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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17章
  第五章

  走到大門口,玄戰的紅跑車正好開過來。莫遠航背著網球袋上了車,灑然笑道:「走,我們去打網球。」

  玄戰挑眉看他一眼,調轉車頭,朝最近的網球場駛去。

  雖然那家網球場屬於莫氏,莫遠航也還是打了電話預約場地。玄戰雖然穿得休閒服,但和運動服畢竟有差別,莫遠航給他在俱樂部的商店裏選了一套天藍色運動服。

  「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玄戰溫柔地看著莫遠航說。

  莫遠航斜睨他,走到他身邊從他褲兜裏摸出錢包抽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員,淡淡地說:「你能好意思叫我付錢?」

  清秀的女收銀員刷了卡,微笑著把卡還給玄戰:「謝謝您的惠顧。」

  玄戰對她點頭回以一笑,她白皙的臉馬上紅了。

  「你別亂對別人放電好不好?」莫遠航輕蔑地看玄戰,鄙視他,「也太不挑了吧?」

  玄戰打蛇隨棍上:「當然好,以後只對你放電?」

  莫遠航把手臂伸到玄戰面前,一臉受不了地說:「雞皮疙瘩都被你肉麻出來了。」

  玄戰握住他手腕,湊過來笑嘻嘻地說:「我看看,咦,真的冒出來了,遠航你這麼害羞啊,真是想不到。」

  莫遠航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別碰我,小心我剁了你的熊掌。」

  兩人一個想黏著、一個恨不得甩開,膩膩歪歪地進了更衣室,彆彆扭扭地走入網球場。

  「一盤定勝負,我先發球。」莫遠航揚聲對玄戰說。

  玄戰做個請的手勢:「要我放水嗎?」

  莫遠航嗤笑一聲:「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他掏出黃色小球朝地上彈了幾下,身體重心下沈,把球拋向空中,啪地一擊,球快速朝玄戰身後的底線飛去。

  玄戰一笑,兩腿邁開快速追到球,在它彈起後揮動球拍,猛地一記抽擊,球以剛才兩三倍的速度回去,莫遠航想回擊,但是根本辨不清球的線路,等他有反應的時候,只聽「咚」、「呲」兩聲,球在落地後彈向身後的鐵網。

  莫遠航回頭,底線邊緣有一個球印,是在界內。

  15:0

  只是一球,他已經見識到玄戰的控球技巧、力量和速度。不,玄戰的力量他是早見過的,這家夥根本就是怪力男。

  收起詫異,莫遠航對玄戰吹個口哨:「你挺有兩下子的嘛。」

  「那當然,難道遠航認為我只有在床上勇猛?」對面的人瀟灑一笑,如果可以忽略他下流的調戲的話,這一笑可謂魅力十足。

  莫遠航搖搖握在手中的拍子:「不不不,和你擊出的球比較,你在床上比較陽痿。」

  玄戰寵溺地說:「你就是這麼言不由衷。」

  「少囉嗦,下一球!」莫遠航冷笑,這一次發球的速度和力量都增加了,斜角球打向玄戰身後。球拍揮出後快速上網,欲在網前攔截住玄戰的回擊。

  玄戰輕巧地一記穿越球,再次輕鬆得分。

  「遠航,真的不要我放水?」玄戰見莫遠航愣了下,把球拍搭在肩上走到網前笑嘻嘻地問。

  竟然被他打出穿越球,莫遠航心裏極其不爽,雖然不爽,卻又不得不服。但要他認輸,還遠得很。他嗤笑:「當然不。」

  玄戰聳聳肩:「那好吧,壓力不要太大哦。」

  不得不說玄戰是個運動天賦超強的人,莫遠航在業餘網球界的排名是第五,但他竟然連輸四局,並且這四局中沒能從玄戰手裏得一分。不管是技巧、速度、力量、預測力、判斷力、身體協調能力,玄戰都勝他一籌。有時一球打二三十個來回,每一次的回球都用盡了智慧。

  雖然沒得分,但莫遠航不得不承認,玄戰真的打得很精彩,而自己打得也很過癮。

  不得不說玄戰是怪物,真的是怪物!

