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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囂毒后》第58章
26 朝堂對峙

  鳳輓歌手執龍血劍,一身明黃色的鳳袍讓人望而生畏,鳳鳴殿的宮女太監們看到這樣的陣仗,都是退在一邊不敢言語,她們以為會一帆風順,誰料還沒走出大門,鳳鳴殿的侍衛就衝了進來。

  春蘭上前喝道:“大膽奴才,竟敢阻攔帝后娘娘的去路,都給我退下!”春蘭以為朝堂上已經控制不住了,或者說是帝君已經下令將鳳輓歌給監禁起來了,所以才會如此氣急敗壞。

  鳳輓歌伸手安撫春蘭,隨後笑看著面前的眾多侍衛:“本宮聽帝君說過,你們都是帝君親手挑選出來的精英,負責本宮的人身安全,既然你們都是帝君的人,那本宮就問一句,如今你們攔住本宮,可是帝君的命令?”

  侍衛們目不斜視,突然全數單膝跪地,手握利劍拱手道:“帝君有令,上刀山下火海,由卑職們為娘娘開路,現下帝君在朝堂有難,卑職等願追隨娘娘前往朝堂營救帝君。”

  鳳輓歌聞言愣了愣,隨後恍然大悟,恐怕玄帝早就知道今日的早朝不會太順利,所以早有部署,好一個帝君在朝堂有難,這豈不是明擺著說有人要逼宮,至於她鳳輓歌,那是為了去救帝君才會擅闖朝堂,就算日後有大臣借后宮不得乾政的條列來找茬,玄帝也有足夠的理由來為她開罪。

  鳳輓歌鳳袖一擺:“好,如今帝君有難,本宮也顧不得這宮廷規矩了,爾等立即隨本宮前往朝聖殿救駕。”

  “是,娘娘!”

  鳳輓歌想不到玄帝配給她的侍衛竟然個個都是高手,他們個個都有足夠的能力獨擋一面,甚至讓他們當個將軍都不為過,鳳輓歌想來,這些所謂的侍衛其實全部都是玄帝的近衛,他給了他們一個最正當的身份,若是往後玄宮內有什麼意外,他們就是能夠抵擋千軍萬馬的利劍,在這偌大的玄宮之中,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這樣的高手!

  鳳輓歌這才知道,所謂的玄國暴君,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騙了天下人,而這樣一個能用詆毀自己來做掩飾的君王,必定一飛沖天,前途不可限量!

  春蘭一邊護著鳳輓歌,一邊看著眼前的戰斗場面嘖嘖稱奇:“娘娘,玄宮的侍衛都這麼厲害嗎?根本就沒有我們的用武之地啊,簡直太厲害了,這真的都是些侍衛嗎?”

  秋紅附耳過來:“娘娘……”

  鳳輓歌淡笑道:“既然帝君說他們是侍衛,那他們就是侍衛,這裡有他們就夠了,你們隨我殺進去。”

  “遵命。”春蘭和夏涼的武力在四人之中最強,兩人提起利劍,如風一般竄了出去,秋紅和冬雪雖然武力不高,但是也能應付一二,在鳳輓歌旁側護著,鳳輓歌雙手背在身後,在一片腥風血雨中踏入朝聖殿。

  眾臣看過去,鳳輓歌一身鳳袍站於殿內,她的身後是刀光劍影,鮮血紛飛,她就像是踏著那鮮血而來的索命妖女,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顫!

  群臣還未發難,鳳輓歌上前說道:“輓歌救駕來遲,還請帝君恕罪。”

  救駕? 何需救駕? 鳳輓歌此言,豈不是將他們當成亂臣賊子了? 吳大學上前一步說道:“啟禀帝君,后宮不得乾政,這乃是我朝千百年來的規矩,帝后娘娘明知故犯,罪不可恕。”

  玄帝冷眼掃了一眼吳大學士:“大學士此言差矣,帝后並非干政,她只是作為一名妻子,不管刀山火海來營救她的夫婿罷了。”

  “請恕老臣愚鈍,帝君何危?”

