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兒子是抖S腫麼破 中-1
穆野想站起來,又癱坐了回去,來不及質問朱厭什麼,就趴倒在桌子上昏迷了。
朱厭就在對面靜靜的看了他一會,他知道藥效很快就會過去,也不多耽擱,推動輪椅回房去拿東西。
東西是季鷹早就準備好的,放在比較隱秘的地方,穆野整理瑣碎時也沒發現。
過了三十分鐘左右,穆野就醒過來了。他很快通過藥效、症狀判斷出朱厭給他用了什麼藥,然後就有些牙癢癢。朱厭最近接觸過的人也就季鷹那小子,同時也只有季鷹能得到這種藥。
他的眼睛被蒙了起來,遮光性很好,完全不透一點光。穆野是坐著的,雙手被反縛在後面,他動了動,馬上就知道雙手是被銬住了,包括雙腳也是一樣。
毫無疑問的,就是餐桌邊的那張椅子,他昏迷前坐著的那張。
他就想怎麼這餐桌椅子和房間的風格完全不同,原來用處在這。椅子實木複古,很笨重,但也很結實。他記得椅腳之間是有橫槓的,所以就算他將椅子偏懸,腳銬也不會滑出去,同樣手銬也是,中間被別進了椅背的縫隙裡。
穆野是很鎮定的,他花的時間不到十幾秒,即使眼睛看不見,也已經將情況分析得八九不離十。 “朱厭?”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穆野知道朱厭一定就在旁邊。他有種被盯上的感覺,而對方就像是一頭冷血的怪物,陰寒的視線讓他如芒刺在背。 “朱厭,為什麼把我眼睛蒙起來?”
室內很靜,輪椅滾動的聲音雖然輕微,但是穆野聽到了。 “因為我怕你看見我醜陋的樣子。”朱厭挪到了穆野對面,兩人中間什麼隔擋物也沒有,間隔著五六步的距離。
穆野朝著朱厭所在的方向道,“不管你經歷過什麼,現在什麼樣,我都不會覺得你醜陋。”
“可你扔下了我。”朱厭在輪椅上坐得很端正。
“我什麼時候扔下你了?我……”
“我將我們的相遇當做一次美麗的邂逅,一個夢,一場過了午夜12點就會失去魔法庇佑的狂歡。可是你不遵守遊戲規則,狂歡結束後,你來尋找面具下的我。”
不知道朱厭什麼時候靠近了他,聲音近在耳旁,隨著這字字句句,朱厭溫熱的吐息撲在他耳後。
“你誘惑我。”朱厭說,“而且成功了,你誘導我走進疑似天堂的地方,可是我發現,我們的關係是個禁忌。於是我把你推出去,這個天堂就成了沼澤似的泥潭。”
“朱厭……”朱厭說得不錯,當初是他主動追求,可是他完全沒有想過他們會是父子關係。穆野想說點什麼,一時卻沒有思緒,但是很顯然,朱厭並不是想听他說。
“而我,則成了泥潭里的鬼。自己在掙扎,還拉下了別人。”朱厭在穆野側手邊,湊得十分近,唇瓣幾乎貼上了穆野的臉頰,但他隨即又退開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甚至厭惡,所以我拉他進來了,還把他踩在腳下。”
穆野知道朱厭說的是凌昱欽。
凌昱欽以前雖然不愛朱厭,但是在校園的青春時期有好感是不假的,這一點朱厭十分確信。所以當朱厭發現自己重來一回,活在那個時間點,他就不惜再割脈一次,要讓凌昱欽過得不那麼舒服。
他算計過凌昱欽所有反應,依照凌昱欽的性格說出最恰當的話,現在將他馴得對自己死心塌地。他是在玩弄別人的感情不錯,但是蒼天有眼,他不也被老天玩了嗎?
“可惜即使我踩著別人,我還是爬不上來。你知道嗎?我嫉妒,我憤怒,可讓我嫉妒憤怒的理由卻無法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甚至需要忍氣吞聲。你們穆家的人太聰明了,他們是,你也是。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情,你還答應程素去和各種女人約會,是因為孝心,還是想讓我死心?”朱厭說話時有個別字的發音還很澀,但整體聽起來還算流利。他能不把朱家和雲家的人放在眼裡,但他不敢在穆家的人面前太過放肆。朱厭不是怕,只要還能忍下,不必要起的衝突自然是沒有的好,他雖然處事多於偏激,但還不至於盲目。
穆野被朱厭問得啞口無言,他不是沒話說,只是這時候無論他說什麼,都像是蒼白無力的解釋。
“你喜歡我的吧?”朱厭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和穆野面對著面,“還記得我們一起過的那個年嗎?你跟我說,只有喜不喜歡,夠不夠愛。那你現在還愛我嗎?愛到夠不夠你願意跨過我們之間的血親關係,像情人一樣的在一起呢?”
“朱厭,我們之間……”穆野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幾字。他不想像以前發命令似的近乎無情的告訴朱厭不能,但若要換個委婉的方式,朱厭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道理都懂得,他說與不說並無多大差別。
朱厭不說話了,室內又恢復寂靜。
如果朱厭是用繩子綁的他,也許穆野這個時候已經解開了。現在換了手銬,雖然不至於力大無窮到直接掙脫,但也不算是毫無辦法。不過即使穆野現在視線受阻,但憑敏銳的感官,仍然知道朱厭就在他對面,所以他暫時也不打算擅動。
朱厭沒動靜,穆野也不說話。到底他還是知道朱厭有看心理醫生以及服用藥物的事,怕自己說些什麼刺激到他。再者他二人剛剛搬離穆宅,總會有人聯絡他,特別是母親,一定等著問東問西。
對面突然砰一聲響,令穆野猛的將頭抬起,“朱厭你怎麼了?”
朱厭離他很近,他甚至能聽見朱厭的喘息聲,“你是不是摔下輪椅了?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的腿還沒愈全呢。不要動,打電話叫人過來,聽話!”
“你擔心我?”朱厭的發音有些顫,顯然這一跤真磕碰到了腿,他正強忍著痛楚。
穆野覺得很無力,“別傷害自己,你聽話……”
“不會。”朱厭抓住了穆野的腳踝,就像湖里的水鬼抓替身一樣,扣得死死的,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上挪,攀爬上這個替身的身軀。
朱厭不是高位癱瘓,現在的他其實傷輕一點的那條腿已經能夠稍微借力了。
“我不是逼你,我是要讓你面對自己的感情。”他叉腿坐在穆野身上,手指勾繞著穆野襯衫上的鈕扣,解開兩三個後,緩慢的隔著衣料在其胸前劃動,然後落至穆野肚臍處,“對我的感情。”
隨著朱厭話音落下,穆野頓覺呼吸一滯。那個容易撐起帳篷的地方被朱厭用手按住,壓碾的力道並不大,讓他明白這是明晃晃的挑逗而不是無意的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