  莫遠航蹙眉,之前已經派人調查玄戰的資料,但還沒有結果,看來比賽結束後要問下進展了,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

  第五局,莫遠航已經使出全力了,殺手!盡出,卻依然沒能扳回一局。如果以0:6輸給玄戰,也太丟臉了。

  玄戰抓住手裏的小球,在地上彈了幾下,看向一臉陰沈的莫遠航。這個喜怒形於色的人啊,如果今天在這讓他輸得太難看,以後就別想看他好臉色了。這家夥要面子的很,所以既要挫他銳氣讓他明白自己是他難以超越的強者,又要顧慮好他的心情,讓他輸得心悅臣服。這不是那麼好處理的呢。

  雖然連丟五局,莫遠航卻漸漸適應了玄戰的球速和打發,這一次玄戰發球的速度又和之前有了稍許變化。莫遠航勾起嘴角,他這是有意給自己機會呢。既然玄戰給他機會他當然要抓住,揮拍,抽球,刁鑽地回擊。

  最後是以3:6輸的,莫遠航握著拍子走到休息區,玄戰遞毛巾給他擦汗。他冷著臉接過:「你的水準可以做職業了,不,職業裏都沒見過這麼強的。」

  玄戰揉揉他細碎的軟發:「謝謝誇獎,我上學的時候喜歡玩這個。」

  他的這個動作很親昵,莫遠航翻個白眼,已經很久沒人揉他腦袋了。

  莫遠航抬眸,見汗水從玄戰英俊的臉上滑下,他兩頰因劇烈的運動而浮起兩抹紅暈,烏黑的劍眉也被汗水打濕,長而密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一樣翹著,黑曜石般的眼裏閃著溫暖的光,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這人皮膚很好,光滑得連毛孔都不易看清。夕陽打在他臉上,好像給他蒙上了一層珠光,出奇得性感好看。

  心不知為何跳快了幾拍,這種快和因劇烈運動而加速的心跳不同,這種是類似青春期的悸動。莫遠航甩了下頭,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哪個學校的?」

  玄戰隨便說了個學校,莫遠航轉動眸子:「很陌生,沒聽過。」

  「當然了,國外的學校。」玄戰輕鬆自在地撒謊。哦,其實也不算撒謊,他的母校本就是「國外」的。

  「哪國的?」莫遠航很罕見地對玄戰的事好奇起來,刨根問底。

  玄戰拿起礦泉水仰頭喝了半瓶補充水分:「怎麼,開始想瞭解我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知道哪里的學校這麼埋沒人才。」莫遠航沒好氣地說,坐在長椅上悄悄打量玄戰。

  這個人的外形很出色,運動非常有天賦,不工作照樣住豪宅,有個上流社會的姨媽,自己卻非常神秘,到底什麼來路?

  「我低調不喜歡出風頭,也不算埋沒人才吧。」玄戰和莫遠航肩並肩靠在椅背上,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再說了,我在我們那學校也不算最出色的,有幾個比我更強。」

  那就是超級怪物了,莫遠航心裏嘀咕,想著要讓人查下剛才玄戰所說的那個學校。

  「回去?」兩人吹了一會風後玄戰用胳膊撞了下正在出神的莫遠航。

  莫遠航點頭:「嗯。」

  「我去買海鮮,你也給我做一頓海鮮大餐?」玩笑的口氣怎麼聽都帶著一絲認真的期待。

  莫遠航笑得別有深意:「我給你吃海鮮大餐,你給我吃熊掌嗎?」

  果然還惦記這個,玄戰一言既出,絕不反悔:「成交。」

  莫遠航嘴角溢出嘿嘿的壞笑聲,臉上線條都輕快地飛揚起來,眼裏閃著邪惡的光。如果這痞痞的笑容出現在別人臉上,說不定就顯得猥瑣了,但莫遠航這樣笑卻是純真中帶著一絲輕佻放蕩,格外誘惑。