  鳳輓歌鳳袖一揮,雙手背在身後,渡步來到吳大學士身邊:“本宮聽聞吳大學士聯名30名大臣在這裡逼迫帝君下令誅殺本宮,且要動用火刑,本宮自覺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倒是不知道吳大學士為何咄咄相逼。”

  吳大學士哼了一聲:“難得帝后還能問心無愧,我玄國向來國泰民安,后宮更是其樂融融,如今帝后一來,還不足兩月,先後三名帝妃慘烈死去,皆是因帝後而死,帝后難道真的能問心無愧嗎?”

  “本宮自然問心無愧,本宮從未想過要害什麼人,如妃之死,是因為她嫉恨本宮得寵,竟歹毒到用七毒之首百毒散來謀害本宮,諸位大臣口口聲聲說是本宮害了她們,那她們害本宮難道就是天經地義嗎?”

  鳳輓歌此話一出,群臣都是低垂下頭,他們當然都知道事情的起因與結果,但是他們下意識的跳過了可憐帝后這一步,直接將帝妃的死當成是妖女害的,如今想想,鳳輓歌的確沒做什麼,或許她唯一做錯的,就是運氣太好,得了聖寵。

  吳大學士眼見大臣們都在反思,生怕他們倒戈相向,立即說道:“事實的確如帝后娘娘所言,但是臣有一事不明,既然帝后中的是七毒之首的百毒散,據老臣所知,百毒散無藥可解,那娘娘又是如何渡過難關的呢?”

  “吳大學士這個問題問的好。”鳳輓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吳大學士:“想必就是因為這個,諸位大臣們才認為本宮乃是妖女吧,諸位大臣可能已經忘了,本宮除了是玄國帝后,還是天下第一藥莊的大小姐,這百毒散乃是我鳳家莊的產物,我鳳家莊自然有辦法解毒。”

  群臣一愣,隨即紛紛點頭,當日鳳家莊的大少爺的確來了,想必是來送解藥來了,要不然,以帝君對帝后的喜愛,怎麼可能在帝后還沒有度過危險之前就出來治罪呢。

  吳大學士有些驚慌失措:“這一次就算是巧合,那麼慧妃呢,慧妃娘娘被千萬藤蔓困在慧心苑,直至死亡,這又怎麼說?”

  “本宮如何得知,本宮那日的確和慧妃有所爭執,慧妃無緣無故杖責本宮的貼身宮女,本宮氣極,當即罰了她五十大板,但是這五十大板打了這事兒也就算過了,本宮之後一直待在鳳鳴殿,一直都沒有出去,這一點鳳鳴殿所有的宮女太監,包括侍衛都可以替本宮作證,本宮得知藤蔓的事情也是從本宮的貼身宮女那得知的,最後諸位將此事算在本宮的頭上,本宮也是一笑置之,認為清者自清,看來是本宮太過天真了。”

  群臣臉紅不已,這樣說來,這件事情的確與鳳輓歌無關,說來也是,這慧心苑的花草都是慧妃親自栽種的,帝君當時也說,有妖術的是慧妃,只是他們不相信罷了,如今看來,是慧妃被帝后娘娘羞辱了之後無顏在后宮存活,這才用妖術將自己困死在慧心苑,以此來陷害帝后。

  吳大學士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怒道:“帝后所言都是帝后娘娘片面之詞,讓臣等如何信服。”

  鳳輓歌笑了笑:“瑾妃果然是吳大學士的親生女兒,連說話的腔調都和吳大學士無異,瑾妃的事情想必大家還都在雲裡霧裡,就讓本宮來告訴諸位吧。”

  “娘娘,切不可欺人太甚。”瑾妃是用了什麼計謀吳大學士非常清楚,要是這些事情讓大臣們得知了,豈不是讓大臣們笑話他。

  “欺人太甚的恐怕是吳大學士吧,瑾妃夥同太監誣陷本宮與陌生男子有染,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滿口胡言,還聲稱在我鳳鳴殿外親眼所見,而瑾妃來賞蓮,我鳳鳴殿的侍衛們竟然無一人看見,真不知道瑾妃是有何等的本事,難道在蓮花池邊將自己隱形了不成!”

