是個處男。比起獸族的性的開放,遠航反而是有節操的了。

  他們那世界的獸人已經進化到擁有二十四對染色體,無論容貌還是生理機能,平均水準都遠勝這裏的普通人類,莫遠航自然算是普通人類中最拔尖的,但玄戰見過一些比莫遠航賞心悅目的人,相比起來,他其實算是一般的,而這個一般的人卻讓他動了心。玄戰也捫心自問為什麼,或許是初次見面這位大少爺買了好幾袋水產要親自下廚給那個根本不知道他心意的青梅竹馬做海鮮大餐吧。玄戰也渴望有這樣一個人為自己守候著,當他疲倦歸來時,有熱騰騰的飯菜和溫暖的笑臉等著他。他想,家應該就是這樣的。

  在那個世界也有家,但是他們早已不親自做飯了,所有的飯菜都是軟體做好的,食材是高科技合成的,美味可口的營養均衡餐,唯一讓他覺得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了溫暖的感覺。

  莫遠航和月亦徽一直保持著每天一通電話的聯繫頻率,這讓慕容臻非常不滿。如果不是怕月亦徽不高興,他早就把莫遠航拉黑名單去了。一直知道自己佔有欲強,沒想到強到這種地步,不過慕容臻覺得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不管誰都不能容忍一個對自己老婆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和自家老婆這麼膩歪,尤其他老婆還這麼寵那個年紀一把還喜歡撒嬌的野小子!

  「明天?明天是工作日啊。」月亦徽拿著電話含笑對莫遠航說,見慕容臻一張俊臉陰沈得快滴出水似的,嘴唇緊抿,眼睫微垂,知道他正處於極度不悅中,拍拍他的臉給他一點安慰,無聲地說:「馬上就好。」

  「哼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休假了,上次的傷不是好了嗎?怎麼又休假,出了什麼事?」聲音由初時的自得變為些微的擔憂,讓月亦徽不由動容。

  單手覆上自己小腹,覺得這事太驚世駭俗無法解釋,月亦徽只得歎了口氣:「沒什麼事,你別擔心。工作幾年都沒好好休息過,之前的事讓我心力交瘁,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莫遠航鬆口氣:「早該休息了,以前你就知道工作。來嘛,我們好久沒一起打網球了,從初中到高中,我們都是最佳雙打拍檔啊。」

  「拒絕他。」慕容臻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他並沒刻意降低聲音,這話在月亦徽耳邊說的,被莫遠航聽得清清楚楚。

  莫大少和慕容臻的仇滾雪球似得越滾越大,一聽這三個字便挑釁地說:「姓慕容的,你少在亦徽面前比手畫腳的,他來不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討厭鬼工作日竟然不去基地上班,他是怎麼當上空軍少將的?莫遠航從心底鄙視他。

  憤怒的聲音分貝高得讓月亦徽不得不把手機移開耳邊十公分左右。

  月亦徽左右為難,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勝於親兄弟,一邊是肚子裏孩子的親爹,愛他愛到可以為他付出一切。這兩個人一人一邊拉扯他互不相讓,讓他很是苦惱。

  「莫遠航,你幹嘛非要做配角?」慕容臻對著月亦徽手上的手機說,他的語氣沒有諷刺嘲笑的意思,直白地陳述事實,成功地讓莫遠航沒了聲音。

  是的,他莫遠航這輩子註定得不到月亦徽,他再怎麼努力地付出,在亦徽身邊打轉,也只是他生命中一個戲份比較多的配角罷了,慕容臻才是月亦徽生命中的男主角。所有的美好愛情通話都給大家看到王子公主歷經磨難後的幸福生活,但是那些為公主默默付出的男配們又該怎麼辦呢?

  莫遠航沈默,沒聽到月亦徽著急擔憂的聲音。月亦徽喂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下:「你這見色忘友的家夥!」

  他掐斷電話扔到一邊,把自己丟到柔軟的床墊上,癡癡地看著天花板出神。

  月亦徽見莫遠航掛斷電話,瞪了慕容臻一樣,嗔怪道:「你對他說那話幹嘛?」

  慕容臻笑了笑:「你真不知道他的心思嗎?對他狠點他可以早點擺脫你的陰影。」

  月亦徽本打算回撥莫遠航的電話,聽慕容臻這樣說,把手機丟在一邊,輕聲歎息:「他這次回來,我感覺到了一點,但他對我,友情占八分,愛慕不過兩分而已。你別搞得好像他是敵人似的防著,太傷他自尊了。」

  慕容臻在月亦徽唇上輕啄了下:「亦徽,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月亦徽搖頭:「你覺得我有缺點?」