  玄戰不由意動,悄悄壓抑住小腹升騰的燥熱,對著這美味可口的大餐,他真是心癢難耐啊。

  「為什麼是牛排?」玄戰看莫遠航列出的單子,「不做海鮮?」

  「你幹嘛非要和亦徽吃一樣的呢?他喜歡海鮮,你也喜歡?」莫遠航雙腿交疊躺在沙發上,頭整著抱枕,懶洋洋地看著玄戰,「快去買吧,我想在六點前做好。」

  玄戰一把把他拉起來:「你一起去,我不會挑食材。」

  莫遠航拗不過他,沒好氣地道:「我給你做了還得去買啊?」

  玄戰理所當然地說:「必須的,誰叫你給月亦徽買了?」

  「你跟我的徽徽能比嗎?」莫遠航也不怕傷玄戰的心,反正本來兩人也就一夜情關係,現在最多也就算個球友。

  玄戰個字比莫遠航高,伸手揉莫遠航腦袋:「你可真是死心眼,別以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得不到的當然好。」莫遠航朝他翻個白眼。

  玄戰搖頭無奈地笑道:「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受虐心理?得不到的人既然不屬於你,那他之於你也就算個朋友,何必當他眼珠子似的寶貝?盡到朋友的情意便好。能抓在手裏的才是最好的,應當好好珍惜。」

  他抓住莫遠航的手舉到兩人面前搖晃,以引起莫遠航的注意:「你說是不是?」

  「這些大道理說著容易做著難,其實我自己也覺得我不適合這種苦情的、默默付出的暗戀,這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我早罵他犯賤了。」他的心思隱藏的深,最清楚的也只有情敵慕容臻,慕容臻是不會這樣開導他的,因此玄戰是第一個勸慰他的人,也引出了他對自己的嘲解,「本少爺這輩子也就犯這麼一次賤,下次找一定找個愛我愛得死去活來的。」

  玄戰被他逗笑了:「你就喜歡走極端,這世界愛得愛去活來的人太少太少了,大多數人最愛的始終都是自己,肯放開自己的人鳳毛麟角。」

  莫遠航也笑了,看著他緊握自己的手:「你是鳳毛麟角還是大多數那一群的?」

  玄戰握住他的手往外走:「我想我會像愛自己那樣愛另一個人吧,不過你也許可以挖掘出更多,就看你願不願意花心思了。」

  莫遠航打量他俊朗的面容,他的線條深刻清晰,鼻樑直挺,眼神明銳,一看就是那種性格剛毅理智的人,這種人肯定不會「愛得死去活來」。

  「不挖,沒那力氣。」莫遠航頑皮一笑,抽回手,「我可是只做上位的男人。」

  玄戰輕笑,彈他腦門:「你啊。」

  輕柔的語氣親昵又寵溺,像對待相交已久的情人。

  不過見過幾次面,別跟我自來熟好不好?莫遠航斜睨他,又丟給他一記小白眼,並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了,氛圍也很和諧。

  感情這種東西很微妙,看對了眼可以一日千里地拉近,看不對眼即使再努力也始終咫尺天涯無法走近。

  玄戰和莫遠航是第一種,莫遠航和月亦徽、炎非都是第二種,這或許該歸結於緣分。

  雖然玄戰自己不會做飯,但是廚房配套設備卻很齊全,兩人把東西買回來莫遠航主做,玄戰在一邊幫忙。

  「我很奇怪,像你這樣的大少爺怎麼會做飯的。」玄戰卷起衣袖,在水池裏洗水果蔬菜,給莫遠航做沙拉。

  莫遠航處理好牛排,對玄戰神秘一笑:「本少爺會做的還很多呢,做飯這種事只是我眾多才藝中的一項。虧你還調查過,這都不知道。」

  玄戰輕笑:「有些東西要慢慢挖掘才有趣,有的人是一個礦,越挖越覺得內涵豐富,有的人是一本書,越看越覺得過程精彩。」

  那麼月亦徽顯然是一個礦了,莫遠航不需要挖都覺得內涵豐富。

  「執著沒什麼不好,不過執著於註定得不到的就不好了。」玄戰似乎能從莫遠航的表情和眼神中讀出他內心的想法,淡淡地提醒他。

  這道理莫遠航自然懂得,可是誰一生中沒有看不破的紅塵、避不開的魔障呢?