  鳳輓歌說完,群臣都是笑了起來,后宮這種事情還少嗎? 睜眼說瞎話,憑的就是帝君的盛怒,若是太過分的事情,帝君是很有可能直接懲處的,想來瑾妃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可惜帝君當時並沒有暴怒,所以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瑾妃與太監有染是本宮和帝君親眼所見,那太監也當場承認,吳大學士好本事,教出這麼有能耐的女兒,本宮原本想著吳大學士也是痛失愛女,有些事情過了就過了,沒想到本宮有心饒過吳大學士一家,吳大學士卻想著反咬一口,那就別怪本宮秉公處理了。”

  吳大學士不屑道:“老臣所犯何罪,還請帝后娘娘明示。”

  “何罪?”鳳輓歌嗤了一聲:“本宮可不敢治吳大學士的罪,要不然吳大學士再聯名30名大臣來逼迫帝君殺了本宮,本宮可如何是好。”

  鳳輓歌說完,脫下官帽的大臣們紛紛將官帽戴好,跪地道:“臣等知罪,請帝后娘娘恕罪。”

  鳳輓歌笑看著吳大學士,吳大學士眼見這些人全都臨陣倒戈了,頓時沒了主心骨,奈何箭已上弦,不得不發:“娘娘果然厲害,僅憑一張嘴就將大臣們勸服,讓老臣相信娘娘不是妖女,實在比登天還難。”

  “本宮若是妖女,又怎會讓吳大學士夥同自己的妻女如此陷害,瑾妃臨死前說這計謀乃是吳夫人親自所授,且是得到了吳大學士的同意的,據說吳大學士還和瑾妃說,會和她裡應外合,定要本宮死無葬身之地。”

  “胡說,老臣從未說過此話。”吳大學士心裡已經將瑾妃罵了個千百遍,這糊塗的蠢貨,怎能說出這種話來,現在可好,什麼都變成是他的預謀了。

  玄帝微微挑眉輕笑,瑾妃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說的,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有一套,說的一板一眼的,就連他都差點相信瑾妃臨死前真的說過此話。

  “本宮原本不想說出這些事情,也是想給吳大學士一條活路,畢竟你也算是本朝的老臣了,曾為玄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想來,倒是本宮太心慈手軟了,吳大學士這等人才,也不知道有多少同僚死在你的手上。”

  鳳輓歌這話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大臣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紛紛看向吳大學士,相互之間還低聲交談,似乎在討論什麼事情,或許她這隨口一說,還真被她說中了什麼。

  “胡說,簡直一派胡言。”

  “事到如今,到底是誰一派胡言,吳大學士自己心裡清楚。”

  吳大學士深呼吸幾口氣,隨即冷聲說道:“帝后娘娘,此乃我玄國的朝堂,乃帝君上朝所在,不是娘娘這等后宮女子該來的地方,還請娘娘速速回宮,勿耽誤了國事。”

  “吳大學士,你好大的膽子!”

