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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法蘭西斯科表示他需要聽嶽一煌好好的說一說有關他昨天在“威尼斯”的假期,因此這位都靈隊的隊長又把他們的幻影之子重新帶回了更衣室,繼續他們的談話。
據都靈隊的隊員們回憶,在那天的上午,更衣室裡發出了很恐怖的聲音,他們敢打賭這是法蘭西斯科在嚴刑逼供。說得更嚴重一些,那很有可能是法蘭西斯科在對岳一煌施以慘絕人寰的暴力對待!!
本來還只是躲在門口偷聽的隊員們才聽了不多一會兒就覺得牙疼。
出於隊友間的團隊愛,覺得事態嚴重的帕雷爾為嶽一煌搬來了救兵。
那是他們的球隊主教練,德羅。
但是德羅通常情況下不靠譜的本性又再一次的出現了……他高興的揮舞著手臂,讓人覺得他可能認為他那時候是一位優秀的芭蕾舞演員,當他走到了更衣室門口又聽到了一聲慘叫的時候,這位本應該維護球隊內部團結統一的主教練居然高興的鼓起掌來。
“對待無故逃訓的球員,就應該這樣。西斯科做得太好了。他真是位可靠的好隊長。”
都靈隊眾球員:“……”
大家並不知道法蘭西斯科在更衣室裡對嶽一煌做了什麼。但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是嶽一煌在這天的訓練結束之後並沒有和往常一樣的留下來再自己加練任意球射門,而是早早的跟著法蘭西斯科回家去了……
看著這一幕,卡塞爾幾乎是要咬著自己的手哭出來了:“我以後再也不逃訓了……”
當卡塞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和他同期效力都靈隊的尼爾瓦心情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帕雷爾看向遠處主教練的眼神則有點躲閃。
是不是在近期內有逃訓的記錄,或許看大家此時的反應就已經足夠了。
那麼,乖乖跟著法蘭西斯科回家的嶽一煌又怎麼樣了呢?
他在法蘭西斯科頗有耐心的眼神中腳步遲疑的走進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也換上了一套乾淨舒適的衣服。./當他走出浴室的時候,他發現法蘭西斯科正倚在牆邊等他。
今天上午更衣室的遭遇讓嶽一煌條件反射一般的又要躲個回浴室去,卻是被早已有準備的法蘭西斯科直接攬住了腰,扛在肩上而後放到了他臥室裡的那張超大尺寸的床上。
然而法蘭西斯科才要把手放到嶽一煌的腿上,就直接被嶽一煌按住了手,左右兩隻手一起按住。
“聽我說,聽我說西斯科,別去碰它,別去碰它了……!”
“我只是想幫你放鬆一下大腿的肌肉。”
“它很好!我的意思是……不用再做別的什麼了!”
嶽一煌才說出這一句,就感到法蘭西斯科的唇向自己襲來,本能的閉上眼睛向後躲去,卻是發現自己的雙手在這一刻鬆開,那給了法蘭西斯科一個足夠得逞的縫隙,他把雙手放到了嶽一煌的大腿上,而後就好像之前所說的那樣開始幫他放鬆。
是的,放鬆。
今天在更衣室裡,嶽一煌遭到了可怕的嚴刑逼供。
這份嚴刑逼供……大致可以理解為被人按在牆上,用膝蓋抵住一條腿,又用手將另外一條腿抬高,絕對用上了力道的……韌帶伸展。
哦,這真是一份殘暴的嚴刑逼供。
這讓嶽一煌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了。
並且,這還讓嶽一煌留下了在一天之內應該無法消除的陰影。
這份陰影直接導致了嶽一煌看到法蘭西斯科就控制不住的肌肉繃緊起來,自動給自己留出和對方的安全距離,並且絕對不再輕易的讓對方碰到自己的腿。
可這一次,法蘭西斯科又輕易的達到了他的目的。
不過,此時的法蘭西斯科卻是動作儘量輕柔的,輕柔到了……讓人連身體都抑制不住顫抖起來。
一開始的時候,法蘭西斯科只是在幫自己的搭檔放鬆腿部的肌肉。儘管,在今天的訓練中他的影鋒已經為做過足夠的肌肉放鬆了。但他還是細心又耐心為的對方揉著腿部的肌肉。而後……他竟是發現自己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帶上了一絲虔誠在對方的腿上印下了一個吻。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法蘭西斯科和嶽一煌同樣的驚訝,但是都靈王子很快就恢復了從容。