  「難道你這輩子就沒執著過?」莫遠航的動作頓了頓,問。

  玄戰的眼神變得幽遠,半響才說:「當然有。」

  他執著於回到家鄉,異界雖好,終非故土。他需要小心翼翼地隱藏好自己的真實身份,就算他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是強者,卻也是他們無法接受的異類,一個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恐怕就要被關進實驗室被研究了。

  「是什麼?」莫遠航有些好奇。

  能告訴他嗎?恐怕會嚇到他,玄戰苦笑著搖頭:「不說也罷。」

  莫遠航撇嘴:「故作神秘。」

  他皺了皺眉,其實這家夥是真的很神秘。會不會是間諜什麼的?莫遠航這麼一想又覺得好笑,便半真半假地問出口:「你不會是什麼別國間諜或者保密機構的調查員吧?」

  玄戰噗嗤一聲笑出來,剛才緬懷家鄉的那種低落心情一掃而空。遠航真是看得起他啊,眨了眨眼,玩笑地說:「你覺得我適合嗎?要不我回頭去應徵下,收入應該不錯。」

  「你現在要是收入不高能住這?」莫遠航環視了下他家廚房,雖然天水園的別墅群外表看來都一樣,但玄戰家裏的格局和亦徽家卻完全不同,裝修更豪華,高了一個檔次不止。莫遠航從小看慣了各種珍品,玄戰家小到擺設、大到傢俱,無一不是極品。這也是他懷疑玄戰身份的理由之一。

  玄戰微笑,沒回答,他知道和他走近的人都會好奇他到底什麼身份。

  「你到底多有錢啊?」莫遠航用胳膊肘撞下玄戰,頑皮又神秘地擠眼,「告訴我告訴我,本少爺不會覬覦你財產的。」

  「這是打聽配偶經濟狀況嗎?」玄戰擦幹手摸他腦袋,「評估下自己將來的生活品質?」

  莫遠航的手上沾了點油漬,擦都不擦直接拍在玄戰手腕上:「拿開,你就算會自己印鈔又關本少爺什麼事,不想說拉倒。錢對我們莫家人來說不過是個數字。」

  他說著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一臉戒備地看著玄戰:「你不會是看中了我的身份才有意接近我的吧?」

  「親愛的,你真有趣。」玄戰出其不意地在他唇上親了下,「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你們莫家的‘數位’打動不了我。」

  莫遠航踹他一腳:「邊上呆著去,再靠近我告你性騷擾!」

  玄戰舉手投降:「準備得差不多了,這裏交給你,我先出去。」

  莫遠航見他出去,關上房門,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我叫你們查的那個人查得怎麼樣了?好,整理好儘快把資料發我郵箱。」

  玄戰背靠在廚房門口,左腿屈起抵在牆上,聽到莫遠航打電話,無奈地搖了搖頭,是的,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的難處之一。太醒目卻又太神秘,引人探究,卻又不能坦白自己。

  依照慕容臻讓月亦徽懷孕之事來看,月亦徽肯定知道慕容臻的身世了,他接受了慕容臻。既然月亦徽能接受,是不是也代表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接受同等教育,所處環境類似的莫遠航也能接受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莫遠航和月亦徽這麼多年好朋友好兄弟,總有些地方是相似的。

  慕容臻讓月亦徽懷了孩子,如果遠航也能接受的話,他們也可以有個混血寶寶。

  莫遠航做好晚餐之後宣召玄戰進來端盤子,走進飯廳一看,玄戰已經換好了新桌布,桌上的鐵藝高腳燭臺上點著三根蠟燭,桌子中央的花瓶裏插著嬌豔欲滴的玫瑰。兩隻高腳杯裏也倒好了紅酒。燭光晚餐啊,惡寒!

  「這家夥泡美人的功底還不錯嘛。」莫遠航轉著漆黑靈動的眸子暗想,「那麼今晚是趁勢把他攻了還是等看過他資料確認他真實身份再把他辦了?」

  心裏另一個聲音嘲諷道:「既然你要報一箭之仇,又何必管他什麼身份,還有你莫大少不敢做的事嗎?」

  對啊,管他呢,秀色當前,先吃了再說!