  慕容臻被他逗笑了,刮他鼻子:「有啊,因為缺點,你才更可愛。你最大的缺點就是你的心實在太軟了。不過正因如此,我們才能再走到一起。」

  月亦徽苦笑:「我這完全是上了你的賊船下不來。」

  「對,你上了我的賊床就別想下來了。」慕容臻把月亦徽打橫抱起,朝臥房走去。

  慕容臻早就看透了月亦徽的缺點,所以他一點點重新挽回了月亦徽,讓他從開始的排斥變為如今的接納,雖然心中還有芥蒂,但已經不妨礙他們破鏡重圓。

  莫遠航早就知道慕容臻會衝破一切阻隔和月亦徽在一起,慕容臻身上有他沒有的東西。那是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是不顧任何人目光的決絕,是得不到就一起毀滅的狠勁。而最關鍵的一點,慕容臻擁有月亦徽的愛,而他沒有,所以他註定得不到。

  同一時間,慕容臻和月亦徽顛鸞倒鳳地纏綿,莫遠航一個人躺在床上發呆。雖然慕容臻說得毒了點,但他沒說錯,自己的確在他們兩的愛情故事裏充當著微不足道的配角,現在兩個主角幸福了,那麼襯托他們的配角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莫遠航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要退到沒有亦徽的世界裏,好難好難啊。他是個很隨性的人,做自己愛做的事,沒什麼長遠目標,他的世界一直圍繞著自己和月亦徽轉,突然要抽去一根軸心,他的世界會失去平衡。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到第十五遍的時候,莫遠航黯然失落的情緒也被這歡快的鈴聲給吵得快繃不住了。

  「誰啊?」莫遠航伸手摸過手機按了接聽,送到耳邊沒好氣地說,「你知道自己很煩嗎?」

  「你沒事吧?」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松了口氣,「打了這麼多遍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就算看不見表情,莫遠航也能聽出那人的焦急和擔憂,他愣了下,嗤笑:「你以為本少爺會出什麼事?杞人憂天了吧?」

  雖然嘴上依舊不饒人,語氣卻沒以往那麼冷淡,是這個人鍥而不捨的電話聲把他從如墜深淵的感覺中拉出來,莫遠航覺得即使是父母也不會一連打這麼多個電話只為確定他沒事。

  「雖然你失戀也不是一兩天了,不過我還是怕你受刺激做傻事。」玄戰說得直接,也不怕莫遠航多心。

  莫遠航覺得心頭的傷口被撒了一把鹽似得疼,這個該死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剛才還以為他是真的關心自己呢,原來是來幸災樂禍的。

  「你知道的倒是蠻多的嘛。」莫遠航捂住心口,忍住咬這家夥一口的衝動從牙縫擠出一句話來。

  玄戰笑道:「你的事我當然得多瞭解一點啦。遠航,來我懷裏吧,月亦徽再好也是別人的人了,你惦記著別人碗裏的肉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把目光放在沒主的熊掌上呢。至少你想吃就能吃,是不是?」

  「你真給我吃?」莫遠航想起玄戰那邪俊的臉和英武的身姿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要不怎麼會願意和他一夜情呢?雖然吃了個大虧,但他還想著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他還在籌畫著要怎麼反攻玄戰一回出口惡氣,他要送上門來正好。

  看看,還不長記性。玄戰腦子裏幻想著莫遠航問這話時的模樣,那漂亮得過分的臉上一定是垂涎又警惕的表情,十分可愛,讓他現在就想飛到他身邊把他壓倒狠狠侵犯佔有,看他倔強不服輸卻又忍不住委屈得要流淚的樣子。

  「只要你吃得下。」玄戰的語氣縱容溺愛又帶著一絲挑逗。

  莫遠航心裏癢癢的,惦記著那一箭之仇。想上玄戰無關欲望或者情愛,只是不甘心,要出那口氣。

  「你在哪呢?」他問。

  玄戰笑道:「快到你家了,五分鍾後出來吧,我一會就到。」

  「什麼?」玄戰這家夥跑他家來幹嘛?

  「你老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過來看看。」玄戰解釋。

  莫遠航掛了電話,查看了下他第一通電話是什麼時候打的,算了下這麼短的時候內玄戰如果是從天水園開過來的,速度得有多快。

  「呵呵。」得出資料後莫遠航坐在床上抱著膝蓋埋頭輕笑,玄戰可以去做賽車手了。他開的這麼快,就是因為擔心自己吧。雖然這家夥占了自己老大一個便宜,但現在想想,人也還不錯,沒那麼可惡。

  這樣一想,那一箭之仇似乎沒那麼痛了。

  大概人在傷心失意時感情都是脆弱的,所以有心人才有機可乘。如果玄戰這二十個電話是在莫遠航和月亦徽吃飯打球時打的,他只會嫌這人煩,直接關機,又哪會被他對自己的關心稍稍打動?

  心情好轉的莫遠航起來換了身白色運動服,取出網球袋,算算時間差不多了,下樓出門等玄戰。

  父母都沒回來,管家上來問他要不要準備車送他,他笑著拒絕了:「我媽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和玄戰去打球了。」

  走到大門口,玄戰的紅跑車正好開過來。莫遠航背著網球袋上了車,灑然笑道:「走,我們去打網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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