  “娘娘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鳳輓歌抬手指了指外面的兵刃相對的侍衛和巡邏官兵:“諸位大臣難道認為這只是本宮的侍衛和朝堂的巡邏官兵發生了衝突嗎?諸位也不想想,若是這樣的話,本宮早在進入朝堂的時候,就讓他們停止攻擊了,諸位大臣身在朝堂,恐怕絲毫不知自己此刻已經被巡邏的官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了吧。”

  “什麼!”群臣一聽這話,紛紛看向外面,果然看到比以前多了幾倍的巡邏官兵,若是他們冷靜的話就會發現這些官兵根本不足以包圍他們,但是此刻他們非常不冷靜,以至於都認定了鳳輓歌的說法。

  “諸位大臣以為本宮為什麼會冒著被處死的危險來朝堂營救帝君,就是因為本宮聽聞吳大學士夥同宮廷侍衛統領明城企圖包圍朝聖殿,帝君若是不將本宮處死,今日恐怕是出不了這朝聖殿了。”

  “豈有此理!”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丞相突然大喝,雙眸噴火般盯著吳大學士:“大學士真是無法無天,竟然夥同明統領包圍朝聖殿,意圖對帝君不利,此乃誅九族的死罪,吳大學士,你好大的膽子!”

  鳳輓歌詫異的看了司馬丞相一眼,她原本以為司馬丞相一定是和吳大學士一伙的,沒想到這次司馬丞相倒只是一個旁觀者,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開口,一開口還是斥責吳大學士的。

  吳大學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帝君,老臣冤枉啊,明統領根本不是想要對帝君不利,之所以派重兵把守,不過是不想讓帝后娘娘闖入朝堂啊。”

  “吳大學士怎麼知道本宮今日一定會來朝堂,如若不是吳大學士和明統領早有預謀,又怎能算到這一步!”

  吳大學士頓時癱倒在地,他知道這一局是他輸了,而且輸得徹徹底底,賠上了整個吳家的身家性命,現在他只希望帝君能夠網開一面,給他們吳家一條活路。

  玄帝重重的哼了一聲,怒喝:“明統領何在?”話音落下,一名青年男子被扔了進來,男子盔甲上血跡斑斑,顯然是受了重傷,玄帝瞇起雙眸,喝道:“明統領,你好大的膽子。”

  明統領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妹妹不是說只要攔著鳳輓歌就行了嗎? 為什麼鳳輓歌的侍衛會這麼厲害,為什麼到現在,會變成他要造反逼宮呢?

  “帝君饒命,卑職什麼都不知道,卑職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卑職只是奉命攔住帝后娘娘,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奉命?你奉了誰的命?”

  “回帝君,是卑職的妹妹明妃娘娘,她讓卑職包圍朝聖殿,可是她沒說這是要逼宮啊。”

  明統領顯然沒有他妹妹那麼聰明,這話一出,豈不是說明妃要造反嗎?

  果然,帝君大怒,突然拍案而起,怒道:“簡直無法無天,來啊,傳本王聖令,明妃聚眾謀反,賜穿腸散,以儆效尤,明統領同罪,今日午時斬首示眾,吳大學士意圖謀反,誣陷帝后,以下犯上,數罪併罰,罪當滅族,本王念其勞苦功高,免其死罪,發配邊疆,其家眷全數充當軍妓,不論男女。”

  玄帝話音落下,大殿之上有片刻的安靜,隨即就是相互小聲交談,不論男女全數充當軍妓,這對大學士來說是何等的屈辱,帝君雖然免其死罪,可是這懲罰,比死罪更讓人難受,而這一切,只是因為吳大學士等人要對帝后不利,看來以後他們站隊,可要睜大了眼睛。

  吳大學士整個人癱倒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落得這等下場,他的妻子兒子以後都要在屈辱中存活,這還不如讓他們都死了算了,吳大學士突然怨恨的看向鳳輓歌,都是這個妖女,都是因為這個妖女,他要殺了她,殺了她!

  “啊!娘娘小心!”

  眾人都是驚呼一聲,只見癱坐在地上的吳大學士突然起身,他的手中竟握著一把透著寒意的匕首,此時正衝著鳳輓歌的要害刺去。

  玄帝大驚,玄鐵劍豁然出鞘,隨即腳尖一點,朝鳳輓歌騰空飛去:“挽兒小心!”