  打定了注意,莫遠航笑得風流倜儻人見心動花見花開:「你很用心啊,真是個美好的夜晚。」

  「是啊,雖然才剛開始。」玄戰紳士地為他拉開椅子,「能吃到遠航親手做的晚餐,我也算了生平一大夙願啊。」

  莫遠航挑眉:「別好像吃到我一頓飯多榮幸似的,雖然本少爺確實不為一般人做飯,但今天你不一樣嘛,等價交換不是?」

  他是個漂亮的男人,有許多中不同的微笑,每一種都帶給人不同的感覺,這種純真中帶點挑逗,像純潔的小天使潑黑了潔白的羽翼似的有意學壞引誘世人犯罪。

  「這種時候提醒我等價交換,真叫我傷心。」玄戰捂住胸口,表情卻沒一絲難過,自信滿滿地宣佈,「遠航,總有一天,我不但要你心甘情願為我做飯,還要你心甘情願爬上我的床等待我的疼愛。」

  當然,我還會讓你心甘情願為我生個小獅子寶寶。這話現在不能說出來,玄戰只能在心中補充了。

  莫遠航朝窗戶看,點點頭:「天黑了,所以有人開始說夢話了。」

  玄戰哈哈大笑,把自己那份牛排切好端給莫遠航,把他那份沒切的換給自己:「親愛的,你要相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嗯,有道理,但是我很難相信我會腦子壞了。」莫遠航誠懇地說,指了指大腦。言下之意我莫遠航是腦子壞了才會心甘情願做那些事。

  玄戰聳肩,用勢在必得的眼神看著他:「遠航,話別說得這麼絕對,會後悔的哦。」

  莫遠航攤攤手:「很遺憾,我一生做事,從不後悔,不管對的錯的,都沒有過後悔的念頭。」

  這位大少爺很懂得怎麼不給顏面地激怒對方,玄戰勾起嘴角,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眼神像是草原上的王者即將撲食獵物。

  莫遠航敏感地察覺出危險,大腦還沒發出指令,身體就自主地朝後貼在椅背上,雙手握緊刀叉,做出戒備的防禦動作。

  「哈哈,這就怕了嗎?」玄戰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的氣氛還是那種山雨欲來的緊張,現在卻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他笑得輕鬆,端起高腳杯朝莫遠航敬了下,「為我們的將來,乾杯。」

  莫遠航放下刀叉,他不是多有城府的人,但他感覺很敏銳,過去經歷的許多危險都被他靈敏的感覺避開了。這次玄戰給他的壓迫感竟然比過去的那些悄無聲息逼近的危險更令他戰慄。這種感覺就像被一頭垂涎自己的野獸鎖死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毫無徵兆地張開嘴吞噬自己。

  「我們的將來?」按捺下那種面對食人野獸似的恐怖感,莫遠航依舊能笑得吊兒郎當,「我將來要縱橫七海,你跟著我?」

  玄戰無所謂地道:「只要你願意,有何不可?」

  多年前,莫遠航曾經想和一個人相伴暢遊七海,那個人卻說他喜歡藍天。那時候他知道自己不管走多遠,沒有那人陪伴的遺憾都將伴隨著他。而現在,這個人說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陪他。

  「小模樣還可以,身板也不錯。」莫遠航目光在玄戰身上掃來掃去,經過評估後決定,「以後允許你跟在本少爺後面當小弟了。」

  玄戰含笑注視他,不置可否。

  一頓飯吃得很是曖昧,飯後玄戰不急著收拾桌子,取出了把小提琴要為莫遠航演奏。

  莫遠航瞄他:「吃飽了撐的啊?怎麼不早拉?沒見過飯後才拉的。」

  「這話說得很有歧義。」玄戰好氣又好笑地彈他腦門。

  莫遠航也想到另一層一絲了,被自己逗笑起來。

  「剛才迫不及待地想嘗嘗你的手藝。」玄戰優雅地行了個紳士禮,「親愛的,想聽什麼曲子?」

  莫遠航挑了個高難度的E弦顫音名曲,想考驗他水準,結果人家拉得激情四溢優美動聽,亮麗清悅透明的音色表現下,高超的顫音絕技一氣呵成。

  「親愛的,我知道自己很英俊,可你也別就顧盯著我看,來點掌聲嘛。」玄戰含情脈脈地說。

  莫遠航又給他惡寒了一把,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說:「在我面前,好像還沒人敢自稱英俊呢。」

  「自戀。」玄戰用琴弓輕敲他腦袋,「還聽別的嗎?」

  「不聽了。」已經考驗過這家夥的水準,再聽別的曲子也只是給他在自己面前增加表現機會而已,「吃得太飽,跳個舞吧?」

  總要找個這家夥不擅長的來證明他不是萬能,憑什麼他樣樣比自己精通?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攻回去了!

