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生日 (上)
白色的蝴蝶很普通,翅膀上也沒有任何花紋,個人也小,一頭紮上蜘蛛網就掙脫不開了。
蜘蛛是黑色的,足足有兩個手指頭併攏那麼寬大,腹部圓鼓鼓的,它順著網路爬過來,然後吐出毒絲包裹住蝴蝶。白蝴蝶的翅膀越扇越小力,最後不再動彈。
朱厭伸手從蜘蛛網上把那只正在儲糧的蜘蛛給捏在指頭間,還沒等它咬人,他就用勁兒一捏把它弄死了。
腥臭的稠液從蜘蛛腹部濺射出來,粘在手指上特別噁心。
朱厭從書包裡掏出手帕擦了擦,隨後扔進垃圾桶。剛走出校門就看見裡德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裡德為他打開車門,迎他上了後座。
朱厭靠著椅背一路漫不經心的看著車窗外,車子駛了大概半路,裡德才開口說,“夫人這兩天不會回來,她出差了。”
朱厭嗯了聲。他知道朱綠是真的出差了,但在他生日那天會準時回來,之所以讓裡德傳話她會離開好幾天,是為了給朱厭一個驚喜。
但事實上,那天可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朱厭叫了淩昱欽來家裡過生日,他那時還真有酒意上頭,懷著朦朧的感情,憧憬的偷吻了淩昱欽,可卻被朱綠看見了。
那是他墜入地獄的初始。
朱綠把他關了起來,斷絕了他和外界一切的聯繫,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強迫他性.交,他的反抗只讓她更加惱怒。
常說恨是愛的反面,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朱綠愛著那個人,自然也怨恨著那個人,她喜歡聽話的朱厭,忤逆她意思的朱厭只讓她想到那個人。
她給朱厭下藥,在胯部戴上雙龍頭像個男人一樣奸.淫自己的兒子。不,也許那個時候她的眼裡只有那張與朱厭父親肖似的臉孔,她想污辱毀滅的其實也是那個人。
朱厭瘋過一段時間,也自殺過,這才被朱綠送出國,找了心理醫生。
朱厭在地獄,身邊的就只有魔鬼。
心理醫生法萊斯是個四十多歲的外國佬,高大壯實,五官深邃迷人,有著顏色十分漂亮的藍眼睛。他非常能給人安心的感覺,或者這就是他做為醫生的一種天賦。
朱厭有一段時間非常依賴他,那並不是屬於情愛的喜歡,是他從小或缺的父愛。
不過這種感情的投注是一個錯誤,朱厭後來被他催眠誘.奸,並拍下視頻威脅。
在國外時,起初朱綠一直是以靜養的名義軟性囚禁著朱厭,後來還是因著心理醫生的建議才逐漸給朱厭自由,朱厭為此十分感謝法萊斯。
但當他發現不對後並與心理醫生撕破臉時,他才發覺他的處境幾乎可以說是孤苦無依,求助無門,更不敢將事情告訴朱綠。
朱厭在絕望中麻木了。
那個外國男人和他的每一次性.交都像強.暴一樣,法萊斯其實有施虐心理,可他自己學的就是心理,所以平時調劑得非常好,根本沒有別人知道他不正常。
朱綠給朱厭安排了學校,朱厭白天是個優秀的學生有著優異的成績,夜晚有時候和法萊斯睡覺,有時候去紅燈區。朱綠來的時候他除了學校基本不會外出,兩個人見面就是滾床單,平時朱厭非常沉默,一般都是朱綠在同他說話,他鮮少有回應。
朱厭高中重讀了四年,大學是優等生,兩年不到即申請了畢業,再在拿到了碩士學位後回國。
此時的法萊斯已經威脅不到他,視頻早讓朱厭銷毀了,他和法萊斯在一起已經單純是為了在被性虐的痛苦中尋找快感,從爾壓抑心底深處快讓他瘋狂的躁動。
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朱厭在學校並沒有什麼不適,相對以往他總是笑臉迎人,這兩日他冷著的一張臉讓很多同學識趣的不來打擾他。
裡德來接他的時候看見自家少爺正和一個男生聊得很開心,看見他下車,意外的沒有以往沉默,而是笑著介紹道,“裡德叔叔,這是我的朋友淩昱欽,今天和我一起回家,陪我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