  鳳輓歌嗤笑一聲,對吳大學士的攻擊似乎根本不放在眼裡,鳳袍在頃刻之間如狂風吹起一般肆意飛舞,眾人根本不知道她是何時動手的,只見吳大學士身子一頓,頸項已然一抹血劍噴湧而出,他身子一僵,睜大了眼睛向後倒去,死不瞑目。

  眾人被鳳輓歌這一手給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此快的速度,如此詭異的招數,在蒼穹大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們更想不到,他們的帝后竟然有如此身手,冥國竟然將此等高手送到了他們玄國,這該說是冥國太倒霉了,還是說他們玄國運氣太好了 !

  玄帝飛身而至,不知不覺間竟已經冒了一身冷汗,他慶幸鳳輓歌身手極好,要不然她要是受了傷,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玄帝一把將鳳輓歌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挽兒,沒事就好。”

  鳳輓歌無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這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有了這一次,大臣們也有了個戒心,兩名武將立即上前,將明統領壓在地上,以防他對帝后或是帝君有所不利。

  玄帝緊緊的摟著鳳輓歌,眼神如刀鋒般掃向倒在地上的吳大學士,喝道:“吳大學士竟敢當庭刺殺帝后,罪不可恕,來啊,將他的屍首吊於城門之外,暴晒三日,鞭屍五十,棄屍荒野!”

  司馬丞相立即上前:“帝君,吳大學士乃是有功之臣,這樣的懲罰,似乎有所不妥,還請帝君三思!”

  “丞相不必多說,本王意已決,若誰敢為其求情,同罪!”

  司馬丞相嘆了一口氣,看向鳳輓歌的眼神也略微不善,鳳輓歌眉頭微蹙,說道:“帝君,丞相說的有理,莫要為了這種人損了帝君威嚴,依臣妾看,不如就將吳大學士送往邊疆安葬了吧,這對他來說,已是重罰!”

  大臣們紛紛看向鳳輓歌,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一個要擊殺自己的仇人求情,看來一直以來,他們對帝后的為人也有所誤解啊。

  玄帝眉頭緊皺,顯然有些不悅,但他也不想讓鳳輓歌在大臣面前沒了面子,說道:“既然是挽兒替這畜生求情,本王準了,將他拖出去,本王一刻都不想看到他,退朝!”言罷,玄帝重重拂袖,牽著鳳輓歌的手往外走,齊總管和春夏秋冬連忙跟上。

  司馬丞相目送玄帝和鳳輓歌離去,看著鳳輓歌的背影暗暗點頭。

  鳳鳴殿內,玄帝和鳳輓歌獨處於寢宮,兩人面對面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玄帝頗有些不悅,他處置吳大學士,那都是為了她,她倒好,不知好歹,竟幫著那畜生求情,是忘了他是如何對她拔刀相向的嗎?

  鳳輓歌深感無力,這男人一鬧彆扭,絕對比女人撒潑還要難伺候,難不成還要她主動送上門去讓他消氣?

  鳳輓歌倒了兩杯茶,將一杯推到他的面前,討好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是那會讓你遭受百姓議論,他們會說帝君不近人情,將勞苦功高的大臣吊在門外,這會讓你失了民心的。”

  玄帝哼了一聲:“這麼說來,孤還要多謝帝后了。”

  “唉!”鳳輓歌無力的嘆氣,隨即轉移話題:“你早就知道明妃安排了明統領圍堵我,所以才會讓侍衛給我開路?”

  玄帝以為鳳輓歌多少會說幾句好話,誰料這女人竟然這般無恥,直接換了話題,讓他想生氣都無從生起,只好應道:“嗯,明統領身邊有孤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孤的掌握之中,至於你宮裡的侍衛,統統都是孤親自挑選,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說不感動是假的,安排這些侍衛的時候,她還沒有嫁過來,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派這麼多高手保護她,總之是他有心了,鳳輓歌低垂著頭,誠心誠意的說道:“謝謝。”

  玄帝眉眼一挑,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總算是聽到自己想听的話了,這才有點像話!

