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漸漸的千月天玉的意識模糊了。
“主子,沒事嗎?”列羅特看著裏面問道。
“沒事,只是迷藥而已,如果不讓他失複查意識,會被人發現的。”千月澈讓列羅特抱著他,沒辦法誰叫他長的矮。
“爲什麽?”列羅特不解。
“人熟睡之後的氣息和醒著的呼吸頻率是不同的,還有人緊張時的呼吸更加的沉重,如果是高手很快便能發現。”
千月澈接著道,“放我下來吧,你也去休息。”
“可是主子?”列羅特有些不放心。
“你會給我拖後腿。”千月澈不留情面的道,列羅特聳了聳肩膀,不在意千月澈的話,反正主子齊放一向這樣,不過也沒事,那個男人不會放著主子不管的。
金龍殿,待千月神沐浴好之後,大廳裏早就沒了千月澈的蹤影,這個小家夥總是不能讓自己安靜下,以前還會搞下憂鬱,如今知道他唯一的哥哥也來了這裏,便是一點憂鬱的影子也沒了。
小家夥。
隨手披上黑色的外袍知道今兒個也別想睡覺了,千月神有些鬱悶。
印象中似乎有很久沒踏進過這裏,一眼望去的蕭條和寂靜讓他的眼中飄過什麽,千月天玉一直都住在這裏?順著氣息很快的找到了那個小不點:“你啊,一刻都安靜不得。”
將小家夥抱進自己的懷裏。
“父皇。”千月澈嘟嘟嘴,有些不滿意千月神的出現。
“小東西,不準再想些……”千月神的話猛的停住,父子兩人對看一眼,陌生的氣息開始靠近了,兩個人趕緊調整內息隱藏自己的氣息。
兩條黑影以極快的速度進了千月天玉的房間,千月澈警備的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深怕他們傷了千月天玉,只是,其中一個人只是取走了千月天玉掛在脖子上的血玉。
“你看,是不是這個?”聽聲音是昨天的那個小少年。
另一個黑衣人接過血玉:“不錯的確是血玉。”將血玉藏進懷裏,兩個人一前一後馬上離開了。
千月神和千月澈緊接著跟上,因爲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再加上黑夜的關系,所以對方的氣息不是很清晰,兩個人避開帝都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
隨後一陣濃濃的血腥味傳來,兩個人一驚,不好,千月神和千月同時飛奔而去,只見黑衣人拿著血玉對著小少年,小少年身上的血形成了豔紅的轎柱被血玉吸收著。
黑夜下的水靈子快速的凝聚在一起,透明的水刃隔開了豔紅的血珠。
黑色的屏風接住了小少年倒下的身子,千月神和千月澈同時出手,兩個人的身影同時上前。
“什麽人?”黑衣人退開了數步,看著眼前修長的身影和矮小的身影,因爲是深夜看不出他們的臉,但是憑著剛才的事情,黑衣人知道這兩個人很強。
“澈兒,你去看看他。”千月神說道,身影同時上前。
“恩。”千月澈來到少年的旁邊,不好,胸口被劃了深深的一刀,“爹爹,他快支援不住了。”千月澈不會治療魔法,要救這少年只能找醫療師。
千月神一掌打向男人的胸口,原本以爲男人會抵抗,可誰知道男人居然承受了千月神的一掌,再借著這一掌的力量飛身而去。
千月神看著自己的掌心,眉頭越皺越緊。
“父皇,別追了,有了他也好的。”
夜半三更,宮裏的醫療師再一次被聚到了一起,是金龍殿的人來叫,這種陣勢以往小殿下受傷的時候見過,完了,難不成小殿下又出了什麽事情了?
醫療院裏的醫療師一陣擔憂,豈料來到金龍殿,被懷疑的對象正在悠哉的吃著點心,還好,醫療師們心安了不少,也鬆了口氣。
“父皇在裏面等你們呢。”千月澈提醒道。
什麽?醫療師們再度面色鐵青了起來,難道不是小殿下是陛下?完了,幾人馬上沖進去,仿佛有視死如歸的精神,千月澈勾起唇角笑的得意。
醫療師們的確是視死如歸的沖了進去,可誰知,千月神也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難道不是陛下?
“愣著幹什麽,快來給人瞧瞧。”千月神手一指,只見地上躺了個人,衆醫療師汗顔,這傷者不躺床上嗎?
“這可是龍床哦。”千月澈軟軟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這會兒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糕點走了進來。
龍床?對是龍床,龍床怎能讓普通人躺,躺地上……躺地上好,醫療師一邊想一邊趕緊爲地上的少年療傷,其實麽,是千月澈不想讓床上沾上別人的氣息,尤其是這氣息還沾著血。
忙碌了一夜,少年的傷終於穩定了下來,千月澈也拖著懶洋洋的身子上床睡覺,本來想等少年醒來得的第一手的消息,無奈他人小,抵抗力也差,還是沒忍住瞌睡蟲的襲擊。
千月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了,這一覺睡的可真沉,伸了伸懶腰,旁邊早沒了千月神的身影,宮女進來伺候著他起床。
出了內寢,喝著香噴噴的湯:“對了,那個人醒了嗎?”千月澈問首旁邊的列羅特。
“剛醒呢,不過似乎要讓主子失望了。”列羅特指了指腦袋,“這裏出了點問題。”
什麽?千月澈一口湯還沒喝下:“這麽倒黴?”
“可不是。”列羅特接著下話:“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麽廢了。”
千月澈翻了個白眼:“本殿說的是倒黴的人是本殿,廢了那麽辛苦才把人救活,結果出了這亂子,早知道當時讓父皇去追那人……啊……糟糕了……”
千月澈突然大喊了起來:“糟糕了……糟糕了……”
“小殿下,您這才起來,怎麽就糟糕了?”諾傑這會兒領著千月神的旨意來看看千月澈是不是醒了,大老遠的便聽到了千月澈的呐喊聲。
“你不懂,父皇呢?”千月澈瞪了諾傑一眼問道。
“伯爵一家子接到了通知就回來了,眼下正在御書房呢,陛下讓奴才來……”未等諾傑將話說完,千月澈早就沒了身影。
“父皇……父皇……”門“砰”的被踢開,小小的身影沖進了御書房,“父皇,糟糕了……”
“怎麽了,跑的氣喘籲籲的。”千月神走近幾步,將沖進他懷裏的小家夥抱起,還細心的擦去他額角的汗水。
“父皇,血玉……血玉沒有追回來啊。”千月澈懊惱道,那可是他向千月天玉借的,人家母妃留下的遺物很珍貴的。
“這個……”千月神壓根兒就沒想那麽多,當下真有些犯難了。
“陛下。”伯爵喚道,“那萊弟兒他?”
千月神示意千月澈血玉的事情稍後在處理,眼下先處理少年的事情。
“朕已經讓諾傑去帶人了,昨晚兩個黑影闖進昭儀宮,其中一個偷了血玉已經逃了,另外一個被逃的那個打傷,朕救下他之後才發現竟是你的外甥,這件事你還得給朕一個交代。”千月神轉眼之間,目光銳利的看著伯爵。
過了一會兒臉色蒼白的少年被諾傑帶進了御書房,少年疑惑的看著大夥兒,隨後來到伯爵和婦人面前:“姨、姨父,這是……”
乾淨的目眸並非說謊,其實早在伯爵一家來之前,千月神便已經見了少年,的確,這個少年對于之前的事情一無所知,連帶著關於冤枉千月天玉是小偷那事情也不知道。
“萊兒,你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夜闖皇宮了?”婦人擔憂抱緊少年,這可是大罪啊,這平時乖巧的外甥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