法蘭西斯科:“如果你以後還想去巴賽隆納,告訴我。”
嶽一煌:“我……”
法蘭西斯科:“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嗎?因為,你又瞞著我偷偷的逃走。因為,你想躲著我。”
看到對方閃躲的視線,法蘭西斯科並沒有停下手上替嶽一煌放鬆肌肉的動作。甚至,在替他放鬆完了腿部的肌肉後,他又推了嶽一煌的肩膀一下,讓那個對方趴到床上去,這樣才可以方便他替這個緊張了一天的壞男孩按摩一下全身的肌肉。
法蘭西斯科:“記得嗎?我首先是你的隊友,是你的搭檔,也是你俱樂部的隊長。對於我來說,巴薩想要搶走你的結果,會比伊格勒斯搶走你要更加的,更加的嚴重。那是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嶽一煌:“我……我記得。”
法蘭西斯科:“什麼?”
嶽一煌:“在卡斯蒂亞先生說如果他成為巴薩的主帥,他會想要我回去的時候,我想起來你很久以前說的,如果我去巴薩,你就去皇馬。”
說到這裡,嶽一煌撐起身體,轉頭看向在驚訝後笑出聲來的法蘭西斯科。
“是的,你該記得。因為我說那句話的時候,比你想像的還要更認真。”說著這句話的法蘭西斯科用胳膊支撐著自己,側身躺在了嶽一煌的身旁,用手指抓住一束嶽一煌還沒完全幹透的頭髮,在自己的食指上不住的打著圈。
法蘭西斯科深深呼吸著嶽一煌身上清新的味道,用溫柔得讓人連身體都仿佛能融化的聲音說道:“可你應該知道,這一代的皇馬,他們的中後衛打法十分兇狠。如果你在比賽中被他們鏟傷,我沒法做到無動於衷。”
說著,法蘭西斯科鬆開勾住嶽一煌黑色柔軟髮絲的手,轉而坐起身來,用一種深情到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看向對方:
“我知道我最近太心急了一些,也知道我可能嚇到了你。如果是這樣,我向你道歉。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想著逃走。在都靈隊裡,需要你的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嚇跑了你,我不知道到哪裡才能再找到一個能夠替代你的,去還給他們。要知道,你是獨一無二的。”
看著法蘭西斯科望向自己時的眼神,嶽一煌竟是發現自己……愣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回答對方的這個請求。又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從這一刻起,他已經再也無法去拒絕眼前的這個人了。
在發愣了很久之後,嶽一煌說了一句和他們之間的話題毫無關係的話語:“我……事實上我覺得,我有點困了。”
這是一句實話。從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沒有得到很好休息的嶽一煌真的覺得有些困了。特別,是在全身的神經都放鬆下來的時候,那種倦怠的感覺突然間的全線壓進。
“睡吧,事實上,我也困了。也許我們可以讓西約克在晚飯的時候叫醒我們。”
聽到這句在別人聽來會像是敷衍的話語,法蘭西斯科笑了。昨天晚上幾乎整晚都沒睡著的他當然會比嶽一煌更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然而這一次,他只是為岳一煌蓋上了被子,而後去到了另外一件房間補眠。
是的,他履行了自己對嶽一煌的保證。他會儘量控制住自己,別再嚇到那個過分純情的傢伙。
細心的替對方拉上了窗簾,而後說了一句“晚安”,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離開的背影,卻意外在嶽一煌的腦海裡留下了比他想像的,還要更深刻的印記。