  “本王既然選了你作為本王在后宮的利刃,自然會好好保護你。”

  鳳輓歌笑了笑,其實有些時候,這暴君還是很可愛的,比如說這會兒,他是生氣著還是不生氣了,從他的自稱中就可以聽出來,說他心機深吧,偏偏這點他天真的要命。

  “你笑什麼?”

  鳳輓歌一頓,立馬收斂笑容:“沒有啊,我沒笑話你。”

  玄帝雙眸一瞇:“你竟敢笑話本王,給本王過來。”

  鳳輓歌扶額,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蠢了,居然不打自招了,他讓她過去她就過去啊,這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鳳輓歌當即起身,朝玄帝嫵媚一笑:“本宮就不過去,你能耐我何!”

  玄帝眼中都是笑意,騰的起身,腳尖一點就朝鳳輓歌飛了過去,鳳輓歌忘了這茬,她雖然武功還可以,但是不會古人的輕功啊,鳳輓歌尖叫一聲,轉頭就跑,玄帝哪裡會讓她有逃跑的機會,朝她飛撲而去。

  “啊!”

  “還敢跑,最終還不是被本王抓住了!哈哈……”玄帝從鳳輓歌的身後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自己懷裡,剛回神就覺得自己的鼻息之間都是屬於她的清香,頓時心猿意馬起來。

  男人要么不飢渴,一旦飢渴起來就會永無止境的飢渴,直至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為止,當然,等真正吃到了之後,男人又會深陷這種蝕骨沉淪的愉悅之中,到時候,就會不間斷的飢渴著。

  這是鳳輓歌在21世紀的時候領悟到的一個真理,所以按照她的思維來說,若是沒有做好足夠充分的準備,她是不會幫玄帝止渴的。

  “挽兒,你好香!”玄帝的唇瓣就在她的耳垂邊上,說話的時候,他火熱的唇會碰觸到她的耳垂,弄得鳳輓歌總是忍不住縮著脖子,玄帝喜歡看她這樣羞澀的樣子,曖昧在她耳蝸裡吹氣,在她渾身僵硬的時候,突然將她的耳垂吸入嘴裡,肆意的吸允舔吻。

  她的耳垂如同晶瑩剔透的軟糕一樣香甜,透著股讓他沉迷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將她鎖的更緊,他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生怕自己哪一天就來了個霸王硬上弓,親手打破了那個一年之約。

  鳳輓歌拼命的縮著自己的脖子,要不是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親密,她真的要以為他們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耳垂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這個秘密除了太子知道之外,現在又多了一個玄天。

  想起太子,鳳輓歌真的非常疑惑,太子和玄天之間實在是太相像了,不管是從兩人的相貌來說,還是從兩人的脾性來說,他們之間都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還有她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這一切,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突然腰間一緊,玄帝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透著股威脅的意味說道:“竟敢在本王懷裡想別的男人,想死嗎?”

  鳳輓歌失笑:“你怎麼就知道我在想別的男人。”

  “還真的被本王猜中了。”玄帝停止了曖昧的挑逗,將她轉到他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在想誰?”

  “你不認識的。”

  “你喜歡的人?”

  “是啊,我愛的人。”

  玄帝一聽,倏地扣緊她的下巴,似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一般,冷聲道:“愛?你能愛的人,只有本王一人。”

  鳳輓歌嘟了嘟嘴,伸手將他的手臂拍開:“小氣,想我爺爺都不行,改天介紹你們認識,我爺爺挺可愛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玄帝被鳳輓歌說的一愣:“爺爺?你是說,剛剛本王如此賣力的討好你,你卻想到了你爺爺?”

  鳳輓歌推開他坐在凳子上:“有何不可,突然想到他身體似乎不太好,又總是被老太太氣著,我不在他身邊伺候著,覺得心里挺難受的。”

  “你想回冥國去省親?”