  玄戰聞言行了個紳士禮,朝他伸出手邀舞。莫遠航翻個白眼,這動作應該他做才對。

  「你跳女步。」莫遠航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攬在他後背要脅,「不然就不跳了。」

  「好,依你。」玄戰踩著流暢的女步和莫遠航翩翩起舞,沒有配樂,但兩人心裏仿佛有支相同的慢三拍子舞曲在流暢地運行,兩人的動作默契,猶如一起一伏連綿不斷的波濤,刀

 擺蕩、反身和旋轉動作優美而靈巧,不像是第一次配合,倒像是認識已久的舞伴在共舞。

  「看來你不是第一次跳女步。」莫遠航笑得促狹,「還跟誰跳過?」

  「你是第一個。」玄戰對上那雙閃爍著亮晶晶笑意的黑眸,「沒人敢要求我跳女步。」

  莫遠航勾起嘴角,戲謔地說:「嗯,那我真是榮幸。」

  「好說,遠航,在你之前我沒有過露水姻緣。」

  莫遠航本來在心裏打著拍子,聞言腳步一亂,一腳踩在玄戰腳背上。

  「嘿,抱歉,不是故意的。」莫遠航乾笑一聲,這家夥想說什麼啊?因為物件是他莫遠航,所以他才跟他玩一夜情的?其實早在他們第一次遇見時,玄戰已經對他一見鍾情?這也太可笑了吧?

  明明不應該,心跳卻不知不覺加快了,悄悄打量這個人,想從他的表情眼神中讀出答案,卻見他也專注看著自己,似乎也有同樣的心事。那比夜更黑的眸子像一汪深潭,其間藏著危險的漩渦。玄戰一副天賜的出色相貌,那樣的深邃目光和魅惑唇齒,伴著潛伏於身軀裏的野性邪氣,莫遠航瞬間無法分清自己究竟看到的是什麼。是肉、是靈?多少算情、幾分乃欲?

  心裏的拍子驀地全亂了,舞步難以繼續,雙腿自動停下來。

  四道目光膠在一起,莫遠航知道自己應該移開目光,但是眼睛好像有自己的意識,只是盯著玄戰寶石般的眼睛不肯移開。

  這種難得的機會,玄戰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輕輕地在莫遠航耳邊說:「閉上眼睛。」

  聲音溫柔中帶著誘惑,奇異地有著令人服從的魔力。

  莫遠航閉上眼的刹那,玄戰以珍視姿態捧住他的頭,含著他的雙唇熱烈吮吻。

  或許是今天玄戰無意間把他從脆弱中救贖出來,又或許今天玄戰陪他度過充實有趣的一天,讓他對他不再排斥,莫遠航沒有推開他,反而被他吻出感覺來。

  兩人的雙唇相互包裹著纏綿下去,七情六欲隨著嘴唇摩擦迅速滾燙起來。

  空氣急遽升溫,貼在一起的肌膚火熱,彼此的雙手伸進對方衣服裏急切地撫摸,吻仍在繼續,腳卻動起來,玄戰半推半抱地把莫遠航帶到一樓邊上的客房,把他推到在床上。莫遠航跌倒在床上的那一瞬,玄戰迅速欺身壓過來。他的瞳孔裏倒影著玄戰線條分明的輪廓,他的眼中有著很濃烈的欲望,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莫遠航訝異於他對自己的渴望。

  周圍都是他的氣息,整個人被這種氣息籠罩著,掙脫不開。他也不想掙脫,欲望像乾燥的柴火,一點即燃。

  兩人饑渴地撕扯對方的衣服,空氣像要燃燒起來,讓人無法喘息,理智被拋在腦後,身體完全遵從本能的欲望,這一刻,在這只有彼此的空間裏,他們需要結合。不止是肉體,還有別的。或許借此,莫遠航寂寞的靈魂會得到慰藉。