  鳳輓歌搖了搖頭:“家裡能讓我牽掛的除了爺爺就是母親了,其他人見與不見都無所謂,大哥就在都城,若是想家人了,我直接去看大哥就好了。”

  玄帝皺了皺眉,聽起來她在鳳家莊過得併不是很快樂,不知為何,他有些心疼,為這個從小就擔負著重大使命的女人心疼,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本王說過,許你后宮無妃,本王說到做到,往後這帝宮就是你我的家。”

  鳳輓歌愣了愣,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被他這樣擁著,如果他們二人能夠相愛,她想她會很幸福的,這個男人雖然不會愛,但至少他不愛別人。

  兩人正你情我濃,玄帝有心趁此機會讓兩人更近一步,寢宮門卻被敲響,傳來秋紅的聲音:“帝君,娘娘,明妃在宮外跪著,身邊還躺著一具屍體,似乎是明妃的貼身宮女巧心。”

  鳳輓歌看向玄帝,不是已經賜死明妃了嗎? 怎麼死的不是明妃,而是她的貼身宮女巧心,這明妃又想玩什麼花樣?

  玄帝沒有緊蹙:“走,隨本王出去看看。”

  “嗯。”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寢宮,到了宮門口,果然看到了明妃和躺在一旁已經沒了聲息的巧心。

  明妃一直都關注著朝堂上的事情,當她知道鳳輓歌已經帶著侍衛衝進去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失敗了,她更覺得可笑的是,帝君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將這麼多的高手安排在鳳輓歌的鳳鳴殿,分明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們保護鳳輓歌,想必就算鳳輓歌不去朝堂,帝君也不會降罪於她。

  明妃實在不明白,鳳輓歌到底哪裡好,為什麼玄帝對她如此之好,夜夜恩寵不說,還處處考慮周全,那她們這些帝妃的存在豈不是笑話?

  也對,帝妃從原先的六人到現在的三人,平妃與世無爭,還巴不得帝君永遠不會寵幸於她,根本就不能算是鳳輓歌的對手,齊妃一門心思撲在平妃身上,只要平妃好,她就好,也不會對鳳輓歌有什麼威脅,瑾妃怕事,若是沒有被逼迫,根本就沒那個膽子去爭寵,那麼接下來鳳輓歌要對付的人就是她了。

  她以為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她先是傳出流言,讓各宮妃子人人自危,覺得不除鳳輓歌早晚死的是她們,瑾妃怕死,必然會有所行動,不出她所料,瑾妃連續幾次召見她母親入宮,引起了鳳輓歌的注意。

  她起初還不屑於成為鳳輓歌的對手,因為在她看來,連她太過平靜都沒有看出來的鳳輓歌,根本不足為懼,一切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瑾妃擔心害怕,她那寵女如命的母親又幫她出謀劃策,吳大學士又聯合了多位大臣,準備聯名攻擊鳳輓歌,一切,就等著瑾妃倒霉,引起吳大學士的盛怒了。

  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她這次的計劃,瑾妃死了,雖然死在帝君的手上,但是起因卻是因為鳳輓歌,吳大學士對付不了帝君,自然會將一切的怨恨都發在鳳輓歌身上。

  她知道第二日的朝堂定然會不同尋常,吳大學士向帝君發難了,誓要將鳳輓歌處死,她以為她很快就不用再見到鳳輓歌了,為了萬無一失,她一早就秘密聯繫了自己的哥哥,讓他派重兵把守,絕對不能讓鳳輓歌進入朝堂,以免玄帝看見了她會心軟。

  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恐怕鳳輓歌早就看穿了一切,就等著她露出馬腳了,她大哥的官兵碰到了鳳輓歌宮裡的侍衛,竟然是兵敗如山倒,那些'普普通通'的侍衛竟然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讓鳳輓歌順利的進入朝堂。