  玄戰靈巧的舌翹開莫遠航的唇齒,追隨著他的舌一起攪動,吮吸纏綿。來不及吞咽的透明唾液沿著兩人唇角滑落,煽情綿長的吻讓莫遠航幾乎喘不過氣來。是的,上次就知道這家夥肺活量遠非常人可比,莫遠航掙扎著用手掌撐住他厚實有力的胸膛,希望能拉開點距離。

  玄戰終於放過莫遠航讓他的換氣,見他白皙的臉浮現紅顏的色彩,雙眸濕潤,眼神閃爍。玄戰舔他精緻的耳廓,褪下他身上所有多餘的衣物,白皙修長的身體赤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我記得你說過你給我吃。」莫遠航幽幽地提醒某人別賴賬。

  玄戰的手在他身上到處點火,引得他不由自主地戰慄,靈活有力的舌頭舔過耳垂,在耳根滑動,沿著線條優美的下顎來到凸起的喉結處,輕咬了下說:「我記得。」

  記得,但不代表非要在今晚實踐,他暫時還沒實踐的打算。

  「啊……」莫遠航倒抽口氣,玄戰在他胸前吮吸舔舐,有異樣的電流在那裏竄過,明明是男人,這裏怎麼會這麼敏感?

  那細小的凸起在指尖與靈舌輪流撚弄愛撫下,很快便堅硬充血。莫遠航蹙眉,咬了下嘴唇,難耐地甩頭,似乎像讓潰散的理智回籠。再這樣下去,今天被吃的一定會是他,可他又模模糊糊地想,這樣被玄戰愛撫著其實很舒服,他高大的身軀壓在他身上,雖然沈重,卻也溫暖踏實。

  「別想耍賴。」掙扎著說出這麼一句,卻軟綿綿得沒魄力。

  「饒了我吧。」玄戰抓住莫遠航的手帶向自己胯下,讓他握住自己已經硬挺的器官,「它要你,滿足它。」

  輕哄的語氣低柔沙啞又性感,讓人很難拒絕。莫遠航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背叛原則。

  玄戰早就看出他的動搖,而且從上次的性愛中他發現莫遠航其實是很適合做受方的,上次不算溫柔,他還是能從中體會到快感。而且做了那麼長時間,在第一次做下方的情況下,遠航最後還能把他的車開跑,這是多耐操的體質啊?

  「寶貝,我知道你喜歡我這樣對你。」玄戰舔著他乳尖喃呢。

  手滑過莫遠航平坦結實的小腹,手指在肚臍打轉畫圈,感受著莫遠航在自己身下難耐地扭動身體,聽著他忍耐的悶哼。他的身體很敏感,而玄戰已經在上一次掌控了他大部分敏感點,這次稍作撩撥,莫遠航就覺得有股電流在身體裏亂竄,快感急速積累,全身酥軟無力,無法制止他肆意的動作,只能喘息著接受愛撫。

  玄戰見他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指尖泛白,心中憐惜,想起上次略顯粗暴的性愛,決定好好補償他一下。手握著莫遠航已經抬頭的欲望,見他雙眼迷離沒有焦距,親了下他眼瞼,從他身上往下移,臉來到他雙腿間,含住了握在手中的欲望。

  敏感的部位驀然被溫熱潮濕的口腔包裹住,莫遠航猛地睜大眼驚叫,全身緊繃,痙攣似的輕顫著,刹那間弓起後背又迅速軟到在床上。太刺激了,他過去只有炎非一個情人,炎非生性驕傲,因為喜歡位於下方才會給莫遠航壓在身下,但絕不會給他做這種事。回來後雖然偶爾和看著順眼的玩個一夜情,卻從未想過提這種要求,別人也不會委屈自己給他提供這種服務,玄戰是第一個給他做這種事的人。

  玄戰也是個驕傲的男人啊,他怎麼會……莫遠航的呼吸徹底紊亂,細碎的呻吟從紅潤的唇齒間溢出。玄戰、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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