  接下來的事情,一直都在顛覆著她的堅持,群臣倒戈,吳大學士被殺,她的大哥也被斬首示眾,連帶著她都被安上了謀反的罪名,賜穿腸毒藥。

  穿腸散,帝君怎會如此心狠,這毒藥乃七毒之一,喝下這毒藥的人,將會承受穿腸之苦,痛不欲生,當她看到太監端著毒藥進來的時候,她呆若木雞,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巧心,她的巧心竟然先她一步,將所有的毒藥都搶過來喝了下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七竅流血,更是死命的撓著自己的肚子,似乎恨不得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撓出來。

  那一刻,她失去了一切,帝妃的榮譽,帝宮中的榮華富貴,親人,地位,還有一如既往忠於她的巧心,巧心何其無辜,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毒酒沒了,如今她也不想活了,之所以到鳳鳴殿來,只求一死,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鳳輓歌面前,讓她這妖后之名,再次坐實了,最好后宮的帝妃全都死在她的面前,讓她成為蒼穹大陸第一毒后,受萬人唾棄!

  鳳輓歌看明妃臉色平靜,眼神無波,知道她已經生無可戀,不過對於她死也要死在鳳鳴殿的行為,她只能苦笑,就算她想通了,不想再爭這聖寵了,也依然沒有放下對她的仇恨,她真的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她們要恨她於此,為了一個從來沒有愛過他們的男人,值得嗎?

  玄帝登基半載有餘,從未踏足后宮,從這一點來看,就足以說明他對后宮這些帝妃根本就沒有感情,若是她,早就懇求玄帝將自己送出宮去,或許還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將自己的一生都耗在這暗無天日的帝宮內,到底是為了什麼!

  玄帝眉頭緊皺,顯然對於明妃的想法了明於心,不悅道:“明妃為何在此,本王已賜你毒酒,難道明妃要抗旨不從?”

  明妃恭敬的叩首:“臣妾不敢,君要妾亡,妾不敢苟且偷生,只是毒酒已被衷奴巧心喝盡,臣妾此行,是向帝君再討要一些穿腸散來。”

  “本王自會送去明妃宮中,明妃跪安吧。”

  “不,臣妾不會離開這裡,請帝君就在鳳鳴殿賜酒,臣妾的雙腿廢了,無法回宮了。”

  玄帝皺眉:“明妃的腿不是好好的嗎?何來廢了之說?”

  明妃笑了笑,突然從袖口拿出一把匕首,咬牙刺入自己的大腿,隨即又狠戾的拔出,刺入另一條大腿,頓時鮮血噴湧,地上一片血紅,明妃臉色蒼白,痛的冷汗直冒,卻依然抬首笑看著鳳輓歌:“現在廢了。”

  鳳輓歌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帝君,賜酒吧。”

  玄帝看了看鳳輓歌,她明明知道若是今日明妃死在鳳鳴殿對她來說是何等的傷害,但她依然願意成全明妃,或許就是明妃這份狠戾的執著,讓她無奈的認命吧。

  鳳輓歌倒不是認命,而是可憐明妃,人都要死了,還這麼執著於自己的堅持,明妃是一個可恨又可憐的人,她鳳輓歌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也不在乎流言會怎麼說了,既然明妃這麼想死在鳳鳴殿,她成全了她又如何,不就是坐實了妖后之名嘛,無所謂了。

  妖后也好,毒后也罷,她還是她,她從來不會去在乎別人怎麼說,又何必在乎什麼名聲。

  玄帝一擺手,齊總管會意,立即安排人去拿了穿腸散過來,當著明妃的面兌在酒裡,然後由齊總管端到明妃面前。

  明妃以勝利的姿態斜眼看著鳳輓歌說道:“多謝帝君賜酒。”明妃端起酒杯凝視著,最終苦笑一聲,隨即毫不猶豫的仰頭將毒酒喝了下去,下一秒,她已經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最終倒在巧心身上,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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